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报仇,十年靠脸 - 分卷阅读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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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钱?!他非常仇富地开启了屯部家的粮仓。
    浮生馆的武士开始走街串巷地敲锣宣传:“领粮了!领粮了!池大人回来给大家发粮了!每人三斤,铁器刀具还能换更多,快去屯部家排队,先到先得!”
    池氏原本就是鹿良的主人,浮生馆的声誉也比屯部这种海盗世家好上百倍。一听池寒带着福利归来,城民们欢天喜地,纷纷带着麻袋出洞了。
    望着长龙一样蜿蜒的队伍,听着不停歇的叩谢之声,池寒终于明白燕重锦为何将首战选在鹿良。
    鹿良是浮生馆的老巢,有他和母亲镇守,民心最容易安抚。又有天然的避风深水港,进可攻退可守,淳军可以据此城为大本营,进一步攻入东瀛腹地。
    燕重锦原本还担心东瀛人会揭竿起义,反对他们这些外敌,所以刻意用粮食换缴城中的兵刃铁器。现在看来,自己似乎多虑了。鹿良百姓对池家的认可度很高,淳军推翻屯部家的统治,这些人看起来还很欣喜的样子。
    不过,接下来的几座城池,尤其是接近京都的重镇,可没有浮生馆这样的铺垫,绝不会像攻占鹿良这么顺利。所以自己还是要快,要赶在天皇反应之前摧毁西南海岸防线。
    他将池寒叫到舆图前,指着行进线路道:“接下来由你母亲镇守鹿良。你我兵分两路,你和澹台烨、梁笙走水路,带舰队沿海北上,用火炮捣毁沿海城池的防御工事,我的陆兵会跟着你们的节奏挨个攻入城镇。”
    池寒颔首道:“攻下这七个重镇,西山道和南山道就是我们的了。接下来是进攻东、北山道还是挺进中山道?”
    燕重锦点了点京都的位置:“擒贼先擒王,我没工夫搞包围战,拿下西南沿海就直捣黄龙。”
    “那你会遭遇大将军府的精锐拦截。”池寒道,“他们的重骑阵和铁炮很厉害,你们只有步兵,难免会吃亏。”
    燕重锦笑道:“他们有重骑兵和铁炮,我们也有轻炮和火枪应对,大家互相伤害嘛,谁怕谁?”
    池寒:“”
    “相比东瀛的陆军,他们的水师战力更强。”燕重锦在海岸线上圈了几个点,“天皇一定会组织水师南下,你们可能会迎头碰上好几拨。”
    “新式舰队虽然战力强悍,但总共只有十条,对上几百甚至上千的敌舰会力不从心。你也参与过水战,记得协调好东江水师的老式战舰,不要让他们闲在一旁看热闹,该上还是要上,不听指挥的就地击沉。”
    池寒心肝一颤:“你对自己人都这么狠?”
    “慈不掌兵。血性是靠血洗出来的。柳家的废物点心太多,死上一批没用的,留下的才是可造之材,死上两批才能成为精锐。”燕重锦声音里透着冷彻的杀气,“燕字旗下只能是精兵,不需要废物,朝廷没多余的银子养吃货。”
    你自己不就是个吃货当然,未免出征前就壮烈,池寒没敢说出来。
    二人商榷好后,池寒带着一万人登舰起航,燕重锦率领剩下的九万兵马沿海岸线进发,海陆两军同时北上。
    这两兄弟一个负责轰城,一个负责砍人,配合得协调无间。沿海各镇往往还没接到临镇敌袭的消息,自己的家门就被轰塌了。
    由于东瀛守军防备不足,从第一声炮响到占领全城,连一个时辰都用不了。淳军多数时间都在行军而非战斗,在短短三天里,几乎是在以神速挺进。
    更可怕的是,燕重锦进攻各城都打着鹿良池大人的旗号,开仓放粮时还会扮成池寒。
    他二人长得极为相似,不说话连亲军都分辨不出来,很具有迷惑性。有时明明看着燕重锦走进帅帐,出来的却是池寒,以至于淳军自己都不知道池副帅是否还在军中。
    东瀛人就更加糊涂了。
    禄明天皇打破脑壳也想不通,这池寒有什么本事?竟能调动淳国十万大军隔山渡海地来拼命?
    可当前局势也不容他多想。接到紧急战报时,淳军已经攻陷了五座重镇,南山道全境陷落,西山道垂死挣扎,中山道岌岌可危。淳军的进攻速度太过恐怖,没准吃条秋刀鱼的功夫西山道就没了,他哪还敢再耽搁下去?
    天皇立即召来大将军武部司仁,共议抗淳。
    这一代御所和幕府的关系格外融洽,天皇与大将军也十分要好,禄明和武部甚至甜蜜到了滚床单的地步。
    面对来势汹汹的外敌,武部司仁拍着胸脯立下军令状,坚决表示会奋战到底,定将贼人抗击在京都之外,誓死保卫天皇陛下。
    天皇擦了把热泪,目送他离开,转头开始收拾细软,随时准备跑路。
    三天拿下五座重镇西南两道是什么概念?这意味着东瀛领土在三天内丢了三分之一。
    幕府的精锐总共不到五万兵力,算上从各地凑上来的农兵也不过八万。武部司仁再骁勇善战,能扛得过对方十万大军?
    只怪自己严重错估了淳帝的决心和胆量,也过于轻视淳军的战斗力。他一直以为淳国水师是连倭寇都不敢怼的废物,没想到那帮人疯起来连自己都打。
    据战报所述,出海拦截的水师被一群铁甲舰击毁碾压了三百多艘船,而敌军只损失了两艘楼船,还是被淳国主舰打沉的
    巨大的战力悬殊,让天皇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
    他抱着小包袱,坐在御所里,终于开始思考两国议和的可能。
    东都皇宫,御花园。
    梁焓坐在树荫下,嘴里啃着水蜜桃,上下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妖。
    这身绯红刺金牡丹绣袍,这张眉目媚惑的妖孽脸,这头黑白参半的如藻秀发
    和这位大哥比起来,燕重锦的扮相真是弱爆了!
    “你真是男人?”
    苏玉壶甩了甩香气扑鼻的手帕:“讨厌,人家不是男人还能是女人啊?”
    梁焓抖了抖鸡皮疙瘩,轻咳道:“朕听闻江陵有一家美容院,能帮人整容换皮接义肢,心下十分好奇,所以冒昧将先生请来,还望苏先生勿怪。”
    苏玉壶心里一哆嗦,你这是听谁说的?
    “皇上可能误会了。”他捂脸笑道,“草民只懂得些许保养之术,哪会那么神奇的法术啊?”
    “哦,那梁笙的脸是谁给换的?腿是谁治好的?还有你美容院里搜出来的那些手术器械,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梁焓也笑了,“你以前是外科医生么?”
    苏玉壶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了天灵盖,呆若木鸡地傻在原地。
    “难道皇、皇上您也是?”
    梁焓继续笑:“嗯,朕也是穿的。”
    某人华丽丽地掉了手帕。
    来到大淳之前,苏玉壶是一家三甲医院的外科医生。生得变态,死得光荣。
    为了保护当时正在接受手术的患者,他用工具箱将医闹挡在手术室外,然后冷不丁被人捅了一刀。等再睁开眼,他还是他,工具箱还是工具箱,世界却不是原来那个世界了。
    “真倒霉我最讨厌的就是医闹。”梁焓唏嘘道,“那你是哪年穿过来的?在这儿多久了?”
    “2012年12月,我在这里已经四十多年了。”
    “您老今年贵庚?”
    “六十了。”
    梁焓震惊:“那你怎么还这么年轻?!”
    苏玉壶爱惜地抚了抚自己的脸:“保养有道。”
    “能不能传授一些经验?”梁焓一直羡慕池月那种不会老的,可人家那是练功练的,自己这种叉都劈不开的没法肖想,苏玉壶却给他带来了青春永驻的希望。
    难得遇到同好的颜狗,苏玉壶热情地给他推销了一堆面膜香膏之类的护肤品。
    梁焓忧郁地道:“不行,这些配方要么有香味要么有药味,有人闻不了”
    苏玉壶一挑眉稍:“陛下的后妃闻不了?”
    “额差不多吧。”
    “没事,我回头再研制个无香脱敏的系列。”
    “多谢苏大夫!”梁焓心情大好,提议道,“要不你来太医院呗?有空还可以进宫陪朕唠嗑。”好不容易逮到个同乡故人,他可算有地方聊心里话了。
    苏玉壶为难地道:“我混迹乡野,自在惯了,宫廷宦海不适合我。”
    “俸银三倍,周末双休,节假日不加班,你的美容产品朕按市价三倍收购。”然后再加个零卖去东瀛。
    苏玉壶媚眼一眯:“这个,偶尔换换工作环境也不错”
    两人坐在一起,交流了一番穿越心得,又吐槽了一箩筐古代生活的不便。
    梁焓总觉得司命这类神仙说出来太玄幻,便简单交代了自己的身世,穿越的经历以车祸二字一笔带过。
    苏玉壶听完便有些愣神:“你是南江省乐安市梁家的人?梁老大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爸啊。”
    苏玉壶眨了眨眼,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梁焓莫名地看着他:“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
    “没什么不对。”苏玉壶苦笑道,“捅死我的那个医闹,好像就是你爹的手下”
    梁焓:“”他爸应该不至于那么没品,不过下面那群马仔一向画风奔放,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两人隔席而坐,静静互视,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这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梁焓干咳道,“我爸一向很尊重医生。”
    苏玉壶耸耸肩:“也许吧,反正苏岩都死这么多年了,再细究也没意义。”
    梁焓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如果真是他爸手下所为,梁家岂不是很对不起苏玉壶?
    “那个苏大夫若需要补偿,尽管开口。我虽然很多事都身不由己,但好歹穿成一个皇帝,还是有些特权的。”
    苏玉壶沉吟一阵,摇了摇头。
    “无论苏岩还是苏玉壶,我这两世都活得失败。喜欢的留不住,留住的不喜欢。”他四十五度角仰头,忧郁望天,“就连此世仅剩的亲人也被陛下赐死,到如今,我已经没有什么可求的东西了。”
    “等、等一下。”梁焓解释道,“朕没杀澹台烨,你家小狐狸祸害小日本去了。”
    苏玉壶蓦然睁大一双桃花眼:“真的?”
    “当然。他要是已经死了,那是谁把你的事告诉朕的?”梁焓叹了口气,“澹台烨罪大恶极,却才能惊人,活着可恨,杀之可惜。既然有子母蛊在,朕不能因他害死自己的兄弟,只好把他们轰远点,眼不见为净。”
    “多谢陛下手下留情。”苏玉壶翘着兰花指,用袖角拭着泪,“那孩子和梁笙太不容易了,若真就此去了,我都不知道日后去了九泉之下,怎么和他母亲交代”
    他正梨花带雨地哭着,夏荣来报,礼部尚书前来觐见。
    “陛下,达靼使团已过阳门关,还有一个月就会抵达京畿,有关接待事宜,还请万岁示下。”
    梁焓托腮道:“听说他们这次是来和亲的?”
    “回陛下,是巴勒王子亲自前来,求娶穆兰长公主。”
    “穆兰如今母丧在身,如何成亲?”再说他都把对方指给河小山了,岂能出尔反尔?
    “那秋荻长公主?”礼部尚书说完就感觉后脖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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