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颐格开赵大人的手,还对所有护卫道,“放下你们的武器,他是我哥,他只是来找我,他不会伤你们,你们也不准伤他。”
魏颐从小就高傲,跟着容琛之后,更是身处上位,故而身上气势十足,他这样一说,大家不由得听他的话,很多人都往后退了。
魏颐又对赵大人道,“他是我的亲兄长,我和他有话要说,你且让人都退下,我会让我哥把他手里的人放了的,一定不让他伤人。”
赵大人很是为难,看了魏颐,又看那刺客,发现这两人之间的确是没有一点情人之间的暧昧,反而光明坦荡得很,犹豫了一瞬,看魏颐神色坚定,长身玉立,气势十足,只得一摆手,让护卫们都退下去了,然后对魏帆道,“既是公子的兄长,本府当以贵客相待,只是,你还得把你手上的人放开。”
魏帆几步走到魏颐面前来,将那老管家丢到一边去,就把魏颐的胳膊拽上了,道,“大哥等着见你,跟我走。”
魏颐却不走,道,“你十一岁的时候就能弃家离开,之后一直漂泊天涯,父亲管教你,你也从来没有听过。你就按照你自己的意思肆意而活,为何我现在按照自己的选择做事,你就能如此理直气壮地来管我,要把我带在你们身边,要我按照你们的安排过活。”
魏颐这话完全是戳在魏帆的心口上,魏帆脸色沉下去,狠盯着魏颐,道,“你就是这样想我和大哥对你的心意的?”
魏颐知道自己这样说非常对不住兄长,但是还是说道,“本来就是。你们一直说是为了我好,全是为了我着想,但是,你们只是用你们的意思来想我,觉得哪种是对我好,你们却并没有想过,我想要的是什么。我说了,是我自己喜欢他,是我愿意留在他的身边,这些都是我自己的意愿,以后我和他的结局如何,我有什么样的下场,既是我的选择,那么也当是我自己承担这结果。无论天下人如何说我,无论后世如何评论我,无论我将来的结果是好是坏,既然我已经做出如此选择,那么,那些所有的后果都由我自己承担。多谢你和大哥好意,但是,这些,与你们无关!还请你们不要再自作多情,自以为是是为我好,却来阻碍我的人生。”
魏颐说完,狠狠地把魏帆给推开了。
魏帆听完魏颐这话,气得两眼冒火,恨不得用戒尺抽他屁股。
魏帆全身颤抖,转身想走,再也不管魏颐了,但是刚转身,又想到大哥还在家里等自己把他带回去,他长叹口气,又转过身来,对魏颐冷漠地说道,“你既然这样不识我和大哥的好心,你且回去做那个人的男宠,看你一辈子活在珠玉绫罗里,你就能够开心。不过,我是不想管你了,但大哥那边,我却不能做主,我这样回去,他定然认为我办事不力,你还是自己去给他说吧。”
魏颐看着他,对魏帆说道,“这个简单,还借二哥你的剑一用。”
魏帆怀疑地看着他,还是把剑递给他了,魏颐握着那把剑,将自己的袖子哗啦地割开了,他将剑递还给魏帆,又将那没有彻底断掉的袖子扯下来,递给魏帆,说道,“从此,以此袖为证,割袍断义。你将此带给大哥,你该也能交差了。”
魏帆吃惊地看着魏颐,魏颐却不再看他,转身就脚步坚定地往回走了。
魏帆气得狠狠跺了一脚,气势汹汹地也转身走了。
赵大人在这里看了人家兄弟断交,不由得颇为难,心想这子琦公子会不会怪罪自己,到时候在皇帝枕边吹个枕边风,那可怎么办?
陈如斌跟着魏颐进了屋,却见魏颐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看他神情,却是非常悲痛的模样。
陈如斌想,和家人断交,他虽然说得异常凛然决裂,但心里肯定还是非常不好受吧。
魏帆本就是个非常直的人,回家后,直接把魏颐那截袖子递给魏晖,把魏颐的原话说了,只把魏晖也气得一口气憋在心里,似能够被憋死过去。本要追究魏帆一个人擅闯知府府邸救人的罪责,此时也忘了要追究。
魏晖沉默良久,最后道,“无论他心里怎么想的,到今日这个地步。也只怪我和父亲当初没能够保住他,才让他今时今日如此。看来,这是天意如此,我们也无法了,他愿意怎样,他就怎样去做吧。若是到时,皇上真抛弃他了,我们也不能真记今日之事,他是我们的兄弟,便会一直都是,到时,我魏晖还是愿意去接他到身边,养着他。老二,你可要记住!”
魏帆长出口气,应了魏晖。对魏颐,他也并不是真的要和他绝交,只是气恼他不争气而已。
李步带着金银和珠宝以及魏颐用过的物件,从京城出发,因是官船,一路畅通无阻,很快抵达汩墨。
他到汩墨后,便直接上了赵府来宣旨。
作者有话要说:回答clara的问题,土古是指从土里出土的古董的意思,和传世古相对,这里不是我打错了。
谢谢sai7044的长评,今天有二更。
说起子琦,我也认为他是一个有极深恋父情结的人,喜欢上凌叔和容琛,最初都是因为他缺少长辈的爱,所以对这种男人没有抵抗力。
126、第四十四章 圣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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