我怀念的 作者:长着翅膀的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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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总是什么手段心计?一见谢嘉树“晕倒”就知道接下来要上演什么戏码了。
一个是身价百亿的重要合作方,一个是爱妻好友,另外一个是他小挚交,三个都是小熊的干爹干妈,盛承光自觉这事难办,只能不偏不倚,先叫人把冯一一也送去医院,然后吩咐两辆车都去盛氏旗下的私家医院,最后打了个电话给沈轩,告诉他冯一一被车撞了,赶紧回医院。
沈轩在医院边上有套公寓,今天恰好在那里,接了电话从楼上冲下来就往医院跑。他赶到的时候冯一一刚做完初步检查,急诊室的医生知道冯一一是沈院长的朋友,见沈院长匆匆进来,连忙把记录本递过去。
沈轩多年没这么一路狂奔过了,心口跳的都有点疼,一手换着白大褂一手接过记录本,翻了翻看没什么大碍,总算松了口气。
“吓坏了吧?”他看冯一一魂不守舍的连他站在眼前都没反应,柔声对她说。
冯一一嘟囔了一句什么,没听清。沈轩揉揉她头,温声说:“来,躺下。”
他来都来了,保险起见还是亲自给她检查一番。
按她肋骨的时候冯一一下意识的缩了缩,沈轩这时不着急了,有心情调戏良家妇女了,装作俯身仔细检查的样子在她耳边说:“先做检查啊,乖。”
冯一一:“……”
怎么说得好像做完检查以后要做别的似的?!
她窘迫的神情太好笑了,沈轩笑声压得低低的,听起来格外暧昧。
院长调戏女病号,有职业操守的医生护士们都回避了,隔壁病床这时突然出一声闷闷的“咚!”,然后两张病床之间的帘子被人“刷!”的一下拉开!
沈轩掩上冯一一的外套,抬头看了一眼来人,有些意外的直起身说:“嘉树?我听说你回来了,想不到在这里见到。”
谢嘉树看了病床上衣衫不整的人一眼,冷意从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眼尾毫不吝啬的蔓延开,那么出色的一张脸,神情冷成冰也还是好看的。
他就用那种冰冷的神情缓缓地说:“沈院长,好久不见了。”
用冷淡客气的“沈院长”回应那声“嘉树”,简直是当众打了沈轩一耳光。
沈轩好歹也是盛承光的小,当年谢嘉树拖着鼻涕跟在盛承光后面跑,沈轩也算看着这小子长大的,现在居然被这么当众下面子,脸上的笑意也收了几分。
床两边站着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冯一一躺不住了,尴尬的从床上坐起来,对谢嘉树说:“你没什么事儿吧?”
“你是希望我有事、还是没事?”谢嘉树冷声反问。
冯一一受不了他那冰锥似的眼神,垂着眼睛诚恳的说:“当然希望你没事啊……”
谢嘉树笑的漂亮又讽刺:“是吗?可我没事的话你不就白撞了?”
沈轩心里一转已经明白了,问冯一一,“你撞车就是和他撞的?”
冯一一叹气点头,谢嘉树对沈轩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补充解释道:“是她从后面追上来,撞了我。”
“我不是故意的!”冯一一懊恼的解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撞上去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故意撞车勾引人什么的太弱智了好吧?她去子时家和他偶遇都比这个强吧?他是剧本看多了吧!
沈轩把手放在冯一一肩膀上,轻轻握了握,他对谢嘉树说:“这么多年没见了,以前有什么不愉快也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至于恨到现在。况且一一她胆子小得很,就算报复也会叫别人撞的。”
真不是故意的,就算是故意的也是报复,勾引什么的真的是你自己想多了。
谢嘉树看着他抚在女孩肩头的手,嘴里不紧不慢的说:“那我明白了,我今后要有什么意外,就知道该找谁了。”
两个男人一来一回打了个平手,谢嘉树神情自若,沈轩面上笑着,心里疑惑的想:美国那边说的不是英语么?怎么这小子中文突飞猛进啊。
冯一一在中间急死了,还想再解释,沈轩摸摸她脑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嘘——”他当着谢嘉树的面柔声安慰她说:“没事儿的……你人没事儿就好。”
其实也算朋友间挺普通一句安慰,可此情此景却听得有人很不是滋味,脸上依然是无懈可击的微笑,垂在身侧的手却捏起了拳。
冯一一坐在床上,垂着眼睛正好看到他的拳头,心跳顿时漏了好几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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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树松开拳头后转过身,动作极为暴力的扯下了那道帘子。塑料滑轮顿时四下飞溅,满屋子的医生护士病人都朝这边看来。谢嘉树的助理三步并作两步的过来,一把扶住谢嘉树,焦急的表情逼真极了:“谢总!您是不是头晕?!快躺下!”
谢嘉树冷着脸推开他,自己直挺挺的躺回病床上,“砰!”的好大一声响动。
沈院长没追究谢大少毁坏医院财物,很淡定的站在冯一一病床前安排接下来详细检查事项。平常这是冯一一最郑重相待的事情,可今天她却反常的拒绝说:“不用了,我没什么事儿,没撞到哪儿。”
沈轩看一眼正被秘书、助理、和律师簇拥着送往病房的人,意有所指的说:“你还是查一查比较稳妥。”
冯一一其实明白他的意思:谢嘉树把律师都叫来了,如果他要追究责任,她最好也受点伤才容易过关。
可她并不这么认为,摇摇头,说:“他不是以前了……不会有功夫和我计较的。”
不是以前的谢嘉树了,不会因为她踩了他的新皮鞋就生气一整天,不会特意带她去山顶看日出时草间的露珠,不会一天什么事也不干和她打游戏看漫画……第一他现在有很多正事要做,第二,他不在乎她了。
“唉,好丢脸!”冯一一猛的眨眨眼睛,手用力的搓了搓脸,惆怅的叹了口气说:“我当时怎么就撞上去了呢?我都不记得是怎么回事了!”
沈轩双手插口袋,慢悠悠的说:“我还以为你是真的故意报复他。”
谢嘉树不在场,冯一一也有了心情开玩笑:“什么?!你居然以为我是这种蛇蝎女子!”
“对啊,”沈医生笑眯眯的说:“那样和我比较般配嘛!”
“沈轩,”冯一一打量着他,说:“我终于现了你的一个优点。”
“一个?”
怎么才一个?
“说来听听!”
“你很有自知之明。”
沈轩甚为低调自谦的一笑:“嗯,我一直知道自己是一个英俊善良温柔体贴的完美男人。”
冯一一:“呕……”
“过来个人!”沈轩一把按住假装弯腰呕吐的人,一本正经的高声说:“她有脑震荡迹象,安排颅骨x线检查、颅脑ct、脑电图、脑血流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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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一一坚持不肯做那些检查,像是被什么追着似的赶着要出院,沈轩今天休息,原本就是为了她才来的,她出院了他也没什么事儿了,带着她去吃饭压惊,又开车把她送回家。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像往常一样谈笑风生,甚至拿今天的事情开涮,也都提到了“谢嘉树”这个名字,甚至回忆了几句当初。
可谁口不对心、谁强颜欢笑,面对面的人当然一眼就看得出来。
车停在冯家楼下,冯一一如常一般准备下车,刚解了安全带她就听“啪”一声,是沈轩锁住了车门。
她当下心里一惊,转头看他。
沈医生也看着她呢,侧着脸笑得又坏又迷人,“别用这么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我也会怀疑你故意勾引我。”
冯一一心里一疼,却故意装作不在乎,顺着他的话反问说:“毒舌真的没药吃吗?”
沈轩一点提示都没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过来,在她唇上轻轻一吮,“这样可能会好一点吧。”
又被亲了……冯一一僵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沈轩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抬手解开车锁,笑眯眯的赶她下车,“今晚睡个好觉,什么也别想。”
冯一一纠结的下了车,走了两步绕过车头,走到驾驶室这边,敲敲车窗。
沈轩降下车窗,对她笑得很贼很风骚。
冯一一按着夜风吹起的头,神情挺认真的对他说:“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他在,她不知道会在谢嘉树面前丢多大的脸。
沈轩愉快的勾了勾嘴角,“光嘴上谢啊?”看她表情立刻变得尴尬,他心里一沉,嘴上却接着说:“得欠我一顿饭吧?”
“好!”冯一一爽快的答应了他,神情轻松起来,对他摆摆手,“那你开车小心,再见!”
她说完转身走了。沈轩看着她背影,忽然扬声叫她:“一一。”
冯一一转头,路灯下的车窗里,男人脸上五官被那光影打出线条深邃的轮廓,黑色羊绒衫领口翻出干净挺括的白衬衫领子,g市初春的夜风里,英俊的令人心动。
“不要被迷惑哦,”英俊的男人目光温柔的看着她,声音朗朗的:“你可能感觉心里有那么点异样,但是我告诉你:那并不是因为他,否则当初你也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你怀念的是当初的你自己,你怀念你的青春和天真。可是一一,青春和天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人应该活在当下,对不对?”
夜风撩起垂落耳边的头,刺刺的感觉像是在心上,冯一一努力的用平静的语气说:“我知道了,我得认真的想一想。”
沈轩赞赏的对她点点头,最后时刻还是忍不住耍贱:“看在我们多年朋友的份上,你得公平公正——我当年可没给谢嘉树捣乱,他现在跑来横插|我一脚,很不地道吧?”
冯一一:“……你快回去吧,再不走我可能要动手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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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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