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尴尬的抓了抓头发,瞿城心情甚好,瞧着跟前被捆的不能动弹的徐辞年,笑着挥了挥手,“不用松绑,就这么绑着挺好。”
阿四默默的为老大的恶趣味擦了擦汗,顺便为卖馄炖的小哥默哀几秒钟,接着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末了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城哥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大门缓缓关上,随着“吱嘎”一声响,偌大的顶层会议室里只剩下瞿城和徐辞年两个人。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原本嘈杂的房间突然安静下来,气氛显得更加尴尬。
徐辞年是懒得说,因为对瞿城这种无赖他实在无话可说,多说多错,他已经打定主意装糊涂到底,如果被这无赖几句话就激出实话,他就不是徐辞年了。
瞿城这边就比较纠结,因为他想说的话太多,一时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很想问问,你这两年在哪里,出狱之后过得好不好,当初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得这么干脆,还有那什么……我挺想你的,你呢?
太多问题堆在嗓子眼里又被他狠狠咽下去,实在是这些话一旦问出来就显得特不爷们,他自己想起来都觉得肉麻矫情。
“先生,你戏弄够了吗?如果玩的舒心满意了,能不能放我走了?”徐辞年率先打破沉默,抬起头面无表情的开口,语气冷淡的跟陌生人无异。
瞿城愣一下,接着勾起嘴角,“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叫我的,怎么两年没见你倒是客套了,以前不都是流氓无赖的叫么?”
徐辞年哼笑一声,“先生你跟我开玩笑呢,我以前压根没见过你,谈什么以前?”
瞿城听着他“先生”来“先生”去的假客套,不由得皱起眉毛头,“我叫瞿城,不是什么先生。”
“哦,原来你姓瞿。”徐辞年点了点头,继续装傻,“那么瞿先生,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非法拘禁可是犯法的,虽然你是混黑道的,但也不能平白无故把我绑在这里吧。”
瞿城看着他,想要在他的脸上找出说谎的端倪,但是徐辞年太善于伪装,此刻脸上一片茫然,还带着被绑架后的怒气,好像真的对他没有一点印象。
这些让瞿城没由来的焦躁起来,心里也有了一丝不确定。他凭什么保证自己想念的人就一定也会惦记着他?事情都过去两年了,如果徐辞年真的把他给忘了又该怎么办?
“陈军,咱俩这么端着有意思吗!我不信你一点也不记得我。”
徐辞年听到“陈军”两个字的时候愣了一下,接着又笑了起来,笑容里隐隐还藏着点促狭和玩味,“我从小到大可从来没叫过陈军这个名字,瞿先生你肯定是认错人了。”
“你不叫陈军?”瞿城惊讶的扬起了眉头,一时也有点发懵。
找了整整两年,难道从一开始他连名字都搞错了?
徐辞年简直被逗乐了,要不场合不对他还真想把瞿城此时的表情照下来,原本他还担心自己暴漏了身份,肯定没法应付瞿城这么精明的人,没想到他一开始就弄错了,倒是给了自己一个绝佳的借口。
我永远不可能是陈军,你找的人不是我,身份证就能证明,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你连我叫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说认识我不觉得可笑吗?”
徐辞年咄咄逼人,原本狭长的眼睛此刻微微挑起,更显得凌厉无比。
不过这些落在瞿城眼里都变了味道,不管是徐辞年的笑,还是他眼里微微的得意,都是带着风情的,他就喜欢他这副孔雀样子,如果这人不是自己两年前见到的男人,那才是天下红雨了。
徐辞年看瞿城不说话,继续步步紧逼,“瞿先生身为一帮之主,认错人也就罢了,对着我一个卖馄炖的都能动手动脚,还当真是好兴致,不知道刚才我的表现有没有让你满意,如果满意的话能不能放我回家?我儿子还在等我回家。”
瞿城的眉头越锁越紧,原本冷硬的脸更是紧紧绷起,像是极力在压制什么火气。
“你说你有儿子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喽。”徐辞年笑了笑,挑眼看着他一脸玩味,“看来瞿先生不仅眼睛不好,连耳朵似乎也有点问题,中国话都听不懂了吗?”
瞿城抿了抿嘴唇,一把扯掉脖子上的领带,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心里非常的乱,必须用烟草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的意思是我认错了人,你不是两年前跟我上床,被我CAO的不停叫唤的那个了?”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嘴里吐出锋利的言辞,徐辞年脸色一僵,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
即便已经是过了两年,旧事重提还是让他觉得难堪不已,瞿城说得对,当年的事情你情我愿谁也怨不得谁,但是一想起当年自己竟然喝醉酒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最后还搞出一个孩子,他简直羞耻的抬不起头来。
特别是那个始作俑者就在眼前,刚才还他妈在众目睽睽之下摸了他的屁|股!
“瞿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
“尊重?”瞿城嗤笑一声,吐了口烟圈,“行啊,既然你想不起我是谁,也不承认当年的事情,那咱俩就现在好好地认识一下。”
说着他站起来,脱掉外套,扯开衬衫领口露出一截精壮的胸膛。
徐辞年头皮一麻,这家伙……又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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