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阎桓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木箱上的锁。
他看着里面的两只毛绒绒的小黄鸭,舔了下嘴唇,兴奋难掩:“师父,这是……?”
“近期要减少外出次数,我怕你会觉得闷。”
沈夜惟说着,指了指地上的木箱子,“好了,把它们拿进屋吧,天黑了外面有点凉。你来负责照顾,可以吗?”
“当然可以!!”
阎桓手捧着两只小鸭子,指尖上挂着蝈蝈笼子,一脸兴奋地跑回了屋,刚刚才挨过一顿打的事似乎全忘了。
晚上沐浴完后,阎桓把蝈蝈安置在了床边的花盆里,然后将两只小鸭子都放在了床上,趴在一边观察它们的一举一动。
“蝈蝈都已经睡觉了,你们怎么还不睡鸭?”
小鸭子“叽叽叽”地叫着。
阎桓用指甲点了点鸭子的嘴巴,笑着说道:“再不睡觉,会被住在这里的大白狼一口吃掉哦!”
沈夜惟刚好抱着洗衣桶从门口经过。听到他这样说,沈夜惟大惊失色地冲了进来:“我买它们回来,可不是给你吃的啊!”
阎桓爽朗一笑:“哈哈,我知道的,我又不是什么东西都会往嘴里塞。”
沈夜惟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是这样吗?”
“嗯啊!怎么了?”
“没什么。”沈夜惟默默说完,抱着洗衣桶离开了这间房。
几秒钟后,他听到了阎桓从屋内出来的声音,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师父,这衣服……”
阎桓从他身后探出了脑袋,看着洗衣桶里的衣服,“是我刚才穿的那件么?还是我来洗吧。”
“你专门追出来,就是要说这个?”
“昂,怎么了?”
沈夜惟沉着脸,问他:“为什么要自己洗,你是舍不得这衣服上的脂粉味么?”
这句话把阎桓都问懵了,直言道:“以前的衣服,不都是我洗的吗?”
沈夜惟:“……”
“不过,”
阎桓的脸渐渐红了,扭捏道:“师父如果愿意帮徒儿洗,徒儿真的感激不尽。那脂粉味有点刺鼻,我闻到就想打喷嚏。”
他的情绪转变的太快,一双红眸尽显羞涩,沈夜惟瞬间就没了脾气。
内心挣扎了片刻,沈夜惟直接问他:“你跑到那万花楼去,当真是为了找我?”
阎桓一脸云淡风轻地回答:“当然!师父放心,我现在依旧是处子之身,不影响以后的修行,师父要替我检查一下吗?”
“那、那倒是不必!为师相信你!”沈夜惟顿时有点慌张,脸颊发烫,“既然你想自己洗,洗衣桶给你,你来洗吧。”
“好的。”
……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沈夜惟刚在桌前坐下想继续看书,就听到阎桓的房屋方向传出了一声惊呼。
“这回又怎么了?”
沈夜惟赶到后,揣起手看着那两只小黄鸭,在阎桓的床铺上肆意地跑来跑去。
阎桓刚刚洗完衣服回房,身上还绑着臂绳。他将两只鸭子捧回了木箱,一脸的委屈:“它们,它们居然拉在我床上了!好臭啊!”
虽然不太能闻得到,但沈夜惟还是象征性地用一只手指堵住了鼻子。他看着枕头上和被子上的鸭粪,默默道:“被褥你也自己洗噢。”
“那今晚怎么办?”
阎桓站在原地搅起了手指,“师父,要不还是让我去你那里,我们凑合一晚?我已经沐浴过了。”
沈夜惟:“……”
下次,一定不能再让他把小动物放到床上了。
第127章 回忆篇(十):再次负伤
到了后半夜,阎桓洗完自己的被褥后,在沈夜惟身边躺了下来。
沈夜惟还是像上回那样,背对着他躺着。但阎桓知道,师父这会并没有睡着,还多匀了些被子给自己。
“你怎么还没有睡着?”阎桓低声问道。
沈夜惟沉默了很久,就在他以为,沈夜惟会回一句“我在等你”这样的话的时候,旁边的人忽然开口了:
“因为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沈夜惟低声道,“你猜猜看,在你还是幼崽的时候,有没有弄脏过我的床榻?”
阎桓:“……”
阎桓:“师父,你在诬陷我。我跟着你住过的这些房子,全都没有茅房。而且我也没有怎么排泄过。”
他和沈夜惟平日里吃的东西都通过打坐化为了真气与法力,融入了他们的血肉。所以他们平日里并不会排泄,这也是修炼的一部分。
沈夜惟轻轻笑了几声,说:“我指的不是这方面。还记得吗?你小时候把不知从哪捉来的耗子丢在了我的床榻上。”
阎桓仔细回忆了一阵儿,好像确实有这么个事。
“我当时以为你会喜欢的。”
阎桓回答道:“我还记得,那只耗子特别大,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捉到。结果最后,它还是被你放跑了。”
……
两人躺在床上一来一回地聊了很久。阎桓还记得上次沈夜惟扇了自己一巴掌,所以今晚他多数是在附和沈夜惟的话题,以免自己再说出什么越界的内容。
虽然这一晚沈夜惟多数时候都是在闭眼假寐,而阎桓则是时睡时醒,一直在注意身边人的呼吸,但这一晚总算是平静地度过了,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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