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了,我希望你能给夏国的那人送一封信。”
臻黎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就被宗政郦的哀戚表情转移了思考,宗政郦说的人,应该是燕夜桦了。
“我心神不宁,他过得很不好,我不想他……死。”
几句简单的话,道出了宗政郦的思念和情感,臻黎能明白这种感觉,就在他想再问些情况的时候,眼前的情景变黑了,消失了……
“皇兄,醒醒……”
臻黎睁开眼睛,放大在眼前的是宗政覃的脸,臻黎很不满,竟然在这个时候叫醒他。
宗政覃先是有些尴尬,臻黎突然睁开眼睛时,他离臻黎很近,而接下来,臻黎又有些埋怨他打扰了清梦。可是,这不是臻黎交代他的,如果来了在睡觉,直接叫醒就好,这几天不都这样过来的。
“我作了个怪梦,所以……八皇弟别见怪了。”臻黎清醒之后,道了歉,现在宗政覃是他的老师呢,可别到时不教他东西了,除了武功还得靠弘虚子,其他的一切,宗政覃相帮甚多,就连联系宫外的一切,都是透过这位王爷。
最近,臻黎也感到自己的气场有点不同,宗政覃也说过,有时,臻黎在发布施令时,很像从前的宗政郦,刚刚,他的一个眼神,让宗政覃吓了一跳,那情景让臻黎想起了梦中的话。
“我就是你,你也就是我。”可这有可能吗?
臻黎的动摇并不是没有根据,他总会莫名地开始熟悉一切事务,记起一些错宗复杂的片断,特别是做梦的时候,那些一场场惊心动魄的场面,让他每一次都是满头大汗,半夜惊醒。
他能掌握回一部分朝政,跟自己的变化有关,臻黎从来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但有一次他竟然说赐死一个贪污的官员,那时,他没有任何疑虑也觉得应当。
另外,臻黎也有些隐隐担心,他无法不每天不担心朝政,只有接触那些政事,他才会兴奋。这与从前的他,很不一样。以前,如果能让他悠闲地弹奏乐曲,他才会安神,但现在却只能是听一些枯燥的汇报才能有相同的效果。
“皇兄,是怎么样的梦?”
臻黎摇摇头,梦,也许只是由心生的一种假想,也许是他适应做皇帝,才让自己代入了那个角色。
宗政覃以为臻黎不想说,也不问了。他将密信交给臻黎,等着臻黎答复。
不过,看完信后的臻黎,却冒出一句话,“你能帮我送一封信给燕夜桦吗?”
宗政覃的脸色有变,燕夜桦是宗政郦最在意的人,虽然两人分隔两地很多年。
难道皇兄又想起那个旧情人吗?
“八皇弟有没有夏国那边的消息,他现在如何了?”臻黎想知道梦境里的事,是否会成真,而且,他也知道,宗政覃会有燕夜桦的消息,宗政覃的网也是遍撒的。
犹豫了一会,宗政覃才回答:“燕夜桦病入膏肓,求医无治。”
“等死?”真的如宗政郦所言,臻黎按着心,刚刚听到这个消息,他会心痛!很怪。
“请你秘密送过去,越快越好。”臻黎挥豪写了两封信,然后拜托宗政覃能送到,他的要求,宗政覃无法拒绝。而臻黎的两封信,一封是送燕夜桦,另一封是给单雪卿。
本来臻黎是要找他师兄去治,但弘虚子行踪不定,有时不想找他,那人就自动出现,有时要找他,就算是挖地三尺也无法找到。所以,臻黎想到了单雪卿。
一时半会,臻黎也没想到单雪卿与宗政倾华的关系,他这么关心燕夜桦,宗政倾华马上也知道了。
其他人宗政倾华也许不会在意,但那人是燕夜桦,没有恢复记忆的臻黎,忘了以前的事那是正常的,但最近,臻黎似乎有记忆复苏的迹象,一旦臻黎记起所有,那么他也无法确定,自己还能在宗政郦心里占多少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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