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也这样想过,但她最多会把别人的储物戒指都收缴了,可没有杀人的心思。
谁知道一个万年前就身死国灭的老古董会做什么。
沈云溪看着边关月变了又变的脸色,有些好笑,“你在想什么?”
边关月后退几步,更好地观察沈云溪,实话实说,“在想你的目的。”
沈云溪摇了摇头,觉得她回答的不对,“你应该说在想你。”
边关月往后再退几步,死鱼眼看着为老不尊的山长,“山长,我是你手下的夫子,你这让我怎么教学生尊师重道。”
“忘了忘了,主要是以前没做过山长,不太习惯。”沈云溪不走心地说道,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的小木屋,“要进来喝杯茶吗?”
“恭敬不如从命。”边关月没有推辞。
人在屋檐下就是得低头,不管沈云溪是什么存在,唯一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她打不过沈云溪,那还有什么好拒绝的吗?
根本拒绝不了好不好!
小木屋从外面很小很破旧,很像山林里商队行人用来歇脚的屋子,进去发现果然如此,就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连个凳子都没有,落的灰都能重新建一张床了。
边关月茫然地看着沈云溪,茶呢?
用万年前的老灰给她泡茶喝吗?
沈云溪咳嗽一声,直接点餐,一点都不客气,“我看见你的储物戒指了,拿出两张椅子,再来一壶茶。”
边关月无语:“我再给你上点瓜果点心?”
她先是一惊又是默然,上次她拿出桌椅板凳还在明霞域的丛林里,喝林无眠唐浅浅一起吃的那一顿,难不成沈云溪的神识已经能延申到那么远了吗?
“那就更好了。”沈云溪一点都听不懂好赖话,看着边关月面无表情的脸,大气地说道,“小明灯,你也不算亏,这不就马上告诉你我是个什么东西了嘛。”
边关月忍辱负重,依照要求把东西拿出来摆好,催促道:“说吧,我洗耳恭听。”
她本就好奇心旺盛,路过的花花草草都想探究一下是公是母,更不要说沈云溪了。
沈云溪满足地喝了口茶:“你问,我看心情说。”
“你还是人吗?”
“不算是,不完全是。”
边关月哑然,好实诚的一个人,她继续追问道:“那你知道泽林国的覆灭是怎么回事吗?”
沈云溪瞥她一眼,“不知道。”
边关月瞪大眼睛说道:“这才第二个问题,你好歹敷衍我一下。”
“事实就是我真的不记得了,我只有白天装作凡人参加泽林国庆典的记忆,而夜晚的记忆凭空消失,一点也无,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沈云溪还摆弄了身上的配饰,“你看,我还穿着当时的衣服。”
边关月勉强相信,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你现在是怎么回事?”
“漏网之鱼,神魂没有泯灭。”
“可在我的感知中,你现在分明就是活人!”
“哦,那是因为我的神魂和生木之珠融合了。”
边关月皱眉,脑子快速转动,灵光乍现,“那泽水之珠是回到过去的阵眼?”
除此之外,她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支撑那么大一个遗迹。
沈云溪惊叹一声:“你是真的很聪慧。”
边关月翘尾巴:“那当然,我要不聪明一点,早被人打死了。”
能混到今天还安然无恙,她靠的不仅仅是武力,还有傲人的智慧,只不过武力在修真界的用处远远大于智慧,所以她常常把自己的脑子搁置。
沈云溪托腮看着她,青丝滑落到身前,“若你早生个万年,我定要把你抢回来当面首。”
边关月不满意:“就不能是驸马、夫婿什么身份的么?非得是面首,虽然我生得白皙,但真的不想当小白脸。”
这些位高权重的女修怎么回事?不呵护修真界的未来就算了,还一个劲的想把年轻天才收入后院,不可理喻。
“咱们现在就可以筹备婚礼,争取三年抱俩,十年之内孩子满地跑,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生,皇室有这样的秘术。”沈云溪兴致高昂地说道。
边关月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也不笑了,婉言拒绝,“我还是个孩子,请放过我。”
沈云溪失望:“这可是大好的吃软饭的机会,你不要有的是人要,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边关月直接打断她:“白琨姣怎么回事?泽林国皇室的血脉变异了吗?”
“小琨姣啊,她祖上是泽林国的护国神兽,一族都为皇室效力,万年前还是个蛋的时候被泽水之珠护了下来,破壳之后,我就封印她的血脉,把她放到了白家。”沈云溪解释说道,直视边关月的眼睛,“找你来就是想和你做个交易,用生木之珠换你带走小琨姣。”
边关月了然:“怪不得说山长叫人过来都是好事,现在我信了。”
沈云溪勾了勾唇:“我喜欢共赢,如果你愿意做我的驸马,那我还能再赢一次。”
边关月板着脸说道:“请不要肆意骚扰无辜夫子,谢谢。”
“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就算你想做泽林国的国主,我也能帮你实现,这才是真的双赢。”
“我不喜欢沉溺在虚假的快乐中,你还是让我痛苦的活着吧,我乐意吃这份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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