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桓彝下达了命令。外面士兵得令将两个人带出去。不一会黑暗中传来“噼噼啪啪”打板子的声音和男人那嗷嗷的嚎叫声。
原来桓彝早已经安排好手下打探到消息。专等他们要实施计划的时候提前下手。他提前控制住了局面,把那些随从人员聚拢到一起。用全局的政策攻心为上。那些人早已经厌战不想再折腾了。当场写下保证书表示绝不参加叛变。桓彝对做出保证的人都给予宽大处理。
他们只把周挺等几个主要成员提前带到主帅的营帐内。一边喝酒一边等待周玘的到来。哪知周玘听到周挺的声音就要跑。他没有看到他的那些得力干将都被一网打尽。
桓彝考虑到周玘还有乌程县侯爵身份在身。念他当初为保住全城老百姓的安危打开城门避免了战乱,有功在身。没有按照反叛处理。只把他和几个主犯逐出军营。
哪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留下的后患无穷尽。周玘带着棍伤含恨回到家中。越想越气。回家后就一病不起了。
这个人也是心有不甘。被猜忌不被重视而气不过。密谋反叛未遂被打成重伤。这个人素来脾气倔强,他要是钻牛角尖 ,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没有想到桓彝这是在给他留一条命。怀恨在心总想着翻身的机会。
周玘回家后卧床一个月零九天。这一天夜晚的周府里。病床上的周玘突然就清醒过来。与床边的周夫人说:“把勰儿叫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周夫人含泪点头说:“老爷您等着,这就去找。”说完与门口的婢女说:“去把少爷叫过来。”
“是。”婢女行一个蹲礼就去叫人。没有一刻钟的时间周勰就跌跌撞撞的奔进屋里,冲到父亲的病床前跪倒在地。
拉住父亲伸过来的手说:“阿爹,勰儿来了。你可是好些了?”
周玘这时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他大睁着眼睛看着他唯一的儿子。想要说太多的话。可是光光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最后脸憋的通红。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一句话:“杀我者诸伧子,能复之,乃吾子也。”
说完最后一个字就抱憾而死。
他大睁着眼睛,瘫倒在枕头上。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灰白色瞬间占领了整个脸上。那只右手无力的下垂。从儿子的手中脱落下来。
“爹爹,阿爹。”
“老爷,相公。”
母子俩凄厉的喊叫声顿时在屋子里响起。冲破窗棂飞进窗外的黑暗中。
\"伧\"是吴人对中原人的称呼。他说的意思是:“儿子你记住了,你爹我是死在江北那些人的手中的。咱们江南这里是吴人的地盘。不能让他们给占去。你若是能把他们赶走,恢复吴人的领地。这才是我的儿子。”
周勰扑倒在他父亲的床前。哭喊着:“爹爹,儿子记住了,儿子定要杀了那些伦子为爹爹报仇,收复吴地完成爹爹的心愿。”
周玘含恨而死,把仇恨又传给他儿子。让他儿子给他报仇。把仇恨的种子种在儿子的心中。
周府连夜挂上了白幡。府内的人一夜之间穿上了白衣。他们连夜准备讣告。第二天一大早就派人各处分发讣告。
当日上三竿的时候,周府的门前车水马龙。当地的大小官差,远近商贾接到通知的人家,都派人来周家吊唁。
周勰和他的几个妻妾跪在棺椁之前。不停的给来吊唁的人还礼。人流不断络绎不绝。
周夫人流着泪烧着纸钱。周勰把老夫人扶起来送回屋子。他的泪水始终未干。看到这样往日来往的客人,他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当午时三刻周家摆宴席招待前来吊唁的宾客。院子里摆放三十多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坐满了人。
聚集着满院子的宾客。周勰一看全是当地的吴人。
一个人长者身边坐着的年轻人说:“周世兄,您家周叔父一向身体硬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发生这般情景,说不行就突然故去了?”
周勰狠狠的喝了一口酒。眼睛通红的看着说话的人。这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故交。自然知道周家的底细。他把酒杯重重的顿在桌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还不是那帮伦子。”
没等周勰说话先有人说了这样一句。人们一起往说话的声音那边看去。看见一个满身穿着麻布孝服的男人,坐在旁边桌子旁边,一身的酒气的低着头。
人们一看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周玘原来的贴身侍卫,后来成了他手下的得力干将徐馥。
那日徐馥和周玘一起挨了八十军棍被逐出军营。他们各自回家。到底还是徐馥的体魄更好一些。不到一个月就恢复如初了。
当他能够正常行走的时候。听到了周玘故去的消息。他连夜赶到周府。与周勰一起操办丧事。
刚才他听见有人问起周玘的死因。他就忍不住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正在这时门人进来找到周勰,跪拜说:“少爷门外有王爷派人来吊唁。”
周勰听了恨恨的说:“该死的伦子他们来做什么,给我打出去。”
周夫人立刻拦住儿子说:“勰儿不可。”转身对徐馥等周玘的手下说:“大家既然都是来我周府上做客,就要为我周府的安危考虑。我奉劝大家不要给我周府惹出祸端。”
夫人说完与门人说:“去把客人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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