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痛苦仿佛印在了心里,当他看到白洛和即墨麟都不在宴席上时,那种痛苦或者更甚的感情席卷而来,他差点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理智,若是白洛看到即墨麟,再次喜欢上即墨麟,他都不知该如何才能放手。
听到白洛的那句话,不啻于一束阳光照亮了他心里的阴霾,即墨歌向后瞥了一眼像木头一眼站在那里的即墨麟,手揽在了白洛腰上,更贴近了白洛,“洛儿,你冷不冷?手怎么这么凉?”
即墨歌一摸白洛冰凉的手,霎时把炫耀的心思丢一边了,两手捂住白洛的手给他暖暖,“我们快些进屋吧,我让丫鬟给你拿个手炉。”
“没事,刚才洗了手,所以才有点凉,一会就热了。”
一旁的太监总管看着浑身阴沉狠厉的即墨麟,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去提醒他现在还有宴会需要他出面。
即墨麟看着前面两个亲密的背影相携而去,心里一阵恐慌,只觉得他丢失了很重要的宝贝,并且,再也找不回来了。旋即,又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白洛只是恼怒于他了,只要白洛重新原谅了他,他们还能回到以前那样。
现在这个画面,只是白洛故意用即墨歌气他罢了,毕竟,他身边还摆着妃子的摆设。
即墨麟看完手中的情报,满腔的怒火,一挥手把桌子上的东西全挥到了地上,情报上满是昭王和昭王府琴瑟和鸣,恩爱亲密的相处,羡煞旁人。
在宴会之前,他还查不到一点关于昭王府和白洛的消息,在这之后,关于昭王府的消息源源不断的传来,即墨麟心里清楚,即墨歌他是故意的。或许,这些情报也都是假的,也是即墨歌故意让他看的。
白洛腿没好之前,一点也不想出去,整日的宅着王府。现在腿好了之后,王府又没有其他的娱乐,很是无聊。
即墨歌就提议,不如他们去游湖、打猎。
白洛脑海里忽然闪现一句话,穿越文里必去的地方一定是青楼,若是虐文,肯定会有牢房。
“不如我们去青楼逛逛。”话一出口,就看到即墨歌僵硬的表情,一阵青一阵白的。
想到他们两个的关系,白洛内心无力的扶额,太丢脸了,竟然会和伴侣提议一起去逛青楼,也是没谁了。白洛讪讪的笑道:“我说笑的,我们就去游湖吧,最近的天气正好。”
虽然白洛掀过此事不提,即墨歌却记在心里了,白洛心里还是想要女人的吗?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收拾好,吃完早饭就准备出发了,白洛心里还是很期待的,毕竟他都没怎么出去过,他迫切的希望用他的双腿走过许多的路,留下足够的印迹。
坐船也是一件很新奇的体验,白洛被即墨歌护着走进船舱,虽然觉得即墨歌的动作有些没有必要,但,白洛还是对即墨歌笑了一下,伴侣如此看重照顾他,他心里也是很开心的。
湖水清澈见底,能清晰的看到里面游动的鱼和水草。湖面上波光粼粼,远处是一排的柳树,头顶是湛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朵,不说其他,就只眼前的景色和干净剔透的色彩就足以令人心情舒畅。
桌子上摆着点心和茶水,还有一小壶酒,气味很是幽香,白洛小酌了一杯,就听到即墨歌的声音,“别喝的多了,你又该头疼了。多吃点水果。”
本来就是吃完饭来的,白洛吃不下水果和点心,就去甲板上,想试着划船。
即墨歌站在白洛旁边,也不知白洛是怎么划的,他们的船只是原地转了两圈,丝毫没有前进。
即墨歌扭着脸偷偷的笑,又怕白洛会恼羞成怒,不敢笑出声,让白洛看到。
船身一晃,白洛就被即墨歌稳住了身体,白洛顺势在即墨歌嘴边上啃了一口,别以为他刚才没看到即墨歌笑他了。
远处传来丝竹管弦的声音,隐隐的有缥缈的歌声传来,白洛仰头看去,只见一艘很大的船,四周飘着帷幔,上面人头攒动,华丽热闹,甲板上隐约有女子在跳舞。
即墨歌脸都黑了。
这船的阵仗这么大,外表都透着一股华丽香靡的感觉,白洛一直盯着看,后知后觉的想到,该不会是花船吧?
大船向着他们的方向驶来,见白洛他们的船丝毫未让,上面就有人叫嚣道:“还不快让路,打扰了尚书公子的雅兴,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许是外面的吵闹被里面的人听到了,不一会儿,几个华服公子就走路飘飘的出来了,怀里搂着两个衣衫单薄的女子,“我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啊,敢不给张小爷面子?”
另一个吃着女子喂的葡萄,还笑嘻嘻的往女子脸上亲了一口,“是谁这么不长眼啊,敢挡我们几个的路?”
一旁的侍卫得到即墨歌的示意,大喝一声,“放肆,昭王和王夫在此,不得无礼。”
尚书公子睁着醉醺醺的眼打量着前面船上的人,顿时浑身一个激灵,酒都醒了大半。昭王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个杀神一样的存在,早在他们在京城醉生梦死的时候,昭王就带领着边境的士兵打了大大小小的胜仗,在战场上不知杀了多少人,身上是真的见过血的。身上的气势和地位哪里是他们几个纨绔子弟可以比的。
众人腿都是抖的,忙行礼问安,同时心里捏了一把汗,幸亏刚才没有趁着酒兴,让人直接把对面的船撞翻。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报复渣男的方法之一就是和他爹在一起,成为他后娘!??而白洛做的就是和渣男他叔在一起了,长了一个辈分ps:内心戏一向很多的寂寞哥…
第44章 天价王夫(七)
几个人战战兢兢的迎来了昭王和昭王夫, 尚书公子踢了踢身边的下人,“还愣住干什么,还不快去好好伺候王爷和王夫。”
那几个公子唯唯诺诺的请白洛和即墨歌坐到主位上, 倒上酒, 吩咐刚才停的歌舞继续,然后对着老鸨道:“还不快把你们这的花魁叫来伺候、”看了看白洛, 又看了看即墨歌,最后在即墨歌凛冽杀人似的目光中消声了。他这个猪脑袋!这种夫夫倆来花船的, 都不知道让姑娘伺候哪一个了?
白洛也不为难他们, 摆摆手, “不用了。”他就是来见识一番,凑凑热闹。
歌舞也没甚意思,那些客人在即墨歌的威压之下, 就只是端坐着,想起之前那些个公子怀里搂着女子,女子喂酒喂水果的姿态就想起了他和即墨歌。
他也是懒散的靠在即墨歌怀里,吃着即墨歌剥的核桃和荔枝类的, 差别就是别人怀里是柔软温柔的女子,而他的则是高大体贴的汉子。不管怎么样,他也算是醉卧美人膝了, 白洛为自己的想象笑弯了嘴角。
看着白洛对那些矫揉造作的女人们笑了,即墨歌的脸更黑了,浑身散发着我不爽的情绪。
白洛站了起来,对即墨歌伸出手, “我们回去了。”
即墨歌快速的握住白洛的手,站了起来。那边已经有机灵的搭好船,等着两人通过了。
白洛看那几个公子一个个面如土色,好笑道:“你们慢慢玩,即墨不是会告状的人。”
回到他们的船上后,果然还是这样的适合他们,花船上连空气里都漂浮着一股脂粉的香气。
白洛看着即墨歌阴沉的脸,无奈的捏了捏即墨歌的脸,扯出一个向上的弧度,“给爷笑一个。”随即自己笑了,“不笑,爷给你笑个。”
即墨歌没被逗开心,有些犹豫纠结道:“那些风尘女子、不干净,你若想要,那些身世清白的、”
“即墨,”白洛打断了一脸痛苦的即墨歌,他不清楚为什么即墨歌明明很不情愿还非要装作大度的样子说出让他找个家世清白的女子留下子嗣的话。爱情中怎么可能容忍第三方的存在呢?明明是最有权力质疑指责对方不忠的。
“我对她们并无兴趣,一直生活在一起的是我们俩才对。”
即墨歌的心里一阵阵发紧,抱紧了白洛,既有对此刻幸福的感恩,更多的却是惶恐,他怕白洛会恢复记忆,曾经拥有比一直求而不得更让人癫狂和痛苦。
感受到即墨歌的颤抖,白洛拍了拍即墨歌的背,以为即墨歌还是在介意他上午说要去青楼的话,“好了好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来这种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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