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关璟的小表妹一有时间就会到他们家来找关璟玩,她是关璟小姑姑家的大女儿,姓何单名一个贞字。
他们一家这次一起回来给关老太太祝寿,然后便被老太太留了下来。
何贞原来并没有见过关璟,只是在母亲那里听到过大舅舅家里有个独生子,是位双哥哥,后来嫁了人了。
这次到外婆家里家来祝寿,这才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位双哥哥。
她与自己听说过的完全不一样,二婶说他是个据了嘴的闷葫芦,你说十句他可能才会回你一句,其余的时间就像根棍子死的戳在那里一言不发。
大表姐说他又瘦又小,又干又瘪,一脸的穷酸相,一看就是个没福的。
而小表妹一提到他就满脸的不屑,说他就像一只灰耗子,土里土气的上不了大台面。
何贞对关璟的印象就是在这样的一言一语中被建立了起来,却在见到他的一瞬间被粉碎的一干二净。
那天的寿宴上,关璟就坐在她的身边,当母亲为她介绍的时候,何贞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关璟???
那是他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缎子面滚绣边夹袄,里面是一件深色的长褂,下面是一件灰色的棉布长裤。头上插着一支潘云纹的青玉簪子,颈上戴着一串玛瑙长链,手腕上挂着一串水晶手钏,在阳光下闪着熠熠的光辉衬得他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他一点都不想二婶他们说的那样,他虽然人很安静,不太爱说话,却会很认真的去听别人讲话,个字是不太高,但是皮肤很白皙。人长得很俊秀,胖瘦刚刚好,整个人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恬淡的味道,看不出半点的土气。
何贞很是好奇,她不觉得二婶一家会骗她,但是眼前看到的和她耳中听到的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一个人怎么会展现出两种完全相反的样子,带着这些疑问何贞与关璟渐渐的聊了起来。
两人相谈盛欢,何贞喜欢关璟的温柔恬淡,他虽然话不太多,却总能在最合适的时候给予最适合的回应。
而关璟则喜欢何贞的机灵活泼,那份天真外加小俏皮让他的身边多出了许多的笑声。
寿宴结束之后,何贞便成了了关璟家的常客,张云乐的关璟有个伴聊,所以对这位表妹自然是好好的招待。
这日,何贞又来到关璟家做客,关璟真在给张云纳鞋底,何贞坐在椅子上,一边削水果皮一边问到:“璟哥哥,最近总是看见你在纳鞋底,张云哥穿鞋很费吗?”
关璟一边穿针引线一边回到:“可不是吗,一双新鞋给他穿,不到半个月你在看,鞋面鞋帮都是好的,鞋底保证是漏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穿的。”
何贞把削好的水果切成块,装到盘子里递给关璟说:“那你就把鞋底加的厚一点好了,省得你总的纳来纳去的多麻烦。”
关璟叉了一块水果放进嘴里,又继续干手里的活,边忙活边说:“加厚了,别人的鞋底都纳个十几层就好,我给他纳了25层可还是会破,再加厚就快要成高跷了。”
何贞将水果皮都聚在一起,准备一会丢出去,关璟则起身到窗户旁边,看向外边的日头说:“看时辰云哥也快要回来了,我叫马婶去准备饭菜,你也留下来,吃完饭在走吧。”
晚饭结束之后,老宅来人将何贞接走,张云夫夫一直送到巷子口,直到看不到人了才回到了家。
到了家里之后,关璟端来热水,让张云擦洗身子,夜里关璟倚在张云的身上,张云用护手霜仔细的给关璟保养这双手,关璟靠着张云像他问到:“云哥,你这些天很忙吗?回来之后衣服上面都是土,人也很累的样子。”
张云一边给关璟做保养一边回答:“听说最近要有人来巡察,部队都在忙着操练,累到不是很累,就是整天是都在操场上摸爬滚打,一身土一身泥的,都快成了野猴子了。”
关璟闻言轻笑了一下说:“你本就是个猴性子,现在好了,齐全了。”
张云一听立马就去搔关璟的痒痒说:“好呀,竟敢说我是猴子,那我就猴给你看。”
两人嬉闹了一阵子,张云将关璟抱在怀里说:“八月份魏老要到关外去采买药品,将军派遣我们小队随他们一同前去,保护他们的安全,我可能要离开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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