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红叶 - 48、第四十八叶

    

    48、第四十八叶

    既然决定要做了就一定要做好,秋叶原本就生着爱钻牛角尖的子，于是向来鲜少对什么感兴趣的少女也开始钻研起篮球类的书籍和介绍。每每上课认真听课,下课忙碌篮球部的事,晚上回到宿舍又开始忙着到处寻找篮球相关资料,勤奋的模样让老同学兼室友的竹内少女忍不住啧啧有声。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为了那家伙能做到什么地步。”

    那时少女正对着电脑里很早以前洛山的比赛录像看得出神，手边摊开的笔记本详细的记录着几人的资料，正一边看一边记着笔记，听到少女这么说,她动作也没停一下，只微笑着扬起唇角。

    “时江真是说了奇怪的话呢，我这辈子还真没做过几件为了别人的事。”

    她是生自私的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也都是顺从自己的意愿出发,并没有为了谁做什么之说。她是这么认为的,只是看在他人眼里就显得有些言不由衷。

    “啧啧，就算这样说，你敢发誓你要做这个经理跟赤司无关？”

    秋叶眨眨眼，一时却想不出反驳的话，只好无奈地耸了耸肩。

    “算是有关吧，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严格说来赤司并不喜欢她做这样的事情，却也不会过多干涉她要做的事，或者说那人看她这样忙碌着隐约还乐在其中？

    “嗨嗨，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时江无奈地摇摇头，随即转过身去开始整理自己的床铺，良久，忽然又探过头。

    “对了，你知道篮球部以前的经理为什么不干了吗？”

    “听说是被实渊前辈的洁癖给吓跑的。”秋叶想起那天叶山小太郎说的话，“不过我觉得还好吧，前辈只是爱干净些，还没到吹毛求疵程度。”

    要说的话，赤司对整洁的要求更高，不过还在秋叶可以接受的范围。

    “不是这样哦，我听说那位学姐是暗恋篮球部的美人学长才去做经理的，好像是被拒绝了所以辞了。”

    少女对自己的新学校有着高度的好奇，自然而然地开始关注校园里的八卦，对于开学第一天就引起不小轰动的旧识也是无力吐槽，却也不自觉多了份关注。

    “话说回来，无冕的五将，和奇迹的世代比起来谁厉害些？”

    到底是帝光毕业，她对自己学校的荣耀还是有着一定的信心，来到洛山却一直听到人们夸奖洛山的前辈们，竹内少女心里隐约有些不服气的。

    “谁知道？”秋叶耸了耸肩，“我可没五月那样的本事可以看透每个人的成长空间，不过赤司君的话……很难想象他会输啊。”

    “嘁，说来说去还是赤司。”时江少女转头躺死在床上，“晚安，我得睡了，明天将棋社有活动。”

    听她提起将棋，秋叶这才想起自从来到洛山，赤司下将棋的次数明显变少了，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待在篮球部训练，想来是真的对篮球十分重视。

    “听说将棋社也很厉害，赤司君没去看看吗？”

    这是少女过滤之后的说法，其本意是——你怎么没去踢馆？

    “那里没有我想击败的人。”

    她问的不经意，回答的人却自带认真，说起这话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调调，秋叶忽然有些理解时江为什么每次提起赤司都咬牙切齿了。

    “呀，你们在聊什么？我也要参加！”

    突然话进来的是虽然生着大个头却显得比黄濑还多了几分孩子气的叶山小太郎，秋叶每每叫他前辈的时候都觉得微妙得违和。

    “是将棋社的事，我的一个室友今天要挑战社长。”

    新生挑战前辈似乎是洛山三大社团的一个习俗，毕竟胜者为王，只要赢得胜利，即使是一年级新生也可能成为部长。不过即使有这样的习俗，每年也最多有一位成功的，今年赤司已经拔得头筹，不知道时江运气怎么样。

    “哎……将棋社啊，你室友还真是勇敢。”叶山不无惊奇地说，“那个社长也是去年打败前社长来着，据说不管什么比赛从来没输过。”

    “噗……”秋叶很不给面子的直接笑出声，视线不自觉转向赤司的方向，“从来都没输过……赤司君怎么看？”

    印象中眼前的少年也是从未输过的，不知道是刚好没碰上那人还是怎么样。

    “康田博文，去年我没去参加比赛。”红发少年淡淡地丢过来一个眼神，下面就没再说什么，意思很明显，那人之所以没败过是因为没遇到他。

    秋叶这才想起上次的将棋比赛时赤司刚好发烧病重期，因为她的强烈反对，他没能去参加比赛，后来她在新闻上看到得了大奖的是洛山一个高中生，黑色短发的少年戴着细框眼镜，看起来颇有几分谋略者的气质。

    真正符合秋叶想象中的将棋高手的形象，与之相比，赤司乍一看就像是一个牲畜无害的高中生。

    当然，那只是一种逆天的假象。

    “哈哈，赤司说话还是这么狂妄啊。”在洛山的教育下成长起来的少年对新任部长狂妄的话并无反感，却也对这个话题不是甚感兴趣，看到秋叶手中的笔记本，他的注意力迅速转移过来。

    “话说叶子学妹，你研究资料研究出啥结果了？”

    “说到这个。”秋叶这才想起一件事，把怀里的本子翻开递给叶山，“叶山前辈，原来你小学是在神奈川国立小学，我们好像还是校友啊。”

    “哎哎？是这样吗？难怪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很亲切……”

    一边说着亲切一边习惯地伸出手朝秋叶扑过去，试图用拥抱来表达一下他乡遇故知的激动之情，却再度扑了个空。

    “训练待会开始，去将棋社转转。”

    少年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拉着秋叶的手转身就走，刚好将她带离了叶山的热情范围，少女急忙转过身去朝叶山抱歉地弯下腰便跟上了赤司的脚步。赤司似乎是发现她这个弱点了，与其威胁加利诱的不让她做什么或者让她做什么，都不如牵住她的手来得有效，她最近一直被这招吃得死死的。

    “喂，叶山，你又不怕死的调戏小秋了？”“美人”姗姗来迟，看着牵手离开的两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叶山转过身笑得开怀。

    “是啊，小叶子虽然不会太有什么反应，但是看赤司变脸很好玩的！”

    小叶子是洛山的篮球部给秋叶的昵称。少女生就是擅长察言观色的人，虽然做经理不久又不懂篮球，却能清楚地了解到每个人的爱好和习惯。即使洁癖如实渊也对她毫无挑剔，因此众人对这个新部长带来的意外惊喜都还挺喜欢，言辞与举止间也自然亲近了些，惟独不敢挑战赤司独属的那个叫法，于是“小叶子”的叫法应运而生。

    只有实渊的叫法微妙的有些不同。

    “不过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你叫小秋的时候赤司也不大乐意的吧。”叶山捡起脚边的篮球晃了晃，他一直觉得实渊那个叫法才是真的带着浓浓的挑衅意味。

    “话说为什么要这么叫小叶子啊？”

    “不为什么，想这样就这样了。”实渊伸手揉了揉发，一副不想多谈的慵懒模样，看到叶山依旧瞪大了眼等着解说，他不自觉叹了口气。

    “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我幼儿园的时候很喜欢的一个老师？”

    “哦哦，很会唱歌的那个？”叶山使劲点头，他之所以印象深刻还是因为向来很挑剔的实渊当时用了一个很奇怪的词来形容那个老师。

    “她的歌声很温暖，有她在的时候总觉得什么都不怕了。”

    实渊轻点了点头表示正解，眼神不经意地看向赤司他们离开的方向，似乎回想起什么，他微微眯起眼。

    “老师有个女儿，经常会带她和我们一起玩。她很小时候就很爱说话，每天喋喋不休地数落她妈妈又做烂好人，不过在我们看来其实就是抱怨妈妈陪她的时间少了吧。她胆子很小，捉弄起来很好玩，那时候班里的所有人都抢着做她哥哥姐姐，虽然时间太久远我记不起她的名字了，但老师大多数的歌里都会唱到她，我记得……”

    “老师，为什么你的歌都要唱秋儿，太偏心了，我也想要去老师的歌里！”

    那时女孩几乎是全班同学嫉妒的对象，却也隐隐也有着微妙的爱护心理。

    “老师，我也想要秋儿做我的妹妹，我家就我一个好无聊。”

    不记得是谁先说了这样一句话，班级里纷纷表示赞同。其实那个时候多数是想讨心爱的老师欢欣才这样说的吧，却也真的有几个人将这句话印在了心底，尽管那女孩看起来并不缺乏哥哥姐姐之类的存在，他们依然很真心地想要保护那个看起来很胆小，努力想要假装自私的女孩。

    “咦？所以你的意思是小叶子就是那个女孩？”叶山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怎么也无法将实渊形容的女孩子和他们的经理相比，于是少年兀自拍了拍实渊的肩膀。

    “肯定是你想太多了，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

    实渊转过头瞥了自己肩膀上的手一眼，一脸淡漠地伸出手将它扯了下去。

    “你自己有妹妹，不会理解我这种纠结的心情的。”

    人的一生能真正用心去记住的人不多，那个老师约莫就算一个，严格说来她的女儿也是一个附带品，如果就此无缘相见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既然遇到了，又刚好记起了儿时那些往事，少年就怎么也不能假装不相识，更做不到置之不理。

    “如果是就更好，纠结啥？”叶山继续不解，实渊却忽然眯起眼笑了起来。

    “当然是纠结小征这样的人到底适不适合做妹夫。”

    答案显然是不适合的，但实渊却还没狗血到要手的地步，尤其当年爱说爱笑的女孩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养成了沉默寡言的子，脸上的表情也只有在看到赤司的时候才会真正开怀起来。

    即使是武吉也会在偶尔吃到秋叶做的料理时感慨一下都是托了赤司的福，整个洛山知道赤司这人的大约都会很快注意到他身旁的秋叶，这种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显得太不识趣了。

    “哎……想不到玲央也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人啊。”

    叶山显然依旧不能理解眼前人的纠结思绪，兀自按照自己的理解做下评价，实渊伸手大力敲了下他的脑袋。

    “很疼哎喂！”叶山无辜地揉了揉脑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者却只是伸出一指挑着篮球背过身离开了，临走前云淡风轻地丢下一句话，叶山小太郎翻了个白眼。

    “刚才那些话不要告诉小征。”

    不告诉赤司，告诉小叶子总可以吧？

    “所以啊小叶子，下次见到实渊记得叫声哥哥，那家伙没有妹妹好像很残念的样子。”

    欢脱的言行再配上了一个囧然的小猴子晃脑袋的表情，让人不自觉联想起叶山平日里的言行举止，看起来无比欢乐。

    “噗……”

    一上线就看到这样的留言，秋叶还没来得及回忆那些可能早已被遗忘的过往就先被叶山小太郎给逗乐了，对她最近的神经质习以为常的室友们互相看了一眼。

    “我猜，肯定又是赤司君说什么情话了。”

    时江少女一脸淡定的解说，换来其余二人的猛点头。她们班非京都本地的女生就她们四人，刚好住在一个宿舍，因为时江少女的超强外交能力很快就混成一片，对于秋叶和赤司的事，众人也是乐见其成的。

    无端被围观的秋叶红着脸使劲摇头。

    “赤司君才没说过什么情话……”

    她无力的辩驳起来，手机适时的响了起来，少女低下头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字样，脸上的表情忽然有些局促，看在其余三人眼里成了了然。

    “喂？”她将手机贴在耳边小声地应了声，随即猫着腰准备偷溜出去接电话，竹内少女却忽然双手腰挡住了她的去路。

    “把免提打开，我们要听听赤司是不是从不说情话。”

    “啊，这个可以有！”

    “对对！”

    少女们纷纷从床铺上翻身而起，赤司听到电话里吵闹的声音，正想问怎么了，手机那头忽然传来不算陌生的声音。

    “我说赤司啊，以前咱俩不熟就算了，现在我可算是秋叶的娘家人，我们姑娘说你从没说过情话，你怎么看？”

    正在逗弄小兔子的少年顿了下，眼神不经意地落在十妹正直直盯着手机的双眸上，听到那头传来少女们互相争夺手机的声音，他不自觉轻扬起嘴角。

    “那种话，当然只能说给秋儿一个人听。”

    “哎哟，嫉妒死我了怎么办？！”

    时江站在床沿把手机高高举起，秋叶已经整个人扒在她身上了，跟着凑热闹的两人正一人一边想把秋叶的手臂拉开，秋叶几乎从未如此狼狈，心底却不知为何很想笑。

    与奇迹的世代不同的温暖，似乎只要有赤司在的时候，她总是会陷入这样的情结。

    无可救药的眷恋，不管是赤司，还是赤司带给她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妹控的美人兄长\(≧▽≦)/谁说我虐了，看我对闺女多好哼！

    前辈和室友都很亮啊有木有，待我给室友们起个名字出来！

    排气扇坏了，电脑一开机就嗡嗡响，我娘又天才的把我的房间锁死了只能跟她挤一挤间所以就没敢开了，她失眠症……总之啰嗦半天就是想解释一下我为啥昨晚没更新！所以今晚会双更的！先放一章，我待会去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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