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因为他这个样子既心疼又生气,对魏颐命令道,“你先到朕这里来。”
魏颐没动,只是看了他一眼。
容琛起身,将他一把拽住,拽到了自己怀里来,死死盯着他道,“在你眼里,你心里,是不是只有魏家人,现在他们不在了,你就想着要陪他们而去了?”
魏颐偏了一下头,不去看容琛那含着伤痛的深黑眼眸。
容琛看他这样,冷笑一声,道,“在你心里,朕是什么,你刚才要用朕帮你查你兄长之事,你就对朕百依百顺,朕才刚把事情吩咐下去,你就如此了。你对朕还真是冷情冷心啊。”
魏颐因他的话心里不好受,声音也涩涩的,“我心里感激皇上能够为我兄长讨回公道还回清白。只是,我一个一般人,如何能够留在宫里,即使我和魏家不要脸面了,皇上您总是还要一个好的名声吧。”
容琛却道,“朕不在乎这个名声。再说,你以为我和你的关系无人知道么,朝中大臣,怕是都知,只是不敢宣扬而已。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你又何必总是想着避嫌,这不是与掩耳盗铃无异。”
魏颐道,“掩耳盗铃?我即使不在乎别人知与不知,怎么看,怎么想,但是,我总要过我自己这一关,我心里不乐意,我自己难受,我自己不接受,难道还不行吗?我只是个普通人,可没有皇上您的肚量,连和自己儿子搅在一起也不介意。”
魏颐说到最后时,眉头已经紧蹙在一起,毫无畏惧将容琛看着。
容琛却并没有因为魏颐这话而动摇一分,因为那些动摇,他在之前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了,多少个夜晚辗转反侧,皆是陷在这个死胡同里出不来。
现在既然已经出来了,他就再不会走进去。
容琛道,“朕不会让你出宫去,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说什么也无用。既然你心里不装着朕,那朕就把你的身体拘在身边,让你的身体无法远离。”
魏颐被容琛气得脸色苍白,颤着唇道,“你……你是皇上,难道无视这天朝律法,囚禁大臣幼子。”
容琛被魏颐这话说得一笑,那笑却苦涩又伤痛,不顾魏颐反抗,捏着他的下巴在他唇上亲吻,魏颐一个劲推他,打他,却被容琛箍着腰动弹不得,只被容琛含着他的唇又舔又咬,又要撬开他的牙关深吻,魏颐只紧紧咬着牙不让他得逞,眼中神色悲愤,他以为容琛再怎么,也是会在乎他这个儿子身份的,没想到他根本没有在乎过,魏颐心里难过异常,前世的父母因为他生了重病而将亲情转移到弟弟身上去,对他关心越来越少,这一世的父母却只是养父母,养母一直怨恨自己害了她的女儿,养父到最后不知道有没有将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亲生父亲却又根本不把他当儿子看待,只当成可玩弄的美色而已。
魏颐心里非常难过,眼泪却压在最深最幽暗处,连落泪也不行。
容琛捏着他的两颊,魏颐吃痛,只得把嘴张开,容琛攻城略地,灵活的舌扫过他的口腔,又缠着他的小舌,魏颐却只感受到屈辱,没有一丝好感,眼里的悲愤越来越重,本来还用手推拒着容琛,此时也像是心死了一样,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任由容琛亲吻。
容琛看到魏颐眼里的悲愤,非常痛苦,心里像是有一只猛兽,在叫嚣着这个人从身到心都该是他的,他应该占有他,这种想要侵略的欲望几乎要让他疯狂。
他好不容易才压制住心里的猛兽,放开魏颐。
魏颐脸上被他大力气捏过的地方已经红了,容琛又后悔刚才那样对他了,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啄吻,像是安慰和补偿,道,“刚才捏痛了么?”
魏颐半覆下眼睫,面色冷清,不说话。
容琛心里升起悲苦,又怜惜,将魏颐搂在怀里,轻抚他的背脊,在他耳边道,“你何必这样和朕怄气呢。朕说了不放你走,你根本走不掉。我们在一起了,上天若真是要惩罚,朕会将你护在怀里的。”
魏颐还是不说话,眼里闪过凄苦,然后将眼睛闭上了,一动不动。
容琛将魏颐安排在他的寝宫里,让他就在那里住下。
魏颐心里很不高兴,而且痛苦,但也只能压下。
容琛握着魏颐的手和他说让他先好好住下,等他兄长的事情查清楚,给他找回侄儿,惩治了对魏家下手之人,解除了可能对魏颐的威胁,到时候再放他出宫去,他那时候还可与他侄儿住一起。
容琛看魏颐精神恹恹,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怕他想不开,就道,“你不好好保重自己,到时候即使找到魏家那小归真,你也知道他是个痴傻儿,你出了什么事,他又没有了父母,魏家也没有别人,他到时候无人照顾,你放得下他么?”
因为容琛这话,魏颐才稍微打起了一点精神,道,“你现在说了,到时候,可不要再出尔反尔。”
容琛道,“朕什么时候出尔反尔过。”
这时,外面李昌中请示道,“皇上,太子殿下在上书房外侯着,来给皇上请安。”
魏颐听到太子来请安,心里就颤了一下。
太子,从血缘上来说,该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吧。以前容琛也对他说过,他的长子和他年纪差不多大小,就是指这个太子吧。
容琛看魏颐一下子脸变得更苍白,就担心地询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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