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这是哪里?”魏璟元观察着四周,这里好像是客栈的房间吧!
作者有话要说: 哭吧,哭过了就坚强了,哈哈
第118章 身世
魏璟元醒来已是三日后了, 在问过元宝之后,他们依旧是在北朝国内。此时, 魏璟元早已换下了奢华的锦服, 一身常服,脸上也被人动了手脚, 皮肤看起来黯淡无光, 像极了久病之人,这与原本的魏璟元有着天壤之别。
“爷, 咱们这是在疆域啊,再有一日便可以抵达北狄了。”元宝这几日因为担忧魏璟元的安慰,整个人明显瘦了不少,“爷, 那李嵘下手未免也太重了些, 您这一睡就是几日, 元宝担心死了。”
“是啊,大哥, 那李嵘当真是心狠。”魏景之也一同被李嵘虏了来,虽说魏璟元与李嵘之前商议时并未提及元宝和魏景之, 但在动手之际, 李嵘却把他们二人也一同从马车中带了出来。
魏璟元现在还不方便行动,只因后颈处还有些酸痛, 哪怕是动作极轻都会感到痛感。
魏璟元正欲说话时,房门突然从外打开,李嵘以一身常服出现在他面前, 笑着说:“我竟不知我已成了那十恶不赦之人,还请元弟莫要恼我。”
魏璟元浅笑道:“李嵘兄严重了。”
“这我便放心了。”李嵘进来,元宝和魏景之自是识趣地选择了离开,他们出去关上房门后,魏璟元问道:“我们这样堂而皇之地住进客栈,岂不是让人起疑?”
李嵘不禁叹气,似是心疼地看着魏璟元,“若早知你在北朝过的如此不堪,清风定不会拖至今日才将你带回北狄。”
魏璟元微微皱眉,“这话从何说来?”魏璟元想要坐起身,却被李嵘拦住。
“我那日下手重了些,无非是事情紧迫,未免出现纰漏,我才不得已而为之的。”李嵘让魏璟元重新躺在塌上,苦叹道:“你已身陷火海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刘赫那里,你父亲魏国淮知晓此事后不过是做做样子,并未太过哀伤。”
魏璟元面无表情地说,“看来,北狄在北朝安排了不少人手啊。”
李嵘不置可否,转而说道:“有件事我想应该让你知道,你那祖母……已经去了。”这件事李嵘并未吩咐人去查,只因魏国淮的母亲故去本就是一件大事。
魏璟元神情黯淡下来,“何时的事情?”
“昨日。”李嵘从魏璟元的神情中略有察觉,兴许在雍国公府内,魏璟元与他这祖母还是有些感情的,“元弟莫要自责,这件事并非是因你而起,直到是最后,魏国淮都不曾告诉过她你已身陷火海。”
魏璟元有那么一瞬,竟是松了口气,他抬眼看着李嵘嗤笑道:“怕是这世间,再找不到关心我之人了。”
李嵘怔了怔,安慰他说:“元弟不可这么说,这世间定还有关心你之人。”李嵘见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着,我们在疆域还要停留一日,待刘赫那边有了旨意后,我们会立刻出发前往北狄。”
魏璟元闻言问道:“是关于联姻之事?”
李嵘起身,“是了,没了你,北朝自然要想方设法在找一个人来和北狄联姻,若我所料不错,文采秀自是要嫁到北狄的。”
“文采秀?”魏璟元上扬了嘴角,“好啊,那就让她嫁过来吧。”别人或许不知,但魏璟元去很了解,文铭庄待自己的这个妹妹非常之好,若文采秀嫁到北狄,魏璟元自然有办法让文铭庄效命与刘岳。
李嵘看出他又有计谋了,不禁笑道:“莫要多想,早点歇着吧。”
李嵘离去后,魏璟元倒真的困乏了,在元宝和魏景之进来后又说了几句话后便沉沉地睡了过去。翌日,刘赫的旨意很快就抵达了疆域客栈李嵘的手中,正如他所料,联姻势在必行,没了魏璟元再找个人代替就是,如今联姻之人便是文采秀了。除此之外,刘赫还下了另外一道旨意,就是命人彻查魏璟元遇刺一事,有人怀疑这是他国想要破坏北朝与北狄结秦晋之好而想到的办法。
魏璟元在看到第二道旨意时,嗤笑地摇了摇头,不过是做做样子给魏国淮一个说法罢了,刘赫吩咐下去的官员,定不会认真彻查的。另,就算想要彻查,这件事也是无头查起,注定会成为一起无头公案。
魏璟元在疆域地客栈中歇了几日后,身子逐渐恢复了过来,后颈处的痛感也渐渐淡去。由于“刺杀”一事的发生,李嵘已被北狄皇帝下了旨意,太子与文采秀的婚事定在下月初五,简而言之,李嵘不必再负责迎亲一事,先回朝就是。
有了旨意,李嵘不敢再耽搁,第二日清晨,北狄使臣团朝着北狄疆域进发。魏璟元带着元宝和魏景之混入其中,在出关时倒也没受到多少人的注意,轻而易举地踏出了北朝的国门。这一样来,接下来的几日便是快马加鞭朝着北狄皇奔去,一路上舟车劳顿,魏璟元的双脚浮肿不堪,肿地连落地都无法,李嵘在得知此事后从前头的马车中下来,带着北狄的圣药前来,如同他们从前那般,替魏璟元擦了药,“在过半日就可到皇都了。”
魏璟元脸色煞白,“我这是从小落下的毛病,不必太过于担心。”魏璟元心中一直存在着一个疑问,前些日子他还身在北朝,李嵘有所顾忌不肯道出实情亦是情有可原,如今他已来到北狄,他定要问出实情,“萧清风让你费尽心思把我带到北狄,到底所为何事?”
李嵘笑了笑,“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魏璟元猛地瞪大眼睛,“我……我不会是萧清风……”
李嵘连忙笑道:“不,你并非是玄亲王一脉的人。”
“那我是……”
李嵘收敛了笑意,淡淡地说:“你是玄亲王的侄儿。”
“你说什么?”魏璟元震惊道:“你道我是玄亲王的侄儿?那我不就是……”魏璟元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世会是这般。
“你猜对了一半,你是皇上和玄亲王的侄儿。”李嵘严肃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是已故嬴亲王的嫡出,”往事犹如过眼云烟,却也是历历在目,那时的李嵘还小,但他依旧记得此事,“那一年北狄与北朝战事不断,最终以北狄惨败而告终,北朝为了防止北狄再次掀起战事,便要求北狄送一质子去北朝,而那个人选就是北狄的太子,亦是当今圣上。”李嵘打量着魏璟元,见他毫无波澜,便继续说道:“嬴亲王与太子兄弟情深,为了不让太子身陷危殆,嬴亲王请求先皇下旨废了太子,立他为储君,以此来保住太子。先皇考量再三,也就这么做了,嬴亲王年十四岁入北朝,一待就是七年。”
魏璟元看着他,“你说我是嬴亲王的儿子?难道说,他是在北朝完婚的?”
“是了,嬴亲王到了北朝不久,北朝先帝就下旨赐婚,第二年便有了你。”李嵘似是哀伤道:“嬴亲王大义,却因无法适应北朝的气候,长年累月下来身子便不行了,他离世后,你的娘亲,因为深爱着嬴亲王,没多久也就跟着去了。”李嵘心疼地注视着魏璟元,“我虽不知你为何会到了雍国公府上,但我却了解,当时王妃定是担心你受到迫害,才不得已把你偷偷带出了王府。”
魏璟元冷笑道:“这倒是个狠凄美的故事,不过我有个疑问,嬴亲王即是被北朝先帝赐婚,那嫁与嬴亲王之人定是北朝人,她是用来监视嬴亲王的,难不成是嬴亲王使他倒戈了?”
李嵘应声点头,“不错,嬴亲王自是知晓那女子是来监视他的,但他依旧对那女子百般呵护,纵使那女子是来监嬴亲王的,却也不难被嬴亲王的真情所感动……”
这样说来魏璟元便明白了,于是他又提出了一个疑问,“那北狄又如何断定我就是嬴亲王的儿子?难不成仅是因为样貌略有相似不成?”
李嵘苦笑道:“自然不是。”说着,李嵘抬起手,在魏璟元的后肩上点了一下,“你这里有颗痣,再来就是你的腰间,有块伤疤,那是你出生后不久,照顾你的丫头错手伤了你留下来的。”
李嵘所说的不错,只不过……
魏璟元恼羞成怒地看着李嵘,“你们在晟王身边也安排了细作对吗?”
李嵘哭笑不得,“我原以为你听到这些后会感到震惊,没想到你如此聪明,竟能联想到此处。不错,我们的确在晟王身边也安排人了。”
魏璟元冷笑道:“他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不想北狄也能放在眼里。”
李荣不置可否,“北朝欺压北狄数十载,如今情况有所不同了,北朝惧怕北狄,我们虽无起兵侵犯之意,却也不希望他国欺压到我们头上来,此举不过是想要掌握北朝的动向,以便日后应对。”
魏璟元偏过头不再看他,淡淡地说出一句让李嵘都震惊不已的话来,“那个细作,就是梁镇对么?”
李嵘大为吃惊,若是说魏璟元聪明,可也不至于聪明至此,竟能轻而易举地把隐藏在北朝十几年的梁镇揪了出来。李嵘不怕魏璟元知道这些,如今他们是同坐在一条船上,而日后魏璟元的身份便和北朝再无瓜葛。
魏璟元见他不语,便知晓已是猜对了,“梁镇是细作并不难猜,晟王身边可信之人不多,倒是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梁镇怎么出现在我面前,难不成那时你们就知道我是嬴亲王的人?”
李嵘摇头,“不,那时嬴亲王死在北朝,过后不久便没多少人注意了,王妃趁着这个机会往北狄发了一封密函,密函提及了你被送到了哪里,而后不久王妃故去,太子……不,是当今圣上念及嬴亲王一脉无后,又因陛下与嬴亲王自小感情就十分要好,他势必要将你寻回,这才派了梁镇去了北朝,不料到了那个村落时,那对夫妇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想必是被陈氏和淑妃灭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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