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穿好鞋,起身撩下头发,温言道:“那是因为安家先祖和梵殷之间,有着很密切的关系,我也只是听闻,具体的……并不清楚。”
“原来如此,大人慢走。”
目送走安雅的玄洛,先把虾饺放在冰箱里,特地点上了檀香来掩盖那抹血腥气。
她推开房门,看着安静沉睡的身影,玄洛真的不敢相信,在这个夜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静坐在床边,任由时间慢慢过去。
玄洛轻叹一声,“好在,你平安无事。”
……
六点三十分钟还没到,白镜就已经起床洗漱了。当她套上正装,望着窝在被子里慵懒的身影时,唇角微勾,“苏姐姐,你再多睡一会儿。”
苏秧敛了敛眉头,经历昨夜的事,总感觉自己的身体比用那些符纸还要累,腰酸腿软的厉害,转身盯着已经穿好衣服的家伙,不仅没有倦意,还十分的神清气爽。
“你不累?”
白镜眼角微眯,故意甩了甩自己的手腕,“有点呢。”
苏秧白了她一眼,重新缩在被窝里,闷声道:“你快走吧。”
白镜忍者笑意,轻咳道:“我七点才走呢,我现在起来是先帮苏姐姐准备早餐的,你一会儿醒了再吃。”
苏秧刚要开口说不用,就听见了清脆的关门声,还没等自己合上眼,就听见楼下传来了白镜的声音。
“安姐姐,你怎么来了?”
苏秧听见安雅来了,立刻从床上起来,双脚刚落地,绵软的险些摔跤。
安雅没想到会在这里看白镜,本以发生这么多事白镜的气色会偏差,为此唐宋还在担心。
可现在看来,不仅气色不差,还神采奕奕。
“我来找苏秧。”安雅听见楼上苏秧轻轻的诶呦声,担心道:“她没事吧?”
白镜眼珠微转,就像个做坏事被抓现行的孩子,乖巧的让安雅先坐在沙发上,“安姐姐,你先坐,我上去看看。”
盯着白镜匆忙的背影,安雅了然的挑了下眉头,深感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白镜推开房门,见苏秧刚穿好内衣裤,殷勤的她赶忙先从衣柜里拿出衣服递过去,没等苏秧飞眼刀过来,又一溜烟的跑到了门口,假惺惺提醒道:“苏姐姐不着急,我先去给安姐姐倒茶。”
一番忙碌,李家的司机提前一刻钟到达公寓门口。
白镜为了避免误伤,做好水沏好茶,在苏秧下楼之前,先与安雅告别后离开了。
苏秧洗漱完下来,看见端坐在沙发上的身影,抿了下唇,撩过自己的长发,道:“安姐姐,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是我来的突然,我以为你这个时候正在冥想,没想到会遇见小镜,她心情可还好?”安雅说着把木匣拿起来放在茶几上,“不过她是法医,早已看惯了生死,我倒也无需担心太多。”
“是比我想象中要好。”苏秧不满的说着,目光自然的落向那个木匣,“这是?”
“我算了下日子,才在此时出现,是良辰。”安雅打开木匣,拿出七,捧在双手递交给苏秧,“这是安家每一代继承人给下一任继承者所造之剑,我所用的是六,而你这把名为七。”
苏秧一愣,俯身双手接剑,盯着木剑上精美的图文,抬眉道:“安姐姐?这是……”
“传承讲究的是缘,我与你有缘,自然希望从你这里,继续把之剑传承下去。”安雅回坐到沙发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道:“而安家秘术,也离不开这把木剑。”
“我明白,可是我怕我做不好。”
“不是还有我么?”安雅拿出几张红色的符纸,看向苏秧认真道:“这是接下来,你要学习的内容。”
苏秧:“……”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个人都有自身的矛盾。
……
托腮。
第一百四十二章 做饭
还没到中午,福利院刘院长死于家中的消息, 就传遍了s市, 让很多人都不理解,一个福利院的院长能得罪什么人?也因此有人怀疑, 可能是福利院年后搬家的事,惹了不该惹的人。
面临众多猜测,警方给出了不同的答案。
毕竟福利院搬迁决定, 政府早早的就批示下来,也得到了妥善的安排,其用地是李家城外的商业用地, 半个月前就在建造, 预计开春就能搬过去。
这也基本刨除刘院长的死, 与福利院搬迁无关。
所以在白镜开完她的最后一场股东大会后,就接到了媒体的电话,整个人愣了半天, 毕竟这件事太突然了。
“你确定死者是刘院长?”身在办公室的白镜,问打过电话过来的记者。
很显然这话把记者也问愣了, 这警方提供的信息怎么会出错?
“没错, 警方证实了, 就是福利院的刘院长。”
得到答案的白镜先挂了电话,打给童小飞。
“白……白姐!?”许久没听到白镜声音的童小飞,整个人都激动了,“好久不见了,白姐。”
“是很久不见, 你都成了一把手了,你现在在哪儿呢?”
电话另一边的童小飞顿了顿,他十分清楚白镜的性格,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她不会打电话给自己。
“我今天在单位。”
“小飞呀,我想问你……”
“白姐。”没等白镜说完,童小飞直接回应,“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刘院长这个案子是我负责,因为是福利院的院长,上面也很重视,我今天一个上午就在处理这个案子,初步资料也刚整理完。”
“我知道程序上很多事你不方便告诉我,我只想确认一点。”白镜不是一个不走规则的人,“死者死的……痛苦吗?”
“不痛苦,可以说是直接毙命。”童小飞顿了一下,“白姐,李家的事我也听说了,您还好吗?”
白镜抿了抿唇,手里握着签字笔,不停的在白色的纸上画圈,用来分担情绪,“我一切都好,谢谢关心。”
“我想也是,白姐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我学习的榜样,如果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您随时联系我。”
“谢谢。”白镜放下笔,“小飞,这个案子我也很关注,如果专业上遇见什么问题,你也可以随时联系我。”
“我知道。”
挂断电话的白镜,双手架在胸前,来来回回的在办公室内走动,现在她最担心的是这件事对浅言的打击。
这么多年,刘院长一直把浅言当做自己的女儿看待,更知道在浅言眼里,刘院长可以说是她目前唯一的亲人。
唯一。
白镜突然停下脚步,她决定先打电话和苏秧商量,结果苏秧的手机迟迟没人接通,想到一大早安雅过来,恐怕是有事在身。
没辙的她只能先打给玄洛,没响两声,就接通了,白镜清了下嗓子,“小言呢?”
玄洛此时正在厨房忙活,玄洛夹着手机用毛巾擦干手,回应道:“她回来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太好,现在还在睡。”
“还在睡?”白镜细想也是,不然这么大的新闻,她不可能不联系自己,“还好在睡觉……”
“怎了?”玄洛瞥了眼静音的电视机,大概猜到白镜打这通电话的目的,不过这些事她目前还不能表态,“你没打她的手机,是发生了什么不能与浅言说的事吗?”
“没错……”白镜稍稍犹豫了几秒,才把刘院长的事全部告诉了玄洛,感叹道:“还好现在她的身边有你,不然……这件事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和她说。”
“这便是上天为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的道理罢。”
满载的自责深深的埋在玄洛的心底,无法表达,她很想说,如果没有认识他,或许浅言根本不会发生这些事。
“没错是没错,就是这上天残忍了些,总让我们学会接受。”白镜也难得的感慨一番,“那小言就交给你了,我的电话24小时开机,随叫随到。”
玄洛认可白镜的话,侧目盯着窗外暗沉沉的天空,淡道:“我知道了……”
手机的另一边早已挂断,玄洛举着手机站在原地,许久才从僵硬中缓和过来,放下手机的她,继续回到水池边洗菜。
她突然想亲手为浅言做一顿饭,这个想法是那么强烈。
可当她把所有刚买来的菜,全部放在水池里清洗时,一时间又没了头绪。
站在厨房面前沉思片刻的玄洛,从水池里捞出土豆,拿起刀先将其一分为二,右手压着土豆,左手拿刀小心翼翼地切起来,不知道是力道的问题,还是什么,手下的土豆一滚,刀也跟着失了控制。
“嘶――”
白色的菜板上,染上了一抹红色,玄洛放下刀,目光定定的落在自己的伤口上,看着它流血,看着它愈合。
看着看着“哈”的一声,苦笑了起来,一股无力涌上心头,原来平凡的生活对于她,就像这个土豆一般。
好难。
玄洛下意识仰起头,含住眼眶内打转的眼泪。
房间的脚步声,迫使玄洛赶忙恢复情绪,第一反应便是将电视机关掉。
睡眼朦胧的浅言拉开房门,她没想到这一觉会睡这么久,自然而然的推开卫生间的房门,刷牙洗漱,但当她把牙刷含在嘴里时,似乎察觉出了什么,快速刷完牙用冷水洗了把脸,才呆呆的站在原地盯着厨房里的身影。
“你醒了?”玄洛微微一笑,“饿不饿?”
浅言再仔细看去,发现菜板上的血迹时,一瘸一拐的赶忙走过去,紧张道:“怎么样,没事吧?”
“我没事。”恢复表情的玄洛忽视了自己受伤流血的事,垂眉浅笑,“我本来想给你做一顿饭,没想到……切个菜都这么难,平日里看你做饭,又觉得十分简单。”
“术业有专攻,这种事你叫我做就好了。”浅言看着玄洛受伤的手,哪怕看不见伤口,也心疼的不行,但当她看见滚在旁边的土豆时,拿起来笑道:“这土豆不是洗完就可以切,要先去皮,这种事以后交给我来就好了。”
“你尽管笑我罢。”玄洛直言道:“我就想给你做一顿饭。”
听见这话的浅言一愣,绕道玄洛跟前,就算眼前的女人再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如今也很难瞒过自己。
“到底怎么了?”
这样的她反而让浅言担心,总感觉出了什么事。
“难道我就不能给你做一顿饭吗?”
浅言捧起玄洛的脸颊,直视她如深潭的眸子,看了又看,瞧了又瞧,“我不要听这些。”
“那你想听什么?”玄洛眼眸微眯,轻轻刮了下浅言的鼻尖,“莫不是非要我说,我饿了……又不忍心打扰你这样的话,你才信?”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你先去找点别的事情做,我很快就做好……”浅言看了眼时间,“做好下午饭。”
“你教我,我们俩个一起做,可好?”玄洛看了眼浅言的手臂,“何况你右手还没完全康复,我帮你打下手。”
浅言只笑不语的摇摇头,真是拿她没办法。
在准备料理的过程中,两个人除了只字片语的“拿一下这个”,“洗一下那个”之外,几乎都是眼神上的互动。
从切菜分菜,到热锅炒菜,玄洛站在一旁,认真的看着学着。
岁月静好,再如此不过。
一顿简单且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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