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敢?”
朔回低头看了怀中的钟仪,钟仪也看着他,朔回一点没有恼火的模样,依旧笑道:“本王要好好惩罚你一番。”
钟仪转头,不置可否。
被带到了寝殿,钟仪神态自若的喝着白粥。
朔回道:“吃些其他的,味道太清淡了吧。”
钟仪摇头。
朔回看着钟仪,看着看着,凑过去吻钟仪的脸颊。
“!!!”
钟仪放下勺子,响亮“叮”的一声。
朔回拉住他的手腕,亲吻他的嘴唇,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痴迷和动情的面容,似乎有些沉醉了。
“放……放开……”模糊不清的破碎音节被堵在两人的口唇之中,朔回眸色渐深,钟仪似乎看见了成片的乌云,慢慢向自己压迫过来。
背部被抵在了墙上,冰冷坚硬的触感让人想逃避,但是却牢牢堵住了后路。
朔回低低的笑了,听起来有些沙哑,意外的撩人:“你喜欢这面墙,不如本王就在这儿……”
“滚!”钟仪不待他说完,狠狠踢了他的腿,朔回或许是太过沉迷,竟然没有躲开。
迈开腿就想跑,朔回是怒了,粗鲁地拽住他,往怀里拉。
钟仪这次是死命的挣扎,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朔回,混乱中,居然甩了朔回一个巴掌。
“啪!”力度十足。
朔回英朗的脸上发红,眼睛却十分阴鸷地看着他。
最终,这场拉锯战结束了,朔回扣住他的双手,将他牢牢地禁锢在墙壁上,像是钉住了一样,钟仪的长发被弄乱,鬓边的发垂落在脸侧,脸色黯然。
冰冷的视线扫在脸上,钟仪立马扭过头,不去看他。
朔回冷笑一声:“竟敢打本王,是不是本王太骄纵你了。”
钟仪淡淡道:“本你我之间便是相对的立场,何来骄纵。”
朔回眯起眼,觉得他有些反常,道:“吃错药了?”
钟仪:“……”
他转回头,看着朔回,近在咫尺,两人的呼吸都是交错着的。
钟仪道:“你带兵攻打南楚,因为你是北晋的亲王,又是将军,为国而战,对你而言,是荣誉和显赫,对我而言,是灾难和痛楚。”
他微微哽咽:“湖错城,是我的友人所戍守之地,我们同窗几年,情谊非寻常人所及,我兄长的两位师父,俱在此牺牲。”
他抬头看着朔回:“我的生离死别,痛不欲生,对朔回亲王而言,那一战,不过是是成功的垫脚石!”
朔回看着钟仪似乎要哭的模样,心微微抽搐,抚摸着钟仪的脸颊,低声道:“战争,胜败分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钟仪忍住泪水,看着朔回,道:“郧地城,父亲的挚友,我的叔伯,也因此而亡故,你说,我该如何对你?”
朔回不语。
“自我囚于牢狱,浑浑噩噩活了下来,被你带回北晋,贪图安逸,而忘初衷和血仇,是我自己的错,如今你我纠缠,有悖伦理,还望亲王自重!”
钟仪推开朔回,这一次,他推开了。
两人对视,朔回问:“你,恨我。”
钟仪道:“怎能不恨?”
朔回道;“可是,我却觉得,你对我已然倾心。”
钟仪哭笑不得:“你又是从何得知,恐怕是你自作多情。”
朔回轻轻摇头,道:“我看的出来。”
钟仪抬眸,看向朔回:“你将我带回北晋,究竟是为什么。”
朔回笑了,道:“因为你是我魂牵梦绕的梦中人。”
钟仪:“……”
两人的对话已经歪掉了,朔回嘴上似乎抹了蜜糖,甜言蜜语不停地说:“我一直很想看到你,所以将你天天放在身边,无事时,也可以同你说说话,但你过于胆小,怕吓着你。”
钟仪避开他灼热的目光,不自然道:“我们皆是男子,况且,我们之间,有仇。”
朔回忍俊不禁:“你就惦记着‘仇’,告诉我,你是否喜欢我。”
钟仪心想:你方才不是自信满满的说我倾心于你吗?
钟仪神色复杂的道:“你于我坦诚,我自然不愿欺瞒你……我的确有爱慕的人。”
朔回笑容微微冷却,道:“谁?”
钟仪本不愿说,但想到,这是拒绝的理由,便老实道:“我的……兄长。”
朔回却说:“你的兄长,是男子。”
钟仪脸红:“自然!”
朔回若有所思:“就是那个‘阿礼’?”
“……”钟仪彻底无言,只能问道:“你又如何得知?你……调查过我?”
朔回有些认真地看着他:“你睡觉的时候,总是喊这个名字。”
钟仪低下头,有些黯然。
朔回敏锐地察觉了,温和道:“那如今,他在哪儿?”
钟仪不知不觉被他卸下了心防,道:“他失踪了……很多年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朔回表面不动神色,心底却乐开了。
朔回牵着他往卧室走:“你哥哥,是什么样的人?”
钟仪毫无所觉,任由他牵着走,道:“他很聪明,文武双全,我们自小在一起长大,有的时候爱捉弄我,但是却又能让我开心。”
朔回让他坐在椅上,两人对坐着:“不如说说以前的事情罢。”
钟仪有些犹豫。
朔回很响亮地咳了几下。
钟仪只好说了几件小事,他一开始讲述的乱七八糟的,后来,似乎想了起来,说的也顺畅了许多。
听着听着,朔回的表情微妙起来。
为什么觉得很耳熟?
“你以前对我说过这些?”
“……应该没有。”钟仪并不怎么愿意和别人分享这些。
朔回若有所思,道:“继续。”
钟仪只好继续说。
大约讲到了深夜,有了寒意,钟仪打了个哈欠:“我困了。”
朔回点头:“我去沐浴,你先睡吧。”
钟仪:“……”
待朔回前脚出门,他后脚就准备开溜。
门开了。
看着钟仪惊讶的面容,朔回冷笑道:“如果回来你不在这儿,呵呵不要怪本王不客气。”
钟仪:“……”
等到朔回回房的时候,灯熄灭了,床榻的被褥形成一个蚕蛹形状,朔回笑容满面的一掀被子。
“……”
里面是几个软枕。
钟仪迷迷糊糊地觉得有什么压在了身上,不满的嘟囔几声,立马被人咬住了嘴唇。
实在是困了,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
“你……你怎么在我床上?”
朔回穿着宽松的里衣,露出精壮的胸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钟仪连忙起身,被人一拉,又回到了床上。
“不急,待本王起来,你再起来。”朔回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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