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敷流着眼泪叙述了她这些日子以来的遭遇。郭璞与桓彝听完也跟着唏嘘不已。
尤其是罗敷说到青囊中书的自焚经过的时候。给两个人的感触颇深。他们终于理解了师父的用意。
师父知道徒儿在阅读青囊中书的时候定会循序渐进的一章一章的读。一本一本的学。决然不会一次性的把书都全部打开。书上的字迹只有两个徒弟读的时候才能显现出来。
宝书一旦旁落他人之手的时候。定然会在第一本书的字迹没有显现的时候,去打开第二本书,接连打开全部九卷。很显然这不是徒儿的做法。那么连续打开全部青囊中书的过程自焚机关就被触动了。自然瞬间就着起火来。那火自然不是普通的火。是师傅提炼的三昧真火。普通人是不能熄灭的。
令两个人没有想到的是,在青囊中书燃尽的时候,师父还在为徒弟做最后的安排。用九卷青囊中书幻化成两只青雀送给两个徒儿。
两个人流着泪冲着师父所在的方向一起遥拜三叩首。
“桓彝,郭璞 我们两个不孝的徒儿感谢师父的恩情。已经天各一方了还在为徒儿谋划。”
拜后两个人相互扶持站起身来,又去冲罗敷作揖。两个人一起说道:
“感谢罗敷妹妹。(感谢罗敷姐姐)为我们保住了师父的心血。辛苦你了。”
罗敷含着眼泪露出笑容说:“快别拜妾身了。妾身实在是承受不起呀。本应该把师父的书完璧归赵的,都是因为妾身的无能才没有保护好你们的宝书。”
屋里还在推辞着这时有人敲门:“郭公子,桓公子在屋里吗?有重要的事找你们商量。”
屋里的两个公子听见喊声说:
“这就来了。”
桓彝先出去了。郭璞把罗敷放在榻上扶她躺下,然后又给她掖好了被子这才出去。
他们来到院子里一看是太子洗马江统找他们。两个人跟着江统一起来到太子的屋里。屋子里温峤和庾亮两个人都已经来了。
众人见过纷纷作揖行礼。之后几个人依次落座。太子坐在案首,其他几个人分别坐在下边的几个榻位上。
几个人刚刚坐稳太子就说话了。:
“我让江统,潘滔找各位公子过来是有重要的事相商。刚才接到消息说。继贾皇贵妃封为皇后之后。现在又册立司马衷为太子。父皇现在不临朝,都是太子监国。”
他说着扫一眼下面诸之后又位接着说:
“现在贾皇后依仗驸马都尉王敦。基本都是王敦把持朝政。我与诸卿情投意合,视诸卿为同道中人。与诸位谈论这些事。不知道诸位可否助我共谋大事。”
桓、郭、温、庾四人,桓彝最年长。平时几个人行事都遵照哥哥的意愿。他们共同看向桓彝。桓彝与他们对视一眼,几个人都冲他暗暗的点头。
几个人在太子落难之际建立起来的感情,与太子也算是布衣之交了。互相的信任做起事来就默契多了。
桓彝内心立刻明了几个人的意愿。他冲太子拱手说:“公子,我们哥几个定是追随公子。为了共谋大事我们定万死不辞。”
几个人都站起身来抱拳施礼说:“追随公子,万死不辞。”
这次正式会谈后,几个人成为初始智囊团。经过周密的计划他们分工明确,各司其职,与太子筹划共同的大业。
接下来的几天继续赶路。他们决定先把家人安顿好了才能投身于创建大业的计划当中。
这一天的巳时车队继续赶路。这里已经离水阳江不远。前面郭宇等一些人早已经订好一艘大型的商船,跟随这趟航船运送车队和所有的人。待到车队一到就挨家上船。
这一队车马载着这些人来到港口。人们下车都静悄悄的登船进舱。到这里十几家人都集中在船舱里。一个多月的风雨兼程,十几家人都已经熟络了。
主人,仆人都和善友好的相处久了,互相照应着。
那边赶车人都随着马车在底仓里看守着自家的财物。没有一个人擅离职守。
商船二层的甲板上。太子和几个公子坐在一个茶桌旁边。几个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旁边的桌子上的乘客也都在聊着天。
“张兄你刚从北边过来,有没有什么新消息。”
一个瘦削脸喝着手里拿着的葫芦里面装着的酒。与坐在旁边的一个胖脸男人说着话。
那胖脸男人的声音很是浑厚。听见瘦脸人问他,他就直言不讳的说道:
“能有什么好消息。还不是上面不作为,下边乱成团了。上边窝里斗,下边外贼趁火打劫。”
说完也喝一口酒。
“张大哥听说上边那位已经许久不上朝了。把朝政丢给后宫人管理。这不是母鸡司鸣天下要大乱吗?下边的人都乱得没有人管了。”
瘦子想听更多的上边的消息。都是道听途说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这个张大哥每次带回来消息都很准确。就不停的打听。
“嗨,别提了,那皇后把持朝政,依赖她的亲姑爷。现在听说有个皇叔也要参政,斗得好厉害呀。”
那胖脸男人非常骄傲的抖落出旁人不知道消息,很是得意。
一些人都围拢过去听小道消息。这边太子等几个人自然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几个人不动声色的听着。太子心里想,自己的消息刚刚收到,民间已经人尽皆知了。而且知道的更为详细。看来这消息系统的人也该换一批了。
不知不觉几个两个时辰的水路就要到达江南码头了。一行人顺利下船,等待马车从底仓出来。前面已经派人去打前站寻找落脚的地方。
当马车驶出码头走上预定路上的时候,突然前面起雾了。刚刚还是薄纱一般,没有几个呼吸之间,那薄雾就如同有人在拉动着纱幕围着这些人在转。一层层的叠加。渐渐地就如同棉絮一般的出现在眼前。能见度迅速下降。不一会前面的马车就看不见了。
“小主人,前面南去还有七十里就是宣城了。这样大的雾,能见度太低了。咱们是进城还是先找驻扎的地方?”
郭宇过来跟郭璞说话。郭璞坐在自家的马车上,暗暗的在心中推演。头脑中呈现出八卦图形来。只见一波一波都水文过后上下停留在一起,一副坎卦出来。
这卦象,财临水爻物在池沼。这么大的雾一定是在掩盖着一些东西。雾散物现定然有险。这是险陷的象。
卦象消失的那一刹,郭璞睁开眼睛说,“郭宇大哥你去传话,让各家的车暂时原地休息等待通知。人员不能下车走动。顺便让桓公子过来一下。”
“喏,小主人。”郭宇答应着就去传话。他始终是对郭璞非常尊重。规矩上从不逾越。
不一会桓彝来到郭璞的车前。郭璞说:“彝哥哥咱们去前面看一看。”
桓彝点头跟在郭璞的身后往前面走去。
郭宇挨个车通知一遍之后迅速返回到自家的马车旁边。跟车里汇报说:“夫人,马车暂时原地休息一下。谁也不要下车。前面的雾太大了。看不清路。再往前走会有危险。小主人和桓公子去前面探路去了。”
郭夫人在马车里听见了说:“好,知道了。其他几辆车都知道了吗?”
郭宇说:“回夫人的话。大伙都知道了。咱们这几辆马车我这就去通知。”
郭夫人说:“去吧。有劳你了。”
“是。”郭宇抱拳施礼答应着就去后面通知去了。
再说郭璞与桓彝往前面走着。不一会就看不到对方了。郭璞回身去找桓彝。哪里还有影子。两个人互相喊着对方的名字。可是都听不见看不见对方。
两个人的距离应该不到两步的距离出现这样的场景,太令人惊悚了。
突然“嘶”的一声胡哨响,两个人顿时吓出一身的冷汗。同时惊呼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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