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徐辞年吓了一跳,摘下帽子就跑了出去,一眼就看到了西装革履的瞿城正端着酒杯跟几个膀大腰圆的政客谈天,这几个“领导”可都是电视上才能见到的人物,现在突然出现在这里,连食客们都惊到了,纷纷念叨着:这餐厅老板到底什么来头,连这样的大人物都能请得动。
瞿城为了给徐辞年招揽客源,早就提前跟政商两界的所有兄弟打过招呼,自古政商不分家,那些这个长那个局,还指望着瞿城给他们捞钱,自然乐得捧场。至于商场上的几个好哥们,也都是S市个顶个的大鳄,好几个还需要青龙帮罩着,当然一定会卖瞿城一个面子。
一时间,政商两边的熟人都碰面了,送来的花篮凑在一起直接排满了街道口,整个饭馆简直快被花和人堆满了。
徐辞年小跑过去,趁着瞿城跟人推杯换盏的时候,悄悄地拽他的衣袖,把人拽出餐馆,“喂,你搞什么啊……这排场也太大了点了,你把他们也请过来干什么?”
瞿城低笑,伸手整理徐辞年的衣领,“你老公人缘好,就随便说了一嘴,他们就自愿跟着来,我也没办法啊。”
“我这馆子小,容不下这么多尊大佛,他们吃惯了山珍海味,还稀罕我做的东西?”
瞿城对他眨眨眼,“放心,他们的舌头可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好不好吃是一回事,关键在于人脉。这些人随便甩几个单子给你,把你这小馆子指定成订餐单位,就够你这只孔雀一年的饲料钱。”
“你才饲料钱。”徐辞年气笑了,忍不住抬手敲他脑壳。
这时候钟叔从后厨房探出脑袋,喊了一嗓子,“年年啊赶紧回来!单子太多,我忙不过来了!”
“哎,就来了!”徐辞年回头吆喝一嗓子,瞿城伸手帮他戴上厨师帽,快速的亲了一口,“出击吧瞿徐氏。”
徐辞年伸腿踹了他一脚,急匆匆的跑进了厨房。
“赵家私房菜”开业第一天就坐无缺席,餐馆风格独特是一方面,东西好吃才是硬道理,就连那几个吃惯鲍参翅肚的XX长、XX局都忍不住赞不绝口,“我说瞿小子,你推荐的这家餐馆果然名不虚传,这手艺怎么这么像我几年前在徐氏酒店吃的‘秘六招’啊?”
所谓‘秘六招’就是赵家宴里的竹笋煨老鸭、芙蓉猪蹄煲、泡椒鲢鱼头,三味折耳根、酸辣蕨根粉和红油肉抄手,当年徐建国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家饭店拿了赵家的秘方,所以干脆连“赵”这个字都没提过,一直对外号称是徐家首创。
瞿城知道内情,但是笑而不语,低头倒酒,“秘六招?我怎么没听过?也有我兄弟的手艺这么好?”
几个人喝多了酒,话也多了起来,其中一个四五十岁的地产大鳄开口道,“真的味道很像,不过感觉比徐家当年做的还好吃,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S市的人,但凡上了点岁数的,当年谁不知道徐家餐馆的‘秘六招’?那时候为了吃上一口不知道排多久的队,可惜啊……”
“为什么是当年?徐家现在不是好多连锁店吗?我不记得吃到过啊。”旁边几个岁数小一点的商人忍不住加入话题。
之前开口的那个领导笑了,端着酒杯摇了摇头,“因为现在徐家做不出来了,大概是换了厨师还是怎么回事,再也做不出当年的味道,别看现在徐家分店多,生意可是越来越差了,最近听几个税务局的哥们说,徐家欠了不少税金,一下子关了好几家分店,估计再招不到好厨子,他们就真的要关门大吉了。”
“哈……那岂不是以后嘴馋想吃‘秘六招’再也不用去死贵的徐家餐厅,在我兄弟的馆子里就能吃到了?”
瞿城恰到好处的开口,引得一帮人纷纷笑着点头,“说得好,为了我惦记多年的秘六招,这地方我定了,老瞿你可要给老板说一声,给我们留个黄金位置啊,哈哈哈……”
推杯换盏,酒场上嬉笑怒骂一番,瞿城轻松地给拉来几位“重量级”大客户,也巧妙地告诉这些掌握消息脉搏的大人物,失传已久的秘六招只有在徐辞年的店里才吃得到。
开业第一天,徐辞年就迎来一个开门红,首日营业额就破了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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