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爷有喜了 作者:镂长扇
烟波江上,青纱画舫漂在江面上,花惊澜一袭白衣凭窗而立,握着手中的弯月玉佩出神,月光下,晶莹剔透的玉身泛着的润泽的光芒。月银钩是在花家的密室中现,然而锦儿却在天水国见过玉的画像,难道密室中名为眉霜的女子是天水国之人?
“公子,歌赋姑娘夺下了花魁。”皎月来到她身后,道。
花惊澜点了点头,笑道:“打点些东西,再将歌赋的卖身契取出来。”
“是。”素欢转身退下。
“公子,小船来了!”出云撑着小舟到了画舫边,跳上来道:“歌赋姑娘刚刚夺魁,画舫过不去了,只能撑小舟。”
温如玉一扫这满江的大小船只,嬉笑道:“聚集五国名妓的一场花魁大赛,恐怕更多的人是来瞧你。”
花惊澜淡然一笑,深秋的风,寒意已经很重,她下了船,道:“雁卿,陪我过去看看。”
温濯衣从人后走出,穿着与花惊澜同样的白,眉宇之间已经多了一份从容淡定。温如玉也跟着跳上了小舟,道:“我花惊澜,你软禁了我这么久,也是时候让我走了吧!”
花惊澜示意出云撑船,一边头也不回地道:“白养你这么久,我还等着那两万两银子呢!”
温如玉瞪着她的后脑勺,道:“那你你想怎么办吧?”
“很简单,去九霄山庄。”花惊澜双眸微潋,尉迟珏传来了消息,尉迟玥尚不能完成升阶,尉迟老夫人压不住走火入魔的他,只能一再地延迟他升阶的时间。
这个对话进行了怕有一月余,温如玉却不敢轻易松开,这条件对他来,也许是极其简单的,但他怕的是尉迟玥出事,一旦尉迟玥出了事,他无疑就是一个垫背,花惊澜看着不温不火的样子,恐怕到时候恨不得凌迟了他。
“这个不行。”他拒绝道。
花惊澜勾唇,略带戏谑一笑,“一个神阶穷奇高手还怕我不成?”
温如玉摊摊手,“以防万一。”当初她与花家如何,今日还不是断去花百相与花婉玉左臂,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是一句意气话,但做起来却未免让人胆战心惊!
花惊澜但笑不言,回眸看着比才的画舫,负手立于船头。
几艘小舟载着一行人渡了过去,两旁的人不由纷纷调头看着这边的看向这边,白衣如是,身旁丫头小童各一人,一双白壁如玉的公子随在身后,抱剑者操事者比邻,六个黑衣侍卫守着一个娇嫩如女子的十岁孩童,这不是雪月公子又是谁?!
花魁大赛连绵半月,有人千里迢迢而来为的就是见雪月公子一面,在这烟波江上等了足足半月,总算等到正主出现。
歌赋捧了古筝走到船头,盈盈向花惊澜福身,巧笑嫣然道:“公子,歌赋已夺下花魁。”
花惊澜颔首,转头示意素欢将东西送过去。歌赋揭了盖上的红布,双目一热,哽咽道:“多谢公子。”
众人翘首一望,朱漆红木盒中只两样东西,一张卖身契,一只玉簪。
歌赋将卖身契收下,将玉簪别在间,娇羞一笑,道:“歌赋为公子独奏一曲。”
古筝弦动,一曲天上之音传遍烟波江,花惊澜微微闭上眼睛,静心感受这用心弹奏出来的乐曲。
船尾轻颤,一个红衣女子单足稳立于船尾之上,恭敬道:“我家主人邀雪月公子入舫中一聚。”
红衣女子呼吸极轻,立足船尾而身不动,内力颇厚。
花惊澜并未回头,素欢却紧紧向她靠了一步,压低声音道:“公子……”
花惊澜眉梢微蹙,转身之际道:“等船只散开之后,把画舫开过来。”
花惊澜飞身上了那个足足有她画舫两倍之大的红舫,温濯衣本也想跟上,却被红衣女子一拦,后者面无表情地道:“主人只请雪月公子一人上船。”
温濯衣抬眸,才现花惊澜已经进了红舫,素欢朝他摇头,便吩咐出云摇船回去。
花惊澜进的船内,被满目的红色晃了晃眼睛,层层叠叠的红纱之后依稀坐着个红衣的男子,因为距离太远,又加上重纱满布,并不能看清男子的面容。
花惊澜抬起衣摆坐下,睨着对方,“邀我上船,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阁下的尊容,真的那么见不得人?”
红纱帐内传出一声低笑,男子挥手,两个红衣女子分别一重一重?p
开纱帐,直到最后一层,花惊澜终于看清他的面容?p
妖媚,花惊澜从未见过美得这样阴柔的男子,她若换上女装,恐怕没有人分辨得出他是男是女,红色,十分衬他。
红色,这点爱好倒跟淳于燕一样,算起来也有一月没有见过他了。
想到便做,花惊澜笑笑,起身道:“先告辞了。”
红衣男子微愕,道:“刚来就走?”
花惊澜双瞳明亮,眸底泛开淡淡的柔意,道:“你我无事,何来对饮而谈的道理?”
红衣男子似是一笑,别有深意地道:“也罢,代我问候寅时,她现在的名字,叫素欢。”
花惊澜笑容不改,不理会他话中的威胁之意,道:“我只识素欢。”
抽身跃出画舫,花惊澜立在栏杆之上,目送红色画舫消失在漫漫江面上。
素欢来到她身后,道:“公子,可是天宫阁?”
花惊澜回眸冷睨着她,“寅时?”
素欢抿唇,重重一跪,“小姐,素欢请辞。”
“素欢姐姐,这是怎么了?”皎月连忙去扶她,“天大的事都有小姐在。”
素欢坚若磐石,摇头道:“这么多年,天宫阁还是找到了我,命里一劫始终过不了,素欢不想连累小姐。”
“明日随我一同出城。”花惊澜没头没尾地丢下这句话便纵身飞离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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