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金老头把魏颐身上的衣衫全解开,然后脱掉,露出白皙到似乎透明的肌肤,金老头的手还在他的身体上抚摸,这让容琛怒不可遏,只是想到之前和金老头的约定,才没有上前阻止他,心里想着若是他治不好魏颐,又这样抚摸他的心上人,那么将他凌迟处死也不能解恨。
所幸金老头没有做得太过分,摸了一阵后,就突然转过头对容琛说道,“皇上,他身上还有中过热毒的迹象,本来中了这雪颜,要七七四十九天才会睡死过去,但不知你这里的太医给他吃了什么药,让他中了这热毒,热毒和这雪颜相撞,让他的腑脏受损严重,祛毒之后,恐怕一个月是调养不好的,至少要半年。”
容琛因他的话脸色更沉,懊恼不已,心想那热毒恐怕是自己血里所带的,虽然让魏颐身体能够暖和些,居然是害了他么。
为了魏颐的身体着想,他觉得没有必要对着老头子隐瞒,就回答了他,道,“那是朕给他喝了朕的血,朕从小服用一些增加抗毒性的毒药,血里该是有热毒,朕以为是对他好,没想到是害了他。”
容琛的话让金老头一愣,不由多打量了皇帝两眼,心里也许有些触动,之后居然没有像之前那样大吃魏颐豆腐了,也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
检查了魏颐身体之后,金老头不仅将魏颐的上衣脱掉了,连下面的裤子也脱了。
容琛看魏颐赤身裸/体的躺在那里被这个老头看到,手都捏成了拳才没去阻止他,心想即使这老头把魏颐治好了,他也该死。
金老头却全然不知道皇帝心中所想,还对他说道,“老朽需要一个手巧的丫头来帮忙,还请皇上安排一个宫女进来。”
容琛想也不想地说道,“朕来帮忙就是。”
金老头又是一愣,然后只得由着容琛来帮忙。
看到金老头施针,容琛对这个老头也有了些敬佩之意。
金老头施针时面色沉着,眼神深沉,手法极稳,从他的身上真正散发出一种天下在我手的大家之气,即使容琛,这一刻也有折服。
施针先用了半个时辰,过了半个时辰才拔针,之后又是第二轮施针,然后过一个时辰才拔针,如此循环,从上午到了下午,从下午到了掌灯时候,这才施针完毕。
容琛一直在旁边给金老头打下手,完全放弃了帝王的威严,金老头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施针完毕,金老头就说要把房中窗户都关上,将地龙烧起来,让给魏颐穿好衣裳,盖上被子,不让让他再着凉。
容琛赶紧吩咐了人去办,房间里不一会儿就暖和了很多。
魏颐躺在那里,容琛给他盖好被子,倾身过去抚摸他的脸颊,似乎能够从魏颐的脸上感受到一丝温度了,不由得心中感动不已。
金老头忙了这么一天,似乎也没见他累到,他看到皇帝对着床上人含情脉脉的样子,只好把目光转开,赶紧出了内室,对外面一直守着的大太监李昌中道,“赶紧的,给老朽准备饭食,可是要饿死了。”
李昌中赶紧让人领他去厢房用饭,然后又去内室门边问候容琛,问他是不是要吃东西,或者还要准备子琦公子的。
虽然施了针,但魏颐并没有醒,不过,身体却是在慢慢回暖了。
容琛高兴不已,只坐在那里看着他,不敢转开一眼,怕一没看到他,今日之事就只是一场美梦,而梦醒之时,魏颐依然冰冷,在等待死亡。
晚上金老头亲自给魏颐熬了药,端药来时,看到皇帝还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看他那个样子,李昌中当然是先来劝过一次了,让皇帝先下去休息,但皇帝根本不听,一直坐在那里。
金老头端药上去的时候就说道,“皇上,老朽看你这般忧虑子琦公子,自己不好好调养着身子,即使子琦公子醒来,你恐怕也没有精力和他相守了,你还是下去休息一阵吧。”
皇帝却不在意金老头的话,看他端了药来,就将魏颐扶起来,自己坐在床沿,让魏颐靠在自己怀里,要喂他的药。
金老头本来要亲自喂美人吃药的,但奈何皇帝不让,于是只得把药碗端着,伺候皇帝喂药。
金老头说道,“喝了这和药,他今晚会发热,出汗,出汗后用药水洗浴,这些沾了他汗液的衣裳被褥也要全换了,药浴后,他明天就该醒了。只是,他身上的毒性虽然已经出完,但身体虚弱,要一直调养,看情况而定,说不得还需要施针两次,到时,皇上还请让老朽给子琦公子施针。”
想到金老头那施针方法,但为了魏颐的性命,皇帝也只能咬牙切齿地答应了。
果真如金老头所说,当晚,魏颐之前冷冰冰的身体开始发热,一直在出汗,但到凌晨时,他发热便停了,也停止了出汗,容琛闻到魏颐排除的汗液带着一股冷香,就像是冬日冰雪的味道。
药浴之后,容琛将魏颐抱上已经换了被褥的床上,让他好好睡着,自己也在魏颐身边睡了。
到第二天上午,魏颐果真醒过来了。
那时,容琛实在太累,在魏颐的身边睡着还没有醒。
魏颐意识最开始还有点迷糊,但后来就清醒过来了,甚至不觉得头痛,只是觉得身体酸软,微微带着刺痛。
转头就看到身边的容琛,容琛紧闭着眼,面色憔悴,魏颐静静地看着他,又伸出手去,轻轻抚摸他的脸颊。
容琛因为他的触碰而醒了过来,睁开眼,对上魏颐那幽黑又温润的眸子,那一瞬间,似乎是对上的他的整个世界,似乎在那眼里,就是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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