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要爸高兴,怎么着都行。”
穆德的这句话,成功捋顺了宁老爷子心中的怒气,他笑逐颜开地点点头,摸着不大多的胡须,把未完的话说了出来:“是男孩就姓宁,女孩就跟你姓。”
宁家这一代一直人丁单薄,老二和老三家里只有一个孙女,其他儿子们都是不省心的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抱上孙子。虽然宁老爷子作为基本国策的推动者,并不提倡重男轻女的理念,但在华国这个拥有几千年悠久历史文化的庞大民族中,繁衍子嗣、延续血脉、继承香火,是每一个华国人骨子里永远无法改变的信仰传承。哪怕是家里有两个寳贝孙子的宁老爷子,也未能免俗地希望能够多子多孙、多福多荣。
穆德一听,从善如流地点点头。
宁惠见父亲和未婚夫就这么一锤定音了,也不再多说什么,不管跟谁姓,都是他和穆德的孩子,不是吗?
宁惠轻柔地抚摸突凸起的小腹,缓缓露出了一抹满足的笑容……
作为即将再次荣升为哥哥的贺谦礼来讲,母亲怀孕简直是天大的喜事!
而对于也马上就要再做舅舅的宁君来讲,更是绝对激动人心的大好事!
于是,两个人这几天连家也不回了,全都收拾麻利地回到宁宅里住下,美其名曰是照顾怀孕的母亲(大姐),实则这俩人整日都紧紧盯着宁惠的肚子,恨不得全天二十四小时无死角监控,唯恐他们未来的弟弟(外甥)出什么意外。
没错,宁惠在几天前,就被安排到军区医院,做了一个胎儿性别鉴定,结果己经出来了,是个很发育很健康的男孩。
这个消息,让全家人再次开心不己,尤其是宁老爷子最甚,尽管每天他的工作很繁忙,却依然坚持每两天就回家里看看女儿和未来的小外孙。
同样也接到这个好消息的宁昀,远在西洲特意给大姐进行了一场短暂的视频,就连因为谈判不顺利而阴霾冰沉的脸色,也因为见到大姐容光焕发的样子,瞬间就笑开了……
正当宁家人沉浸在新生命到来的喜悦中时,刚参加完一场重要股东会议从贺氏里匆忙出来准备回家的贺谦礼,却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是你?!”贺谦礼站在自己的车子旁边,难以置信地瞪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震惊得连手中的车钥匙都掉在地上都不自觉。
“谦少,我只专程来见你的。”
来人穿着一身休闲宽松的连体长裙,原本乌黑的长发剪成了遮脸短发,那张曾经美得让贺昌盛和贺毅都失了魂儿的漂亮面孔,如今布满了深刻又丑陋的症痕,雪白如玉的肤色也变得暗沉无光,若不是她事先开口吐出了熟悉的嗓音,贺谦礼根本就认不出来。
“王玉娜,你不是己经……”死了吗?后面三个字,贺谦礼咽咽嗓子,没说出来,而是惊疑不定地睁大眼,不是看她那张让人惊悚的脸,而是紧盯着她明显大得快生产的肚子,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谦少,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能带我去个安静点的环境吗?”王玉娜手里拽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旅行包,样子看起来颇为疲惫和吃力。
“嗯嗯。”
贺谦礼忙不迭地点头应下,赶紧弯腰捡起车钥匙,又迈开大步快速上前,接过了王玉娜手里的行李包:“走吧,先跟我上车。”
尽管贺谦礼对王玉娜的突然到来,心中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和不可思议的疑问,但表情却淡定又冷静地带着王玉娜,来到了他的那楝小公寓里。而在回家的途中,他抽空给哑巴和小舅发了两条紧急短信,让他们火速赶来。
当贺谦礼半扶着行动不便又脚步沉重的王玉娜乘坐电梯抵达家门口的时候,收到消息的宁君和邵义也同时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刚回到家,屁股还没坐稳,最先沉不住气的宁君,一脸凝重地盯着王玉娜问道。
邵义体贴孕妇,一看就知道王玉娜的肚子就要到临产期了,他转身去给王玉娜热了杯牛奶,还有一些简单的营养吃食。
贺谦礼坐在王玉娜的对面,也是一脸沉重又不解地望着她,等待答案。
王玉娜不急不缓地谢过给她牛奶的邵义,慢悠悠地喝了大半杯,然后拿纸巾擦擦嘴,这才抬眼直视着对面一直紧盯着她的三个人,苦涩一笑:“当时我们被贺毅派去的人追杀,谦少的人刚巧被我打发了,我以为我和弟弟不会再有危险了。没想到,贺毅居然那么狠心,不但想要杀了我,还想要杀了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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