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
“我知道啦,不为自己也要为你着想不是?”
“嘴巴越来越滑头了。”
“想不想尝尝?”
凌书记红着脸挂了电话,贺书记猥琐地舔了舔嘴角,这边得尽快稳定下来才行,不然凌书记过来探亲都不方便。
第二天,贺朝阳将天南市公安局局长白克军给叫了过来。
“贺书记好!”白克军先敬了个礼。
“白局长,请坐。”
贺朝阳请白克军坐到了沙发上,开门见山道:“我听说前段时间局里在搞严打,不知道进行的怎么样了?”
白克军不知道贺朝阳问这些是什么意思,是担心天南的治安,还是想问问他们取得的战果?
不过书记问话,留给他思索的时间也不多,白克军把上报官方的文件又给贺朝阳背了一遍。
贺朝阳听了,神思一凝,“这么说,天南地区的极端分子都已经抓捕归案了?”
牛皮吹得是不是太大了点?
白克军脸皮一僵,额头渗出了冷汗,“只是将一些活跃份子抓了回来,天南地区地广人稀,有些极端分子隐蔽在大山里,要想一下子都抓了,确实有难度。”
总算听了句实话,贺朝阳继续说道:“前些天我与驻地部队的唐团长见了一面,唐团长有意和公安系统搞一次联合演习,不知道你有什么意见?”
驻地部队和警察搞演习?白克军有点懵,这是唱哪一出啊!这不符合程序啊!
“贺书记,不知道唐团长是搞什么样的演习?”白克军小心翼翼地问道。
“唐团长只是突然提出了一些想法,具体怎么操作到时候会知会你,我看唐团长有些心急,大概过两天就会有所动作。”
白克军一头雾水的应了,出了书记办公室老远都没回过神来。
听了书记的指示,白克军回去自然做了一些部署。
他和陈松德的经历有些相似,贺朝阳太会卖关子了,谁都摸不清他的脾性,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当然了,很快他就知道贺朝阳要干什么了。
在和贺朝阳谈完话的第三天,天南市骤起骚乱。
城南分局和市区两个派出所突然遭遇匪徒袭击,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两个派出所和一个分局就被匪徒控制了。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白克军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幸好严打刚刚结束,白克军在短暂的慌乱过后,很快就稳住了阵脚。
他亲自带队去了城南分局,去了之后却发现,事情和他预想的有出入。
这些匪徒在控制了派出所和分局之后,很快就坦白了自己的身份。他们是驻军部队假扮的极端分子,目的就是要测试一下当地民警的反应能力。
坑爹啊这是!一群或鼻青脸肿或抱头蹲地的警察们齐声在心里骂娘!上面确实有风声说要演习,当时同志们还在笑谈呢,军警两届怎么配合演习?别是演戏走走过场吧?
结果呢,打完招呼没三天,人家就揍上门来了。
是真揍啊!还持枪威胁呢!说到枪,大家都蛋疼了,这他妈是演习吗?万一手枪走火出了人命怎么办?
他们这边抱怨着,那边身穿便衣的兵哥们淡定道:“是空包弹,没事。”
我操!我们也有枪啊!如果还击时不知道你们的身份,失手把人打死了肿么办?
把我们打死?兵哥们看看溃不成军的半拉同行们,“放心吧,不会给你们机会的。”
我靠!敢不敢再嚣张一点?!
事实上,唐小礼的兵就是这么嚣张。
身为他们的头儿,唐小礼更是不客气。
“白局,不好意思了啊。”他笑着对急急赶来的白克军致歉。
白克军气得直磨牙,不好意思个屁!你要是不好意思了,还不把我的人放了,知不知道持械攻击国家机关是什么罪名?
“唐团长,不知道贵军突然发动袭击我公安机关是什么意思?”看着被揍得七拧八歪的属下,白克军实在挤不出笑脸来了。
“咦?”唐小礼惊讶道:“贺书记没跟你说吗?咱们两家要联合演习啊!”
“演习?”白克军咬牙,道:“具体的章程呢?”
“我来之前就听说天南的治安有些乱,所以上次见贺书记的时候就提到了驻地部队和公安系统搞个联合演习的事。”
“可是演习也不是这么个搞法!要是出了事故怎么办?”
“白局长,虽然这么做是有些冒进,但是匪徒可不会先告诉你他们的行动计划的。”唐小礼凉凉说道。
白克军被噎住了,这算什么事!公安局虽然是维护社会治安的单位,但是并不是每个警察都身怀武艺的好不好!你弄一帮兵痞来搞攻击,当然是一敲一个准了!
白克军脸色很不好看,拉着唐小礼就告到了贺朝阳那里。
“你们来了?结果怎么样?”贺朝阳显然知道今天唐小礼要有动作,见两个人进来,也不客气,直接问结果。
“报告贺书记,我只派了今年的新兵上阵,并没有配发制式武器。”唐小礼敬了个礼,大声道。
啪啪啪!白克军似乎已经听到了打脸的声响。
不显摆一下你会死啊!派兵装成匪徒袭击公安局派出所神马的,真的大丈夫?白克军不服气,怒道:“贺书记,唐团长太乱来了!公安局是国家执法机关,他公然带人袭击,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我只想听结果。”贺朝阳没接他的话,继续问道。
“两个派出所用了五分钟,城南分局十五分钟。”唐小礼肃声道。
贺朝阳的眼神严厉起来,白克军突然有点无地自容了。
“白局长,你怎么说?”
白克军心中一抽,仍然据理力争,道:“他们这是违法的……”
贺朝阳也不多说,从抽屉里抽出一叠资料扔到了白克军面前。
“白局长,你是不是忘了当年的教训?”
贺朝阳甩过来的资料很明确,某年某月某地派出所被匪徒攻击,死伤十余人,教训惨痛又深刻。
某年某月某日,两名民警被当街袭击,致死。
某年某月某日,某地政府机关遭袭。
这些资料,白克军不用细看都能倒背如流,虽然心中仍然不齿唐小礼的作为,但是对于这样一场不能预知的“演习”,他不能不捏着鼻子认下。
“据我所知,在天南的辖区内就有极端分子的训练场,对不对?”贺朝阳看着白克军,肃声道。
白克军点了点头,不敢反驳。
“唐团长这次派出的都是新兵,你的人尚不能形成有效的战斗力,如果真的是匪徒来了,你想到过后果吗?”
“他们不会这么嚣张的。”
“也许他们不会在市里搞大动作,但是县里呢?乡里呢?不管在哪级单位,公安系统都是当地最有力的安全保障,守卫自身尚且不足,何谈守护老百姓的安宁?”
白克军的冷汗刷一声滑了下来。这次是真的被贺朝阳掐住命门了!
唐小礼这次派兵出来扮匪徒,除了几个带队的是老兵外,剩下的都是新兵蛋子,一来是想模拟一下真是的环境,二来也是锻炼一下新人。新兵蛋子没有经验,自然战斗力就差,但是在十几分钟内结束战斗,也大大出乎了唐小礼的预料。
“白局长,真的需要好好训练一下了。”
白克军一口气提上不来,脸上扭曲的厉害。
唐小礼是占据了先机,不然他的人不会瞬间就被人摆平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唐小礼固然是占据了奇袭的优势,可是极端分子也不会开枪前还知会你一声啊!
不管怎么说,公安系统这次是丢人了,白局长一时间也有些抬不起头来。
“克军同志,”贺朝阳缓和了口气说道:“唐团长这次奇袭并不是要故意制造矛盾,而是给同志们提个醒,天南的治安情况需要整顿,究其根本一是要预防恶性事件的发生,二是要提高自身的战斗力。”
“贺书记说得对,”唐小礼附和道:“我的人能这么快控制现场,就是因为公安局的同志们反应太慢了,白局长,日常训练要跟上啊!”
他一直带的是野战部队,手下人纵是新兵,那武力值也是杠杠的。白克军本来就对他心怀不满,但是观其面色,唐小礼并没有轻视的意思,劝慰之心倒很明显。白克军本想分辨几句,嘴唇动了动,又咽了回去。
被驻军弄了个没脸,白克军回去就拍了桌子。
搞严打搞严打,刚刚上报了战果,眨眼间就被人连锅端了,丢人不丢人!
白克军在贺朝阳面前心虚,可不代表他这个局长在天南公安系统没有威信,如果不是白克军够强硬,早在艾买提被炸身亡时,他就得跟着挪窝了。
上面有人保着,自己又适时地整顿了一下治安,总算又坐住了这个位子。白克军本来都松了口气了,没想到天南又来了个贺朝阳。
贺书记刚来要立威,有什么动作大家也就忍了,但是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贺书记竟然带了个更加生猛的唐小礼!
既然敢把这事做出来,肯定是想过后果的。白克军回去后又隐晦地向上打探唐小礼的来历,结果上面就给了三个字:惹不起。
我靠!天要亡我是不是!白克军真想仰天长啸一声,还有比老子更憋屈的局长吗?
憋屈死也不能退,只能硬着头皮在公安系统内部搞训练,那些做文职的姑娘小伙,多少年没打过靶的老胳膊老腿们都被迫参加了培训。
有人说,至于这么搞吗?术业有专攻,咱们公安局不是有专管治安和防暴的警种嘛。把文职们拉过来训练,局长疯了?
警察同志们表示很苦逼,但是一想到过些日子要跟驻军部队搞对抗,涌到喉咙的脏话就又咽了回去。
公安这边一片杀气腾腾,驻军那边自然也不弱。
唐小礼别的爱好没有,就是爱练兵,他人年轻,又能以身作则,底下的再苦再累也不敢闹到他头上去,实在是唐团长太过生猛,样样都拔尖。
抗议训练辛苦,行啊,打败了团长就行。
这样的人不是没有,但是人到了这个境界,也就不觉得训练苦了。
在唐团长的魔鬼训练下,整个驻军部队像焕发了第二春一样,战斗力直接迈上了新台阶。
公安和驻军间虽然杀气四溢,但是在这股风潮的带动下,天南的治安倒好转了很多,没看那么多穿制服的在摩拳擦掌吗?
最近还是老实点比较好啊!
对于军警两届杀气腾腾的表现,贺书记表示很满意。
天南的经济要发展,治安是重中之重,第一批下乡的干部已经派出去了,贺书记发展经济的战略马上就要施行。
天南与安南都是农业立市,发展上颇有相似之处。天南地处西北,少雨多旱,日照充足,出产的果品糖分含量极高。
香梨,葡萄,哈密瓜等水果口感清脆,汁甜味美。大枣,核桃等干果不论是卖相还是口感都是一等一的好。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没有打开市场,养在深闺人不识。
要想将果品的名号打出去,就要让更多的人来天南,如此,治安就成了摆在天南干部面前的头等大事。
贺朝阳的履历从南平到京城再到宁北,大半个华夏他都走遍了,拉关系自然比天南本土的干部更有优势。
可是治安不平,谁敢来?
办公会上,陆建带头批评唐小礼和贺朝阳行事不妥。阿扎提附和。
李端和左右看看,有些犹豫。
陈松德端起茶杯喝茶,置若罔闻。
众人各有各的心思,贺朝阳行事霸道,大家不是没意见,但是他甩出历年的案件记录,又表示治安不平天南就得不到更好的发展,这是事实,反驳起来也苍白无力。
要说唐小礼行事欠妥,那还真是客气了。
可是回到现实来说,真要是极端分子来这一招,恐怕当时被袭击的几个单位,能留几个活口还真不好说。
非常时期用非常法,你也不能说唐小礼就错了。
憋气啊憋气啊!陆派人士的心声。
不好惹啊不好惹,陈松德决定敬而远之。
要不,现在就投靠了过去?李端和看着贺朝阳淡定自若的模样,心里的天平又悄悄移动了几分。
众人还在上面开会,一辆挂着普通牌照的吉普慢慢驶入了天南市常委院。
楚云舒来了。
159、阴魂不散
楚云舒这次到天南,既为私也为公。
私事就是担着贺朝阳名义的老婆,总要露个脸,以示恩爱。
公事则是她最近的工作重点落在了西北,尤其是某些极端组织,正在她所率领部门的监控范围。
“你怎么来了?”贺朝阳回家,看到小楼里亮着灯,不禁有些诧异。
“我来了很奇怪吗?”楚云舒做了炒面,端着盘子吃得正香。
这一次楚云舒没有做另类的打扮,她穿着一身专业的运动装,看起来倒像个行走大漠的驴友。
两个人没有什么话说,贺朝阳放下公事包,进了厨房。
少顷,他也端了一碗面出来,却是汤面。
“你自己来的?”贺朝阳边吃边问道:“刘知夏呢?”
楚云舒吃了口炒面,有些油腻,看到贺朝阳冒着热气的大碗,转身进厨房盛了碗面汤出来。贺朝阳嘴角抽了抽,这人还真不挑。
“小夏另有任务。”
知道她们部门的工作要保密,贺朝阳也没有多问。只是没有刘知夏和凌未在旁,两个人之间实在是无话可说。
填饱了肚子,总算是进入了正题。
楚云舒这次到天南是和当地的公安干警,武警和驻军领导开吹风会的。
主要就是通报一下能透露给当地干警和驻军的内部消息,贺朝阳是市委书记,也能参与讨论。
事不宜迟,贺朝阳干脆将开会地点选在了自己家。
楚云舒到客房换上军装,又稍微收拾了一下门面,整个人立即从风尘仆仆的驴友,变成了端整严肃的女军官。
白克军和武警队长卫长江先后来到贺朝阳家,唐小礼驻地最远,来的最晚。
人到齐了之后,楚云舒也不含糊,马上就向他们通报了现在天南地区比较活跃的极端分子,其中吉乃村的小训练场也标记在了楚云舒的电子地图上。
“极端分子的行动很分散,很难将他们一网打尽。”楚云舒的眉头拧了起来。
白克军和卫长江都是第一次见这位书记夫人,看看她的军衔,再看看这果敢坚毅的模样,楚云舒不论是能力还是人品,都足以和贺朝阳分庭抗礼。
这两口子也太逆天了吧!白克军的小心肝颤悠悠的。他可是第一次知道书记夫人是军情系统的小头头啊!
震慑力太强,白克军和卫长江都不敢插嘴。
倒是唐小礼向楚云舒反应了贺朝阳在吉乃村的作法。
“把他们圈养起来?”楚云舒眉头一挑,心动了。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贺朝阳指着楚云舒的电子地图说道:“就算咱们在吉乃开了口子,也不能保证这些人就能集中到那边去。”
“但是吉乃有天然的优势在。”
毗邻边疆,与世隔绝,政府有意放水,这不是天然的圈养场是什么!要说将人集中到那里去,纵然困难,也不是不可为之。
“武力驱赶也罢,刻意引导也罢,羊栅栏乡倒是个合适的地方。”国外的指导人要进来,国内的这些极端分子也要想退路,毗邻边疆的羊栅栏乡先就占了地利之便。
至于怎么把人都赶过去,这事就要唐小礼等三人的配合了。
“羊栅栏乡目标太小,第一步先把人往玛斯那边转移倒是可以的。”楚云舒捻了捻食指,道:“我这边提供情报,白局长,卫队长和唐团长负责赶人,天南地广人稀,要确保他们不会跑偏了。”
唐小礼首先表态配合工作,白克军和卫长江对视一眼,硬着头皮应下了。
几个人又商量了些细节,见天色不早,遂识趣地告辞了。
白克军和卫长江同路,结伴而行,正好可以试探一下彼此对这项任务的看法。
唐小礼与他们道过别,吉普车风驰电掣般飞驰而去。
“卫队,你怎么看这件事?”白克军笑着问道。
“一切行动听指挥,照章办事。”卫长江肃着脸,公事公办道。
“这事办起来可不容易啊。”白克军迟疑道:“万一极端分子在吉乃形成了气候,那可就……”
“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
不是怕啊!是弄不好就要丢官啊!
白克军见卫长江一根筋不拐弯,不禁叹息着摇了摇头。
他为卫长江可惜,卫长江还对他有意见呢。
天南治安形势严峻,这种瞻前顾后的性格是怎么当局长的?卫长江对白克军有点看不上,但是两个人管辖范围不同,白克军又被唐小礼和贺朝阳联手收拾的不轻,卫长江这才懒得跟他多说。
闲杂人等都走了,贺朝阳和楚云舒也收拾收拾准备睡觉。
楚云舒奔波了一天,早就累了。
不过是多年的训练让她从不在外人面前显露疲惫而已。
“我去睡了,你自便。”贺朝阳将茶几上的杯子收进厨房,挥挥手上楼睡觉。
家里只有两个人,都懒得再装。
楚云舒面色淡漠地瞅了他一眼,道:“有件事,还是要知会你一声。”
“什么事?”贺朝阳停住了脚步。
“我们在国外金援极端分子的情报中,发现了一个人。”
“谁?”贺朝阳眼睛眯了起来,这死女人又卖关子了!
“花越城。”
我靠!贺朝阳站在台阶上,整个人都不好了。
放完了这声响炮,楚云舒优哉游哉地回房了。
“喂!你站住!”贺朝阳见她要关房门,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下来,“你给我说清楚!”
“说什么?”
“花越城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跑到国外了吗?怎么又冒了出来?”
“他现在还在国外,”楚云舒凉凉道:“只是给那些极端分子提供了一些帮助而已。”
而已?而已个屁!贺书记差点就爆粗口,“给我他的详细信息。”
楚云舒摇头,“这是机密,我告诉你这些,已经违规了。”
“你就不能假公济私一回?”那可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尤其是这仇人现在已经跟叛国挂上钩了!
“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楚云舒盯着贺朝阳看了半晌,慢悠悠道:“花越城到底跟你有什么仇?”
当年的事就透着一丝诡异,花家和贺家从无交集,可是贺朝阳就跟死仇一样上赶着拉着花家死磕到底。
楚云舒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但是花越城已经和国外的某些邪恶势力勾结上,要想灭掉他,并不是太容易的事,而贺朝阳的态度,决定着上面对这件事的看法。
如果贺朝阳下决心要置花越城与死地,那么这件事就好操作了。
“没什么仇,但是他非死不可!”贺朝阳咬紧了牙关,目光中露出深切的恨意。重生到现在,如果说有什么放不下的,独花越城莫属。
他对凌未的爱有多深,对花越城的恨就有多深。
每次想到凌未惨死的一幕,贺朝阳的心里就跟被人捅了千百刀一样,花越城跑到国外去,他意难平,好不容易熬死了岳老,他正筹划着怎么置花越城于死地时,姓花的就自己撞了过来。
“只要他死,条件随你提。”贺朝阳掩下心中的激动,语气决绝。
哪怕是极力压下外放的情绪,楚云舒仍然感觉到了贺朝阳的愤恨。看来这梁子,确实是结大了。
心中有了计较,楚云舒面色严肃地点了点头,道:“我记下了。”
贺朝阳回了房,心绪难平。
“怎么啦?心情不好?”凌未敏感的在电话中听出了他的异样。
“也没什么,”贺朝阳勉强笑道:“今天楚云舒来了,交换了一些情报。”
“哦?”凌未挑了挑眉,道:“情势很严重。”
“不是那些,是……”贺朝阳顿了顿,轻声问道:“你还记得花越城吗?”
凌未回想了下,道:“跑掉的那个花家家主?”
“对。他跟国外的邪恶势力勾结到一块儿了,还暗中资助这边的极端分子。”
我靠!文雅如凌书记也不禁爆了粗口,丫还是不是华夏人,当年他偷逃税款惹了大祸,若不是岳老下死力气保他,丫早就蹲大牢去了。
隔了这许多年,丫干的坏事又上升了几个台阶!“他还要脸不要?不是从小跟着岳老长大的吗?怎么能干出叛国的事来?”
对凌未来说,个人的私怨永远都没有国家利益重要,可是这姓花的做事也太离谱了,华夏哪里对不住他,竟然站在国家背后捅刀子!
“也不知道岳老有没有后悔。”养出这么个以公肥私的蛀虫,保了他一条命,结果丫就是这么回报的。
“哼,那只有天知道了。”
“这样的人,不能留!”凌未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这人已经超越了他能容忍的下限了。
“我跟楚云舒谈过了。”
“她同意了?”
“本来就是她的份内事。”
至于楚云舒有什么条件,管他呢,先把人弄死了再说。
当然,日后贺书记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咳咳,那就是以后的事了,暂且按下不表。
自从见过楚云舒以后,卫长江明显表现出了向贺朝阳靠拢的迹象。
本来武警的界限就模糊,卫长江又在京里有几个熟人,隐隐地能和秦家搭上线。贺朝阳的手段暂且不提,贺夫人绝壁是个牛x的存在,卫长江不用想都知道跟谁混更有前途。
唐小礼自认贺朝阳的小弟,卫长江又对贺朝阳言听计从,剩下一个白克军,那真是想硬气都硬气不起来。
收服了这三个人,又有楚云舒的情报支援,天南的治安开始变得好转起来。又因为针对极端分子采取的措施,天南地区所辖四县,至少有三个县开始无惧极端分子的突然袭击,一心向发展经济上转移。
贺朝阳也就是在这时,抛出了发展天南的第一个三年计划。
国家利器被贺朝阳不费吹灰之力就握在了手里,陆建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他和白克军是有些交情,但是白克军太过圆滑,并不能算陆建阵营的人。
本来就对人事方面有意见,现在看到这份发展计划,陆市长又想骂娘了!发展经济是市长的责任好不好?你个姓贺的怎么净干越俎代庖的事!
陆市长摩拳擦掌的要在计划书上找漏洞,一时间倒也没给贺朝阳找麻烦。
可是当书记的,哪能很清闲呢,就在贺朝阳忙完公务,刚刚伸了个懒腰的时候。
桌上的电话急促的响了起来。
“我是贺朝阳。”贺朝阳从容地接起了电话,等电话那头的声音一传来,他就愣住了,“你是……蒋书记?”
妈蛋,竟然是蒋家老大蒋耀中,天上下红雨了?
160、救援的代价
蒋耀中给贺朝阳打电话实在是不得已。
天山省不是蒋系的势力范围,可是偏偏他小舅子在天南出了事,不请求救援不行,现在天南的老大是贺朝阳,不找他找谁。
“蒋书记亲自打电话给我,真是不胜荣幸。”贺朝阳揶揄道。
蒋耀中有些气闷,但是有求于人,他不能不客气一些。说了小舅子的情况后,贺朝阳的眉头蹙了起来,“他们在沙漠遇险了?”
“对。”蒋耀中也着急,他解释道:“我刚刚接到了他的求救电话,信号很弱,只说了两句话就断了。”
“他们留下什么线索没有?”
“目前只知道他们进去的地点,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我靠,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吗?贺朝阳骂了一声娘,急道:“他们进沙漠时没有备案吗?”
“备案?”
“进沙漠探险不是闹着玩的,难道他们都没跟当地的部门报备一下就进去了?”沙漠那么大,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
蒋耀中无言以对,只能催促道:“请尽快组织救援吧。”
请字都说出来了,蒋家老大这个面子不能不给,贺朝阳挂了电话,直接把任务派给了卫长江。
卫长江是武警,比唐小礼熟悉当地情况,做事又比白克军周正。
接到贺朝阳的电话,他神色一肃,当他听到出事的是蒋家老大的小舅子时,卫队长的脸色扭曲了。
这些高官的亲戚们怎么就不消停消停呢,你想进沙漠探险可以,咱们可以派人给你当向导,这不言不语的自己进去又出不来了,得费多少人力物力去营救啊!
你们的命是命,当兵的命就不是命了?
卫长江深知进沙漠的风险,他找来了熟悉沙漠情况的小队长,迅速组织了救援力量。
一行人带好装备,准备了足够的衣物食品和药品,急匆匆向沙漠进发。
在路上,卫长江联系了唐小礼,虽然他是武警支队长,但是要想弄架直升机参与救援,还是唐小礼出面比较合适。
唐小礼接到他的电话,二话没说就跟上面打了申请。
卫长江既然能找到京城的关系,自然也能猜到唐小礼的背景,现在出事的是蒋家外戚,如果把人救出来了还好,如果救不出来,可能会更生嫌隙。
贺朝阳倒没有把此事跟派系之争挂上钩,政斗归政斗,有游客在他的地盘上遇险,不管是什么身份,也要倾尽全力救援的。
救援,本身就是以人道精神为支撑的。
武警出动了,直升机也调过来了,当地比较出名的民间救援队也掺了一脚。
有这些人参与,救援成功的把握很大,贺朝阳又让李卓和医院方面沟通,救护车呜哇叫着驶向沙漠边缘。
蒋耀中打来电话时,正是中午时分。
沙漠里的气温相当高,卫长江带队进入沙漠后,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
如果不是有经验丰富的向导带队,又有直升机在上面领航,他们能不能顺利找到求援者还不一定。
当天色擦黑,卫长江等人终于发现了求援者的踪迹时,这些人都因为脱水趴在沙丘上了。
沙漠深处,车辆不能通行,看到这群人的惨状,卫长江急忙指挥着战士们按身体状况将求援者分类,有背有扶,有的直接上担架,武警战士们身体素质好,饶是这样,也将近夜半时分才将这些人带出了沙漠。
等把重病号送上救护车,卫长江终于长出了口气。
“队长,有两个战士的情况不太好。”小队长小跑着过来报告道。
进出沙漠将近十个小时,武警战士也是人肉之躯,有一个已经累虚脱了。
自己的兵的自己心疼,卫长江急忙令军医给这些士兵吊水补营养。他这边正忙着,被救援出来的一个青年男子却大呼小叫起来,“你们谁是头,我要给我姐夫打电话!”
叫嚣着要打电话的男子姓章,叫章原,正是蒋耀中的小舅子。
辛辛苦苦进沙漠救人,还没听到一声谢谢呢,反而被呼喝上了。把章原背出来的武警战士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是仍然克制住了情绪,过来请示卫长江。
“你自己的电话不能用吗?”卫长江走过去,淡声道。
“进水了,我用用你们的电话。”章原坐在一张折叠椅上,不客气道:“天气太冷了,怎么也不给件大衣穿?”
“你不是有冲锋衣吗?”还是国际名牌呢!
“我不知道沙漠的夜晚这么冷,没加内里。”
我靠,一点常识都没有你探得哪门子险!卫长江几乎要被这位章公子气吐血了。“章先生,你们不经有关部门允许就进入危险区域,是不合适的。”
“谁说这里不能进了?”章原斜睨了他一眼,道:“沙漠不就是给人探险用的吗?不能进你不在外面竖个牌子?”
看到章原理直气壮的模样,卫长江真是后悔怎么没让丫死在沙漠里,明明是禁止通行的区域,这些人还偏偏要去探险。如果是专业人士也就罢了,个个都是四六不懂的门外汉。
这样的人如果多来几拨,他们也不用干别的了,整天没事就搞救援吧!救出来了是应该的,救不出来还要承受舆论的责难和上级的责备,卫长江第一次觉得,这工作没法做了。
卫长江如实地向贺朝阳做了汇报。
看到卫长江憋屈的脸,贺朝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们辛苦了。”
“不辛苦。”卫长江闷声道:“当兵的职责就是守卫家园,确保百姓平安,如果是正常情况下的救援,多么苦多么累,甚至是牺牲了生命咱们也没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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