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听晚抿了抿唇,“奴才哪里有机会陪在陛下身边呀,都是自己待着。”
魏景承:“嫌朕没时间陪你?”
男人语气温和,丝毫没有动怒的样子。可魏景承是个事业批啊,最是对拖他后腿的人反感了,也就是福海口中的厌蠢!
北伐事关国防,乃是重中知重的大事。
他一个小太监,怎么能嫌陪着天子打仗无聊呢,要是以往魏景承一定会痛批他一顿。
怎么还煽情上了,问他嫌不嫌他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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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听晚咽了口口水。
“没,没有的事。”他头已经开始发麻了,试探性问道:“陛……陛下,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魏景承蹙眉:“嗯?此言何意?”
叶听晚小心翼翼问:“就是感觉您对奴才越来越好了……您是不是……”
魏景承点了点头,眼神少有的温柔了些,“是,朕很喜欢你。叶听晚朕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小太监。”天子音线很温和,像是徐徐道来最浓烈的感情,付之于口心底觉得无需挑明的心意。
叶听晚紧张道脚趾都绷紧了:“……那那陛下喜欢福海吗?”
魏景承蹙眉?没多想:“自然喜欢,福海跟在朕身边很多年了,从朕还是太子的时候。”
叶听晚:“!!!”就知道是他想多了。魏景承喜欢他是那种对下人的喜欢,那他做春梦就是自己的原因!
天子哪里知道青年的心里世界,疑问:“——怎么问这些?”
叶听晚摇摇头:“没……”
都是他自己的原因,他现在也知道魏景承的心意了,一切迎刃而解!
只要他祛除心中黄念!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
叶听晚眼神变得无比坚毅,目光炯炯看着男人,像是对着国旗宣誓一样的阳刚有力:“陛下,奴才现在一点都不觉得无聊了!奴才要看着您穿着盔甲,扫平北疆的蛮夷!”
叶听晚:“陛下,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魏景承轻笑了声,摸了摸叶听晚的头:“嗯。”
“睡吧,睡醒了明日给你个好玩的。”
叶听晚收起自己的小本本,点了点头,起身:“那奴才就走啦!”
叶听晚由自己的帐篷,但是魏景承没有让人离开的意思——罢了,眼下不易分心。
魏景承垂眼,扫见青年唇上微红,挪了挪眼:“朕送你回去。”
叶听晚摆摆手:“不必!奴才走啦!”
说罢,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叶听晚才真正的松了口气,躺在自己的软垫上开始背清心咒。
清心诺水,清水既心……
效果不错,这次半夜无梦。
第二日,魏景承说给他一个好玩的,叶听晚见了才知道,所谓好玩的是一个小太监!
此人正是那次在慈宁宫把叶听晚背过去的人,说来也是巧,昨夜京卫军去摸那山贼的老巢,遇到了这个被赶出宫的小太监,他便带着人摸到了老窝,不过一个时辰,就歼灭的盘踞在此的山贼。
索性,魏景承将人留下了。
“姑娘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奴才知道是姑娘在天牢给奴才求情,奴才这才得以保住性命,今后奴才就是姑娘的人,任凭姑娘差遣。”
叶听晚如遭雷击,怎么知道魏景承给他一个小太监。
“呃……”叶听晚看身边的禁军,“陛下当真没开玩笑?”
禁军:“回先生的话,陛下交代了,这些天他忙,让这小土匪陪您。”
叶听晚:“……行吧,你你你,你起来吧,还有,我不是什么姑娘。”
小太监磕了几个头:“奴才该死。”
叶听晚:“…………没事,你起来吧!”折寿啊!
小太监从地上起来,叶听晚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奴才叫小李子。”
叶听晚:“全名呢?”
小李子道:“李德。”
叶听晚:“……”
叶听晚:“行吧,李德,我叫叶听晚,你就跟着他们唤我先生吧。”
小叶子被喊习惯了,魏景承让禁军改叫他先生,一时还不习惯。但是他现在的身份是魏景承的军师,虽然是挂了虚职,但该有的礼待却都不少。
李德笑道:“叶先生。”
叶听晚满意的点了点头,拉着小板凳,和李德坐在小几前,倒了一把瓜子:“你今年多大啦”
李德:“小的几年十五。”
叶听晚:“哈?你在宫里头几年了?”
李德:“不多不多,整整十年。”
叶听晚惊呆了,“丢,你都十年工龄了。”
叶听晚:“我才……”原主入宫也好几年了。
叶听晚:“我也差不多。”
……
魏景承从走进主帐,为首的统领和副将向男人行礼:“陛下。”
魏景承挥了挥手,“免。”
禁军统领将一印着兵部特制的军牌呈了上去:“陛下,此物那是从那匪首身上搜出来的——这帮人怕是和刘党有关系。”
天子垂眸,眼神像是寒冰中淬炼的刀刃,冷冷的看着那军牌:“下令先率八万禁军北行,剩下的跟着朕去查这帮匪首的下落,发现刘飞和此人勾结,杀无赦。”
刘飞——任兵部侍郎兼北疆军副统,是太后刘氏的亲嫡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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