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他为林韵出气了,省的她成日唠叨不止。其实本王没想过杀容鸾,只是看他为人处世,总是让我想起裴七。就像当年,我给了他许多机会,他却一定要背弃我,逼我杀了他的主子……”
“天下小人,总是有些相似的。”折雨咬牙道:“待主子除了怀王,下一个就是皇上,咱们自然不必再看这些小人的嘴脸……”
折雨突然停下,他有些胆怯的望向傅从谨,总觉得他会出言制止,或是训斥自己说话如此冲动,没想到傅从谨却未开口,他抬头望向折雨,露出一个无悲无喜的笑容。
“注意一下林尚书吧。”
裴极卿回到府中,迅速关上大门,直接喝光了茶壶中的水,他将茶壶举起了,决云却一直盯着他,一点没有为他续水的意思。
“今天我可是九死一生,觉得自己太厉害了,应该以茶代酒……”裴极卿奇怪道:“你小子,盯着我干嘛?”
“裴七。”决云面无表情,“你那句‘郎大人喜欢’说的真好听,你再说一次。”
“你……”裴极卿这才反应过来,他猛的把茶壶向决云掷去,气愤道:“你小子那么早就来了,就看着我被人打?!现在连个‘叔叔’都不叫了,狗尾巴都竖天上了,你……”
“叔叔叔叔!我是偷偷躲起来的,想看看你还能说什么。”决云一把接过茶壶,“我没想到她会打人,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后来不是帮你了嘛,其实你扭着腰站起来的时候也不错……”
裴极卿气的想要杀人,却拿这小子毫无办法,他也不知道该说自己是被猪拱了,还是被狗咬了,怎么摊上这种事。
想了一会儿,裴极卿觉得躲着也不是办法,于是认真道:“小云子,咱们谈谈吧。”
☆、第63章
夕阳渐渐下沉,夏日天长,天上还带了些余晖,将繁华的京城染上一层橙黄,决云将官袍脱下扔在椅子上,他很容易出汗,于是将上衣脱掉,光着脊背坐在那里,听裴极卿讲他今天与傅从谨的对话。
裴极卿取了碟新制的蜜饯给他,决云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爱吃这些甜的东西,他亲昵的将脚放在裴极卿腿上,裴极卿拎起他的鞋,道:“你这脚又长大了,人家说二十岁还能再窜一窜,我觉得你还要再长。”
“你还嫌我不够高?”决云依旧嚼着东西,“我可比你高不少了。”
“长高个总是好事,你爹就高,你娘我虽没见过,应该也没差多少。”裴极卿伸手推他的腿,“别老缠着我,我这腿刚被打一棍子。”
“我忘了,来看看。”决云侧着身子,从床头柜取出一小盒药,“这药管用的很,马腿断了都能接上,我给你擦擦。”
裴极卿忙道:“我自己搽……”
“别动,你又看不到。”决云一把将裴极卿拽着躺下,伸手除下鞋袜,将他的中裤一点点卷起,裴极卿小腿纤细匀称,毛发也比一般人少了许多,那一棍子在他身上留下一道极触目惊心的伤痕,青青紫紫,几乎蔓延到大腿根部。
“怎么打的这样厉害,刚才也不说。”决云拍了下裴极卿屁股,伸手挖了一大勺药放在伤口上,“林韵生的娇滴滴的,怎么这样手狠,不过也怪你,别人一叫就走。”
裴极卿低声道:“我还以为是林辰。”
决云的手继续覆在裴极卿腿上涂药,裴极卿道:“除了林韵,可有其他人家小姐看上你,最好是门第高一点的。”
“曹国公的女儿。”决云道:“幸好曹国公几代功臣,不太愿意。”
“不愿意最好。”裴极卿扭着身子看自己的腿伤,“你对人说,是因为我缠着你,不要你娶曹国公的女儿,这样我们假装闹翻,也好有理由找怀王。”
“你去找怀王?”决云涂药的手停了一下,“怀王信了,曹国公的女儿也信了,你要我怎么办?”
裴极卿笑道:“曹国公几代功臣,他之所以不同意,大概因为你是傅从谨的人,如果曹家小姐执意要嫁,倒是也……”
他话到一半,大腿已被人狠狠按了一下,那张削尖的面孔更加惨白,两只眼睛气愤着圆瞪。
“这淤血要揉开。”决云用手沾了药膏,慢条斯理的打着圈,故意在裴极卿的大腿上摩挲,手指还渐渐向上延伸,他的药膏冰凉,而他的指尖却越来越热,“你这腿我手都能掰折,还下这样重的手,倒还不如往屁股上打……”
决云的话戛然而止,那天的情形再次浮现在眼前,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愈发火热,连脖子和锁骨都跟着红了起来,而沾着滑腻药膏的手已忍不住顺着裴极卿大腿根部摸去,那里的皮肤本就比寻常位置细腻,更兼有药膏的作用,似乎变得更加柔软细化,就像春天的花瓣冻糕。
“殿下。”裴极卿突然叫了他一声,将决云的手牢牢握住,“我觉得,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已经长大了……”
决云连忙将手抽回来,裴极卿又叫他“殿下”,这个称呼一出来,后面必然伴随着一些他不想听的话,决云决定撒娇装傻,他低头道:“我做错了吗?你又要教训我,明明就是你不对。”
决云已经要成人了,撒娇自然没有小时候可爱,他抱着手坐在那里,就像一只被人家抛弃的大狗,裴极卿忍不住笑笑,道:“我没有生儿育女过,所以有些事不懂,也没有办法好好教你,是我的错,现在咱们谈谈这些男人间的事儿,你该去找个女人,就算不是官家小姐,世界上总有好姑娘,能两情相悦的那种……”
决云打断他,道:“裴叔叔,别人家扔小狗的时候,就会给它吃顿好的,然后拿黑布包住头。”
裴极卿哭笑不得,忍不住伸手揉揉决云后脑,“傻小子,你说什么。”
决云一双剑眉拧着,声音执拗沮丧,“我就说你不想要我了。”
“我早就说了,我不可能不要你,只有你嫌弃我……”裴极卿突然停顿下来,觉得自己的话实在奇怪,他虽然一直将决云养大,在称呼上也没有刻意区分他与自己的身份,可他心里从没将决云当做自己的小辈,“殿下,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你就是不要我了。”决云望着他,眼神中既有委屈又有无理取闹,“你根本就是喜欢我,为什么不承认,我说了我是真心的,裴叔叔,我会对你好的,我答应你的哪件事没做到过?”
裴极卿突然沉默,决云也没说过,室内寂静了很久。
“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可越是这样,我越……”裴极卿忍了许久,终于将真心话说了出来,“你虽然怎么样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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