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地方倒是挺享受……”
左凌泉眼前一亮,想起身出门,却被有些扫兴的静煣用腿儿勾住了腰:
“出去做什么,反正她要进来的,有什么事儿不能在被窝里说。”
一句话的功夫,睡房的门就打开了。
依旧穿着华美宫裙的上官灵烨,步履轻盈走进来,双手叠在腰间,露出一枚翡翠镯子,气质一如既往雍容华贵,双眸并没有与郎君重逢的急迫,甚至有点冷,感觉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但上官灵烨脸色冷冰冰的走进屋里,转眼看向床榻……
白玉老虎……
粉嘟嘟……
?!
上官灵烨哪怕什么都经历过,这么久不曾相会,入眼就瞧见这么刺激的场面,灵动双眸还是瞪大了几分,迅速转身:
“你们……啐!真是……”
汤静煣侧躺在竹榻上,手儿撑着脸颊,笑道:
“哟~太妃娘娘还害羞呀?你以前当着我面修炼的时候,咋没见你脸皮儿这么薄?”
左凌泉笑容灿烂,目光望向房门后:
“宝儿,公主和清婉呢?”
上官灵烨脸色的臊红一闪即逝,有些恼火地啐了声后,就恢复了波澜不惊的神色,转身走向竹榻:
“在千秋乐府做客,过来的人太多容易被发觉,我悄悄来的。”
上官灵烨走到近前,扫了眼后,微微皱眉,轻勾毯子遮在静煣腰下,在竹榻旁边侧坐,左腿搭在右腿上,摆出了个很女王的姿势。
汤静煣见她摆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模样,稍显不悦:
“你一个人偷偷跑来吃独食,还装什么仙子?都一家人,谁不知的谁呀,不躺下就坐到外面去说话……”
上官灵烨不为所动,保持居高临下的神色,严肃道:
“左凌泉,我给你安排的游历路线,没千秋乐府吧?”
左凌泉目光在两个媳妇身上徘徊,笑道:
“帮谢姑娘找祖传的琴,顺道过来看看罢了。”
“我看不止吧。今天你被几十个花枝招展的仙子围着,那场面可意气风发得很,要不是我和姜怡她们在跟前,你这会儿身边躺着的岂会是静煣妹子,恐怕薛夫人那对姐妹花闺女都被你拿下了……”
左凌泉眉头一皱:“宝儿,你这话说的我可不开心了,今天我是见你被人刁难,才出面平事儿,不然哪里会冒出来。至于仙子,都是群刁蛮任性的小姐罢了,我半点兴趣没有。”
“切~”上官灵烨抬起手腕,在静煣面前把玩着传家宝镯子:
“我哪需要你帮忙解围,这场合都处理不了的话,以后还怎么接手铁簇府……”
汤静煣瞧见翡翠镯子,就恨不得把灵烨踹下去,她眼神微凶:
“灵烨,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男人看你受欺负,冒着身份暴露的风险,出面给你解围,你不感激还嫌弃,你再这样,我收拾你啦!”
上官灵烨怎么可能嫌弃,当时腿都软了,恨不得当着诸多豪门贵子的面,来一句:
“这是我男人,你们这群草包,哪里抵得上他万一。”
不过这些小迷妹的话,以上官灵烨的性格肯定说不出来,更不会当着左凌泉面说,说了就要被得寸进尺。
“我说实话罢了,本就不需要他帮忙,不过,这次看在你为我着想的份儿上,不说你了。”
左凌泉早摸透了灵烨的脾气,含笑点头,把灵烨的腿儿捞起来,放在竹榻上:
“行,今天算我多此一举。不过一码归一码,我今天帮宝儿解围是真,你怎么也得感谢下吧?”
汤静煣听的感谢,心思微动,忽然生出了些坏坏的主意,点头道:
“是啊,你看看清婉,每次奖励小左,多有诚意,你要是让小左寒心了,小左疼你不说啥,我也不会答应。”
上官灵烨大晚上摸过来,就是为了犒劳好相公。她做出犹豫之色,迟疑片刻后,才平淡道:
“行,我不欠你人情,嗯……”
本想说演狐狸精,但静煣在跟前,灵烨从来没有在其他人面前玩过尾巴,开不了口。
汤静煣很体贴的笑眯眯道;
“玩什么尾巴,没意思。常言‘小别胜新婚’,你和小左好不容易重逢,今天就当是新婚夜了。常言‘洞房花烛夜,碧玉破瓜时’……”
上官灵烨眨了眨眼睛,还没明白意思。
左凌泉自然心领神会,没想到静煣这么……这么贴心,他瞄了瞄灵烨完美的臀线,轻轻咳了一声。
“……”
上官灵烨从左凌泉的眼神中明白了什么,脸色微变,有些花容失色的意味。
狐狸尾巴都折腾死人,还……
上官灵烨见识过清婉受刑的模样,看着都让人提心吊胆,她哪里敢以身试法,瞪着双眸道:
“不行……诶?”
话没说完,就被想收拾她的静煣,摁倒在了枕头上。
“哟~还害羞啦?你这么皮实,清婉都受得住你受不住?”
“啐——你怎么不来?你放开我……”
……
烛火幽幽,左凌泉含笑看着两位气质各有千秋,却同样熟美动人的女子,在竹榻上互相反制。
静煣肌肤雪腻,身段儿熟美丰腴,腰肢却细如杨柳,使得下围曲线看起来就好似一个大白桃子,举手投足都会带起颤颤涟漪。
灵烨身材比较高挑纤长,冰肌玉骨、姿容冷艳,肌肤如羊脂玉,在烛光下散发着晶莹光泽,葫芦般的身段儿配上与生俱来的贵气,呈现出一种截然不同的风味。
特别是此时,灵烨脸色涨红,躲避静煣的迫害,恼火中夹杂些许慌乱的眼神,很容易便勾起了左凌泉心底的火苗。
如果灵烨真不乐意,以她玉阶的道行,两个人都不可能按住,此时拉拉扯扯,显然是心中纠结,想奖励相公又不敢做那种吓人的事情。
嗯……说简单些就是半推半就,反正左凌泉是这么理解的,所以……
“嗯?!不行,左凌泉你……”
“叫姐姐,我就让小左饶了你……”
“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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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金菊斗馨香,天气欲重阳。
远村秋色如画,红树间疏黄。
……
临近中秋,春潮湖周边早已是满山秋色,湖内岛屿之上同样秋色怡人。
玉蟾宫内,一栋庭院的花园里百花斗艳,最惹眼的莫过于芙蓉与金菊。
红裙如火的姜怡,在花丛间独步,手里拿着一枝采摘而来的金菊,心不在焉的摧残着娇嫩的花瓣,脑子里全是左凌泉今天忽然冒出来,镇住全场的俊气场面。
吴清婉和冷竹也差不多,在花园里打坐,却没法静心,时而抬眼望向远处的湖面,显然在期待着某个人出现,哪怕远远的再看上一眼。
不过她们也知道左凌泉不好公开接触,想久别重逢,只能等千秋乐府的事儿完了,出去后找机会。
但明知情郎就在附近,却不能相见,这度日如年的时光谁受得了。
姜怡把娇柔的金菊都快折腾没了后,轻轻叹了口气,转眼望向了春潮湖内部,想了想道:
“灵烨那死丫头,说是去问问左凌泉为什么来这里,怎么这么久没回来?”
冷竹偷偷把玩着驸马爷送的红镯子,闻声抬起头来,小声道:
“不晓得呀。”
吴清婉摇了摇头,柔雅脸颊上显出三分无奈:
“这一去,她不问两个时辰,能把事情问清楚?现在估计正骑在脸上问凌泉呢,唉……”
“……”
姜怡眨了眨眼睛,衣襟肉眼可见的起伏了下,暗道“不生气不生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回身走到蒲团旁坐下,咬牙道
“这狐媚子给我等着,我以后不让她戴着尾巴跳舞助兴,我就跟她姓!”
“上官怡……好像挺好听……啊——”
冷竹刚嘀咕一句,就被不怜惜丫鬟的公主殿下,摁在了双膝之上,抬手就是:
啪啪啪——
“公主,我错了,我说着玩的……”
吴清婉摇了摇头,神色风轻云淡,好似看破红尘的山巅仙子,但闭目盘坐片刻后,又站起了身,走向了屋里。
摁着冷竹拾掇的姜怡,见状疑惑道:
“怎么啦?”
“没什么,闲着没事儿,做条狗尾巴玩儿。”
狗尾巴?
姜怡一愣,放过了委屈巴巴得小冷竹,起身跟在了后面:
“这法子不错,我来搭手,最好做出来,嗯……能翘起来左右摇那种。”
吴清婉几年下来,对炼器手艺早已精通,微笑道:
“没问题,凌泉瞧见保准喜欢。”
“嗯……再做个挂脖子上的铃铛,一动就会‘汪汪叫’……不对,一动就叫‘姜怡姐姐,灵烨知错了’,这才有意思……”
“嗯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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