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如何能够甘心,把女儿训得更厉害了,说就是要做皇后,要生出儿子来。
吴家这一代的长房长女吴瑞初就是被这样训大的,她也许一点也不爱容家的男人,甚至还恨着吧,恨他们喜欢她吴家女儿的美,却又顾及那不知是谁传出去的没有道理的传言,让他们吴家的女人活得那么惨。
吴瑞初从小心性坚定,睿智,深沉,有手段,而且有远见。
她是因为姑姑的帮忙,才给容琛做了太子妃,她成了吴家女儿里唯一做了皇后的。
她还为皇帝生了皇长子,但是她知道这个儿子不会为皇帝喜欢,而且还会成为吴家的催命符,在太医检查后说她肚子里的是儿子时,她就想过了要把这个儿子换成女儿。
她以为这样是最好的办法,可以保住自己的亲生骨肉,也可以保住吴家,但哪想,容琛因为他母亲从小的精神催眠,非除掉吴家不可,而且在吴瑞初怀了孩子之后,容琛再没碰她一下,她第一个孩子生下来了,以后再不可能有孩子。
最后还被容琛打入冷宫,女儿也给别人养,她最终病死冷宫,换回的女儿也夭折了。
似乎到这里,吴家就真的沉寂了,几乎死绝了,没有任何翻身的可能性。
除了魏大人家里还有魏颐这个儿子,他在身份上是吴家上一代掌家人的庶出女儿的儿子,带着吴家的血缘。
容琛第一次见他时就有奇妙的感觉,之后得知他的身份,甚至有些恍然大悟,原来他带着吴家的血脉,他喜欢上他了,因为他是个男孩儿,不会生下孩子来,容琛为此很满意,他和魏颐在一起,魏颐不娶妻,不生子,吴家最后的血脉也就会没有了。
容琛越来越喜欢魏颐,他深夜观星时,甚至在想,那个传言真是厉害,他们容家的男人真是逃不脱吴家的控制。所以,他一边想反抗这个传言,但内心深处却想,这是天意呢,他做什么去反抗天意,宠幸魏颐没什么大不了,就像他的父辈祖辈也没能逃脱喜欢上吴家的女儿。
齐沂山里的确凉爽,晚上睡觉还要盖棉被。
魏颐半夜里觉得有人看着自己,从梦里惊醒了,睁开眼,发现是容琛不睡觉盯着自己,他向容琛怀里拱了拱,惺忪着睡眼朦胧道,“你怎么不睡啊!看我做什么?”
容琛眼里含笑,在他额头亲吻,没有答他。
63、第六十三章 登山 ...
第六十三章
接下来的时间,容琛挺忙,他要看奏折,快马加鞭从京城送来的奏折是一大捆一大捆的,里面已经有他儿子的批阅。
魏颐看容琛的工作,也就是不断地看那些奏折,像一个语文老师一样,每一个都要看,然后写上评语,有些复杂的事情,他还要好好地想,或者自己还想不出来,就要拿出来和臣子们一起想法子,或者自己想出些什么来了,也要故作高深地让臣子们先说,然后再如何如何……
魏颐以前就没对皇帝这个职业抱有什么不切实际地崇敬和幻想,现在切切实实看到容琛的工作了,就觉得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累。
而且繁琐,工作量大,日复一日,要耐心,细心,心思缜密,善于观察,善于拿捏人心,要深沉,睿智,不能让臣子们揣摩透他的心思……
魏颐看到容琛批奏折,总算是明白了家里父亲,以及他的那位朱老夫子,这些在皇帝跟前做官几十年的老臣,为何最后都是一副深沉且垂眼的波澜不惊的模样了,估计是总在皇帝跟前呆着,必须这幅样子,不能让皇帝把他们也揣摩得太透了。
魏颐也许是受外国短篇小童话故事的启发,也许纯粹是太闲太无聊,而且也没了备考的心思,他大约知道即使再过三年,皇帝依然不会让他参考,所以,他起了心思,开始想写话本来。
魏颐最初写话本时,还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毕竟,话本用语要求浅显直白贴近市井生活,而他前十几年,一直是看的正统书籍,备考资料,思维被限制了不少,要写话本,他只好又找来市井话本做详细研究,然后依葫芦画瓢,准备画一本出来。
容琛忙自己的事情,几乎没多少时间陪他,他也不需要容琛陪,他一个人待在自己房间里,除了吃饭,别的时间能自娱自乐过得非常快活。
魏颐本是准备写一个才子佳人的老套故事的,写了几页纸,觉得这种故事太泛滥了,不够突出,于是胡思乱想,准备写边缘话本。
到底是个什么边缘话本呢,一本女同性恋小说是也,取名叫《青玉镯》。
他自己写得高兴,哗哗哗,几天时间就草草完成了,文字台词也没太过修饰,随意写写而已。
自娱自乐地读,觉得可供人打发时间时一看。
不过,想到要是让父兄知道自己写这种东西,估计会被惩罚跪祠堂。
他给自己取了个颇有意思的笔名,叫“散才先生”,反正没有大才,就散散小才。
容琛处理好了这段时间积累起来的事务,便可以抽出空闲时间了,觉得自己忙这几天冷落了魏颐,要在接下来的时间补偿他。
他看魏颐没有因为自己的冷落而生出丝毫怨怼,虽然放心了,但是又心生不满,觉得魏颐对他不上心。
但他把自己这种吃醋心理好好地压下了,用过晚饭,在灯光下,搂着魏颐和他说话,就问道,“你这日日在房里写东西,都写了些什么,也不见有个倦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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