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腰,用身体压住了炸弹,使得花越城无法引爆。
场面一下子乱了,雇佣兵们急忙冲过去想要撕开凌未,可是他们人数少又惜命,哪里是如狼似虎的华夏军人的对手,就在雇佣兵对着凌未又撕又拉的时候,华夏军人已经一拥而上,从铁塔般的雇佣兵缠斗起来。
“你他妈的放开我!”混乱中,花越城抓着石块冲着凌未的头部猛砸,凌未头上鲜血直流,却一刻也不肯放松。
“要死他妈一起死!”花越城手指去摸按钮,但是凌未抱得太紧,瘦弱的胳膊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花越城箍得紧紧的,一刻也不肯放松,似乎要抱着他一起下地狱。
“未未!”贺朝阳急忙跑了过来。
“别过来!”凌未嘶声喊道:“危险!”
“未未!”贺朝阳哪里管得了这么多,他满心满眼都是凌未,哪怕是死亡都不能让他们分开。
“不要……”凌未抱着花越城打了个滚,想要让贺朝阳远离殒命的危险。
看着凌未自伤的动作,贺朝阳的眼里蕴起了泪珠,“不!!!”
贺朝阳不管不顾地扑了上去,他双手掐住了花越城往凌未头上砸的胳膊,凌未得到助力,终于喘上了一口气。
“你冲过来干什么?不要命了!”他压着花越城不敢动,狰狞着脸冲着贺朝阳吼。
“死也死一块,这一次你别想抛下我!”凌未被劫持的这段时间,是他这辈子最无助的时刻,他已经想好了,什么他妈的事业,什么他妈的全天山的福祉,没有了凌未,他活着有个屁用?当行尸走肉吗?
他、不、要!
“你们……他妈的……”花越城的身体被两个人紧紧地卡着,他竭尽全力地想要挣脱两人的掌握,可是他怎么是贺朝阳的对手,挣扎中只听得咔吧一声,一只胳膊断了。
花越城疼的脸色扭曲,恨声道:“贺朝阳,你好样的!”
此时,贺朝阳已经踩住了他的胳膊,大声叫排爆手过来。
“排爆手都进了矿洞!”秦炜在混战中大声喊道。
“就没一个懂这玩意儿的?”
“报告,我……”一个战士还没说完,就被雇佣兵拦住了去路。
贺朝阳气得想骂娘,只是更倒霉的还在后面,混战中,耳机里传来了刘知夏清冷的声音:“现在进入排爆倒计时,所有人立即撤退!再说一遍,立即撤退!”
“倒计时两分钟,开始计时!”
所有的人脸色都变了,花越城带来的雇佣兵也不打了,拎着枪争先恐后地往直升机上爬。
直升机上有飞行员待命,华夏士兵把住了舱门,绝不放一个极端分子离开。
“呵呵,呵呵……”被雇佣兵丢弃的花越城笑了,从开始的呵呵笑到最后的仰头大笑,“还想跑?都他妈去死吧!”说着,他转动头部,用牙齿咬住了衣领处的一根线头,狠狠一拽!
“未未!”看到这一幕,贺朝阳心神俱裂,他一个虎扑就把凌未扑到了身下,他紧紧地抱着凌未,将人死死地护在了身下。绝望之下,贺朝阳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潜能,他抱着凌未瞬间在山坡上滚出去好几米,就是这关键的几米救了他们的命。
砰一声!花越城身上响起了刺耳的爆炸声,冲天的火光中,整个人眨眼就被炸成了烂泥。凌未被贺朝阳护在身下,眼睁睁地看到了花越城的覆灭。
先前的混战中,花越城和凌未已经脱离了战斗圈子,所以在爆炸时他们跟直升机已经有了一定的距离,并没有对直升机造成直接损害,在场的众人这才生生逃过了一劫。
就在大家庆幸死里逃生的时候,轰隆隆的声音从山底传来――
矿洞里的炸药引爆了。
刹那间,地动山摇,所有人都趴伏在地上,等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过去。凌未趴在贺朝阳身下,觉得自己好像要被整座山给埋起来了。
“朝阳?”他低喃道。
“嗯。”贺朝阳虚弱地应了声。
“你怎么了?”凌未觉察出他的不对劲,在大地剧烈的摇晃中,伸出双手在贺朝阳身上摸了起来。
粘稠的血液从贺朝阳背上汩汩流出,凌未急了:“你受伤了!”
“没事,”贺朝阳蹭了蹭他的额头,柔声道:“还挺得住。”
“都是我连累了你。”凌未的眼角湿润了。
“是我连累了你才对。”贺朝阳的眼里的温柔能将人溺毙,“只要你平安,哪怕我死了也值得。”
“混蛋!”凌未一边在他背上摸索寻找伤口,一边恨声道:“你要是敢说个死字,明天我就给你陪葬!”
“未未,”贺朝阳费力地抬起头,亲了亲凌未的额头,道:“好好活着。”
凌未怔怔地看着他,还没来得及回应,就看见贺朝阳虚弱地笑了笑,眼一闭,头缓缓地垂在了自己颈间。
197、白首不相离
乌城医院
高级病房的走廊前站了一溜人,花篮果篮也从屋里排到了屋外。贺朝阳的秘书郑永守在病房门口,拦住了想要进屋探病的各级干部。
“各位,贺书记刚刚醒来,正在和宋书记谈话,恐怕今天没有时间见诸位了。”
“郑秘,贺书记受伤严不严重?什么时候能出院啊?”有人焦急的问道。
“书记这次可是为了咱们天山的安全才受得伤,这补品请郑秘务必转交给贺书记,一定要好好调养。”
“是啊是啊,咱们就不进去看书记了,请郑秘务必向贺书记转达咱们的问候。”
“我代贺书记谢谢大家了,”郑永微笑道:“贺书记的伤口愈合的很好,一周后就可以出院了。”
“这就好,这就好。”
“请书记一定要注意休息。”
“好的,请诸位放心,我一定将各位的问候转告贺书记。”郑永笑得很和善,但是劝众人离开的动作却很坚决,打从老板住院的消息传出去后,整个楼层就没消停过,不停地有各级干部借着探病的名义来打探消息。
贺朝阳为了牵制极端分子头目主动进入玉山的消息在天山官场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本来他越级调兵的事给了政敌们攻击他的把柄,可是楚云舒太能干,用最小的代价粉碎了极端分子企图在天山各地制造大型爆炸的阴谋,再加上贺朝阳以高级官员的身份亲入虎穴与极端分子的头目进行周旋,不仅将对方当场击毙,还救出了被对方挟持的人质。
这份功劳,早就将私自调兵的过失给弥补了过去,再说军队那边也出来作证,调兵的命令是上面发出的,贺书记只是配合军队的行动罢了。
有了这份背书,贺朝阳洗去了所有的污点,他和楚云舒在此次行动中的表现太过亮眼,已经不是立功可以诠释的了,这一对夫妻俨然成为了天山省的救世主。
宋志河在慰问过后,识趣的离开了。自秦炜到来之后,宋志河就明白了自己的位置,除了紧紧抱住贺朝阳的大腿外,他再也没有了别的高枝可攀,想通了这一点宋志河倒也利落,得知贺朝阳入院的消息后,他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忙前忙后的比伺候自家亲爹还尽心。
像宋志河一样想抱大腿的人多了去了,从门口排到楼梯拐弯的果篮就是一个明证,如果贺朝阳受了重伤不能工作也就罢了,可是听郑永的意思,贺书记一个星期后就能出院,这么短的时间,连请人代理工作都用不上。
以贺朝阳在此次事件中的卓越表现,再加上他对军队的影响力,乌城乃至天山官场还有哪个能与他抗衡的?难怪当年梁总理说平定西北者非贺朝阳莫属呢,以这位的威望,坐上天山第一人的位置,也只是时间而已。
相对于还在厅局级打转的乌城干部来说,贺朝阳已经突破了市一级的桎梏,开始在省一级的舞台上崭露头角。这样一个前程远大的人,谁不想靠上去沾个光?
“凌厅长还没过来?”贺朝阳趴在床上,瞪着床头的小闹钟。
“凌厅长去做检查了,”郑永小心地觑了主子一眼,道:“快回来了。”
“十分钟前你就说快回来了。”
“那我再去看看。”
郑永抹了把汗,刚要出去,就听客厅的门响了,凌未被谭成功扶着,慢慢地走了进来。
“不是有轮椅吗?你怎么自己走了?”贺朝阳看到凌未没坐轮椅,马上就急了,“快过来坐着,你头晕不晕?伤口疼不疼?”
凌未在椅子上缓缓地坐了下来,笑道:“你以为我纸糊的啊!你伤得比我重,快趴好。”
“我都好了,趴着太难受了,看你都费劲。”贺朝阳咕哝道。
凌未拉着他的手安抚道:“再坚持两天,拆了线就好了。”
“那你在这里陪我。”
“好。”
“晚上也要。”两个人身份在那里,一个是书记,一个是厅长,贺朝阳一开始就闹着要跟凌未住一间病房,结果被凌未理智地挡了回来。
贺朝阳这一次在天山大出风头,乌城上下等着探病的人太多了,就算郑永能挡一部分,该见的人该联络的感情也是不能少的,要团结一切能团结的力量嘛。
反过来说,凌未这边也一样,作为厅长被劫持,本身就是一桩足够劲爆的新闻,现在平安归来,他的部下们还不一窝蜂的涌到医院来?上级的慰问下属的巴结,搞得凌厅长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正值风口浪尖时,两个人再窝在一个病房里,贺朝阳是嫌事情闹得不够大么?所以纵使心里想死了和贺朝阳住一个房间,凌未也理智的拒绝了。
两个人正说笑间,房门又被敲响了,贺朝阳脸黑了,好不容易盼到凌未到他房间来,不是让郑永把人都赶走了吗?还有谁这么不识相? 两个人松开手,齐齐看着房门,门打开,郑永激动的嘴都有点哆嗦,颤着声说:“贺主席您这边请。”
精神矍铄的贺凤鸣在警卫的护送下走了进来。 “爸爸?” “伯父。” 凌未赶忙站起身来,却被当先走过来的贺凤鸣按住了肩膀,“听说你受伤了,不要起来,好好养着。” 凌未面上一哂,道:“都是皮外伤,朝阳比我严重。”
“臭小子皮糙肉厚的,受点伤算什么。” 趴在床上的贺书记不干了,“爸爸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我亲爹?” 奔四的人耍起横来还跟小孩子一样,贺凤鸣哭笑不得,道:“都当市委书记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
“我那点道行怎么是您老的对手,当着您的面,装什么深沉?” 看着自家的无赖小二,贺凤鸣呵呵笑了起来:“看你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 “我妈还不知道吧?” “我没告诉她。”贺凤鸣是借着巡视的机会转路天山的,儿子出了这么大事,当老子的怎么能放心得下?
“待会儿我给她打个电话,宽宽她的心。” 说笑间,贺凤鸣坐在床边,掀开贺朝阳的病服看他的伤处。贺朝阳的背上打满了绷带,整个人裹得像只端午节的粽子,一些伤势严重的地方还渗着血迹。 “还说没事呢。”老父亲心疼了。
“就是被石子扎了几下,流了点血。”贺朝阳呲牙咧嘴道:“爸你把我衣服放下来,当着这么多人像什么样子!” 一旁郑永和谭成功都笑了,他们可从来没见过贺书记这样耍赖皮。尤其是郑永,贺朝阳在他心里就像一尊神一样,贺书记的老子那更是最高等级的天神,刚才他引着贺凤鸣进门时,腿都吓软了。
可是现在看这两父子相处的情形,比自己家还家常,郑永觉得在这一瞬间天神父子的光环就褪去了,可是这样真实的感情,让他对贺朝阳的忠心又加深了一层。 郑永刚刚觉得他能用平常心看待这对父子的时候,病房门再度打开,另一尊大神脚步匆匆地进来了。
小“爸,小二。”听到贺朝阳受伤的消息,贺昱午也赶了过来,凌未刚要起身让座,他就摆了摆手,道:“你坐,自家人不用客气。” 看着与贺家人亲如一家的凌未,郑永的嘴角抽抽了。 谭成功送进茶水,给郑永使了个眼色,一干服务人员都退了出去。
贺凤鸣和贺昱午坐在床边,贺朝阳毫不忌讳的拉住了凌未的手,一家人终于能坐到一块聊聊天了。 “你啊,这次还是太冲动了。”贺昱午看过贺朝阳的伤势后,脸上满是责备。 凌未心虚地低下了头。
“未未被人掳了,我不去救他枉为男人!”某人紧握着凌未的手,坚决不容许别人欺负他老婆。 “我没说你救人不对。”贺昱午看着耍横的弟弟无奈道:“我是说你能不能讲究个方式方法?这次要不是秦大暗地里给你擦屁股,你以为军方的事能那么容易摆平?” 贺朝阳不吭声了,这事是他理亏。
“幸好云舒机智,把调兵的事说成了障眼法,要不然你这次非被人撸下来不可。” “我不是顺利完成任务了吗?”花越城死了,极端分子阴谋破产,骨干也被抓了不少,可以说现在的天山,已经没有谁可以与贺朝阳夫妻争锋。
“那是你走了狗屎运!”看着趴在病床上的弟弟,贺昱午是又心疼又无奈,“事情做下了就做下了,蒋大那边我去摆平,你最近收敛点,免得树大招风。” “知道了。”贺朝阳蔫蔫道。 “行了,别扮苦肉计了,”贺昱午摸了摸他的头,道:“再坚持几年,忍过下一届也就好了。”
两个人正说笑间,房门又被敲响了,贺朝阳脸黑了,好不容易盼到凌未到他房间来,不是让郑永把人都赶走了吗?还有谁这么不识相?
两个人松开手,齐齐看着房门,门打开,郑永激动的嘴都有点哆嗦,颤着声说:“贺主席您这边请。”
精神矍铄的贺凤鸣在警卫的护送下走了进来。
“爸爸?”
“伯父。”
凌未赶忙站起身来,却被当先走过来的贺凤鸣按住了肩膀,“听说你受伤了,不要起来,好好养着。”
凌未面上一哂,道:“都是皮外伤,朝阳比我严重。”
“臭小子皮糙肉厚的,受点伤算什么。”
趴在床上的贺书记不干了,“爸爸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我亲爹?”
奔四的人耍起横来还跟小孩子一样,贺凤鸣哭笑不得,道:“都当市委书记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
“我那点道行怎么是您老的对手,当着您的面,装什么深沉?”
看着自家的无赖小二,贺凤鸣呵呵笑了起来:“看你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
“我妈还不知道吧?”
“我没告诉她。”贺凤鸣是借着巡视的机会转路天山的,儿子出了这么大事,当老子的怎么能放心得下?
“待会儿我给她打个电话,宽宽她的心。”
说笑间,贺凤鸣坐在床边,掀开贺朝阳的病服看他的伤处。贺朝阳的背上打满了绷带,整个人裹得像只端午节的粽子,一些伤势严重的地方还渗着血迹。
“还说没事呢。”老父亲心疼了。
“就是被石子扎了几下,流了点血。”贺朝阳呲牙咧嘴道:“爸你把我衣服放下来,当着这么多人像什么样子!”
一旁郑永和谭成功都笑了,他们可从来没见过贺书记这样耍赖皮。尤其是郑永,贺朝阳在他心里就像一尊神一样,贺书记的老子那更是最高等级的天神,刚才他引着贺凤鸣进门时,腿都吓软了。
可是现在看这两父子相处的情形,比自己家还家常,郑永觉得在这一瞬间天神父子的光环就褪去了,可是这样真实的感情,让他对贺朝阳的忠心又加深了一层。
郑永刚刚觉得他能用平常心看待这对父子的时候,病房门再度打开,另一尊大神脚步匆匆地进来了。
“爸,小二。”听到贺朝阳受伤的消息,贺昱午也赶了过来,凌未刚要起身让座,他就摆了摆手,道:“你坐,自家人不用客气。”
看着与贺家人亲如一家的凌未,郑永的嘴角抽抽了。
谭成功送进茶水,给郑永使了个眼色,一干服务人员都退了出去。
贺凤鸣和贺昱午坐在床边,贺朝阳毫不忌讳的拉住了凌未的手,一家人终于能坐到一块聊聊天了。
“你啊,这次还是太冲动了。”贺昱午看过贺朝阳的伤势后,脸上满是责备。
凌未心虚地低下了头。
“未未被人掳了,我不去救他枉为男人!”某人紧握着凌未的手,坚决不容许别人欺负他老婆。
“我没说你救人不对。”贺昱午看着耍横的弟弟无奈道:“我是说你能不能讲究个方式方法?这次要不是秦大暗地里给你擦屁股,你以为军方的事能那么容易摆平?”
贺朝阳不吭声了,这事是他理亏。
“幸好云舒机智,把调兵的事说成了障眼法,要不然你这次非被人撸下来不可。”
“我不是顺利完成任务了吗?”花越城死了,极端分子阴谋破产,骨干也被抓了不少,可以说现在的天山,已经没有谁可以与贺朝阳夫妻争锋。
“那是你走了狗屎运!”看着趴在病床上的弟弟,贺昱午是又心疼又无奈,“事情做下了就做下了,蒋大那边我去摆平,你最近收敛点,免得树大招风。”
“知道了。”贺朝阳蔫蔫道。
“行了,别扮苦肉计了,”贺昱午摸了摸他的头,道:“再坚持几年,忍过下一届也就好了。”
都多大人了还被摸头?贺朝阳瞪了他哥一眼。
知弟莫若哥,贺昱午一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大手伸过去再摸摸:“你就是七老八十了也是我弟弟。”
笑闹一阵之后,贺凤鸣和贺昱午联袂离去,他们此行是因为私人事情过来,但是该拜会的人也要拜会一下,尤其是天山的几位大佬,出了这么大的事,总要为自家小二站台讨公道的。
不知道和几位上层人物谈了些什么,总之贺氏父子离开时,脸上的笑容比较和煦,心情也比较爽朗。
时间就这么匆匆过去,在凌未厅长任职期满的时候,贺朝阳已经完成了仕途的再一次飞跃,由乌城市委书记升任天山省代理省长一职。
其中的过程自然不会平静无波,因为涉及敏感题材,本文不再一一赘述。多年的宦海生涯没有磨平他的雄心,也没有磨灭他为人民谋福祉的意志。
执掌天山,平定西北,是多年前梁总理对他的期盼,也是他为之奋斗的目标。而这一切力量的源泉,皆来自于始终陪伴在身边的这个人,贺朝阳将凌未拥在怀里,看着夜幕下的天山,许下了必生的心愿。
第一愿,河清海晏,天下承平
第二愿,西北安定,百姓乐居
第三愿,永结同心,白首不离
198、尾声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缝隙中照射进来,凌未不适地揉了揉眼,脑筋渐渐清明起来。果然是年纪越大睡眠越少吗?昨晚被折腾的差点就昏了过去,今天一早,生物钟依旧准时将他唤醒。
贺朝阳还在睡,胳膊露在被子外面,霸道地搂着他。
凌未动了动身体,贺朝阳的眉头紧跟着皱了起来,怕吵醒他,凌未把自己的枕头塞进了他的怀里,似乎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贺朝阳在枕头上蹭了蹭,扬着嘴角继续熟睡。
凌未吁了口气,扶着腰进浴室盥洗。
上个星期,贺朝阳刚刚去掉了前面的代字,成为了天山省的一省之长。贺省长就职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促使人大通过了对凌未的任命,硬生生把省教育厅厅长给挪到了省政府秘书长的位置上。
虽然级别一样,在政府这边也更容易出头,可是对凌未来说,在政府大院当总管和在教育厅里当老大哪个更舒服?想也知道是后者吧?
贺朝阳已经贵为一省之长,凌未作为贤内助更没有争雄的心思,他已经开始计划退休后的悠闲生活了,可是计划还没开始实施,就被爱人一纸调令给搅进了斗争的漩涡,凌秘书长的脸色已经阴沉了几天,把贺省长吓得心肝直颤。
“未未啊,我进了省政府手底下没人不行啊!”
“郑永外放了,宋志河也跟我不是一条心。”
“你忍心看你男人被那群豺狼围攻吗?”贺省长委屈道:“政府大院的女人们也不是善茬,小姑娘火辣辣的眼神像在剥我衣服!”
凌厅长,啊不,凌秘书长的额角抽了抽,一巴掌拍在贺省长的背上,“谁让你招蜂引蝶的?”
“我哪有?”贺省长胸脯拍得山响,“像我这么洁身自好的干部去哪里找?”
“你说的小姑娘……”
“是她们看我。”
“你不看她们,怎么知道她们看你?”
贺省长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凌秘书长因为身体不适的原因把上任时间往后拖了一个星期。
“未未,早。”贺朝阳人模狗样的下来了。
凌未从砂锅里盛了一碗粥,道:“快来吃饭吧。”
“好香啊!”贺朝阳深吸一口气,夸赞地看着凌未道,“未未你的手艺又长进了!”
凌未现在早上醒得早,起来之后没事干,就爱上了进厨房,虽然一开始做的饭不怎么样,但是贺朝阳每次都捧场吃的一干二净后,凌未的手艺也愈发精进起来。
“未未,今天就该上任了吧?”贺朝阳摸摸鼓鼓的肚子,眼巴巴地看着凌未说道:“机关里事情多,可不能再拖了。”
看看贺朝阳被自己喂的粗了一圈的腰围,凌未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那一会儿你跟我的车走吧?”反正两个人比邻而居,在天山官场也不是秘密。
“不合规矩。”
“未未,咱俩的关系谁不知道?”贺朝阳撇了撇嘴,不满道:“你情愿让组织部那些老头子送,也不跟我走?”
“咱俩什么关系?”凌未挑眉。
“在外,上下级。”
凌未点了点头。
“在内,你是我上级。”
凌未扶额,“这一句就不用说了。”
“未未,你还是赶快走马上任吧,要不然我这边也不好交代。”升任省长之后,再在外面住就不合适了,虽然没人规定省长必须住常委院,但是贺朝阳也不想破了这个例。而要搬走,首先得能把凌未带走,调动凌未一方面是出于工作上的考虑,另一方面却也是现实需要,只有凌未当了秘书长,他们才能继续在一个大院里生活。
贺朝阳的苦心凌未都明白,虽然不愿意再搅进斗争的漩涡,可是贺朝阳是他的爱人,没道理他在后面享福却留贺朝阳一个人在前方冲锋陷阵。多年来,都是贺朝阳在暗地里辅佐他,现在,情况变了,凌未反而成为了辅助的那个人。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亲眼见证着贺朝阳从当初的小秘书成长为牧守一方的封疆大吏,凌未的自豪感深深地从心底涌动出来。
这个霸道的,果决的,深情如一的男人,是属于自己的。
多年来,只属于自己。
贺朝阳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凌未收拾好餐桌,徐步上楼。
脱下家常的衣服,换上西装,打上领带,书桌上放了一块手表,是昨天贺朝阳特地找出来给他配衣服的。
身上打理整齐,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皮鞋换上,手工的小牛皮鞋服帖地套在他的脚上,凌未走动两步,满意地站在全身镜前。
镜子里的男人清瘦依旧,清俊依旧,头发是乌黑浓密的,眼角却再也无法掩饰地挂上了皱纹,凌未立定在镜子前,看着快要步入知天命之年的自己。
老了啊,真的老了。
不再多看,他叹了口气,徐步下楼。
司机换了新人,上个司机祝康健自从他出事后就被贺朝阳换掉了,这个司机是贺朝阳亲自挑选的,据说测试过程严苛地堪比选拔特种兵,可见贺朝阳对他的安危紧张到了何种程度。
凌未安静地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街景发呆。
一年又一年,在贺朝阳的铁腕政策下,天山的治安形势一年比一年好转,乌城的经济也一天比一天繁荣。
想到这些变化中,有自己及爱人的诸多心血,凌未萎靡的斗志在这一刻开始慢慢复苏。
车子开进政府大院,办公厅副主任张鸣早就在楼前的台阶下等着了。
听说这位是贺老板的老领导,以前贺老板就对这位言听计从、恭敬非常。这次就任政府秘书长也是贺老板三催四请求来的,这位凌秘书长的地位可比以前的秘书长们的高多了。
辞别了组织部送他上任的干部,凌未在张鸣的引导下在办公厅的工作人员面前亮了个相。在初步熟悉了自己的工作后,张鸣客气地问道:“凌秘书长,我带您去见见省长?”
省政府秘书长就是省长的大管家大幕僚,虽然张鸣不明白凌未为什么不请贺朝阳陪他上任,但是对方既然摆出了避嫌的态度,他也就假装不知道好了。
“好,麻烦张主任了。”凌未轻轻颔首,跟着张鸣拐入了通往省长办公室的走廊。
走廊很长,仿佛走不到尽头一样。
凌未穿着皮鞋的脚踩在洁净光滑的地板上,就像走在了当年江海市市政府的大楼里。那时候的贺朝阳也是这样走向自己的吧?
长长的走廊,忐忑的心情,一想到某扇门后坐着自己的爱人,就紧张的连路都不会走了。
那个时候,坐在办公室的凌未绝不会想到通过走廊走向自己的,是即将牵手一生的良人。
那个时候,还是江海市代市长的凌未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在距离江海千里之遥的天山,自己也要通过这长长的走廊走近爱人,走到贺朝阳的身边。
曾经,那个带着腼腆笑意的年轻人成了一省之长。
现在,高高在上的市长变成了省长大人的大秘书。
这一条长长的走廊,联结起了千里之隔的空间,联结起了几十年的时间。
厚重的大门缓缓地拉开,那个人已经迫不及待地亲自出迎。
他站在门里,笑得舒畅开怀:“你来了。”
他站在门外,笑得温柔贴心:“对,我来了。”
199、番外一 怎么成为领导家的自己人
贺朝阳的大秘书徐志海最近有点忧虑。
能当上天山第二号人物的秘书绝对是徐志海这辈子最值得夸耀的事,可是刚刚当上秘书没有几个月,徐志海就感到了深深的危机感。
是贺省长太难伺候吗?当然不是。
是贺省长对他不满意吗?似乎也不是。
那是为了什么呢?徐志海坐在省长办公室的外间,一边整理材料,一边抬头看挂在墙上的时钟。
下午四点二十分,敞开的房门准时敲响,一道清雅俊秀的身影微笑着站在门外。
“凌秘书长。”徐志海赶忙起身,对这位省政府大总管他可是一点都不敢怠慢。
“小徐你好,省长在忙吗?”
“不忙的。”徐志海为他拉开省长办公室的门,躬身道:“省长在等您。”
凌未微笑颔首,进了省长办公室。
他一走进去,贺朝阳就抬起了头,道:“你先坐,我得把这份文件看完。”
“你忙,要不我待会儿再来?”凌未随意道。
“要你坐就坐。”贺朝阳的眼睛往沙发上一扫,凌未笑笑,转身坐了,贺朝阳这才放心地看起文件来。
徐志海此时已经取了小点心和茶具过来,他将小点心放到茶几上,为凌未倒好热茶,又小声问道:“凌秘书长,还有别的吩咐吗?”
“你做的很好,谢谢。”
凌未的赞许无异于给徐志海打了一剂强心针,他有些激动,嘴唇翕动着想要说什么。贺朝阳看完文件后站起身来,看到秘书的傻样,咳嗽一声,道:“小徐,没事就出去吧。”
“是。”
“不要让人打搅。”
“是。”
对上贺朝阳严肃的面孔,徐志海雀跃的心情立马荡到了谷底,看吧,这就是他危机感的来源,贺省长不像凌秘书长那么平易近人,让他老觉得自己是个外人。
“这小子。”贺朝阳挨着凌未坐下,一边拈了块小点心递给凌未,一边咕哝道:“老冲着你傻笑,跟丢了魂儿似的。”
“胡说什么?”凌未瞪了他一眼,道:“小徐孩子都三岁了。”
“这跟结婚有什么关系?”贺朝阳不满道:“他看着你傻乐就是有问题。”
凌未懒得理他,修长的手指捏着小点心慢慢地吃了起来,随着年纪的增长,贺朝阳更加注意为他保养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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