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报仇,十年靠脸 - 分卷阅读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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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宫也是受苦受难。他的父亲一直在等他,求求你,不要再让他们骨肉分离......”

    池寒心里一酸。

    小时候,母亲一直骗他父亲在遥远的海域里等着自己,等他长大了,可以独立驾船出海的时候就能相见。可真等他长大懂事了,才明白自己根本等不到父子重逢的那天。

    淳国皇室的恩怨他没兴趣参与,但如果是为了争权夺利就让亲生父子骨肉分离,他办不到。

    抬手收起蛛丝,池寒淡淡道:“回去告诉你家主人,我可以把人还给他。但为了验证你所言的真实性,最好让孩子的生父亲自来接。”

    对方惊喜万分,磕头道:“多谢公子开恩!我说的句句属实。若不是自己的孩子,谁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等您见到我家殿下就知道了,世子和他长得像极了......”

    “既然如此,今日酉时,城郊凌寒山的千年松下见,别带太多人。”

    那棵古松还在吧,以前去燕家别院玩的时候都能望见。那地方是块光秃秃的山崖,周围没有密林,站在高处一览无余,也不怕对方耍什么花样。

    刺客领信而去。没过多久,燕重锦就骑着快马杀到了。

    面对质问,池寒自然装傻充愣。见他一问三不知,燕重锦也懒得废话,径直闯进驿馆,结果就被二十多个东瀛武士围在了院子里。

    小野三郎刚给被腰斩的倒霉使臣入殓,棺材盖还没扣好。一众东瀛人正悲愤至极,见淳国的礼部尚书气势汹汹地送上门来,顿时控制不住手里的刀了。

    燕重锦负手而立,冷眼扫了一圈举着长刀的武士,沉声道:“本官奉命搜查驿馆,尔等是想抗旨不成?”

    为首的武士任职左近卫中将,名叫田中野仁,长得粗壮黝黑、四肢发达,确实有几分像野人。他未等小野三郎答话,就率先出列,开口驳道:“东瀛人为什么要遵守你们皇帝的指令?我们的房间,你的,不许进去的干活!”

    燕重锦危险地眯起眼:“这是淳国的土地,东都的驿馆。无论哪国人,都要遵守吾朝的法令,听从吾皇的旨意。本官接到线报,昨夜宫中失窃了珍宝,赃物可能被藏在驿馆当中。本官奉命搜查,尔等不得横加阻挠!”

    “呸!我们哪有藏你们的东西?你分明是想栽赃嫁祸!”田中野仁怒气冲冲道,“你们皇帝欺人太甚,杀了我们的人,还要强加罪名,简直是昏君!”

    “放肆!”燕重锦身形一晃,眨眼杀到跟前,“胆敢辱没今上,你是在找死!”

    “八嘎!”对方丝毫不露惧色,劈刀就砍。

    东瀛刀法砍杀有力,而田中野仁是罕见的二刀流剑客。双手各执一长一短两把太刀,左右相协、攻防一体,对赤手空拳的人威胁极大。

    燕重锦反应迅疾地避开两道夹击的刀光,飞速掠身后退,拉开距离后凝气运功,冲攻击而来的人抬掌拍了出去!

    他练的心法是燕不离和池月合创的,结合了无极无妄与无生无灭两种功法的长处,前期讲究厚积薄发,成效如同废柴,但越练到后期,威力就会翻倍剧增。

    燕重锦练了十年,刚刚突破第三层,这还是比前世快了许多的成果。这拍出去的一掌看似唬人,仿佛能把地皮刮掉一层,实际顶多将人打成重伤,根本要不了命。而他月爹爹的一掌看似温柔无息,就像轻飘飘地抚过一块石头,石头里面却早已烂成了瀣粉。

    是以,当田中野仁倒飞出去,一群武士也被掌风刮倒后,燕重锦毫不担心殴出人命,却把不明真相的池寒吓得不浅。

    完了,团灭了。这两国不打出脑浆子才怪......

    他立即给燕重锦传音入密:“咳咳,你是不是要找个孩子?”

    燕重锦皱起眉:“真在你那里?你们何时与梁笙勾结上了?”

    “刚刚勾......唉不是,我没和他勾结!”池寒一跺脚,终于说了实话,“皇子现在不在驿馆,你杀光他们也没用。”

    “你把人带哪儿去了?”

    池寒一转眼珠:“你得先告诉我这孩子到底是不是皇上的?”

    “我告诉你爷爷!”

    “别这样,咱俩是一个爷爷。”

    燕重锦冷哼一声,又对一众东瀛使节举起了掌。

    “好好好好......我带你去,大哥你别动手。”池寒是真怕了这个暴力狂,将自家堂兄连拖带拽地拉出了驿馆。

    澹台府中,失败归来的死士向两位主子回报了行动详情。

    听完池寒提出的要求,澹台烨果断拒绝道:“不行,阿笙不能露面,风险太大了。”

    梁笙道:“可如果我不去,怎么证明自己是睿儿的生父?现在已经被东瀛人察觉,一旦睿儿再被梁焓带回宫,我们就连最后的机会也没有了。”

    “万一这是个圈套怎么办?”

    “那是我儿子,难道就因为有危险就不去救了吗?”

    “可你也是我夫人,更是未来的皇帝!”澹台烨态度强硬无比,“此事我自会安排,大不了带人去抢。你老实在家呆着,哪也不许去!”

    梁笙望着对方,水眸在瞬间干涸如枯。

    澹台烨眼神坚定地和他对视,丝毫不让。

    失神良久,梁笙终于让步,声音干涩地道:“好,我听你的。”言罢拄了竹杖,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房间。

    澹台烨松开紧握的拳头,颓然地坐回太师椅上。

    明明是自己最想保护的人,为什么总是以爱的名义伤害呢?

    可他要怎么办?他能怎么办!相比让对方以身试险,他宁可让梁笙福顺安康地恨自己一辈子。

    他出生便失去亲母,父亲又不闻不问。身为大家族中的嫡长子,自小在姨娘的勾心斗角中长大,冷眼看叔伯们尔虞我诈,亲历过兄弟间的自相残杀,最后熬到澹台家主的位置,天知道他付出了多少代价。

    恶劣的生存环境,注定不能感情用事。澹台烨一生都靠脑子活着,习惯了理智思考,遇事第一反应就是分清敌我权衡利弊,然后选出一条最利于全局的路。他没有良知和人性,胸腔里跳动的玩意儿是冷血的,所以很难理解梁笙这样的聪明人为何总为了梁睿犯傻。

    或许,是因为他从没体会过亲情。

    或许,他也从不懂得什么是爱情。

    相比梁笙,他才是那个残缺的人。

    正望着杯中冷掉的茶水发呆,葵安进来禀道:“公子,您快去瞧瞧夫人吧......”

    澹台烨猛地抬起头:“他怎么了?”

    “小的闻着他房里有酒气,怕是...”

    澹台烨立马站起身往外走:“他哪儿来的酒?身子还要不要了!”

    “小的也不知道,丫鬟们也不敢劝......”

    疾步奔至后宅,推开屋门,正瞧见梁笙在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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