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璞说完看着太子。那意思是说,听明白了吗?他没有问出口。心想太子的境界果然不一般。他没有问我是怎么破阵的。而是问这个事件的发生有什么预兆。
太子怎么能不明白。现实中早已经出现了乱象。打破了原有的一切顺序。制造这种乱象的人不作为。最终被乱象所裹挟受难的人是始终都是最底层的劳苦大众。
今天如果不亲身经历这个诡异的阵法。若不是郭公子二人及时破阵。自己与这一行人恐怕真的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反倒是遂了那些想要自己性命之人的心愿。
通过这件事,他不由得对郭桓两个人的才能,从心里给予肯定。
马蹄声声,车轮碌碌。黑暗中的行人在极速奔走。山间的土路吞噬了马蹄嘀嗒声和车轮滚滚的声音。这里是山脚,本来也是比远处的平地地势高一些,从远处的看就如同是在半空中行走一样。
远处如果有人看见,这些人举着火把拎着灯笼前行,一定会以为那是鬼兵出现在山脚。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次的夜行被远处同样也是夜行的人看看。他们说是看见了鬼兵出来了。打着灯笼火把,车、马、人都是脚不着地的走在半空中。他们把看到的奇异景象奔走相告。以为是遇到了奇迹。
这灯火通明的夜行刻录在当地的自然现象里。多少年之后在同样的自然环境中,夜晚就会出现这样的一种幻象。也曾经有夜行人看见过这种自然现象。他们都说是看见了鬼兵出山了。
灯火渐渐的暗淡,天空出现鱼肚子的白。人困马乏之际第一道曙光无私的光顾了这些疲惫的夜行人。
能见度迅速提高,前面的路一眼看出去很远。人们从恐怖的夜色中走出来迎着那第一道霞光而去。
当车队行至双峰山的双峰中间的时候,前面一个水潭挡住了去路。
桓彝与郭璞商量着说:“让车队休息一下,咱们俩前面探探路。看怎么走。”
郭璞说:“好。”
桓彝调转马头回到车队里面与大伙交代说:
“车队先原地休息一下都下车方便方便吧。这里的环境咱们不熟悉。谁也不要走远。身上有吃的东西先充饥。我们去前面探路。等着我们回来。”
各家的管事都听明白了,纷纷说:“我们知道了,你们放心的去前面探路吧。”
桓彝又嘱咐温峤和庾亮。让他们负责整个车队的安全。不但要防止突然从山上冲下来猛兽。还要防备突然出现的劫匪。
二人领命说:“是。”就去巡查去了。
郭璞和桓彝把马递给郭宇。两个人唤出青雀坐在青雀的背上向前飞去。两只青雀撒欢儿的飞起,影子越来越小。渐渐的飞出了人们的视线。
他们并肩坐在青雀上。郭璞说:“彝哥哥,为了分清两个青雀,得给他们起个名字才好。”
桓彝说:“好。以后召唤他们也都有个名字。以后我的青雀就叫大青。你的青雀就叫小青如何。”
郭璞一听乐得前仰后合的。他说:“你这名字起的也太随意了。什么大呀小的。就不能起的好听点。亏你诗词那么好,居然起这个名字。”
桓彝被戏谑了也不生气,无奈的说:“好,那就起一个好听点的。就按照你说的办。起一个好听的名字。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俩一人说出来一个字用来冠名如何?”
郭璞满眼的喜悦。说:“好。”
两个人一边看着前面的地形一边想着要用一个什么字冠以对方青雀的名字好呢。
郭璞先想出来说:“鸷(zhi四声)鸟不群。彝哥哥的青雀就叫青鸷如何。”
桓彝点点头说:“青鸷 ,青鸷 我的青雀以后就叫青鸷了。你说好不好听呀?”
他轻轻的拍着身下的青雀。青雀似乎能听懂他的意思是,立刻撒欢的往前飞去。这样的飞行有一定的角度。它只顾高兴自己有名字了却忘了背上还有一个人。差点把桓彝给倾倒下去。桓彝立刻抓住了那结实的羽毛才没有掉落下去。
看到这一幕把郭璞吓一跳。这要是跌落下去可不得了。下面是深色的水。一定很深。
桓彝在前面兜一圈回来了,来到郭璞的身边说:“我想好了阿璞的青雀就叫鸾儿吧。叫青鸾如何。”
郭璞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来。她对青鸷说:“青鸷以后别顽皮。稳当的飞不要摔了彝哥哥知道吗?”
青鸷“呕,呕”的叫了两声瞬间飞得稳当多了。
郭璞又对自己的青雀说:“以后你就叫青鸾了。要和青鸷哥哥学习听见了没有?”
青鸾也似乎能明白他说的话。也“呕,呕”的叫着追赶前面的青鸷去了。
他们飞过的这片湖水水域很宽广。在空中看过去看不到边沿。他们盘桓在水上四处寻找能通过的路。水面上一片汪洋。可谓是江天一色无纤尘。这要是夜色中的景色定然能看到皎皎空中孤月轮。
这片水域东边连接着双峰山。西去水茫茫没有尽头。
他们正在观察着地形,突然看见水面上一艘渔船。一个渔夫在水面上撒网捕鱼。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桓彝说:“怎么没有注意什么时候出来的渔船。又是从哪个方向出来的?”
郭璞也是感觉这渔船出来的太突兀了。没有一点提示就出现在湖面上。既然有渔船一定有出路。
郭璞说:“彝哥哥你在上面等着我。我下去问一下渔夫。打听一下道路。”
桓彝说:“去吧,不用担心我在这里看着你。”
郭璞与青鸾说:“走,我们去渔船上看看去。”
青鸾听话的盘旋着落在船上。到了船尾郭璞怕惊吓到渔翁他慢慢的下来走向船头。那渔翁在船头上在拉着网。头都没有回就说:
“郭公子您来得比我预想的还要早一些。”
郭璞很是吃惊:“老丈,您知道我会来?”
那老者这才回过头来,映入郭璞眼帘的是一张古铜色的脸。这张脸一看就是经常在风吹日晒的环境中行走。郭璞在记忆中搜索没有搜索出这个人的影子。
可是初次见面居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那老者看着郭璞说:“郭公子。我奉好友嘱托在这里待好久了。”
郭璞欣喜的说:“不知老丈的好友可是我的熟人?”
老者笑着说:“郭公子不必多问以后自会知道。我在这里就是等待郭公子到来给您指路的。”
郭璞的心豁然开朗,正是找不到路,却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前来指点迷津。
老者站直了身体,那花白的胡须迎风飘扬。身上穿着的衣服并不是渔夫日常所穿的那种。倒像是一个方士经常穿的衣服。
郭璞心中一个意念一闪不由得从心里呼唤出一声:“师父。”
可是眼前的人哪里有师父的痕迹。自己好笑的嘲笑自己说:“我这是想师父想过头了。看见老者就以为是师父。”
他稳稳神说:“敢问老丈这里叫什么名字。”
老者伸出那只筋骨分明的手,指着东边的方向说:“那边的山峰叫双峰山。往南边的山脚下是桃花溪谷。我们脚下是桃花溪。公子的目的地就是桃花溪谷。”
郭璞还在思量着自己决定在哪里落脚。没想到老者已经说了,我的目的地是桃花溪谷。他不禁心下好奇,回过头来想仔细的问一下,怎么走才能到桃花溪谷。
可是回过头来一看,哪里还有老者的踪影。他转着圈的寻找也没有找到。脚下的船却在不断的扩大。大到能装下车队的所有人才停止增长。
他站在甲板上惊奇的看着这一幕。可是令他更惊奇的事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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