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红叶 - 49、第四十九叶

    

    49、第四十九叶

    不管怎么样,有人记得自己的母亲对秋叶来说是件很值得感恩的事情，虽然秋叶没有厚脸皮到随意叫人哥哥的程度,却也在看到实渊的时候下意识地恭敬许多,让正在练球的少年吓了一跳。

    “小秋？”

    “谢谢学长还记得我妈妈。”

    实渊愣了下,看了一眼正朝着自己弯下腰一脸认真的朝他鞠躬的少女，随即迅速反应过来，视线投向某个大嘴的家伙，叶山正欢乐的手舞足蹈一副“你看我对你多好”的模样,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小太郎……”

    “什么什么？不用谢我真的！”

    叶山继续欢脱状，眼角余光瞥到赤司面无表情似乎在深思什么的模样，他忽然凑过去拍了拍秋叶的肩膀。

    “小叶子,昨天我可不是这么说的哦。”

    秋叶立即露出为难的表情。

    “可是那个……好奇怪啊。”

    不管怎么说也太奇怪了,她虽然是长女却有三个比亲姐姐还亲的姐姐,如今似乎是要多出一个哥哥的展开是要哪样？上天终于怜悯她独自一人太久了吗？

    “不会很奇怪的啦，玲央很努力的在朝妹控进化，可惜他没妹妹。”

    叶山看似不经意又一针见血的发言让周围几人再度脸色各异，围观群众瞪圆了眼看向难得局促的美少年，不明真相的跟着起哄。

    “啊嘞，原来玲央你有这种爱好啊。”

    有人这样说了一句，众人便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扯起淡来，秋叶有些尴尬地看了实渊一眼。注意到向来不爱吵闹的少年已经开始沉下脸，那正是他发怒的前兆，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大脑忽然一团混乱，直觉地叫出了什么，下一刻，球场内忽然一片寂静。

    “……真叫了。”

    叶山念念有词，看到赤司的表情已经明显带着不悦的情绪，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刚才还一脸郁的实渊却忽然走过来拍了拍秋叶的头顶。

    “乖。”

    “哎？”秋叶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她刚才叫了什么？

    焦急的视线转向叶山试图得到解答，实渊已经先一步拉着叶山走了出去，看样子大有要找麻烦的趋势，她犹豫了下正要跟上去，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低沉嗓音。

    “秋儿要不要解释下怎么回事，恩？”

    秋叶瑟缩了下，缓缓转过头，这才看到刚才的围观群众都已经散开了，显然没人有胆量看赤司的热闹，她再度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看向赤司，良久才憋出一句话。

    “比起那个……你要不要先告诉我，我刚才叫了他什么？”

    赤司挑眉，双手环睨了她一眼。

    “你猜？”

    ******

    少女暗自纠结了那个称呼并不难入耳，也称不上暧昧，只是简单的一句“玲央哥”。因为她从小就不爱撒娇，也叫不出诸如“xx哥哥”之类的称呼，这样简洁又明了的称呼反倒比较符合她给人的印象，只是不管是对有着恋师和恋妹情节的实渊还是从没有“哥哥”这一角色的秋叶而言，这一声都是不小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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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就有二，秋叶对自己多了个美人兄长的事情倒是挺欢喜，多叫了几次也就自然了，而篮球部的人对她的称呼成功的从小叶子进化成“玲央他妹”“经理妹妹”“小叶妹妹”。有时候懒省事就直接叫妹妹了，总之不管什么叫法都带了妹妹这词，无端多了个妹妹属的少女顿时哭笑不得。

    “总觉得很不真实……”

    她自虐般地渡过多年，从不知道人与人的交往也可以温暖到这种程度，让她即使再偶尔做到那个噩梦也不会觉得寒冷。

    “这样不是很好吗？”

    脸上的表情和自己说的话微妙的形成了反差，赤司将口袋里的十妹拎起来丢到秋叶怀里，微微加快了脚步朝前走去，秋叶愣了下，看到十妹还在熟睡中，她急忙抱起小兔子跟上赤司的脚步。

    “赤司君是在别扭吗？”

    看到他偏过头淡淡地哼了声，秋叶眨眨眼，想起前几日实渊说的那些话，她忽然笑了起来。

    赤司似乎对大多数事都是可有可无的态度，对自己真正在乎的事物却会有着极其霸权的占有欲，即使秋叶并没有喜欢上别人的倾向，看到她和别人营造出他无法足的领域也会让他不爽。

    “玲央哥说的没错哪。”

    最近她提起这个词的几率实在高得不同寻常，赤司不自觉皱起眉，似乎想说什么，秋叶却忽然伸手扯住了他的手。

    第一次，她主动握住他的手。

    “我妈妈已经死了。”

    她认真地说，因为早已认清了这个现实，她说得异常清晰又坚定，“已死的人不可能复生，我能做的只是怀念。”

    记忆太遥远她记不太清楚实渊玲央幼时的样子，但少女私心认定母亲的学生都有着一颗温暖的心，所以尽管那个突然成了兄长的人不爱多言看起来也不怎么热络的样子，她依旧打从心底感谢他的存在。

    感谢有这样一个人还记得自己的母亲，感谢他在默默地陪她一起怀念母亲，应该说，实渊的存在和三帝花有着微妙的相似吧。

    走在前方的人微微顿下脚步，抬起头看向前方不远处的那大片绿色植株。

    “并没有在生气。”

    有人比自己认识她更早虽然让他有些不悦，但赤司并没有纠结过去的习惯，少年只是更清楚的认识到秋叶和自己不同。从以前开始就这样，牵扯到她童年回忆的事情都引起她的情绪剧烈波动，看到她和实渊聊天时常不经意泄露的那抹怀念的笑容，他总是会突然冒出想要把她从过去拉回来的冲动。

    那个他不曾参与过的她的过去。

    “你母亲是个很值得怀念的人。”

    他似乎第一次提起她的母亲，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抛却了那段过往，但每每一想起来的时候脑海总是回荡着那首歌，有时头痛的厉害，那首歌也会在脑海自动循环播放。

    女人轻柔温暖的声音，女孩悲痛绝望的声音。

    翻来覆去在脑海回转，他想深谷枫确实是值得思念的女人，然而越是如此，他越是会清晰记起那场灾难，记起那个女人的死因。

    “那么只要怀念就好了。”终于察觉到他到底在纠结什么，秋叶握住他的手下意识地收紧了些，“赤司君很好，只要你过得很好就是对妈妈最好的怀念和尊重。”

    赤司忽然笑了起来，转过头看着秋叶，眼神有些复杂。

    “我记得你说过，你恨过我。”

    秋叶微微一僵，不知道赤司为什么要提起这个话题，明明当时她说的时候他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模样。

    “所以？”

    “恩……”少年再度扬起他们互相交握着的手抵在她的额前，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有点好奇，现在站在这里的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

    秋叶用力眨了眨眼。

    赤司……是在等她告白吗？

    ******

    “肯定是在等你告白啊！”

    听完秋叶少女的恋爱烦恼，身为室友并且自动升级为好姐妹的智囊团团长竹内时江一脸正色的开始在宿舍里踱步，智囊团一号二号成员也跟着使劲点头。{阅读女频小说，请baidu:}

    “虽然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有没有说过什么情话，不过依我看撑死也就是‘你昨晚睡得好吗’或者‘周末要不要出去玩’之类的……看吧，你果然露出了‘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时江少女得意地拍了拍手，继续托腮踱步，然后认真地走向挂在上铺床沿的小白板，手中捏着一支水笔认真地写下一个字。

    “首先，我们必须要明确的一点——赤司征十郎，他是个二货。”她敲了敲黑板上的“二”。

    “喂！”秋叶囧囧有神。

    “咳咳，虽然不太了解，但入学那天的发言就已经说明一切了。”智囊团二号是来自横滨的木村爱子，靠海长大的女孩子生就了豪放的格，高高举起手发表建议，“二货最难搞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推倒再说！”

    “别这样爱子，赤司君只是闷骚了点而已。”智囊团一号石川伊织毕业于最靠近海常高校的一所女子学校，据说是当年除了海常之外受到三帝花影响最深的学校。虽然在女校培养出了绝佳的气质和耐心，石川少女的嘴却从不轻易饶人。

    “恩，再加一点险吧。”

    “……你够狠。”

    竹内囧囧有神地在白板上添上“闷骚”和“险”。

    “咳咳，好吧，现在我们的主题出来了，如何攻略一个中二、险又闷骚的家伙……爱子你的恋爱指导书上有介绍吗？”

    她说的是木村爱子生平一大爱好的爱情小说，被点到名的少女愣了下，随即忽然笑得很暧昧。

    “喂，我那可都是爱情‘动作’系列。”

    特意加重了“动作”一词的音，屋内三人不约而同的僵了下。

    “我忽然想起篮球部还有点事。”

    秋叶忽然站起身就要走，生怕泄露了脸上的红晕，却忽然被人按住了肩膀。

    “来来坐好。”木村少女眯起眼把秋叶推回座位上，顺手从自己抽屉拿出一本书塞到秋叶手里，“总之呢，这本书先借你观摩一下。”

    秋叶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拿在手里的书扔也不是收起更不是，局促的样子看得时江有些不忍。

    “那个就算了吧。”看到秋叶露出得救了的表情，时江大手一挥，一脸正色地解释道，“那太便宜赤司了。”

    “……喂。”

    秋叶发现她只能发出这种单音节了，她现在满脑子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学着班级里那些女生一样把烦恼说给室友听，人家不是说室友会帮忙解决的吗？为什么现在她越来越烦恼了？

    “说起二货，我还是喜欢格豪爽一点的男生啊。”

    “我倒是比较喜欢安静些的。”

    “那是因为你自己太吵了……”

    少女们的话题很快从如何帮助秋叶攻略赤司变成自己喜欢的男生类型再变成即将到来的学园祭，等秋叶终于回过神的时候又诡异的转换成了……

    “好饿啊，晚上吃点什么？”

    “不知道，难得休息日却要宅在宿舍开会，我们几个真是没救了！”

    “男人啊！老天快赐给我一个男人吧，我也想有个人每天情话绵绵……”

    木村爱子的话被一阵突来的铃声打断，众人的视线有志一同的转向秋叶，后者刚按下通话键就被几人盯得发毛，手一抖手机险些掉了下去，身手矫捷的爱子迅速捞了起来，电话那头适时传来赤司的声音。

    “篮球部晚上有聚会，十分钟后到门口等我。”

    “就是这个！”

    时江忽然两手一拍，喜闻乐见的做下了今天最坚定的一个决定。

    “赤司君，篮球部的聚会……不介意带上我们几个吧？”

    赤司似乎说了什么，时江少女笑容满面的直点头，随即挂了电话将手机丢回秋叶怀里，因为身高太弱势，她一脚踩在板凳上，双手腰轻了轻嗓子。

    “有男人也有吃的，有反对意见的请举手！”

    秋叶弱弱地举起手，她可不想和这帮开放过头的人一起去面对赤司。

    “很好，没人反对，姐妹们，收拾东西顺便收拾一下自己，五分钟后出发！”

    时江的话一说完，少女们立即四散开来，换衣服的换衣服，补妆的补妆，徒留秋叶一人囧囧有神的举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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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反对。”她小声地补充道，屋内立即响起三道响亮的声音。

    “驳回！”

    “喂……”

    作者有话要说：来吧！期待已久的告白！以及姐妹们继续闪亮！啊啊我终于有种我在写校园剧而不是穷摇剧的赶脚了！【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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