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贩子拐人这么明目张胆了?没人管?”
“我们并非坏人,是来接你去一个好地方的。”抬起手,领头人动了动手指。
接着,一个女人上前,不知道干了什么,小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跟在了这个人身后。
然后就莫名其妙坐上了黑车。
等下车的时候,那女人似乎松了一口气,而小牧这边的压力也消失了,身体又属于回了自己。于是在最后一个西装人下车的瞬间,小牧窜了出去,开始了没命奔逃。
其结果是,没跑两步腿下就没了力,栽倒在了地上。
“哎呀哎呀,真是不听话的小白兔呢!”
另一个长得和这个女人有着五分相似的女孩子走了过来,女孩子白白净净的,一头长发垂到了腰间,大眼睛,圆脸蛋儿,眉毛像是美术师画上去的一样,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刚好,是看上去还要比小牧小很多的女孩子,但眼神里却没有孩子气,只有些y暗气息,可是脸上却一直挂着笑容,那种能把人暖化了的微笑。
“当众叛逃者,其罪当诛。”女孩子加了一句话。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里还能草菅人命不成?哼”凝视着女孩儿,其实小牧心里也没底,但毕竟咱气场不能输嘛。
女孩儿一边的嘴角又扬高了一个弧度,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小牧这边喉咙像是被什么摁住了一般,完全已经喘不过气来,两只手抓着自己的脖子,意图拽开扼住那里的东西,可是明显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会这么痛苦,余光里,不远处的黑衣人只是漠然的注释着这一切。
谁都好,谁能,救救自己。
“你还好吧。”一个男生出现在了这里,拍了拍小牧的肩膀,那股压迫感也随之消失了。
捂着喉咙,小牧大声咳嗽,还伴随着严重的喘息。
“活过来了。谢谢。。。”感谢之情还没表达出来,男生已经离开了,那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也离开了,只留下黑衣人带她进入训练所。
算了算了,随遇而安吧,反正在外面也活的不好。虽是这么想的,小牧还是回头看了眼已经闭上的最里面的一层门。
因为行为蔑视了机构的权威,小牧被罚关在了禁闭室里。
禁闭室完全没有灯光,也没有窗户,黑漆漆的一片,面积看不出来有多大,里面闷热的很。就算只穿着短袖短裤,进去只呆了一会儿,就给捂出了一身的汗。
小牧没有蹲在一旁,而是扶着墙面向更里面摸索着。
面积很小,从门这一边走到墙的尽头只花了十步,空荡荡的感觉,走到另一个角落,咦,像是有一个模糊的黑影,蹲下身子,小牧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开了手机屏幕照着,凑近了看过去。
“靠,女鬼啊!”眼睛都吓得瞪圆了,小牧整个身体后仰,直接栽倒在了地面,顺带还把头给磕到了。
也不怪小牧,毕竟是前天晚上才看了一部鬼片的人,在手机屏幕的映照下,那家伙披头散发的,眼睛也红肿着,特别是皮肤,完全看不到血色的脸被照的更加惨白。
“鬼?!不要啊!”听见小木的声音,那家伙居然粘了过来,压住了小牧,并抱紧了她的腰。
“不不不不不,不要过来,憋靠近我。”小牧抬起手就想把那个家伙推开。
“是你,说的,有鬼。”说话停停顿顿的,最后,这人直接就哭了出来,还把头埋在了小牧的胸里,一直蹭啊蹭啊蹭啊蹭。
“你不是鬼?”不,这不是重点,“别蹭了,眼泪还好,别把鼻涕蹭在我衣服上了。”
听见小牧反感的话,被认成鬼的孩子抬起了头,又蹲回了原来的位置,继续哭啊哭啊哭啊哭。声音还越来越大。
“乖,别哭了。”这不是小牧的声音,她刚想安慰的时候就冒出了这么一个声音。
“谁?!”小牧强装成很镇定的样子,其实心里面怕的不得了,然而她忘了,她的表演在这黑暗的情况下也给不了敌人什么震慑。
“一起被关的人。”
以上,就是小牧和佛十的初次见面场景,啥,哪个是佛十,当然是那个最后出场的,逼格最高的那个啊。
后来,两个人因为同时被关被机构一开始划为了不良分子,于是因着这个缘故就成了室友。
这个时候就有人会问了,那那个爱哭鬼呢?为啥没成为她们的室友,说起来你们一定想不到,爱哭鬼就是一开始出场的差点要了小牧的命的那个小女孩,因为是机构的人,所以自己单独一间房。
禁闭室的时间要说快的话也算快,毕竟小牧后面就直接热晕过去了,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躺在医务室中一张洁白的小床上,旁边还有一个女孩子看护着。
“醒了?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窗户开着,帘子关着,此刻一阵风拂过,带动了黄杨叶错落,吹起了卷帘声嚯嚯。
“你是?”小牧坐了起来,“哦,你就是那个黑暗里的第三人,最装十三的那个。”
“看来是没事儿了。”女生维持起了一种皮笑r_ou_不笑的表情,“以后我们就是室友了,希望能友好相处。”
听了这话,小牧重新躺了下去。
刚才其实什么都没发生,来,让我们再重来一次。这是小牧的打算。
“你是?”小牧再次坐了起来,“哦,你就是那个黑暗中的第三人,最帅出场的那个。”
有意思么。。。“我不记仇。”
时光飞速划过,不经意间,在这里已经呆了半年有余。
“下雪了哎,”某位同学贴着窗户看向窗外。
听见这声音,于是一大群人过来围观,午餐时间,食堂窗户边挤满了人。
同一时刻,寝室里,小牧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速滑动,室友帮她带回来的饭都已经凉了,还不见她放下手机。
“我回来的时候看见很多人扒着窗户看外面的雪,算起来我们已经在这儿呆了整整两百天了,都没出去过。”
“隔着三层窗户,那么远的距离他们都能看清楚,眼神儿真好。”这位由于沉迷于手机视力极度下滑的同学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你不想去看看吗?”
“网上一搜,啥图片没有,待在被子里多舒服,才不要起来。哎,我这种有手机的人你们没准备手机的羡慕不来。”
“古小牧!”突然,屋外有人破门而入,手里面还提着一把剑。
小牧反应很快,赶忙把头也给藏进了被子里。
“四姐,那家伙人呢?”
闯进来的人就是半年前的爱哭鬼,爱哭鬼本名申屠归许,世代为机构卖命的申屠家族之人,不过她只是旁系分支中的一脉,所以守着着比较偏远的地区,再加上后来患了眼疾,看起东西来愈发看不清,便越来越不受人重视,只有半年前那一次出外抓学员的时候她才被派上过用场,当然,以申屠平时的能力,是绝不可能去执行任务的,于是申屠的母亲对她交代了一定要帮助自己后便推了她到黑衣人那里,接着申屠就被带到了一个白色建筑里,接下来的记忆完全消失,等到申屠再醒过来便已经被关进了小黑屋,再之后就遇到了小牧和佛十,还有就是,佛十那时候才九岁。
佛十想也没想,指了指那团被子:“小牧就在那边的被子里。”
“佛十!能不能别坑儿我。”掀开被子,也不顾冷不冷了,小牧下了床,拿起自己时刻准备着的木板护着自己。
然而被申屠一剑直接劈断了木板。
但申屠也没干什么别的动作了,而是丢下了剑,扒拉在佛十身上一直哭。
“你又怎么她了?”佛十一边哄还不忘责备小牧。
“是啊,我又怎么里了。”也不怪小牧,毕竟她因为沉迷于一款才出的游戏已经两天没有去惹这个小祖宗了,她咋知道申屠为什么哭啊。
“你毁约,你骗我,你不守诺言!”
“我啥时候毁约,啥时候骗里,啥时候不守诺言了?!”
“今天,现在,此刻。”申屠别过了头,一脸平静的盯着小牧。
“里没哭啊?!!”
“嗯,我装的。”
“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毁约,怎么骗里,怎么不守诺言了?!!!”
“你说过要陪我过生日的,这都中午了结果你还躺在宿舍里,完全没有要来陪我的意思。”
“谁,知道今天就是里的生日。”
“我明明说过。你负心,你忘记了,你还要怪我。”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这次申屠是真的要哭出来了。
“其实,我没有忘记,只是准备礼物什么的,花了我太多时间,得到晚上才能把礼物给你。”嬉皮笑脸转为一脸正经,小牧望着申屠,“还有,负心这个词,别乱用哦,我会伤心的。”
终于,哄得申屠回了自己的房间,小牧关上寝室门,松了一口气。
“你其实,是真的忘了吧。”
“里不也是一样。”
“不是,我有准备礼物,打算晚上送给申屠的。”
“不行了,下午我要逃课,佛十,借我点儿学分。”
训练所里是以学分作为货币使用的,当然每个人会有基础分,因此就算成绩不好也不至于饿死,但相对而言,生活水准就要差多了,学分会储存在学员随身佩戴的表里。
“上次借的还没还。”
“不就是上次的没还嘛,别那么小气。”
“还有上上次。”
“不就是两次。。。”
“上上上次,准确来说,从我这儿借过一百零七次,你一共还了六次,连个零头都没有还到。”佛十把小牧的胳膊抓了过来,用她手腕上的表对准了自己的表,“算上这次,就是一百零八次了,不过反正学分也用不完,借给你也没所谓。”
“我有借过这么多次吗?哈哈哈哈哈(⊙o⊙)…”这种时候当然要用微笑来化解尴尬。
后来,下午教官点名的时候,佛十帮她答了到。
训练结束之后,太阳已经下山了。
佛十去到申屠家的时候,没有看到一个人。如果小牧是因为准备礼物还没有到达的话,那申屠又是因为什么原因不在家呢。
等了许久,却迟迟没有一个人回来。
突然,却见小牧一个人匆匆忙忙跑了进来,拽起佛十的手就往外跑。
“我知道佛十会有很多问题,但现在先不要问,不要说话,爱哭鬼她。。。”
一路跑过,东绕西绕的,佛十也不知道自己被小牧带到了什么地方。停下来的时候,透过夜晚呈现出透明的屋顶,可以看到一层薄薄的积雪,还可以看到位于正中央的月亮,特别明亮,可明明白天不是下过一场雪吗?
“听好了,佛十,”小牧缓缓气,郑重其辞,“里要救我啊!”
哼了一下,佛十道:“你又惹到她了?”
“我哪晓得啊,今天下午只是和她打了个招呼就被招呼了一下,现在还被追杀。”
“所以你带着我的目的是。。。亏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我要回去了。”
“我的安危就不是要紧的事儿吗?佛十,里伤了我的心。”话锋一转,“作为补偿,那一百零二次的欠费就此抵消了。”
佛十还没来得及吐槽什么,一阵破风之气袭来,反s,hex_i,ng的,佛十拖着小牧退到了几米远。
再看原地,已经形成了一片裂痕。
“好险,好在我明智的带上了佛十。”小牧拍拍胸口。
“四姐,把她交给我,不把她剁了喂狗,我!!!”
“消消气,什么仇什么怨啊。”躲在佛十身后,小牧弱弱的回了一句。
“好了,再这样下去,申屠你的生日就真的过了。”佛十扬了扬表,“现在已经九点了。”
“还有三个小时,我现在最想要的生日礼物就是古小牧的项上人头。”咬牙切齿,申屠归许又攻了过来。
但到了这个地步,佛十没有反击,而是直接把小牧推了出去。
“靠,佛十,里没人x_i,ng啊。”眼看着申屠的剑已经劈了过来,小牧绝望的闭上了双眼。下辈子,希望有很好的家世,很好的室友。
不过申屠终究还是停了下来,接着就当场哭了出来:“古小牧,你把我母亲给我的长生结还给我。”
“看来,你的确不止是打了个招呼。”佛十一脸了然。
“这其实也不能怪我,本来嘛,申屠那个所谓的母亲比我家那个母亲还要过分,那种长生结有什么好的,还一直留着,”话题一转,“如果不介意的话,这个给里,这是我妈给我的一道符,能在危机时刻救人一命的那种符咒,总比里的长生结实用的多,至于我趁里不注意偷走的长生结,我已经扔了。”
“我不要,我终究是不会原谅你的!”申屠一把拽过了符咒,就给扔到了地上,还踩了一脚。然后就跑开了。
“佛十,我先走了,我记得里也有东西要给爱哭鬼的,”小牧弯腰捡起了符咒,擦了擦上面的灰,“符咒还能用,希望帮我悄悄的放置在爱哭鬼身上,对了,还有一件事儿,好好道别吧,爱哭鬼要离开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详情我也不清楚,但这的确是事实。”
终究,月亮的光暗了下来,雪开始肆无忌惮,屋顶变回了不锈钢材质,继续隔绝着这里的一切。
“申屠,你还是喜欢一个人躲着啊。”佛十回了申屠的家,打开房灯,果不其然,她就蹲在角落里。
“四姐,我要走了,母亲说要带我去别的地方继续为机构效命。”
“嗯,”佛十蹲在了申屠旁边,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了。”
“四姐,我以后会锻炼的很强大,不会再那么爱哭了。”
“嗯。”
“四姐,我会实现母亲的愿望的,然后就回来找你。”
“嗯。”
“四姐,我。。。”申屠靠在了佛十肩膀上,已经泣不成声。
也不知道她哭了多久,佛十就这样让申屠一直靠着。
等到申屠没继续哭,佛十发现她睡了过去。最后也没有干杯的事儿,佛十抱申屠到了床上。
轻手轻脚放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护身符在申屠枕头边,佛十径直离开了。
回了寝室,灯还没关,小牧出乎意料的没有玩手机。
“爱哭鬼怎么样了?”
“睡了。我稍稍用了点儿幻术把你的符咒改成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长生结放在申屠床头。”
“嗯。”
你为什么要扔了她母亲给她的长生结。
“没有扔。”小牧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那个长生结,拿给佛十看,“是不是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带了点儿邪气。”
皱紧了眉头,佛十盯着那个长生结,竟然这么大意,自己就从来没有怀疑过这长生结沾染的邪气。
“我怀疑爱哭鬼的眼疾和这个长生结有关,恐怕是被有心人下了邪术,”画风一转,小牧站了起来,“但如果是申屠的母亲干的,那上天未免对她太不公平了。”
“这样还要放任申屠随她母亲离开吗?”
“虽然这么做很没义气,但我们无权无势,又能帮她什么呢?”小牧又重新躺回了床上,拿出手机,“说到底,我们也不过才认识半年而已,而且,我都能发现长生结的异样,不相信申屠就没怀疑过,可能潜意思里,她已经在自己的安危和她母亲之间选择了她母亲。”
“我去提醒她。”
“怎么提醒?就这样冲进去告诉申屠她母亲可能对她用心不轨吗?有没有想过,如果她出卖我们怎么办。”
“那就这样听任事态发展吗?”
“比起申屠的命我更在乎我自己,我就是这么一个胆小鬼。”小牧把自己的头埋在了被子里,也没再说什么。
佛十站在原地,站到了天亮。
没有人注意到,门外,申屠就蹲在墙根,本来是打算和佛十道个谢的,却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第二天上午,佛十拽着小牧逃了课,去送申屠离开。
藏在墙边,唤了申屠过来。
“归许,本来我也有准备礼物的,一段表演,但被这家伙这么一闹,也没机会给你看了,”佛十拍了拍申屠的肩膀,又顺了顺她的头发,“以后,你回来了,就表演给你。”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一别,或许都没有再见的机会了。
“爱哭鬼,既然佛十都把长生结还了,就不要生气了。”
“嗯。”
申屠跑着离开了两人,但末了,又回头,向着小牧跑了过来。
轻踮起脚尖,在小牧脸上亲了一口,才真的回了她母亲身边。
小牧也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而佛十此后几天都没有再理过她。
想是生了胆小的那个自己的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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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线。
陆刃甲有话要问作者:“古小牧的充电线怎么没有交代呢?如果是在工作的过程中被抓起来的话,怎么会随身携带充电线呢?”
远在南方的作者的来信:“(⊙o⊙)…这个问题问的好。。。来,让我们来看下一个问题。”
第4章 围猎
幻境之外,天色灰暗,但太阳还未落山,时间约莫是下午五六点钟吧。
印十落死的那一刻,小牧就离了幻境,但小牧怀里她的尸体却不见了。
最终却是什么念想都没有留下。书上说:爱人离去的世界里,一切将变得单调不已。现在看来,书上大体是没有骗人的,手机什么的,好像都没了趣味。
小牧站起了身子,拍掉衣服上的灰,娴熟的掏出手机,接着,狠狠砸向了地面。
面无表情,漫无目的,小牧离了里门,去了训练所外面。
街上好像人来人往,车进车出,万般热闹,小摊贩的叫喊声,小孩子之间的喧闹声,此起彼伏,小牧没啥在意的,只是一直走着,还被石头绊倒过,闯了两个红灯,后来,下起了雨,所有人都匆匆忙忙回了家,路面上只剩下车辆疾驰着。
小牧浑身上下被淋了个透,整个人都显得狼狈不已。
“老幺,怎么刻意在淋雨呢?”长得很高的帮小牧说话的那个男生撑着雨伞跑了过来,拉着小牧到了自己家的屋檐下,他本来家就离学校比较近,没想到,才刚回家就看到了古小牧一个人在淋雨。
“三哥,十落没了。”才说完,小牧就哭了起来。
“别太担心,可能只是在幻境中迷路了,你想想,你都走出来了,凭老四的能力,她终归会出来找你的。”
“十落不是迷了路,我们进了同一个幻境中,我亲手杀了十落。”
“原来是这样啊,”男生拍了拍小牧的头,“小牧不哭,那幻境想来是全虚构的产物,机构不会在需要我们去战斗的时候还设置一种具有危险x_i,ng的关卡让我们突破的,可能十落现在正回了寝室等你呢?”
突然被点醒,小牧直接窜了出去,不管不顾往寝室里跑。
“虽然聪明,但小牧她终究还是太过小孩子心x_i,ng了,容易被情绪左右。”另一个男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拿毛巾给先前的男生擦了擦头发。
“但不管怎么说,我们能在一起也多亏了小牧,能帮就尽量帮她一下。”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不知道跑了多久,期间又跌倒了一次,像是摔伤了哪个部位,但小牧没有休息半刻,一直跑到了训练所,自己和印十落的寝室。
门关着,此刻小牧却不敢打开门进去。雨水顺着头发,衣服一直往地面滴落,直站到地板被打shi了一块,小牧才小心翼翼的转动门把手。
门,没有锁,直接拧得开门把手。
但,打开了们,却发现屋里没有开灯,静的完全不像有人的样子,原本那期待的心情像是本来已经升起的氢气球被扎了个洞一般沉了下去。
终究,老幺失去了佛十。
怅然无比,无处舒缓,小牧走了进去,关上门,就地蹲了下来,今天的眼泪好像不值钱一样,小牧又要哭了。
兀的,灯打开了来,明亮的光刺的让人睁不开眼。
“小牧,”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入耳朵,“怎么才回来,等了你好久。”
拭去了眼泪,小牧直接扑倒了十落。
“去洗个澡吧,我帮你准备换洗的衣物,小心别着凉了,十二点还得集合。”
“十落,我改变主意了,我们一起去前线吧,去到能和恶鬼战斗的地方,这次,我会好好干的,不会再不务正业了。”
“可是,三年训练时间已过,没有能力加持,你难道想就这么不管不顾的上战场吗?你还是回家去安全些,可能生活不易,但等我凯旋归来。。。”
“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到时候终归是有办法的。”小牧站了起来,脱去了shi漉漉的短袖,把发圈也摘了下来,披散了头发,想了想,要说啥,但终归没说出口,脸倒先红了半圈,“我先去洗澡了。”
十落在浴室外面,只听得到水流哗啦啦的声音。这次,她到没有看自己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而是坐在床上,眼睛盯着浴室的门,思绪飘远。
半个小时候,小牧披着浴巾打开浴室门,走了出来。
“忘了给你拿衣服了,”反应过来,十落站起了身,走到衣柜旁边。
小牧见她离了自己几步,不由分说的,直接从后面上前,抱住了十落。
“你就是我的衣,为我遮风挡雨,所以,别离开我十步距离,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个世界里,别让我一一个人暴露在这片天空下,即使是在梦中,也不要离去,即使前方狂风呼啸,电闪雷鸣,我也要和你一直在一起。”
“嗯。”
一个字的承诺,或许总能胜过千言万语,虽然很多时候,终归也只是承诺而已。
“十落,最喜欢你了。”小牧抱紧了十落,下巴抵着十落的肩膀,嘴里呼出的气停留在了十落的脖颈处。
十落转过身子,却不小心蹭掉了小牧的浴巾,小牧整个人在十落眼里一览无余。
“你,好白,肚子上一点小赘r_ou_怎么也感觉那么可爱。”
十落的手掌贴在了小牧的小腹处,冰冰的,凉凉的,但也的确是只有人才会有的实感。
小牧的眼泪不自觉又流了出来,一只手抓住十落贴在自己小腹的手继而把它放到了自己的胸口前,另一方面,自己的头贴在了十落的胸前。
“像这样,你能感受到我的温度,我也能感受到你的心跳,真好。”
“是啊。”
猝不及防,小牧抬起头,吻上了十落的唇。
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小牧退了一步,重新裹上了浴巾。
十落的味道,甜甜的,尝起来,好极了。
不知不觉,挂在寝室里的时钟,三根指针即将重合。
小牧换好了衣物,便牵上了十落的手,循规蹈矩的走向了集中地。
“十落,以后我只有你了,我会好好学本领,不会偷懒了。”
“十落,训练所外的雨好像停了。”
“十落,我怎么感觉今天路上的灯光格外的亮呢?”
“十落,我喜欢你。”
“十落,我喜欢你。”
“十落,我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印十落只是听着,没有回应。
集中地,士兵林立,还是早上的那个教官,站在台子中央,就和雕像一样,岿然不动。等到十二点,铃声响彻了整个训练所。但到达此地的人,不过三分之二。
但所有人还是迅速整顿好了队形。
“这次,刻意不提醒你们而让你们走入幻境之中,是为让你们抛却理想,认清现实,并体验与恶鬼的战斗到底是多惊险,当然,这些恶鬼能被活捉过来供你们训练,可想而知,他们的能力是所有我们的敌人中最差的,更重要的,是为了让你们当中的一些人感受到死亡的恐惧,尽管只有一刹那,也希望你们能够明白生命的渺小,只有留下x_i,ng命才能继续与敌人厮杀,才能保护你们的亲人,才能让你们为了活命,不择手段,这样才是你们迈向强者的第一步。”
“教官,应到三百一十二人,实到两百零一人,未到一百一十一人,其中八十六人困在幻境里,余二十五人未归训练所。战士陆刃甲报数。”
“教官,应到三百一十二人,实到两百零一人,未到一百一十一人,其中八十六人困在幻境里,余二十五人未归训练所。战士鲁任意报数。”
“教官,这是幻境中的八十六人,请您清点。”十名男士兵带着或呆傻、或崩溃、或毫无表情的八十六人瞬间出现在众人视野里,异口同声道。
“教官,这是未归训练所的二十五人所在地点。”一个女士兵递给了教官一面平板电脑。
“那么,现在便是捕猎时间。”教官把图标位置传到了所有人的手表里,“你们可以看看这些地点,地点当中就是那二十五人藏身之地,若活捉,可得三颗药丸,若斩杀,可得一颗药丸,而所谓药丸,便是你们早上喝的饮料的解药,没得到药丸也不会死亡,只会头疼欲裂,药效持续时间是明天的这个时候,现在饮料的力量应该会发挥作用了。”
“叛逃之人,机构不会给第二次信任,所以,杀掉是允许的,只不过奖励少一些,目的是希望你们对同胞不要那么残忍,那么现在,让我们进入真正的狂欢吧。”广播的声音在训练所回响。
声音停下的时候,的确如它所说,所有人的脑袋里就跟进了蚊子一样,疼痛非常。
其中一部分人已经反应过来,去了较近的场所。
老三则带着一个男生去了最远的地方。
“小牧,去哪里?”十落用手掌根部锤了锤自己的脑袋,尽量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去远一点的地方,想来三哥会带着三嫂去最远之地,以三哥的能力,肯定可以拿到三颗药丸,而学员中异能力为风能的只有你,三嫂,经常拿第一的那个家伙,以及一个排名中等,两个和我一样吊车尾的人,其中一个排名吊车尾的人还是叛逃者二十五其中一人,因此大多数人会选择去近的地方争夺,那我们就去较远的地方,一来可以问三哥要到剩下的那一颗药丸,二来,竞争力也会小的多,而位于我们这里和最远之地的的路程有三条,一条经过城市车流量大的地方,一条绕海边,一条须过山区,这其中标记地址有七个,那么,我们就去最不好走的路,山区,以三哥的个x_i,ng,他也会走这条路线的,尽量绕开其他学员。”
“嗯。”不过半个小时,十落背着小牧来到了地图上标记的点,接着小牧自己跳下了十落的背,没让她继续背着了。
“这里有两个点,都在移动,”小牧一直注意着手表上的光标位置,“我们去移动较慢的这个地方,走左边。”
没有疑问,十落一直听着小牧的话。
夜色凄凉,地图中已经有大部分光标消失了,这些人到底是被斩杀了还是被活捉了也无法推测。
夏天,天气总是多变的,这不,雨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黑暗中,一个人影在雨中的树林里独自摸索。现在,她只想快些逃离,能跑多远算多远,尽管亲人都不支持,但她不服气一直这般被人拿捏命运,说不定就能跑到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安居乐业、结婚生子呢?
“就是你了吧。”
不远处,她能模糊看到两个人在朝她的方向移动。是训练所的人,这么快就来抓自己了吗?不会束手就擒的。
十落两人并没有展开攻击,人影也没有继续移动了。
拉了拉十落的衣角,小牧提醒她注意。但具体该注意些什么,注意那个方向会有攻击,两个人都想不到如果能看到那个人影长什么样子就好了。
思索间,周边的树木却突然有了生命,并向着两人攻了过来。
一树枝甩过来,朝着小牧,小牧躲闪不及,但十落反应很快,闪身到了小牧正前方,竖起手臂,挡住了树枝。
“十落,她是二十五人中的木属x_i,ng能力者,训练所排名一百多位,能力不足,因此为集中注意力,c,ao纵树木的时候人是动不了的。”
“那就简单了。”十落另一只手上前,硬生生掰断了这树枝,而后抓着其中一端,朝那个能力者扔了过去。
“居然妄想用树枝攻击我,就算我能力不足,但在这森林之中,我才是最强的。”盯紧了那树枝,接着树枝便直接落了地。
“谁说我只会用树枝攻击呢?”晃了晃脑袋,十落又朝人影的方向扔了几个土块。
黑影倒也聪明,移动周边树木把自己围了起来。
但是却突然发现,这一系列动作过后,脑袋却越发的疼了,完全不是人能够承受的地步。
小牧二人这次站在原地,没了别的动作。
而叛逃者,此刻已经抱着自己的头,满地打滚。
“差不多了吧。”牵着小牧,十落走上前,用风刃割断了围在那人周围的一棵树,看到了里面正痛苦的人。
利用早晨教官给的饮料,就这样抓获了因为能力使用过度而加强了自己头痛感的叛逃之人。
而至于发现能力使用越多,头就会越疼这一点,十落在利用风到达此地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来抓我,我们不是一起学习的训练生吗?”因为几个人距离过近,那人看清了向她走过来的两个人的样貌,虽然小牧这张脸不经常出现在大众视野,但是十落是排名第四位的人,想让人不记住她都难。
叛逃者挣扎着站了起来:“你们就甘愿为机构卖命吗?为什么我们因为自己天生并不想选择的能力要去和恶鬼战斗呢?我们可以一起走,一起离开这种地方,天下那么大,总会给我们留一片席位的,到时候过着普通人的生活,用着比他们强的能力,岂不美哉?”
伸了个懒腰,小牧又重新牵回了十落的手:“废话真多,逻辑上也有错误,一会儿说自己并不想选择比普通人更强的能力,一会儿又说利用这能力在普通人之中生活。。。”
“那你们呢?难道就甘愿这么生活吗?去了前线的,又有几个完完整整,健健康康回来了的?不,又有几个能回来呢?就算是回来了,青春时光也给浪费了。”
“你哪那么多话嘞?!”小牧转向十落,:“直接敲晕了带走。”
“嗯。”
但不曾想,十落还没上前,那人就跪了下来:“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以叛逃者的名义被抓回去,我这一生就完了。”
“别跪着,受不起。”小牧的眼神变得漠然。
十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给你们磕头了还不行,求求你们了,我有必须要见的人。三年前,我进训练所的前一天,他和我表白了,并承诺会一直等我,也是因为这件事,就算家人不支持,我也一定要见他一面,至少见一面,和他说不要等我了。”那人越说越急,真的磕起了头。
“那你为什么白天不和那个人交代清楚呢?”
“啊?!”
“我问你为什么白天不和那个人交代清楚呢?或者让你父母给他带个话不就好了吗?”
“因为。。。”
“因为根本没有这个人,是你瞎编的。”小牧嗤之以鼻,爱情居然被这人拿来当自己脱罪的理由。
但十落没有动作,没有上前抓那个人。
“小牧,放了她吧,终究也只是可怜人而已。”
但小牧没理会十落,权当她什么都没说过,自己上前,一击敲晕了此刻虚弱无比的木能力者。
雨此刻还是细雨,落在树林里,树叶挡住了许多雨滴。
却有一阵风吹过,小牧身边的晕过去的人突然地消失了,森林里回荡着一个男人的笑声:“看了一出好戏,战利品,我就带走了。”
“那个经常考试成绩第一的贱人!”小牧气的牙直咬。
而此刻,地图上所有的标记除了刚被掳走的那个以外,都消失了,没办法,两人只能空手而归。
期间,十落还是要求小牧到她背上来,利用异能力回去。小牧拒绝了。
“走回去吧,突然发现原来训练所外,挺漂亮的,反正比手机上的场景要美多了。”
“可是还在下雨。”
“也是。”小牧跑到旁边,折断了长在树边一种植物的叶子,那叶子很大,能容下两个人并且还有空余的地方,“这样走,等到了公路上,打个的士,回去让训练所给我们报销。”
“嗯。”
“十落,有没有觉得我很狠心?”十落没有说话,听起来像是小牧在自言自语。
突然,小牧踮起脚尖,凑到了佛十耳朵边:“我们刚刚,被监视着。”
多的话,小木也没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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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线:手机有话要问作者:“我做错什么了?!”
作者:“由于你的电来的毫无缘由,所以为了逻辑问题,就让你领了盒饭。”
小牧有话要控诉:“我都那么暗示了,十落她是傻子吗?”
作者默默走过:“其实你可以直接攻上去的,而且你莫不是忘了,十落她不会啊。”
第5章 惩罚
雨还在下,落在叶子上,滴答,滴答。
等到两人回训练所,太阳已经越过了地平线,司机见两人的最终目的地竟是这种地方,难怪其中的一人只说明路线而没有对自己交代地点,趋于权威压迫,最终他也没敢问二人要钱,待她们下了车,便直接驾车离开。
“司机大哥,我们还没给钱啊。”小牧冲着扬尘而去的的士叫喊。不过车没停,很快消失在了小牧的视野,“从小到大,第一次坐霸王车,本来还想着让训练所出点血的,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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