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红着眼睛,她的无边框眼镜已经被泪水糊上了。
明舒抬头看到她家小妹妹温柔的笑意, 伸手用力把她扑倒按在地上。
苏垂云:!
大美人把鼻涕眼泪都蹭在了苏垂云肩膀上,“谢谢,苏垂云我好爱你。”
苏垂云拍拍她的蝴蝶骨,在心中补一句,我也爱你呀。
明舒哭得太可怜了,坐在地毯上不断的去擦已经发红的眼角。
但眼泪还是如断了线的珍珠似的砸在她的手背上。
明舒心头酸涩,有许多无处发泄的情绪淤积,变质,膨胀,此刻一股脑的顺着泪水流出来。
过了半晌,明舒康堪堪冷静下来。
“切蛋糕吧。”
苏垂云站起来把蛋糕捧到她面前,给头戴金色小皇冠的明舒拍了一张照片。
明舒红着眼睛和鼻子,“我现在不好看。”
苏垂云:“好看的。”
明舒不相信她的话,羞赧低下头,低声请求,“再拍一张合照吧。”
拍立得缓缓吐出还冒着热气的照片。
吹蜡烛闭眼许愿切蛋糕时,明舒手里一直捏着已经变凉的照片。
照片上的大美人红着眼笑着看着镜头,她挽着苏垂云的胳膊,身旁的烟灰色双眸的少女,明明没有聚焦的眼睛,却在此刻流露出了腼腆的笑意。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把苏家的园林裹上了一层独属于冬日的银灰色。
明舒在壁炉里面新加了木炭,火焰的木炭表面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
“如果你爸妈知道你把房间改成这样会,会生气吧?”
“他们不管,也管不着。”
一个六寸的蛋糕不大,两个人很快就吃完了。
苏垂云和明舒都很喜欢奶油,后者喜欢却不明说。
苏垂云很怀疑奶油不符合明舒霸总的气质。
明明这个霸总刚哭过,现在却不好意思多吃奶油。
苏垂云有被狠狠萌到了。
明舒拉住苏垂云的袖口,“你等等,刚刚我们还没有拍亲亲的照片。”
明舒现在的眼睛已经不算红了,但眼中还是流淌着刚哭过的水光。
苏垂云抬手给她擦去嘴角残留的奶油。
“嗯,再拍一张。”
猝不及防间,明舒突然扑上去,狠狠在苏垂云的嘴上亲了一下。
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啃咬。
就在这时,拍立得咔嚓一声,一张照片徐徐被吐出来。
苏垂云:!
被偷袭了!
照片里的苏垂云惊愕不可置信,居然还特么再往后退。
明舒不满意,“怎么一副遇到恶犬的表情。”
苏垂云心想你刚刚都用牙齿啃我嘴唇了。
苏垂云要接过照片,被明舒半空用手打落。
明舒:“你一个小瞎子要照片干什么。”
苏垂云:“……”
明舒脸上闪过少女的娇羞,她垂着眸用力抓住照片,心里却想着明日要出国。
再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所幸夜还很长,冬天天黑得早,在壁炉燃烧的噼里啪啦声中,苏垂云抱住了热腾腾的大美人。
明舒的手抓住垂下的幔帐,她再次哭起来。
苏垂云一只手描摹在她的锁骨上,“姐姐想好你家的房子怎么处理?”
明舒眉目缱绻地瞪了她一眼。
居然在这种事上还能分心谈别的!
明舒抓住幔帐的手指关节发白,汗水粘在粉白色的小臂上,缓缓地往下滴落。
苏垂云就像感觉不到明舒快要崩溃的情绪,
“姐,我和你说话呢。”
明舒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好像在用眼神骂她。
苏垂云哦了一声,“原来明舒叼着眼镜腿儿呢,难怪不说话。”
明舒:!
明舒想要一脚把人给踢开,脚踝却被苏垂云给抓住。
苏垂云轻轻蹭了一蹭明舒的脚踝,“还好我买的床够大,不然还不够姐姐折腾呢。”
少女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又甜又黏人。
明舒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她,她恨不得把耳朵也给堵上。
太过分了,太会欺负人了。
明舒的眼泪顺着眼角淌到枕头上,哭得让人心肝直颤。
苏垂云没有停止刚刚的话题,“明家的房子怎么处理,姐,你想好了吗?”
明舒的大脑宛如一片浆糊,“算作我的嫁妆。”
苏垂云耕耘不辍,“嫁妆?嫁给谁?”
明舒知道她的恶趣味,咬紧牙关不说话。
苏垂云:“听别人说你有联姻的打算?和谁联姻?外国人?”
明舒忍无可忍,“苏垂云!你闭嘴。”
苏垂云笑了,亲吻她发红的眉眼。
“我找人把你家主宅收拾一遍,等你回国之后慢慢装修。”
明舒看她说了一句人话,表情缓和多了。
明舒刚刚一开口,叼在嘴里的眼镜,咔嚓一声落在地上。
明舒摸她的狗头,“好好干活,今天我过生日,你要多亲我。”
一晚上荒唐的结果是,第二日明舒醒来时,手臂全部缠绕了一层红痕。
她的身子骨几乎散架,扶着床架踏在地上的瞬间,明舒痛苦闭上了眼睛。
太难受了。
明舒又羞又恼,匆匆地洗漱一遍后裹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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