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你不用装腔作势!”徐新年冷着脸,上前掐徐辞年的脖子,“就算我亲手杀了徐旺生那个老不死的又如何!你他妈少拿假证据混弄我,当年我能让你进监狱,现在我就让你下地狱!”
徐辞年被他掐的几乎断气,剧烈的咳嗽着大笑,“不信你就听听!咳……咳咳!我已经找……专人修过了,你千算万算……咳……没想到它还能用,你做的脏事全都……录了下来!”
徐新年瞳孔陡然一缩,拿起邮件又仔细看了一遍,照片下面果然有一个声音附件,颤颤巍巍的点开,听到冒出来的声音他瞬间就傻了。
“实话告诉你,我的确不是徐新年那个孬种,就凭他那副怂样如果不出车祸死了,现在还在路边要饭呢!我不过是好心帮他保管身体,顺便把自己应得的东西拿回来罢了,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我不是徐新年?要验DNA吗?哈,那你来啊!”
“你把所有佣人赶走,逼我写遗嘱把家产都给你,就不怕辞年知道了对付你?”
“你这老东西不是不认我么,不是说我是妖孽么,不是宝贝自己的大孙子么,我偏要把徐辞年的东西通通都抢走!”
一句有一句对话仿若再现,八年前的那场血案历历在目,徐老爷子虚弱苍老的声音通过听筒传出来,徐新年吓得手指一哆嗦,像是被烫伤一样惊叫一声。
可是录音仍然没有结束,没一会儿徐辞年的声音传来了,老爷子气若游丝的把手机塞进他手里,叮嘱着,“给……给警察……告诉你爸爸,他……他……不能……”
徐新年清楚地记得自己拿着花瓶冲着老头子砸了过去,记忆与现实重叠,坠楼的巨响和刺耳的尖叫传了出来,肉体砸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血液涌出的声音似乎也被忠实的记录了下来。
徐新年听见自己拿起了电话,闭上眼睛已经回忆起那个场景,他说,“锋哥!你快来救救我爷爷……我哥他……我哥把爷爷从三楼推下去……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好多血!好多的血啊!”
八年的凶杀和栽赃赤罗罗的被撕开,像伤口一样流出浓稠腥臭的黑血,如果这份录音被送到警局会有什么下场,徐新年简直不敢想象。
徐辞年紧紧攥着拳头,嘲讽的低笑起来,“这份录音我已经设置了时间,天亮之后会立刻邮寄到警察局和所有的媒体网络,如果你敢伤我儿子,到时候天罗地网等着你,徐新年你杀了我拿了钱,也照样要下地狱给我赔命!”
徐新年一张脸彻底扭曲了,垂着头半响,突然桀桀的笑了起来,再抬头的时候一双眼睛狰狞的像魔鬼,没有任何征兆的冲着徐辞年的就扑了上去。
子弹出膛,“砰”一声巨响,徐辞年突然跃起扑上去按住他,上去就是狠狠的一拳。
肚子绞痛,小豆丁却安分的抱成一团,虽然痛的厉害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身体不适让徐辞年的动作比平时慢了许多,但是对付徐新年绰绰有余,又一拳头过去,徐新年当即吐了血水,抬手摸枪,冲着远处的窝窝就要开枪。
徐辞年一个反手死死地按住他,枪口一歪,子弹砰砰的打在墙上,他抓住机会一下子掰断了徐新年的手腕,他“啊——!”一声痛呼,手枪落地,被徐辞年一把抓起来,冲着他的脑袋使劲的砸。
一场鏖战,谁输就是死,徐新年就算打不过徐辞年,这时候也已经不要命了,右膝一抬,冲着徐辞年的肚子就是一顶。
徐辞年,堪堪躲过,却不可避免的滚到一边,徐新年爬起来,摸出一片玻璃碴子冲着窝窝就扑上去,徐辞年看明他的意图,看着背对他的徐新年毫不犹豫的开枪,但是手枪却在这关键时刻没有子弹了!
SHIT!
徐辞年不得不用整个身体扑上去,抱着晕厥的窝窝就地一滚,剧烈的动作让他的肚子疼得爬不起来,趴在地上死死地把窝窝护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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