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亲友看见桓彝和郭璞回来了顿时感觉有了主心骨。听桓彝如此一说,立刻想起来自家的人。他们纷纷回到各自的马车旁边寻找家人。各家的管事都开始清点侍卫和仆人。
这一清点人数才发现,马车停靠在离悬崖最近的两三家,丢了一两个仆人。幸亏他们的主人没有下马车。其他的人都在。
他们顺着悬崖边上往下一看,黑咕隆咚的深不见底。丢失的人想找都没地方找去。只能先离开这里之后再想办法来寻找了。
郭璞拉过桓彝低声跟他说:“彝哥哥组织大伙出发吧。此地不宜久留。”
桓彝点点头说:“好。”
桓彝又冲大伙拍拍手说:“大家听我说啊,这里太危险了咱们要立刻离开这里。清点完人数就抓紧准备出发。等我们找到安稳的地方以后。再派人回来寻找走丢的人。大家同意不同意?”
这些人刚刚从幻象里面出来都惊魂未定。感觉这里太诡异了。早就想要离开这里,自然是同意桓彝的说法。都纷纷的说:
“同意。可赶快离开这里吧。一分钟都不想待在这里。”
那些走丢的仆人大多都是父一辈子一辈的留在这里的老家人,才能带出来逃命。他们都知道这里有危险不宜久留。遇到这种情况只能等安稳了再来寻人。
亲友们迅速整装待发。桓彝与郭璞又前去探路。他们走到最前面桓家的马车前面一看,哪里还有路了。
原来光溜溜的山间土路,这时已经被一排排齐刷刷的新长出来那些树苗给占满。前面已经是路的尽头。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亲友们不知道。可是郭璞两个人是知道的。他们为了破阵。坎阵需要大量土克水。可是两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他们搬运的沙土仅够破开阵法的一部分。
这时候时间就是生命。每往返一趟运沙土的时间都有可能失去几个人的生命。
他们看见不远处的田地里种植着很多树苗。郭璞说,“彝哥哥我们多准备一些树苗也带上。”
说完脱下长衫铺在地上开始拔树苗。桓彝看见了也过来跟他一起拔。也不管是什么树种了,有一个算一个挨到手边的都被拔起来。
桓彝一边拔还一边寻思着。这拔树苗能有什么用呢?。看郭璞忙活的满脸都是汗水,一个劲的往下流淌也顾不得擦一下。他就没有问出口。
两个人一点时间都没有浪费。他们准备好了两样东西后立即往回赶。
这两只青雀驮着两个人倒是轻轻松松的。可是一下子压上来这么多的东西真有些承受不了。
两只青雀也是有眼色的。他们看主人都累够呛,他们第一次为主人分忧,不能掉链子呀。要不然以后还让不让主人信任了。两小只互相看了看互相鼓励着。咬咬牙驮着吧。
往回返的路上。桓彝扎撒着两只沾满泥土的芳香手问郭璞:“阿璞,我们要种树吗?这么多的树苗是起什么作用的?”
郭璞眼睛盯着前方,远远的看见了那团浓重的霾雾。他们离开这里的时候那浓雾是静止的状态。可是现在看来那浓雾是在翻腾。而且是从中间往外面卷着翻腾。
郭璞说:“不好,彝哥哥你看那浓雾明显是把人往悬崖边上赶。咱们加快速度。”
说着拍拍青雀都脖子。青雀得到信号更加卖命的往前飞去。
郭璞在迎面吹来的风中加大了嗓音说:“彝哥哥那大量的树苗会减轻水的威力的。一会我撒树苗减轻压力。你念咒语来破阵好不好?”
桓彝的青鸟奋力的追上郭璞的青雀。在前面大声的回答:“好的就这么办。”
他们破阵以后没想到,只因阵法在结界里面的威力,致使他们撒下的树苗在坎阵里面有这样的奇遇。
这也是这个阵法的威力。那样大的诡异力量被破阵的时候都分解在那些树苗里。
这些树苗已经落地生根了,而且在短短的半个时辰之内迅速的成长起来。绿色的叶子长满了枝桠。每一棵树都能够阻止了车队前进的脚步。
看到这样的结果两个人相视一笑。
幸亏两个人早已经在高空中观察好了地形。西边是滔滔江水,先前是从那里下船过来的。
这边没有路了,如果走不通只能从东边绕过去。东边有座双峰山。从山脚下有一条路可以通马车。
他们很快回来。桓彝招手说:“现在调转马头,原来的队尾变成队头。后面的队头变成队尾。出发。”
早已经准备好的车马,等待的焦急万分。听见号令哪有怠慢的道理。停留了将近三个时辰的车队又出发了。无论是坐在车里的人,还是在外面骑马的人的都放松了一口气。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车队继续前行。桓彝让庾亮在后面断后警戒。郭璞与太子几人走在前面开路。
几个人骑着马在前面走。转过弯来就看见这边真有一条官道。为了等待后面的车队。骑马的人速度不能太快距离不能拉得太远。免得突发情况来不及支援。
几个人慢悠悠的走着。他们谈起了刚才的幻象。太子洗马江统打马来到郭璞的身旁,他问郭璞说:
“郭公子。刚才的幻象实在是太吓人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旁边的人一听见这样问,他们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立刻围拢上来想听一个究竟。
郭璞冲江统礼貌的点点头,一手拉着马的缰绳,一手指指刚刚出来的地方说:
“我们是误闯了别人设下的阵法里面了。幸亏这个阵法里面设下的幻境是一个半时辰之后触发。里面的人如果还是走不出来,就会陷入幻境,如果再有一个时辰出不来,设下阵法的人就会清空里面了。就是说这些人都会被幻境引导掉下悬崖而不自知。”
几个人听了顿时感觉后背发凉,先前不知道危险并没有害怕,只是有些懵瞪。现在知道了危险才有些后怕。如果是那样这些亲友岂不是无一幸存。
还是潘滔反应的快他问道:“郭公子你是怎么发现咱们陷入阵法的,又是怎么破阵的呢?”
没等郭璞说话,桓彝就抢着说:“潘滔兄,如果你想知道是怎么破阵的,到了驻地你请我喝一坛酒自然就知道了。哈哈哈哈。”
几个人都跟着笑起来。把话题给打过去了。
这条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几十里路上都没有人家。眼看天就要黑了。车队还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这里山高林密。不熟悉这里的情况,怕碰到野兽攻击不敢在野外驻扎。只好连夜赶路。
他们把灯笼都点上,队伍前后有半里地那么长。灯笼照着路灯火通明。在夜色中就如同一只火龙一样在山脚下前行。
要不是误闯进阵法,这个时辰早就应该到达安全的地方驻扎了。
太子骑着马慢慢靠近郭璞。他心里有疑问要问他。郭璞看见了就让马慢走几步。旁边的潘滔打马快走几步就给太子让出来了位置。
“郭公子我有一事不明。这朗朗乾坤,谁人这样大胆敢在青天白日下明目张胆的在这里设下阵法。把人们引导进阵法中,手不试刃杀人于无形之中。”
郭璞眼睛看着前方,耳朵仔细的听着太子的问话。待听他说完才略略的点一下头。略做思考就回答太子的问话。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出现这种现象,大多预示着世上要有乱象丛生的苗头。或者已经有乱象发生了。趁着乱象一些东西就要来参与其中。这不仅仅是一个表象,更是一种预兆,预警。”
太子听了心下一沉,顿时感觉心里的压力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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