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呆愣地看着卫慕清。
“果然还是太惊世骇俗了吧,吓到你了,对不起。”卫慕清见状,以为沈冬雪是被吓到了。
“不,微……我……我是太开心了。其实,冬雪早就对公主抱有非分之想了,只是怕公主知道了惊世骇俗的情意会讨厌我,所以才一直躲着公主。公主喜欢我,为何不早告诉我呢。”说着,沈冬雪又哭了出来,只是这次是喜极而泣。
卫慕清闻言,将人紧紧搂紧怀里,闭上眼,却有两行清泪划过,“是我不对,若我早日告诉你就好了。”
沈冬雪轻轻推开了卫慕清的拥抱,面带红云的看着卫慕清,“其实,怨不得公主,若是我能早日把心底的情意传达给公主就好了。”
卫慕清笑着摇摇头,“知你性子,却没有直接告诉你,只是想着靠行动暗示的我的确是做错了。不过还好来得及,我还没失去你。”
沈冬雪看着卫慕清笑了起来,眼睛弯弯,像极了外面的月牙。卫慕清如捧珍宝得捧着眼前人白皙的脸庞,慢慢凑身上前,吻在了自己肖想已久的薄唇上。
“闭眼,张嘴。”声音轻得仿佛初春的微风,却撩拨得人心底发痒。
舔舐轻咬,勾勾缠缠,你来我往,相拥而眠。
木桶里的热水,直到变得冰凉,也没有派上它的用场。
☆、第 21 章 第21章
翌日一大早,用过早膳,卫慕清就带上沈家四人和一众仆人,分坐了几辆马车,声势浩大地向着松燕府去了。特意挑了吉时前去沈府拜访的红林县知县得到的就是“府里主子都出门了,可能要过个三五天才回来”的消息。
从红林县坐马车到灵州知府府衙坐落的松燕府中心大概要三个时辰,抵达时刚好可以去用午膳。虽然沈家在松燕府的铺子没有酒楼,但是经常来松燕府查账的沈家父子对这里有名的酒楼都了如指掌。先是挑了一家环境十分清净的客栈,把车马安顿下,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前去了府内有名的酒楼。
一家人和和美美地用完午膳,卫慕清又带着一行人直接前往了灵州府衙。
“今日代知州大人有重案要审,暂不受理其他案子,这位夫人还请回吧。”
“云泽,去。”
云泽上前,掏出了清荷公主的腰牌,门口值差的立马行礼,“原来是公主大驾光临,下官失礼。还请公主暂候片刻,下官去通报大人。”
“去吧。”卫慕清也不难为他。
不多时,暂代文书一路小跑着出来将众人接到了待客厅,“不知公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本宫就是想着二皇兄第一次离京,不知能否适应灵州的环境,前来探望探望罢了。对了,二皇兄人呢?”
“代知州大人正在书房审阅卷宗呢,吩咐下官没有要事不要打扰。”
“真是不巧,那本宫也不多打扰了,下人那儿有本宫给皇兄带得灵州特产,也算是本宫这个做妹妹的对皇兄近日辛苦奔波的一番谢意了。”
“下官一定会将公主的心意转达给大人的。”
“那有劳这位打人了。”
“公主言重了。”
“本宫先回了。”
“恭送公主、驸马。”
卫慕清带着沈家四口在州衙蹭了一顿茶水,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公主初来灵州,不如就由微臣作陪,带公主看看灵州的风土人情?”见时辰还早,沈冬雪想起昨夜卫慕清想转转玩玩的打算,主动问道。
卫慕清诧异于沈冬雪的主动,内心欣喜不已,但看到身边的沈家二老,还是说道:“只是这一路车马劳顿的,公公、婆婆也累了,还是早些回客栈歇息吧。”
“清荷不必介意我们。若是不觉劳累,便让东学作陪,带你去四下看看吧,我们灵州的景致还是十分不错的。至于我跟你娘还有秋越,自行回客栈便是。”
“公主大可放心,爹娘哥哥他们对松燕府还是很熟的。”
卫慕清也不想放弃这个和沈冬雪独处的机会,闻言自是乐意的。但为了万无一失,卫慕清还是安排好了侍卫,“戴宴,你带两个人护送公公、婆婆还有兄长回客栈;柳风带着剩下的人,跟本宫和驸马四下去走走。”
“是。”
“微臣在京中时,听太子殿下说公主喜欢吃鱼,微臣又听闻松燕府有个星汉湖,临湖的酒楼做的全鱼宴是一流的,不如今日先去星汉湖?”待侍卫护送沈家二老和沈秋越离开,沈冬雪开口问道。
“在外面就不必‘微臣’来‘微臣’去了,本就是微服出巡,你我不过是一对普通的夫妻罢了,相公,为妻说的可对?”卫慕清挽着沈冬雪的手臂,巧笑倩兮。
被卫慕清这句相公惹了个满脸通红的沈冬雪只好低着头,不叫侍卫丫鬟们看到取笑,“娘子……娘子说的是。”
对于越来越上道的沈冬雪,卫慕清开始后悔昨夜的表白没有更早些说清楚了。本以为自己是伺机而动、把兔子玩弄鼓掌之间的野狼,没想到最后却成了被兔子勾走的蠢狼。卫慕清不得不感叹造化弄人,哪怕两个月前,她都不敢想她的驸马会是个女人,还是个十分娇憨可爱又有才华的女人。
星汉湖因其夜间湖面倒映出的夜空十分瑰丽而得名,所以星汉湖夜间的游船也特别多,甚至有的酒楼直接将客房设在了画舫上。
沈冬雪找了一家临湖的酒楼,包了个靠湖一侧的雅间,点了份全鱼宴,打算陪卫慕清边吃边赏风景。
为了赏湖景,雅间的窗子都是开着的,隔壁房间的声音很容易就顺着风传过来。正当两人依着窗子你侬我侬对月共饮得脸都要贴到一起时,就听到隔壁的少爷公子们哄然大笑。
被打扰到的卫慕清有些生气,便示意柳风过去看看,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如此无礼。可柳风门都没出,卫慕清又把他喊了回来,因为她听到隔壁有个人说,“梅少爷当真天赐的好福气!本以为大难临头,不曾想来的钦差竟然是绥王爷,可喜可贺!”
“哪里的话,这事皇帝已经知道了,王爷怎么也得意思意思,我爹搞不好得被罚个一年半载的俸禄。要不是沈家那兄弟俩,本少爷何至于此!”
“也怪那沈秋越,一个男人竟长个女人的脸!”
“谁说不是呢?不过话说回来,梅兄啊,这沈秋越当真好看?有这屋子里的小娘子好看?”
接着又是一阵哄笑,隐约听到有女子哭着道:“各位爷,小女子真的卖艺不卖身,求各位放小女子一条生路吧!”
听到这,卫慕清觉得听不下去了,“柳风,带人去隔壁把那群少爷们给绑了。”
柳风习武,耳力更甚,自是听到了隔壁纨绔子弟们的惊世骇俗之语,领了命便出门转头,破隔壁门而入,惊起一片尖叫。
“你们是什么人!”
“你们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信不信我叫我爹砍了你们!”说这句的便是梅赐尧梅大少爷了。
没多久,隔壁便安静了下来。
卫慕清喂着沈冬雪喝下最后一口清酒,柳风就回来了,“回夫人,人已经全部绑好,几个嘴巴不干净的也已用布条堵好。”
“相公想不想看落水狗惊慌失措的样子?”
沈冬雪看着卫慕清的笑,自是明白了她的打算,点点头道:“想的。”
两个人便牵着手去了隔壁。
因为刚刚动静太大,酒楼的老板也上来查看情况。见两人从隔壁过来,“绑匪们”冲着两人行礼,酒楼老板更加搞不懂情况了。
“两位客官,这是……?”
“让老板受惊了。只是处理些个人恩怨,一不小心闹大了,造成的损失我家少爷和夫人会赔偿您的,只是此刻还请老板回避一下。”云泽跟在两人身后,见老板有疑问,便站出来解释。
“这……恕在下直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几位公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啊!”
“多谢老板挂心,我家少爷夫人自有打算。请吧――”
送走了酒楼老板,柳风关了门。在一众愤怒与惊恐的眼神里,卫慕清拉着沈冬雪的手,优雅而坐,“不知这里哪位是‘好福气’的梅少爷啊?”
侍卫摘了梅赐尧嘴里的布条,梅赐尧立刻破口大骂,“哪里来的瞎了眼的!好大的狗胆,竟敢绑架本少爷!”
☆、第 22 章 第22章
“本宫在耀京时就已久仰梅少爷大名了。”卫慕清不理会梅赐尧的叫喊,径自说道。
看看卫慕清身边的沈冬雪,再加上这番话,梅赐尧再蠢也明白了眼前人是谁,“公……公主?!”
此话一出,几个本还怒目而视的少爷们立马泄了气,胆小的甚至开始瑟瑟发抖。
“知道本宫为什么绑你们么?”
梅赐尧和他的狐朋狗友立刻摇头。
“胆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强抢民女,你们几个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草民知道错了!”
“妄议皇族,罪加一等。”
饶是梅赐尧再胆大,听到这句话也开始瑟瑟发抖,心想不知道这次绥王还能不能救他。
“柳风,把人送去衙门吧,记得跟二皇兄说,这几个人强抢民女不说,还妄图抹黑他的名声,叫他自己看着办吧。”
看完卷宗的卫慕穗刚松口气准备歇息,就听到下边来报说清荷公主的侍卫扭送了几个纨绔子弟到衙门,其中就有梅浩淼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梅赐尧。
被梅浩淼那些处处是漏洞的卷宗气得一肚子火的卫慕穗,听闻此言差点晕死过去,急忙叫来了梅浩淼,去看看梅赐尧这个冤家又捅了什么篓子,竟然捅能到清荷那个刺头那里去!
梅浩淼接到消息的时候也差点气得晕过去,从小妾的被窝里爬出来,急匆匆换好衣服赶到衙门里,就见自己的儿子和儿子的几个狐朋狗友被五花大绑了扔在一旁。
见到自己已然有了白发的爹,梅赐尧还是愧疚了一下,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爹。”
奈何这次梅浩淼不买账了,“你个小兔崽子!整日里就知道给老子惹事!本就连累了绥王殿下,还不知道收敛!还出去鬼混!早知今日如此,当初就不该为了续我梅家香火生你!”
吩咐了衙役把其他家的少爷们关进牢里,卫慕穗在一旁冷眼看着父子俩演完,幽幽开口道:“行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清荷和她的驸马现在都在松燕府了,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打发走那尊瘟神吧。”
“都怪微臣教子无方,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微臣心下愧疚万分,唯有以死谢罪。”
“行了,你说这话是来寒碜本王的吗?要是连你的狗命都保不住,本王还做个什么劲的王爷!”
“多谢王爷活命之恩!”
“行了,让你家兔崽子去牢里先住两天,等清荷走了再说吧。你不会舍不得吧?”
“怎么会,这小兔崽子是该受点教训了!一切皆听王爷安排!”
衙役带走了梅赐尧后,卫慕穗一拍桌子道:“梅浩淼啊梅浩淼,你叫本王说你什么好!”
梅浩淼心里一惊,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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