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教主一脸正气 - 第五章

    

    “如果不想他死的话，都给我滚开。”赵凤岐把那个小孩卡在怀里，冷声对那些追截的正气阁弟子威胁道。

    正气阁众人互相对视一眼，现下派内大火未熄，损失惨重，如若就这么将凶手放走，可怎么交代啊。

    赵凤岐怀里的小孩约莫十岁上下，身着正气阁弟子服饰，被赵凤岐卡着脖子不敢说话，只能盯着自己师父，眼睛水汽朦胧。

    赵凤岐手心有些汗湿，他身上有伤，如果这些人死咬着，宁愿牺牲掉这个小孩，也要杀他的话，他是决计逃不过了。所以他现在也只是色厉内荏而已，不过赌一把，生死由命了。

    所幸他运气不错，那些人低声商议几句后，有人出众来道：“我们可以放你走，但你如何保证不会伤害子栈？”

    赵凤岐不耐的道：“放了我他不一定死，不放我现在就掐死给你们看，选哪个。”

    那人脸色大变，“你……”

    他回头看了看，硬压下怒气道：“你走吧，我们不会追去，但是请阁下记住，一报还一报，今日你在正气阁的所作所为，一定会有报应的！”

    赵凤岐不屑的道：“好啊，倘若真的有报应，那在我得到报应之前，一定拉着你们一起死。”

    那人气得浑身发抖，“无耻妖人！”

    赵凤岐：“打不过也骂不过，就会骂这四个字，我都替你伤心。”

    “……你！”那人想反驳，但他确实和派中大部分人一样，败在了此人手下，只能恶狠狠的道：“有本事阁下就去了脸上的易容，以正面目示人！”

    然后方便你们追杀吗？赵凤岐斜睨他，“想知道我是谁，问你三师兄去吧。”

    说罢，他拎着那小孩，头也不回的走了。

    余下的人望着他的背影，都不约而同咬牙切齿。

    “师伯，我们要不要跟上去？”

    “不能！他必会布毒在路上，况且此人耳目极聪，恐他万一发现后伤了子栈，我们不能冒险。”

    “那就让他就这么走了？万一他离开后还是不守诺言，杀了子栈怎么办？”

    “唉……我们尽了力，剩下的，就看子栈的命了。下令，弟子不可去追，我再修书一封给钟盟主言明此事。”

    “师伯……”

    赵凤岐趁着夜色，一跃而上二楼，踹开窗滚进去，把小孩一放，走到床边，将床上的屋主拎起来直接并指点倒，再寻了绳索来把屋主和小孩都绑上堵住嘴。做完这些动作后，他已经撑不住了，捂着腹侧的伤口，往床上一趟，就不省人事了。

    不知过了许久，赵凤岐是被小孩的呜咽声吵醒的，大概是因为失血有些多，他唇色苍白，转头看了那个抽抽噎噎的小孩，不耐的道：“哭什么哭！”

    小孩愣了一下，然后哭的更大声了。

    赵凤岐被这哭声吵得头疼，所以说他真讨厌小孩啊。

    深呼吸几下，试着运转下内力，没什么大碍，就是腹上的伤口还未处理，有些麻烦。

    他爬起来，跌跌撞撞走到那小孩身旁。

    小孩抬头看他，虽然不能说话，眼泪却是不要钱一样哗哗的流。

    赵凤岐把他嘴里堵着的东西扯出来不悦的道：“哭什么。”

    小孩嘴里的东西一没了，立刻大声哭起来，“呜呜呜呜呜……那个布好臭……”

    赵凤岐一看手上，之前没注意随手塞了东西进去，原来是抹布，太恶心了。把抹布丢开，皱着眉看那小孩，心知在确定完全没危险前不能动这小鬼，只能耐着子倒了杯水给他，“漱口。”

    小孩红着眼探头去含了一口水，咕嘟起来。

    赵凤岐低头看他，这小孩穿着正气阁的弟子服饰，脸虽然白嫩可爱，但就是特别不顺眼，赵凤岐看了两眼就生气了，随手用一手指把小孩的下巴一抬。

    小孩“咕嘟”一声，把漱口水全吞了。

    小孩：“……”

    小孩睁大眼，半天，突然“哇！”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哭的脸通红，气都要喘不过来。

    赵凤岐“……|”

    好……好蠢的小孩！

    赵凤岐突然很想笑，于是就地坐下来看着小孩哭，笑着看。

    “唔……？”屋主被这大哭声吵醒，睁眼一看，发现一个身上带血的黑衣人坐在一个小孩面前，笑看人家嚎啕大哭，顿时恐惧的挣扎起来，“唔唔唔唔！”

    赵凤岐笑到一半，被他打断了质，特别不开心，于是随脚把他踹晕了。

    然后也没什么兴致了，懒懒的把那杯茶递到小孩嘴边，“漱口——看什么看，这回不骗你了。”

    小孩可怜兮兮的看了他一眼，又小心翼翼的喝了口茶，开始咕噜。

    他的嘴巴鼓起，发出猫一样咕噜咕噜的漱口声，眼圈很红，泪痕斑斑。

    赵凤岐伸手指抬他乎乎的下巴。

    “咕嘟！”

    又吞了。

    小孩：“…………”

    赵凤岐抱着肚子打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蠢的小孩！！哈哈哈哈哈哈蠢死了！”

    “……”片刻后，小孩再次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呜呜呜哇——师父！呜呜呜——”

    ……

    “哎……”赵凤岐笑得伤口直疼，看看那小孩还在抽噎，把他绳子给解了，茶杯递到他手上，“自己漱口，这回……哈哈哈，真不骗你。”

    小孩小心翼翼的接过茶，观察半天，看他懒懒坐在那儿好像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才迅速漱了口。

    接着他又掉眼泪了，“早就吞下去了……呜呜……”

    赵凤岐：“噗！”

    小孩擦擦眼泪，抱着茶杯沉默半天，又哭了起来。

    这回赵凤岐有点烦了，“还哭，没完没了了你，不就是吞了口漱口水么。”

    “两、两口……”小孩擦着眼泪，“不是那个……我……我好饿！呜呜……我好饿！我饿了好久了，你都睡得像猪一样……我好饿……”

    赵凤岐：“……”

    赵凤岐笑的有点口干了，也倒了杯茶喝，“别哭了，我去找东西吃。对了，你叫个啥？”

    小孩揉揉眼，“我叫顾——”

    没等他回答完，赵凤岐已经自顾自的道：“就叫漱口水好了。”

    小孩：“……呜呜呜呜哇！”

    赵凤岐只是随意闯进了一户人家的一间房，屋主是个男人，已经被他踹晕，为了给自己和那个被他起名叫“漱口水”的小孩找东西吃，赵凤岐捂着伤口出了屋子，在房子里找了半天，不但没有吃的，还发现这户人家好像就屋主一个人，看来是个光棍。

    他又走了回去，把那男人拍醒，嘴里的布也扯下来，“喂，你家怎么连一点吃的都没有？”

    那男人晕晕乎乎的，看他表情很凶残，畏惧的道：“不是有米么……”

    赵凤岐：“你难道要我吃米吗？我又不是**鸭。快点，我放你起来，你去买点东西回来吃。”

    那男人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不怕我不回来了吗？”

    赵凤岐面无表情的道：“哦，你倒是提醒我了。”他把那男人的袖子撸高，手探入怀中片刻，然后手指一弹，一点粉末落在那男人的手臂上，接着再把手指摁在粉末上，不多时，不知从他身上哪处爬出来一只小虫，顺着他的手指爬到那男人的手腕，和着粉末一起，钻进他的皮肤。

    “这是什么！！”男人惊恐的大叫。

    赵凤岐：“毒虫，现在你在我的控制之下了，要是敢耍什么花样，保证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的口气很平淡，但是那绝对不是毫无威胁的，而是常年杀人不眨眼养出来的漠然。

    男人哭丧着脸，“大侠，我乖乖听你的话你会不会放了我啊。”

    赵凤岐眼都不眨，“看你表现了，现在快点起来。这是钱，看你的样子就没什么钱，给我买点好东西回来。”

    他给男人送了绑，一踹，那男人就扑向门口。

    “对了，不要碰外面任何家具。”赵凤岐提醒他。

    “为什么？”

    赵凤岐：“蠢吗，当然是下了毒。”

    “……”

    等男人的脚步声都听不见后，赵凤岐才猛然软下身体，倚靠在床上，他看了看自己的伤口，需要清洗上药，但是这家里，连个热水都没有。

    赵凤岐想了一下，看着漱口水，“喂，你会不会烧水？”

    漱口水小声道：“你不会吗？”

    赵凤岐还真不会，他在教中地位之高，不要说烧水，连倒水也不用他亲自去做，“不会。”

    漱口水：“我会。”

    赵凤岐嘲讽地道：“会烧水就值得骄傲的笑了吗，真蠢。”

    漱口水红着眼眶，“你这样，我不帮你烧水了。”

    赵凤岐：“谁说要你帮我烧水了。”

    漱口水眨巴着大眼睛看他。

    赵凤岐恶声恶气的道：“你帮我烧水，我还怕你动什么手脚呢。”

    漱口水不服气的道：“我才不会做那种事，再说……再说我也做不了啊。”

    赵凤岐：“嗯，说的也是，你这么笨，最多也就是往水里吐吐口水了。快点，去给我烧水。”

    漱口水委屈的看着他，“我好饿……”

    赵凤岐：“厨房里有些米。”

    漱口水：“……”

    赵凤岐：“快点去，等你回来饭也差不多买回来了，水不烧好不准吃饭。”

    漱口水“哇”的一声哭出来，边哭边往外走。

    赵凤岐头也不抬的道：“记得不要碰到家具——”

    他顿了一下，嘲笑的道：“算了，反正你这么矮，相碰也碰不到。”

    漱口水哭着跑远。

    赵凤岐就站在厨房门口，看漱口水费劲的倒水烧火，一面又默默清点了一下自己身上带的药，他找到了一个碗，把药丸倒进去，捣成泥，再把衣服脱下来，光裸着上体，把干净的内衣撕成条，以备等下包扎。

    他坐在门槛上，有些力不从心。

    漱口水蹲在那儿吹火，脸都被熏黑了，抽空回头看他一眼，愣了一下，“你是不是要晕了。”

    赵凤岐：“没有。”

    刚说完，他就“咕咚。”一下往后栽倒了。

    漱口水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扶……扶……

    没扶起来。

    “……！”漱口水泪眼朦胧的道：“喂，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赵凤岐嘴唇苍白，费劲的睁了睁眼，“水……药……”

    漱口水看了看那药，一抹眼泪，“水还没烧好，我先喂你吃药。”

    赵凤岐：“水……”

    漱口水端起那碗药泥，找了找没找到勺子，“就将一下。水还在烧，你先干着咽吧。”然后他把赵凤岐的头托起，用手指挖了一坨药泥，往赵凤岐嘴里塞。

    赵凤岐：“不……水唔！”

    他说到一半，被塞了一嘴药泥，脸都绿了。

    漱口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咽下去呀。”然后他学着赵凤岐，用手指去抬赵凤岐的下巴。

    赵凤岐青着脸，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力气，一翻身把药泥又吐回了碗里，喘着气骂漱口水：“我……我让你用水清洗伤口……然、然后药涂在伤口上！”

    漱口水：“……？”

    赵凤岐被这么一气，居然恢复了些力气，一撑身体靠在门框上，“我非宰了你不可，你故意的是不是？”

    漱口水委屈的道：“我怎么知道啊……”

    赵凤岐：“笨蛋！快点，我动不了，你帮我洗伤口，上药包扎。”

    漱口水连连摆手，“你既然醒了就自己来吧，我不会。”

    赵凤岐火了，抬了抬手，挣扎着一巴掌拍在漱口水头上。

    谁知道他力气不足，漱口水力气更不足，被这么轻轻一掌拍的往前趴在他身上，重重的压着伤口。

    赵凤岐眼睛都没翻一下，直接晕了过去。

    漱口水哭着爬起来，“我都跟你说了啊……喂，你怎么又晕了！呜呜呜……”

    漱口水叫了半天，赵凤岐这回也没醒，他哭丧着脸去把水提下来，念叨着“真的不会做你醒了肯定会杀掉我”什么的，去找了块毛巾，等水不那么烫后，沾湿了给他清洗伤口，完了再抹药泥。

    但是到包扎的时候他犯难了，布条倒是不少，但赵凤岐又晕倒在地上，他本无法把赵凤岐的身体抬起来绕纱布。

    漱口水急哭了，流着眼泪在屋子里寻，还不能碰到家具，最后找来浆糊。

    他小心翼翼的在赵凤岐腰腹上那个伤口周围涂了厚厚一圈浆糊，再把布条剪成短条，一看，太窄了，一整件衣服都让赵凤岐给撕了，本没有大块的布，只好竖一条横一条的铺在伤口上，最后就像个大大的用布条拼出来的十字型……不知道什么东西。

    做完这些后，漱口水一下子累得坐在地上，远距离看了看他“包扎”的伤口。

    太丑了。

    丑的他又想哭了。

    出去买吃食的屋主回来了，他提着大大的食盒小心的进屋，瞟到两人躺在厨房门口，吓了一跳，看赵凤岐无意识的闭着眼，惊恐的道：“他怎么了？不会死了吧？死了我的毒怎么办！”

    漱口水跪走了几步站起来，“没、没死，吃的买回来了？我好饿啊。”

    屋主：“我也好饿啊……”

    两人对视一眼，一言不发的把食盒打开，开始大吃起来。

    待他们吃到七八分饱时，赵凤岐才悠悠转醒，晃晃悠悠的翻身爬起来，看着两人。

    屋主：“……”

    漱口水：“……”

    赵凤岐面无表情的道：“都给我把手放开。”

    两人乖乖站开，漱口水把手上那只**腿最后一口咬完，含糊的道：“还给你留了的。”

    屋主则盯着赵凤岐的腰腹看，方才进屋时被赵凤岐的昏迷吓着了，后来又一个劲吃，都没注意到赵凤岐身上那奇怪的……布条？看那拼接起来的奇怪东西，难不成这是传说中的丐帮？

    赵凤岐顺着他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看，“……”

    赵凤岐沉默的了腹部的黏黏的糊状东西，在鼻尖嗅了嗅，半晌抬头看漱口水，“你包……粘的？”

    漱口水：“你、你太重了，我抬不起……”他眼睛里又蓄满了泪水，委委屈屈的道：“我还饿着呢。”

    赵凤岐冷笑一声，蹲下来把碗里还剩的药泥都抓在手里，向漱口水走过去。

    漱口水：“你要干什么！哇呜呜呜呜呜师父！师父救我！”

    他也没能哭喊完，被赵凤岐勒着脖子塞了一嘴的药泥，然后硬捏着他的鼻子嘴巴让他吞了下去。

    赵凤岐松手。

    漱口水脸和之前赵凤岐的脸一样绿了，“好难吃……”

    赵凤岐贴着他的脸轻声道：“知道难吃了吧？乖，这个对身体好。”

    漱口水含泪道：“还是你吐出来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赵凤岐忍不住笑出来，把腹上十字型的布条们扯下来，糊在了漱口水脸上。

    漱口水的呜咽声戛然而止，“……”

    赵凤岐看了看那屋主，屋主发着抖看他，大约在想为什么他要欺负这么可爱的小孩。

    赵凤岐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回，念叨着“还是你的衣服干净一些”，开始扒漱口水的衣服。

    漱口水：“不要……不要……嘤……”

    赵凤岐成功的把漱口水的衣服撕了，自己重新绑上，“你知道吧，等我成功脱身后，我一定杀了你。”

    漱口水：“qaq……”

    赵凤岐捏了捏他白嫩嫩的脸蛋，“一定。”

    漱口水悲愤的看他一眼。

    赵凤岐冷笑：“看什么看。”

    漱口水猛地扑向食盒，“你杀了我吧！我也要做一个饱死鬼！师父说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每日换药打坐，不过几日，赵凤岐的伤已经好了许多。

    这天，他站在窗边向下看，竟然一眼看到街头那边出现了正气阁的人，凝目细看，还都是些长老之类的高手，正围成一圈说些什么。

    他们怎么追踪来的？

    赵凤岐生多疑，当下怀疑逃跑时露了行踪，现在被跟上来了。

    他看了看正在吃糕点的漱口水，走过去，和蔼的道：“你想不想你师父啊？”

    漱口水愣了一下，摇摇头，“不想。”

    赵凤岐也愣了，又问：“为什么？”

    漱口水羞涩一笑，“师父从来不许我吃这么多点心，还要每天练功。”

    赵凤岐嘴角一抽，“可是师父现在肯定很担心你啊。”

    漱口水眼圈红了。

    赵凤岐心中暗道成了。

    漱口水：“还不是你把我抓来……”

    赵凤岐：“……”

    赵凤岐勉强一笑，“那是因为我也是迫不得已啊，而且我这几日给你吃了那么多好东西。”

    漱口水：“你还说要杀了我……”

    赵凤岐：“哥哥跟你开玩笑的呢，你这么可爱，我可喜欢你了。我只是身上有伤，还被追杀，很不开心，所以一时迁怒了你，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啊。”

    漱口水顿时心软了，忘了赵凤岐是怎么让他咽下那两口漱口水的，还把药泥塞到他嘴里的，“真的吗，那我也喜欢你，虽然你欺负过我，但是我师父说了，人之初，本善，我还吃了你那么多东西……我相信你也是个好人。”

    赵凤岐：“嗯嗯嗯，我是好人。那你愿不愿意帮我一个忙？”

    漱口水：“干什么？”

    赵凤岐：“我刚才看到了，你师父就在下面，他是来杀我的。”

    漱口水紧张的道：“什么，师父要杀你，为什么？因为你烧了我们的房子吗？”

    赵凤岐：“不是啊，房子不是我烧的，我一个人，怎么烧得了那么大的地方呢。你师父误会了，我解释也没有人会相信的。”

    漱口水睁着大眼睛，把手放在他肩膀上，羞涩的道：“我相信你，可是你……你为什么要到正气阁来呀，是那个人逼你的吗。”

    赵凤岐：“其实是我喜欢你一个师姐，你师父不许，我是来见她最后一面的，没想到恰好遇上这种事情，我为了脱身，不得已打伤那些人。你看我对你们门中的人那么不客气，其实都是因为我不高兴他们不让我和你师姐在一起。”

    漱口水眼泪汪汪的道：“如果有人不让我和大家玩的话，我也会很不开心的，可是为什么不让你们在一起啊……是我五师姐吗？”

    赵凤岐：“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不让我们在一起，是因为我的身份啊，如果你回正气阁，会有人告诉你的。”

    漱口水拍拍他，“你和师姐好可怜……”

    赵凤岐：“更可怜的是我现在肚子很难受，必须去药铺买药，但是你师父他们都在下面守着，如果我一出现，他们就会把我抓起来。”

    漱口水立刻自告奋勇，“那我帮你去买。”

    赵凤岐：“但是你一下去，你师父他们就会抓住你，问你我在哪里啊。”

    漱口水想了想，“我跑快一点，如果被抓到，他们怎么问我也不说，然后你赶紧去买药吧。”

    赵凤岐不由心中感慨这小孩之……单纯，他都不好意思骂他蠢了，从怀中掏出一个玉佩，塞在他手里，多少也带了点真心，“你这一下去，我们以后很可能见不到了，这个玉佩给你留作纪念，如果日后有缘再见，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任何我能做到的事情。”

    漱口水捧住那块碧玉冷玉，“好漂亮……那我把我的剑穗送给你！”他也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剑穗，“这是我师父送给我的，我一直不舍得系上，送给你。”

    赵凤岐拽住剑穗，“嗯，谢谢你。”

    漱口水满脸正义感的道：“那我现在就帮你引开他们。对了，我不叫漱口水，我叫顾子栈，你要记住哦，顾子栈。”

    赵凤岐微微一笑，“放心，我绝对不会忘记的。还有这些点心，你也都带上吧。”

    顾子栈一下子泪汪汪的，“你真的真的是个大好人。”

    ……

    赵凤岐站在窗口，看着顾子栈在正气阁诸人的追逐下向远方跌跌撞撞的跑着，轻笑了一声，把剑穗随手丢在桌上，翻身跳下了窗，消失在与顾子栈奔跑方向相反的人流中。

    这大概是赵凤岐第一次骗顾子栈，他也本没去记顾子栈的名字。

    不管顾子栈被师父逮住后怎么问，都一口咬定自己是被赵凤岐放了，然后肚子痛才狂奔，虽然理由有些古怪，但鉴于他平日里老老实实的，大家也就信了。

    回到正气阁临时居住的地方，顾子栈才问师父，“师父，那个人是什么身份啊？”

    师父随口道：“师父怎么知道。”

    顾子栈：“那大家为什么反对他和我们正气阁的人在一起呢？”

    师父顿时大惊失色，“什、什么，你怎么知道的，他告诉你的？”

    顾子栈点点头，“是啊，可是他不肯告诉我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师父，他真的是来找我师……”

    师父一把捂住他的嘴，“别说，别说，你知道就行，千万别说出来！我告诉你，不准告诉任何人！不然会影响你师……咳咳，的名誉。”

    顾子栈点点头表示知道，掰开师父的手，“哦哦，那他的身份呢。”那个人果然没有说谎！不过那位师姐，到底是哪位师姐？

    师父叹口气，“乖，师父虽然知道，却不能告诉你，我答应过你那位师……咳咳，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倘若有人问你，不管是任何人，你也只能装作不晓得任何事的样子，懂吗？”

    顾子栈：“我懂的！信守承诺嘛。那你告诉我，他真的是来找……咳咳，见最后一面的？还是其实是私奔？”他不由在心中暗暗想，难道就是像师姐们说的那些故事里一样，那个人其实是某位师姐世仇的儿子，所以他们不能在一起……

    师父尴尬的道：“谁告诉你这个词的啊，小孩子别乱说啊。这个，这个师父我也不知道，就算是也没私奔成啊，反正你千万不能说啊。”

    顾子栈：“我知道啦，你不用说这么多遍。”

    师父：“我实在是担心你啊……”

    顾子栈委屈的道：“你让我不要告诉别人你在刘长老菜里放虫子的事，我都没有告诉任何人。”

    师父：“呃……好吧好吧，我相信你。这件事呢，很复杂，以后你长大了师父再给你解释好吧，现在你去找你三师叔，他找你有事。”

    顾子栈用力点头，“嗯！”

    敲了敲门，有人打开门，顾子栈才发现派里的长老们都在里面，他连忙一个个的行礼。

    三师叔坐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诸位，此事就这样吧，你们请回吧。”

    “老三，你当真要包庇那个人？”

    三师叔冷冷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那他怎么会说来问你。”

    “陷害。”

    “……”

    “还是说我的人品很不值得大家信任？”

    他说到这个份上了，大家互相对视一眼，“绝对没有，看来此事是我们误会了，那个贼人到头还要污蔑你一把。”

    “就是，老三因为那贼人，选举都……咳，那什么，老三你好好休息，千万别在意这件事，我们也是一时急坏了。”

    三师叔沉默的点点头。

    长老们一个个离开了，他们刚才的话让顾子栈云里雾里的，走到床边，挠挠头，“三师叔，你们在说什么呢。”

    三师叔轻描淡写的道：“没什么，那个火烧我们派的妖人说了些让长老们误会的话，他们便来问我，不过误会已经解开了。”

    顾子栈：“妖人？”

    三师叔沉默一下，“长老们认为他是邪魔外道，我也不知道，我们姑且这么认为吧。”

    顾子栈嘟囔道：“我觉得不是……”

    三师叔微微一笑，“谁知道呢。”

    顾子栈：“那师叔叫我来做什么？”

    三师叔道：“那人擅于用毒，我看看你身体有没有问题。”说着，他细细的给顾子栈把了脉，又检查了下他的身体，确定没问题，只是那块玉佩也被他检查出来了。

    他拿着那玉佩看了许久，“谁给你的？”

    顾子栈：“那个邪魔外道。”他谨记着师父的话，不能表现出一点知道那件事的样子，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他说看在我乖乖的，还帮他包扎了伤口的份上。”

    三师叔随手揣进自己怀里，本没在意他说的话，“我帮你收着，邪魔外道的东西，恐有什么不对。”

    顾子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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