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山庄的佃农不管男老少都被带到了最近的县衙,一名明显不是县官的官员在县城的一个广场上审理着这个案子。
面对广场上那些佃农大声喊冤的场面,那官员先是冷笑,而后挥挥手。
很快,余乾看到几名衙役押着几个人走到佃农和围观群众的面前。
余乾在那些人里面看到了之前看过的几个熟悉的面孔。不过,不同的是这些人此刻的面貌与曾经已经截然不同。
他们虽然有些狼狈,可他们身上穿的已经不再是佃农那些麻布的衣衫,最次的那衣着的料子也是带着丝绸的光泽。
看着这样的场面,那些本来大神喊冤的佃农忽然明白了什么。然后由那些熟悉的面孔指认,很快的又有佃农从人群里面被拉出来。
当然,为了害怕有些人不怀好意,胡乱指认,那当官的也是很有手段的,他让这些人分别指认,前面人指认的时候,后面的人都被带走。要是这些人有一个人指认错了,后面的人均要被当场要挨十大板子。
就是心再黑,这些人也不过是没有读过书的乡下痞子。在经过反复的核对之后。大官将挖地主家祖坟的,烧毁租地秋收粮食的,将地主的小儿子推到河里淹死的,都找了出来。
人数不多,一共也就十几个。他们或是主谋,或是同伙,依照当时的法律,差不多都是死刑的。就是不是死刑,就他们那样的身份,最终也会死在牢房里。
他们的家人,地主的大儿子没有追究,但也不会继续留在自己的租地里面。
但就封建社会的一些人观念,这样佃农,他们的家人,往后也是不会再有人敢收留的。这一不小心,万一再次弑主怎么办?
那些同时被抓的佃农,虽然没有获罪,但往后,地主家的租地他们是不能呆了,要想活命,他们必须离开这个地方,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直到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才能有活路。
一切事情似乎就这样落幕了,地主家的大儿子,作为举人,虽然没有为官,但他结好的那位大官却是很照顾他。再来这人似乎生性似乎很时候交际,在以后的日子里在那一带混的很是如鱼得水。
他的弟弟,他一直不相信对方就那么没了,可多方打听也没有结果。
十年之后,地主家的举人老爷得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可能是当年没保护好祖宗的坟地,依旧被祖宗怨恨着,最后也保住了一个儿子。
三四十年后,举人家的儿子也是如此……
……
就这样,差不多过了一百多年,地主家子孙依旧守着他们的土地。
但余乾看着周围景物的变化,那电影还是记忆,却已经将他带到了似乎是民国时期的某个时候。
然后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当年那位地主家的子孙大门外来了一个狼狈不堪和尚。这个和尚看上去五六十岁,满脸的憔悴。
地主家的子孙,和他的祖先一样都是乐善好施的,再加上家族人口一直不兴旺,做好事已经成了他们家族人世代延续的习惯。
看着这名和尚的时候,当时的地主夫人心生怜惜,不带将和尚自己引进了正房,还位和尚亲自做了一大碗热腾腾的素斋。
这素斋是地主夫人跟着山里一个小庙的和尚学的。
也可能就是这一碗素斋,吃的那老和尚酣畅淋漓,睡了一觉之后,第二天神清气爽的起床,临走时满脸红光,还不忘记送给地主夫人一块据说是护身符的玉佩。并交代了地主夫人一些。
地主夫人也很是虔诚,将其戴在了自己的大儿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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