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弦子,你可有跟女子睡过?”景昔眯着眼睛,隔了老远捅捅他胳膊。
赵弦宁摇头,身子不自然朝榻里挪了挪:“没有。”
“童子身?”景昔凝了眸子,望着他却是又道,“适才你如何会晕倒?”
“中了毒针。”
“还是中毒?!”
景昔翻身,“呼啦”一下掀开被子:“适才我问你,你说你没中毒,怎得还学会骗人!”
赵弦宁慌忙去捂身下,却为时已晚,直挺挺男根耸立起来,正在她眼下,淌出亮润润水渍。
“没事了……快睡吧。”他有些气息不稳,扯过她手中被子翻过身去,又怕她担心,死死抓着被角低声,“毒我早已运气逼出,适才,是因失血过多,现在无碍了。”
景昔依在榻上,倏然低了头,苦涩笑声:“我在青云山时,叫景昔,他们背地里叫我尿裤子的傻子,小弦子,你知道吗,我承德也有被人吓尿裤子的时候,那个人,是我的师父。”
赵弦宁回身时,却见她已红了双眸,他觉得心口堵的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向来嘴拙。
“他是我的师父,也是我……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景昔低头,望了眼微微皱眉赵弦宁,继而嗤笑一声,“不过他从未爱过我,可我却很仰慕他,他像个高高在上的师仙,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在他面前,我像是个尘埃,一个卑微如尘埃的人,他是不会看在眼里,便是连说喜欢他,都不配。”
她笑了一声,仰头间泪水涌落:“知道沐哥哥吗?”
赵弦宁躺不住了,起身与她依在一起,伸手抹去她眼边泪水。
景昔侧眸,望着他哑声:“他没有死,我甩开你时,便去追上了他,与他一同入了青云山,当年在太液湖边,我曾顺着藤草游了上来,他却将我扒在岸边的手掰开……”
赵弦宁怔住,看她笑然唇角满是泪水,握紧的长指陷入掌中。
她曾说是她自己跌入太液湖,他不信,她便不停地说,一遍又一遍为那人洗脱,他却不知她每次辩解时眸中泪水为何意。
“你要笑我没出息了。”
“是他们没福分!”
景昔抽泣了一声,鼻涕横流。
赵弦宁伸手,拧下她鼻尖处泡泡抹在帕子上,看得景昔嫌弃别过头去:“你就不会用帕子拧?”
“适才没找到。”赵弦宁抬眸,对上她通红双眸,一时间竟又有些语塞。
“睡吧。”他伸了手,欲要去拦她,奈何身子坐太久生了僵硬,人没拦住,倒如一堵墙似的将她压在了身下。
四目相对,双唇相贴。
她望着他,他也望着她。
这场欢爱来的毫无征兆,如雨打芭蕉,猝不及防,直到他埋进她腿间,火热男根抵上湿意淋淋穴口时,没有过多犹豫,也没有任何言语,他低头吻上她,压抑、难耐又沉稳地将自己送进她体内。
他没有做过此事,动作略显笨拙,也不知处子之女的身子是何感觉,只知她很湿,很紧,那一方小孔拘得他难耐极了,但仍是耐着性子停下来亲吻她。
桌上燃着火烛,不时“噼啪”而过,景昔颤了颤睫毛,脸色潮红不住喘息。
他过于大了些,撑得她身下微微生疼,但当她低头时,才发现他不过只进了个茎头而已。
他正在吮她耳朵,精壮身子贴着她,滚烫又潮湿。景昔微微闭眸,伸了手攀上他健硕身躯。
赵弦宁已然明了,抱紧她,沉了腰身一寸寸撑进花道。
性器紧密相交一瞬,他有些压抑不住,气息纷乱到心腔狂跳。
他的公主,就在他身下,这是他从小护到大的女子,也是他唯一亲近的女人。
他本是无情,却只对她有意,她是他的公主,是他一生的追随,而他,又是她的何人,只是侍卫?
赵弦宁垂眸,吻住她双唇,挺了腰身抽动起来,近百下之时,骤然拥紧她,泄出此生第一炷男精。
两人气喘吁吁相望着,一场欢好谁都未有言语,却浓烈的胜过焰火,灼得两人湿汗淋淋。
终是,景昔开了口,动了动身子道:“现在睡过了,感觉如何?”
赵弦宁微微喘息,埋进她脖颈里轻轻蹭了蹭,他不善言辞,只能以此来回应她。
“不说话,是觉得不好?”景昔自嘲轻笑一声,“我不是处子身,你……”
“很好。”赵弦宁伸手,捂住她唇角解释道,“是我没福分,殿下不可再说这般话。”
景昔闷笑出声,抬手拍落脸上大手:“哪里还有殿下。”
“一直都是,在弦宁心中,你还是我的九公主殿下,从未变过。”
他说得有些急,胸口一阵起伏,景昔笑了笑,这应是这男人说得最多一句话。
“只是九公主殿下吗?”她伸了手,抚上他绯红俊容,久久凝望。
赵弦宁怔住,半晌,沉沉低头吻上她唇角,他还未曾一窍不通,且听得出来话中之意。
“弦宁……愿追随殿下一世。”
这是她从虎口下救出他时,他心里誓言,哪怕是离别数年都未曾变过的誓言,更是此后半世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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