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品位,软饭都端到你嘴边了,不知道吃一口吗?”
边关月不为所动,努力把走歪的对话给拉回来,“为什么是我?把生木之珠给我,之后的泽林宴怎么办?生木之珠不是和你的神魂融合了吗,怎么给我?”
沈云溪没形象地趴在桌子上,却并未损伤她的高贵和威仪,“你怎么那么多的问题。”
她一一回答,“不为什么,我直觉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样,泽林宴的宝物是泽水之珠,谁拿到泽水之珠就意味着一切重回原点,这场梦到了该醒的时候,至于最后一个问题。”
“那当然是把生木之珠从我神魂里剥离出来。”沈云溪无所谓地说道。
边关月皱了皱眉:“听起来血淋淋的,你现在能以这种人不人、魂不魂的形式存在,就是因为生木之珠,这等层次的融合,把生木之珠剥离出来,那就意味着你会灰飞烟灭,你真的甘愿吗?”
“这有什么甘不甘愿的,我早就该死了。”沈云溪斩钉截铁地说道,“既然万年之后已经没了泽林国的位置,那我和泽林国都应该尘归尘,土归土。”
她确实是一心求死,并未作假。
边关月不能理解:“那你就不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了发生了什么,到底是谁造成了那么大的劫难,就不想报仇吗?”
“想啊。”沈云溪喟叹一声,“可我做不到,谁能一夜之间覆灭整个泽林国,反正我是不能……不过我觉得你可以。”
边关月指了指自己:“我啊?别闹,我已经在修真界步步维艰,这样的敌人,我现在可没信心对上。”
沈云溪笑而不语,忽然问道:“要是你发现自己已经和这样的存在敌对了,你会怎么办?”
“目前死不了的话,就多做准备弄死对方。”边关月摊摊手,还能怎么办,莽上去呗,坐以待毙可不是她的风格。
沈云溪笑容里包含了很多的东西,目光也变得深邃悠远,“很好,这就值得我把生木之珠和小琨姣托付给你了。”
边关月:“为什么不把泽水之珠一起给我?”
“……你好贪心,你又不是水灵根修士,要泽水之珠干嘛?”
“我不能用,但我不能不拥有。”边关月阐述自己的歪理,“我可以给别人,也可以拿出去拍卖,这得是多少灵石啊。”
沈云溪也不想着留下边关月当驸马了,一脚把边关月踹下山,同时还有一句话传入边关月耳中,“三个月后交易开始,你有本事的话,泽水之珠也可以是你的。”
边关月直直飞出去,刚落地就看到白琨姣鬼鬼祟祟的身影,一副探头探脑、犹犹豫豫的样子,想上去又不敢上去。
见到边关月,白琨姣狐疑地看着她,但边关月的表情太过正经,她就打消了疑虑,直白问道:“姑外祖母找你什么事啊?”
“没什么,交流了一下你的教育问题,以后去我就全权接管你了。”边关月说道,摸了摸下巴,“你这样直接把山长喊老了至少三个辈分,不过这个称呼和山长很搭,继续加油,再接再厉。”
白琨姣很想尊敬自己来之不易的老师,但真的尊重不起来,嫌弃道:“你怎么神神叨叨的?”
边关月刚在沈云溪那里吃瘪,本不想迁怒自己学生的,但看白琨姣那么迫不及待地挑衅她,她也就不客气了。
揪住白琨姣的衣领,边关月随手把她挂在了树枝上,用灵力禁锢着她,不让她乱动。
边关月拍了拍手:“半个时辰之后我的灵力消解,你就能下来了,这是要教会你另外一个道理,尊师重道。”
“既然成了我的学生,作为老师,肯定要教给你一点不一样的知识。”
白琨姣的嘴没被堵住,气得破口大骂,“混蛋,你有老师的样子吗?王八蛋,欺负人,别落在我手里,要不然……”
边关月心情极好,就喜欢看别人打不过又骂不过她的样子,舒心了。
由于山长特批,边关月不用去给学子上课,可以专心致志接任务攒分数。
其实上善学宫的夫子不是很多,也就不到二十人,九个名额就相当于二选一,竞争并没有那么激烈。
所以刚开始的时候边关月很是慢悠悠,让石茂和白琨姣推荐学子,她负责考核,又招了四个学生,加起来六个学子,刚好满员。
边关月吸取从前教训,这次放养学子,让她们自己接任务完成任务,理所当然的白琨姣成了六个人里的头头,接了个元婴期的邪修任务。
邪修是被打死了,可也伤了三个同伴,要不是白琨姣及时打死那个邪修找到解药,一个同伴就要死在邪修的毒药下。
这让白琨姣很是挫败,她以为会完美地解决这个元婴邪修向边关月示威,没想到因为自大中了邪修的诡计,差点连累所有人,从邪修那里翻到的灵石珠子什么的也都分给了其他人。
边关月坐在外城最大的酒楼的包间里,翘着二郎腿,看白琨姣受挫,哈哈大笑,高兴地脚尖都在颤。
坐在她对面的云黛兮脸上写满了无语,“看学生吃瘪就那么高兴?”
“你不懂,我觉得白琨姣很像我以前,那股欠揍不屑的样子一模一样。”边关月晃了晃脑袋,“我不就得让她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身份高、天赋好、横行霸道、肆意妄为、谁都不服……从这些来看,白琨姣确实有和边关月相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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