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战,你是个好女人。”言赋的目光霎时冷冽起来,“我不是仅仅想和你上床,侵|犯你,和你发生关系,一呈兽|欲,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尽管我只有十四岁,尽管你已经二十九岁,但是言战,我已经是个男人了。即便你不相信我的年龄,你也应该相信自己一手教育出来的男人,定然和旁人不同。”
“再过两年,我就要开始接手家族事务。六年之内,我会像你和我父亲期望的那样,成为一个无可挑剔的言家继承人。而到那个时候,谁也阻止不了我。无论那个时候,你在谁的身边,我都会不顾一切的把你要回来。”
“过程也许会发生很多变数,但是,结果是一样的,你一定会属于我,这点我也可以向你保证。”
言战轻轻一笑,看向仍旧没有向房间内跨进一步的言赋。
“那你走进来,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你预备把我这个为了你费尽心思的姑姑怎么处置?你想怎么践踏我?”
言赋的眸子里慢慢渗出温热的泪水,“我不会走进去。我现在走进去,我们就完了。”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言战再次移开目光,她轻抚额头,怅然若失道:“去上课吧。”
言赋的唇不着痕迹的颤抖了一下,言战好像是透过他,在看旁人。
他转过身,问:“刚才的话,要是由另外一个人来说,效果会不会好一点?”
言战没有回答。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我不在乎。但是言战,我希望你不要和我一样。况且,你是喜欢上了一个根本不可
能有过程、也绝对不可能有结果的人。”
言战依旧没有回答,她忽然双手紧握,按在了自己的胸前。
“希望我的红玫瑰,你会喜欢。”言赋拭了一下眼角,又挺直脊背,一步一步,步伐沉重的走出布满红玫瑰的小回廊。
言战的这个房间,是整个酒店里最安静偏僻的一隅。
独立的小回廊和小阳台,还有足够让一个一米七八且瘦削异常的身影藏匿的巨型景泰蓝花瓶。
“嘭”得一声,靠在花瓶旁的顾双城又听见从言战的房间里,传出得碎裂声。
言战走出门外,看向那些铺天盖地的红玫瑰。
她放缓步子,左手轻触那些娇嫩的红玫瑰,一步一步在小回廊里来回的走动。
顾双城抱着那束白玫瑰,从巨型景泰蓝花瓶旁走出来,看向言战的背影。
她像是个行走在红玫瑰云层里的仙子,赤着脚,状似悠闲,但这背影里满含心事。
言赋说得对,等他大权在握的时候,言战仍旧无可避免的成为他的胯|下之物。
言赋吃定了言战不会将他从继承人的位置上拉下来,假使言赋落马,顾双城和言式微的父亲言齐就有借口把言战也扯下来。
相反的,如果言战和言赋的关系能更近一步,那么坠下来的就是言齐。
而当言战发挥她的魅惑男人的本能,把言赋牢牢抓在手心里时——那么,最终,整个言家,也完全是这个女人的囊中物。
在上流社会,这种事情其实没什么大不了,言战的反应过激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次是21号,22、23、24,今天25,嗯,没算错,三日一更。
预告:咳咳,传说中的滚床单……很快就要来了。
☆、让我告诉你
她白皙的双足,无声的踩在酒店铺着一层印满牡丹的地毯上。
手指仍在那些红玫瑰或是绽放或者是含苞待放的花朵上流连着,言战好像是在自我催眠——虽然顾双城只能看见她的背影,但是她肯定言战在笑。
她的大脚趾抵在地毯上,脚腕灵活的转动着,双手撑起来,向左边扭了扭腰,又向右边扭了扭腰。
言战在想啊……她在想,她真是疯了,她甚至希望来敲她门的人是顾双城,而这些桃之夭夭的红玫瑰是她送的。
每一束都是她搬进来的,每一朵都是她亲手挑选的。
“呵呵。”她忍不住轻笑出声,笑着笑着,脸上又恢复了惯常冷漠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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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了摆手,刚刚得手的绿丝巾就这么漾开。
顾双城两分钟前把那束白玫瑰塞进垃圾桶,她从一旁的楼梯上直接滑下去,在一个客房服务的推车上顺手扯了条绿丝巾。
迎着光看了看,她可以确定这条丝巾是不透明的。
言战的两只大脚趾抵在一起,她好像是叹了一口气,连披着的外衣掉到地上也没有理会,似乎是在独自啜饮着难以消化的情绪。
顾双城大步而轻声的走了过去,拿着那条不长不短的绿丝巾,在言战即将回过头之际,从身后抱住她,绿丝巾缓慢盖住了她的眼睛,“哧溜”一声,顾双城系上了绿丝巾,打了个活结。
“……”
丝巾下的言战睁大眼睛,她能感受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而这个人……
顾双城没有说话,她歪过头,看向在自己怀里,一动也不动的言战。
“……”
“不能揭开丝巾。”过了一会儿,顾双城按住言战想要揭开丝巾的手,又完全将她圈在了怀里,双手覆在她的腰上。
顾双城又说:“确定了吗?我们现在就走?”
“去哪儿?”被蒙住眼睛的言战,只好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弯起嘴角问。
“哎?”
身子一下腾空,顾双城有些不习惯的用了一个公主抱,第一次抱言战……好轻。
“你……”
“姑姑,你被捕了!”
“……”言战有些愣神,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像是重案组那些满口正义和法制
的警察,像是用一把无形的手铐,套在了她的心上。
……言战长大后,只被两个人抱过。
一个是言赋的父亲言忱,那个一手把言战捧上去的大哥,另一个就是现在把自己抱在怀里的顾双城了。
她不自在的抱住了顾双城的脖子,她能感觉她的呼吸洒在自己的脸上,尤其是唇边。
两个人都很安静,没人开口问,没人开口回答。
顾双城又掂量了两下,言战真的很轻,浑身上下,每一块r_ou_的重量都是被计算好的,多01克都不行。
就是这样一个轻飘飘的女人,在办公室里折腾出了一片天下。
她低头看着言战,只见她的两个大脚趾互相碾磨着,像是骤然拧在一起的两股思绪。
大脚趾,在思考?
走进电梯,两人依然没有说话。
“叮——”电梯门打开,几名酒店的客人就看到站在电梯里的两个女人。
顾双城仍然在看言战的两个大脚趾——
时间静默了二十秒。
“这位小姐……”
顾双城罕见了露出了一个笑容,像是忽然发现电梯门外竟然还有人一般,还说了声抱歉。
她抱着言战从电梯里走出来,言战试探x_i,ng的靠在顾双城的身上,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古怪又别扭。
“我最近容易走神。”顾双城无谓的解释道。
“什么?”
“我说,我最近就是很容易走神。”不像是解释,像是为了掩饰刚才的失态,但言战什么也看不到,这种掩饰也是白搭。
顾双城抱着言战走到大厅,女大堂经理还在拍那些红玫瑰阵,转身就看见了一个抱着,一个被抱着的两个女人。
“……怎么这么眼熟……”
她看着这两个女人从玫瑰阵里走出去,连忙抓拍了一张,“果然在红玫瑰园里看,什么事情都是浪漫得不像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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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你的眼睛,闭上你的心。
请你不要在我面前思考,请你变成一个什么也没做过的言战。
现在,这里。
跑车上了高速,顾双城立刻放慢了车速。
她出少管所之后,染上了一个习惯。她不爱呆在房间里,每天晚上忙完公事之后,她就会开跑车从言宅的后门溜出
去。
去超市买几罐低度数的啤酒,嘴里叼着烟,从二环开到三环,从三环开到四环,从四环上高速,然后就在蟒蛇一样盘在城市里的高速公路上周而复始的驰骋。
每当这个时候,顾双城能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很自由,不受任何束缚,貌似整个城市的夜晚属于她一个人。
她并不是一无所有,也不是在少管所的上铺床头瞅着月光的可怜虫。
世界很广漠,像是无边无际的星空,浩瀚无垠的宇宙。
会惬意的觉得自己飞了起来,飞得又高又远又心无旁骛。
“我给你说说这个城市,好不好?”顾双城看向温顺的靠在副驾驶上的言战,她好像真的有些疲惫。
“这个城市,我比你熟。”
“让我告诉你,这个城市是什么样子。”顾双城又说。
她的跑车跟在一辆印着狗粮广告的小货车后,朝升的旭日还没有完全跃出云层,顾双城的侧脸陷在高架切割出来的y影里。
“有座大楼很奇怪,整晚都亮着灯。”
“那是医院。”
“上面没有任何标志,你怎么知道是医院?”
“言氏和两家私立医院刚刚合作,投资建设的一所妇幼保健医院。名字还没起呢,不过已经开始用了,最近太忙,我还没顾得上。”
“有个喷泉总是失灵,连续几晚上都喷水,哗啦哗啦,水柱喷得特别高。”
“那是地下水管爆裂了,年初就闹了不少笑话,很多区的地下水管都老化了。你见到是哪个区的?”
“……”顾双城弯起嘴角,歪头看了一眼言战,又说:“有个吊桥有ji,ng神病,半夜四点以后就断了,想过桥,过不了。”
“不是有病。你说的是站头桥吧?它都快二十年了,每晚要休息一下的,第二天就恢复正常了。”
“有个女人好像是恋童|癖,每次看到她,她怀里都有不同的孩子。她喜欢漂亮孩子。”
“噢。……那她应该去看医生。”言战转了个身,本来她是面对着顾双城的,她现在则面对着车窗。
被绿丝巾系住眼睛的她,看不到外面是什么地方,她能感觉那些光线在她脸上缠绵悱恻的飞转。
“姑姑,我觉得恋童|癖看医生是没用的。”
“这个,我不太懂。”
顾双城再次放缓车速,她歪过头,看了一眼背朝着自己的言战。
肩膀上尽是没有消去的吻痕,她手上一滑,跑车差点撞上前面那辆运狗粮的货车。
“你怎么了?”言战问。
r “为什么有人会喜欢十岁左右的小孩子?真是难以理解。”顾双城左手开车,右手伸出了车窗,让风从她的手间穿过。
“……”言战不自觉的蜷缩了身体,“这个,我也不太懂。”
“如果哪一天,姑姑你懂了,你一定要亲口告诉我。因为姑姑,你总能知道所有事情发生的原因。”顾双城按了一下喇叭,跑车偏离了原先的轨道,又上了另外一条高速公路。
作者有话要说:爬上来更新。
带小孩简直就是甜蜜的酷刑,啊啊,孩子一卖萌就没辙了。最近我的关键字变成累死累活,衣服永远洗不完,地板永远拖不完,琐事永远干不完……and this is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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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觉的吞咽
无边无际的沉寂,让跑车内的两人各据一方。
顾双城的右手仍旧搭在车窗外,越向前开,shi气就越大。
远处的郊区仿若腾起了一抹薄若素纱的浅雾,袅娜着,弥散着,比天空中的云层还要令人厌烦,它们一起遮住了在这个点应该升起的骄阳。
言战依旧略微蜷缩着身体,额头靠在车窗上,她仍旧没有解开那层绿丝巾。
“你能开慢一点吗?姑姑有话和你说。”言战的语气僵硬又认真,但她仍旧背对着顾双城。
“……我不想听。”顾双城拒绝道。
“你又不知道我要说什么。”言战又说。
“就是因为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所以我才不想听。”顾双城侧头,再次踩下油门,跑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言战抓紧安全带,又再次陷入沉默。
“开慢一点,听姑姑把话说完。”
“我不想听。”
“双城,听话,姑姑只是想告诉你……”
“我说了,我不想听。”顾双城的右手食指抵在唇上,她好奇的盯着言战的背影,呼吸在渐渐的急促,“我不想听,姑姑,我不想听。”
“对不……”
“我不想听!别说,别开口!”顾双城陡然意识到了什么,这是她原本盼望的话,但现在却惊飞了她心头的一只鸟。
这只鸟的名字叫原谅。
“这样很好。”顾双城把右手搭在方向盘上,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又说:“你累了,就睡一会儿。”
“我冷。”言战又说,但她又忽然发现自己的语气多么怯弱,那些呼之欲出的话被她生生咽了下去,她的两个大脚趾又抵在了一起,既后怕又自嘲,她说了这两个字便不自然的顿了顿。
“哦。”顾双城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她的身上,“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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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的空气,深深吸一口都满含着微凉的水汽。
一滴冰凉的晨露从英挺的鼻尖滑落——
顾双城又深深的吸了一口这shi漉漉的水汽,不自觉的吞咽着这空气里的勃勃生机。
接着——低头“锁啦”一声,拉上了裤子的拉链,利落的系好皮带,在荒芜的深绿色草丛里慢慢向前走。
草
丛有一人多高,草尖高高的对准了天空。
四周出奇的安静,甚至没有鸟叫和虫鸣。
这个清晨来得很晚,但可能再也不会来了。
因为跑车从高速路下来的时候,半片天空都被乌云遮盖住。
骄阳再也无法像平时那样,从云层里钻出来。
这是个y天。
顾双城仰头,又整理了一下衣领,和乱糟糟的刘海,将弄shi弄乱的刘海直接撩了上去。
出了草丛就正对着公路,来回穿梭的车并不多,且大多都是匆忙的大货车。
拿出裤子口袋里的打火机,她低头,点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光穿着t恤有点冷。
抽到一半的时候,她又走回了深绿色的草丛里。
她的上身穿上了刚才她脱给言战的外套,嘴边只剩下一个烟蒂。
扔掉烟蒂,顾双城低头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外套,她侧头,向草丛里望了一眼。
仅仅一眼。
她便走上高速路,越过铁栏杆,很快就走到了高速公路的另一端。
高速公路这一端也是草丛,她扒开草丛,大步的走了进去。
双手cha在裤兜里,她低低的吹起了口哨,不成调也不成曲,透着一丝孩子般促狭得逞的快意。
一米七八的个头,在草丛里只能看见她目光直视向前的侧脸。
那双笔直修长的腿,迈着大大的步伐,很快就走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外。
空旷的旧厂房里传来了男人的哀嚎声,还有拳脚相交的斗殴声。
“还没死。”顾双城踢开落在脚边的石头,看向那个被揍得面目全非的男人。
不仅面目全非、灰头土脸,还一脸的淤青血痕外加碎玻璃碴。
顾双城看向旁边两个破裂的酒瓶,开口道:“说了不要用酒瓶,弄得血r_ou_模糊的,真倒胃口。”
“双城,你终于来了。”张欣宇有些害怕的凑到顾双城身后,说:“就是这个男人,一天到晚跟着我,他说,是姜威派他跟着我的。”
“是啊,姜威出狱了,很多人都出狱了。听说白山现在好乱,幸好我们都出来了。”
说话的几个男女是张欣宇的手下,换句话来说,他们也就是顾双城的手下。
“出来了是好事。我们该恭喜姜威。杀人、强|暴、携带液体炸弹都能放出来,他老爸真的有一套。”顾双城蹲下
来,拿起一个小木棍,捏住鼻子,戳了一下那男人的脸,“断气了,我就开车送你去火葬场,这里离火葬场很近。怎么样?”
“咳咳!咳咳!”原本假装晕倒男人睁开眼睛,冲顾双城磕头,说:“别杀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放轻松,别这么紧张。我就是开个玩笑。”顾双城看着男人的眼睛,“姜威叫你跟着欣宇,为什么?”
“……我家少爷,我家少爷他……他说,只要跟着张小姐,就能找到你。”
“噢。找我干什么?”顾双城又问。
“把你绑架……绑架到姜家。”男人磕磕巴巴的说,顾双城的笑意越甚,他的后背就越凉。
“绑架我?”顾双城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又无辜的看向张欣宇和其他人,“为什么?既然出来了,一起聚一聚,吃个饭,也行。”
“在里面,我们不对盘,不代表,在外面,我们也不对盘。回去告诉你们家姜大少,有空一起出来吃个饭。大家都是白山出来的,相互照顾是应该的。姜伯伯可是本市赫赫有名的人物,我们巴结,还来不及呢。”
那男人吓得屁滚尿流,这群从白山出来的孩子一个个都跟野狼一般,杀人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你可以走了。”顾双城弯起嘴角,沉声道。
“你……你们……”男人挣扎着站起来,顾双城也跟着站起来,问:“刚才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他们揍了我一顿。”
“你在姜家,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顾双城低笑,客气的拍拍他的左肩膀,又问:“刚才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他们……他们……不是,我自己摔的,天黑,路滑,我自己摔得!”
“不,不,这个解释太老套了。”顾双城抚了一下额头,“你是个好人。我被一群喝醉酒的流氓围攻,你跟踪张小姐的时候,发现了我,并且救了我,我很感激你,我非常感激你。”
“怎么样?”顾双城友好的拍了一下他的右肩膀,“……明白了?”
“是,我明白了。”那男人差点跪倒在地,他的两只手臂似乎都脱臼了。
“那接下来呢?”顾双城期待的看着他。
“我……我……顾小姐很感激我,我救了顾小姐。顾小姐说……”
“原来你是姜威派来保护我的,那我该好好谢谢他。……你觉得这样会不会比刚才那样说好一点?”顾双城看向他还在滴血的大脑门,问。
“好好,顾小姐要谢谢少爷,请少爷吃饭。”
“非常好。你可以走了。认得路吗?
”顾双城看向外面,问。
“不……认得,认得。”
“出了草丛就是高速路,不认得路的话,我可以叫人带你出去。”顾双城抱臂,笑着说。
“我认得,我认得,我这就走,我这就走。”
“很好,路上小心。”顾双城看着那个男人一瘸一拐的走出了y暗的厂房,那身影很快就淹没在了杂草中。
“哦。我忘了跟他说了,他老婆还在我手上,你们说,他要是乱说话,他老婆可怎么办?”顾双城摸了一下下巴,y冷的瞅了一眼地上的血迹。
“双城,你要干什么?”自从言战和陈非订婚之后,张欣宇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顾双城了,每次打电话过去,她都是在忙。
“他应该不会乱说话。”一个女孩拿着刀片,无聊的玩起木雕,她的名字叫阮晶晶。
“晶晶,你继父的尸体记得要埋好了。我帮你给警局和报社都发了求助讯息,警察或者记者来问你,你哭两嗓子就完了。就说,你继父是你唯一的依靠,当年你失足做了雏|妓,现在想和他一起好好生活,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失踪了。”顾双城看向她手中的木雕,说。
张欣宇连忙鼓掌,说:“双城,你做得好!她那个好色的继父就是个禽兽,要千刀万剐!”
阮晶晶笑了笑,“顾双城,我当然知道怎么说。不用事事都要顾总c,ao心。”
几个人又聚拢过去,看向阮晶晶,她手上拿着一块木头,正在一刀一刀的雕刻着。
“你帮我雕个人。”顾双城见那木头还没有成形,就开口道。
“行。谁啊?”阮晶晶比在白山少管所的时候胖了,人也ji,ng神了很多,张欣宇搭着她的肩膀,也好奇的看向顾双城。
“我姑姑。”顾双城开口道。
阮晶晶点头,手上的刀片是动如风,快若闪电,没一会儿功夫,言战的一张脸就成形了。
“想穿什么衣服?晚礼服?”阮晶晶问。
“……”
“要不然,商务装?”阮晶晶又问。
“不行的,她还是穿那种袒|胸|露|ru的长裙最好看。”张欣宇建议道。
“不穿衣服的。”顾双城又靠在阮晶晶的耳朵边,说了些什么。
“咦?你姑姑的身材尺码,你这么清楚?不是听说你们关系不好么。”阮晶晶皱皱眉,低头任劳任怨的雕刻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什么叫幻觉么,every ,这就是幻觉。更了,更了~~
og!发生了什么,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抚住额头)
另:下次更新就推迟了。i hope you like it晚安,还有五一快乐。
☆、比马上再快一点
那个已经成型的木雕被顾双城捏在手里,她的食指和中指在木雕上摩挲着。
这块木头不是好木,木雕却雕刻的活灵活现。
凹凸不平的胸|口,能一下子就掐断了细腰,“r_ou_感”十足的丰|臀,大腿……
顾双城行走在仿佛看不到边际的草丛里,草丛的尽头又腾起了一股纯白色的shi雾。
她低头,看着被自己握在手心里,肆意把玩着的木雕。
“阿欠!”她打了个喷嚏,又吸吸鼻子。
她的手心出汗了,木雕的全身也被沾shi了。
盯着木雕的脸,她用袖子仔细擦了擦木雕的身体,她擦得很缓慢,好像在出神。
一阵劲风从草丛中疾走而过,她回过神,将木雕放在口袋里,又返回到高速路对面的草丛中。
深绿色的草丛,如同是深绿色的海。
海的这一边,顾双城在闲庭漫步。
海的那一头,言战一动不动的睡在草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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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总裁女王最忠诚的亲信兼秘书,小贾已经在言战的办公室里急得团团转,他打不通言战的手机,言宅的座机也打不通。他派去言家的人还没回来,这有点不太对劲儿。
言战也没有事先给他打电话报备,通常这个点,她今天若是不来公司,肯定会事前打电话给他的。
他吸了一口气,按下了陈非的手机号,小贾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刚刚订婚的俊男靓女,怎么可能不在一起共度美好的夜晚呢?
“陈导,您好。”
“是小贾?有什么事吗?”陈非咬着吸管,他正坐街边的小店里喝果汁,身旁坐着他的助理沈若丹,他们不在国内,正在法国的某个小镇为一个奢侈品广告取景。
“言总和您在一起,是吧?”
“没有。她身体不太舒服,在家里休息。……怎么了?”陈非立刻站起来,紧张的问。
“噢。我知道了。您忙吧。”
“等等,言战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她今天没去公司?”
“噢,瞧我这记x_i,ng,言总早就说过今天不来公司在家里休息的,哎,事情太多,我给忙忘了。真是打扰你了。”小贾深深皱着眉头,赔笑着说。
“哦,好的。”陈非挂掉手机后,又立刻拨打了言战的号码,那头的回应是无人接听
——
小贾立刻拨打了一个号码,问道:“你们到言宅了吗?……什么?陈管家不在,那吴妈呢?……确定言总人在酒店?……好。好。”
小贾转身,正准备去酒店,就瞧见司燃抱着一沓文件走过来,她看着小贾,说:“言总去哪个部门了?我有点事情要和她商量,这是我离职前必须要完成的一些case”
“她还没来公司。”小贾说。
“什么?!!”
司燃一惊,脚下一个趔趄,手上的那些文件就如同雪花一般,慌乱的,纷纷扬扬的落在言战的办公室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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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战静静的侧躺在深色的草丛一隅,她的身子下面铺着半条弄皱的毯子。
呼吸浅浅的,就像是不存在一般。
从幽谧的草丛里渗出了一缕一缕的冷风,掀开她的裙角,她仍旧那样睡着,分毫不动。
睡得既疲惫,又昏沉,就像死去了一般。
顾双城看了一眼停在草丛里的跑车。
“!”顾双城立刻打开跑车的车门,摸了两下冰冷的副驾驶座位。“姑姑……姑姑?”
她围着跑车看了一圈,“姑姑?姑姑,你在哪儿?”
她按了几下车喇叭,又拿起了她和言战的手机,放进口袋里
四周没什么动静,只有风声,连绵不绝的风声从四面八方吹过来,让顾双城分不清,风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吹过来。
她从车上下来,又跨入了茫茫一片的草丛中。
“姑姑!姑姑!你在哪儿?”顾双城大声喊道,“姑姑,这里不能玩捉迷藏,你快出来,有沼泽的。姑姑。”
顾双城焦急的在草丛里流窜着,就像是疾走的飓风,“姑姑,姑姑!”
这里真像个海。
望不到尽头,风声、草浪盖过了一切。
“言战!言战!你给我出来!别玩了!”顾双城跑了一圈,她又回到了原来停放跑车的位置,站在了跑车上,东南西北的看着。
站在高处的顾双城满头大汗,她擦擦眼睛,极目远视,正巧看到了就在不远处的言战。
这里真像个海。
从一个尽头到另外一个尽头,原来需要这么长时间。
顾双城不停的推开那些当着她的绿草,不
停的推开、踢开、踹开,到最后她奔跑了起来,尽管知道她马上就能看到言战,但是她希望比马上再快一点。
“呵哈……”顾双城喘了一口气,她终于到达了言战所在的一个小圆圈里,言战把她的这个小圆圈里的长草全都踩下去了,她就这么睡在正中央。
风已经把她遮体的吊带睡衣吹得面目全非,那两条腿就这么毫无遮拦的暴露在y沉沉的天空下,显得异常的白皙蛊惑。
现在应该出现一头狼之类的动物,把这个睡得一脸享受的女人给拖走,就地拖走。
顾双城紧紧闭上眼睛,调整好自己的呼吸。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顾双城立刻接了起来,拨开一丛长草走进去,一边盯着言战的动静,一边又对手机说:“喂,你好。我是顾双城。”
“哦,是双城啊,我是姑父啊。你姑姑呢?”
“……”顾双城看了一眼言战四周的情况,确定不会有什么大型昆虫之后,她又向前走了一截,“陈先生,没结婚之前,你还不是我姑父。请你不要以我姑姑的丈夫自居。当然,你这样称呼自己,会给你带来不少信誉良好的投资方。”
“双城,刚才贾秘书打电话给我……你姑姑的身体还是不太舒服吗?”陈非自动省略了中间那段话,干脆直奔主题,顾双城语气中的咄咄逼人简直和言战不遑多让。
“你在哪儿?”顾双城问。
“法国。”
“她的身体没什么。……我们现在在一起,我带她出来散散心。”
“你好像对我有敌意?”
“是的。”
“我会好好照顾你姑姑的,我对她是真心的。”
“就因为你是真心的,所以我才对你有敌意。你能听懂我在说什么吗?”
“……双城,你姑姑很喜欢你,她应该很在乎你对这段婚姻的评价。”
“她喜不喜欢我,用不着你来说。我对你们这段没实现的婚姻的评价就是——荒、谬、至、极。听着,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让她答应你,和你订婚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她绝对不会和你结婚。她永远不可能和你睡在一张床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顾双城,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陈非扔掉了手中的饮料,有些生气的说。
“离她远点。”顾双城停顿了一下,“陈先生,你最好离她远一点,你们一点儿也不相配。媒体的那些文章都是用来哄小孩的。”
“这些话,是她让你和我说的?你叫她过来听电话。”
“这些话,是我和你
说的。她不会听你的电话,因为现在是我和她在一起。”
“你对我的敌意很大?”
“是的。”
“我要做些什么,才能让你这个小侄女对我另眼相看呢?”
“很简单,呵呵——解、除、婚、约。马上、立刻、现在。”顾双城挂断了手机,那头的陈非立刻摔碎了手机,吓得剧组的所有人都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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