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寻香流着口水,下垂的眼角有淡淡的黑色,除了是熬夜积累外,还有被殴打过的痕迹,让细小的眼睛,眯成了线,而且,那打他的人,估计也是讲究对称美的,左右眼睛并没有厚此薄彼。
“臭小子!快给我放下!”店家才走开一会,回来就看到自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又来偷吃东西,是那个恨铁不成钢啊!
“哇——”年轻人吓了一跳,他才取出的自制的香料配河豚肉呢,结果,被烫到了,还将香料抖进了肉煲里头。他是那个可惜啊,可惜了他收藏的配料,也可惜吃不到好货。
当然,他也没时间再可惜,他家老头子,拿着菜刀砍过来了。
“爹啊,你儿子都伤成这样,不给我吃点好的就算了,你还要砍人。”
“我砍死你个不孝子,成天混吃混喝,不做事哪有吃?哪天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与其让你死在外人手里,不如让我先砍了你这不孝子!”
年轻人很容易地避开了店家的追砍,估计也是熟悉套路,再七转八捌的,便逃遁走了。等年轻人跑到安全之地,他突然停下来,摸着自己怀中的药包。
怎么都没有了?
他有两包不同的药,一包撒了,那另一包却没了,而且那包东西还是刚从严老大那里好不容易讨来的。
李山突然想起来了,也呼了一口气,还好刚才他没有配河豚肉吃了,要不然,晚上非得破财不可。谁说去花楼不必破财,他现在可是手头非常紧,又没有想好的可以解决,但丢了好药,也是心疼。
……
“客官,这是我们店的招牌菜,包您满意。”
上桌的菜,肉色诱人,香气丰富,厨子做的不错。
宗政郦尝了一块,,点了点头。
站在旁边的店家见到客人的满意,才退了下去,他上过这么多道菜,也只有这一道,能得到读书人的肯定,这一桌的客人,很奇怪,有说不出的贵气优雅,店家也在想,这两人为何会选择他的小店,像他们这样的人,应该选择城里的大酒楼才是。
眼前的这道菜,味道鲜美,还是扈城名菜,宗政倾华看面前的人吃得满意,就多为宗政郦盛了些,他自己就没怎么吃,以前他也吃多了。
饭后,结账想要离开的宗政郦,突然身体有点异样,但想尽快赶路的他,也没多在意。
“黎,怎么样?”
宗政郦的脚下有些虚浮,在走了一段路后,不得不停了下来。他有用银针试过刚才的菜,并没有毒,但现在这种情形,很不对劲。
他变成这样,想要摆脱宗政倾华,估计是难上加难。
“没什么。”宗政郦没让宗政倾华扶他,而且宗政倾华碰到他的时候,感觉有点奇怪,如何怪法,他说不上来。
就在这时,一队军士从他们身边走过,又是加兵驻城门的。
看来今天要混过扈城的两个关卡,有点危险,但没有通过扈城,就不能去夏国。本来是有可以不过扈城关卡的方法,但是那些天险,几乎凭个人力量很难通过,地形如果不清楚,也有可能绕不出去。
也许,该去试试另外的通路。
宗政倾华似乎看出了宗政郦的想法,他不会让宗政郦去试险。还有,现在的宗政郦,很不对劲,脸色也潮红,还在冒虚汗。
现在是秋天,扈城靠近南方,气温较皇城高些,但也不至于中暑吧。宗政倾华觉得是宗政郦赶路多了,也没怎么休息,也许就是累了。
“黎,不如先休息再作打算。”他想啊,不如现在就拐了宗政郦到他的盟主府去。那边他很久没去了,也该是去看看,而且那里的环境很清静幽雅,宗政郦会喜欢的。
宗政郦思索了下,觉得宗政倾华的建议可以,但就是儿子眼神中的皎洁,让他有些怀疑。
“扈城里有我认识的朋友,不如我们去他家吧。”
“不好。”宗政郦隐隐中觉得宗政倾华不太可靠,他总觉得那眼神太诡异地灼热,看得他全身不舒服。
宗政郦扯了扯衣领,解开了些,太闷了。
“黎,你……”
宗政郦撇开脸,向前走去,还真的不能相信宗政倾华,那眼神盯着他解开的衣领处,还有往下看的倾向。
走着走着,宗政郦突然脚下一软,直接向前倾去。
“黎!”
“别碰我!”宗政郦暗咒,他中媚药了,不会是宗政倾华下的吧?
那责问的眼神,瞪着宗政倾华,宗政倾华有些受伤,他怎么会下药。
“黎,你知道我只会直接上,怎么会用药?”尽管受伤,但痞气不变,而且以前也有一次这种情形,他都没上垒。
当然,这次又让他遇到了,真是天助我也,现在可不会再放过了。
“黎,你这个样子怎么赶路?我扶你去休息。”柔声的安慰着,同时宗政倾华直接搂住宗政郦的腰身,飞檐走壁地赶往盟主府。其间,宗政郦微弱的反抗,根本没能改变什么。
宗政郦趴在宗政倾华肩上,暗忖宗政倾华的武艺和轻功,特别是轻功,估计连逃跑最厉害的弘虚子,都只是这种水平,宗政倾华的武功,跟他同门,以前早早就不让大师兄继续教宗政倾华。
看来,大师兄还是违背了约定。
还有,不是去相识的朋友家?怎么是翻墙进来?
宗政倾华对这里的民宅倒是熟悉。
虽然他们移动得很快,但足够让宗政郦看清了他们来到地方的一部分院景。
很清幽的一处地方……
“啊……”宗政郦的眼前突然一阵晕眩,他倒进软被里。现在他的意识很清醒,他皱紧着眉,宗政倾华直接送他来的卧房,这……
“华儿,我中的药有解,你帮我取……”宗政郦知道药理。虽然他只从师尊那里学武,但毕竟师尊也是医术高明,有些药和毒,他也能自解。
可是,宗政倾华可不会让他解。
“黎,你中的药对身体有害吗?”
宗政郦以为宗政倾华要帮他,就说:“这药就是催情之用而已,我可以忍,只要有解药,没什么后遗症……你……”宗政郦盯着欺身上来的人,并不打算帮他找解药,错愣了。
他怎么会忘记了他儿子只有那种想法。“宗政倾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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