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你是个顽皮的孩子,你是个沉默的狼兽,现在,你想用你铮铮得的利爪和血腥的刺齿,一寸寸弄破我发热的肌肤,割裂我,砍开我,剪碎我……我的血r_ou_,被你连皮带r_ou_的吃进嘴里,你又在我耳边咀嚼得嘎吱作响,瞧瞧,我最亲爱的小双城,你的眸子里到处都绽放着最清澈的喜悦,我要采一朵喜悦,别在我的耳际,这样的话,每每耳畔有风掠过,我就能听见你的喜悦,时时刻刻,时时刻刻。
——你的每一件晚礼服都像个秘密,我既不知道你是怎么穿得一丝不乱,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脱得一丝不坏,对不起了,我亲爱的言战,我见不得你谨言慎行、没有一丝褶皱的样子,我要弄坏你的每一件晚礼服!不仅仅是身上这件,以往的,你和言忱出席活动时的每一件晚礼服,你和所有我憎恶的男人女人翩翩起舞时穿上的每一件晚礼服,我都要弄坏它们!因为它们都是巧言令色的妓|女,而包裹在晚礼服下的这具纯白色的躯体,它的每一个血管,每一个小痕迹,都是我的。我的小女孩,言战,你从来就只是我一个人的小女孩。
——褪下我的肩带,你好像遇到了什么难题?你在看什么?这件晚礼服上的钻光,和月光交错在一起,那些光落在你白热的眸里。在黑暗里,我也看到你衬衫右方的那个装饰的小花朵,我想去拨弄它,它是如此落寞。你却一下抓住我的手,示威似的咬了一下我的手腕,你高高的举起我的双手,就像是要把我钉死在这方冰冷粗糙的花墙上。嗯,嗯,嗯,你想让我像最勇敢的马术师那样,骑在你屈起的大腿上吗?我们要奔向哪里?在这一片虚无的暗黑之地,我们还能去哪儿?
——亲爱的言战,现在世界与我们无关了。请你不要理会这世界的热闹与孤寂,只让我好好的偷听你晚礼服下的心。它是否为我的舔|舐而呦呦孤鸣,它是否为我的亲吻而逃之夭夭,是否为我的勾|吮而左右行之?
嘘——嘘——别在意那些无聊的脚步声,他们离我们很远,我在进来时,已经锁上了这座伊甸园得黑色铁门,没人能来观摩我是怎么把你整个人吞下去的。瞧,在你眼里,我是一只没长尾巴的怪兽,你用怪异而陌生的眼光叱责着我的一言一行,那么怪兽进食,一定有怪兽的怪规矩,分|开双腿,骑在我的腿上,找一个你舒服的姿态,让我慢慢吃、了、你。
——亲爱的顾双城,这世界上的每一片热闹,每一片孤寂,都在你的脸庞
上凋落。我像个孩子一样,在经年累月的时光里,捧着从你脸上落下来的每一片热闹与孤寂,在五年的时间里,我没有让无孔不入的冷风风干它们,没有让无所遁形的日光曝晒它们,我将它们捧在手心里,学着妖ji,ng施法,学着巫婆念咒,每一天,当我睁开眼睛,我用心,给它们哈一口气!它们一直欣欣向荣的活在我淬心得保护里,从未改变,从未失去。
啊——啊——我有多久没骑旋转木马了?我坐在你的腿上,脑袋开始晕眩,你的双手像是拔地而起的藤蔓,它们一根一根的盘上我的腰腹和后背,缓慢的扒下我遮羞遮惧得薄衣。远远的脚步声,似乎在响应着你的犯罪,顾双城,你在犯罪,所有人都看着你在犯罪呢。
——宁静的夜,明媚的月,泪眼婆娑的你,满心念欲的我,你有没有像我爱你那样爱我,你有没有,你有没有……
——我真的再也听不见从宴会厅传来的小提琴声,再也听不见有人在叫我言总,有人在戏称我言董,你托住的我不是我胸口的那两颗沉甸甸的白果,是另外一个,我想要的,却就是要不到的我。
——交给我,一切都交给我,我反反复复的爱人,让我好好探探你的腋下的羞涩,你胸口的两粒坚硬饱满得矜持,还有你完全落入我掌心且不停的溢出来的潮动。
——我想擒住你的翅膀,让你再也飞不走。你的翅膀是什么颜色?我猜,肯定是白色,那为什么我一眼看过去,是油亮的纯黑呢?我知道,你为了戏弄我,故意把自己的翅膀涂成了黑色。我期待落下一场淋漓的暴雨,你会被淋shi,你的翅膀会被冲刷到最初的颜色。
——你是坠落在我这个废墟里的唯一一个天使。你没听错,我是一座废墟,你就是那个有史以来第一个落入我怀里的天使。我故意祈求上帝,让我这座废墟,有两年时间变成一只东游西荡的小天使,我故意把自己纯黑的羽毛染成最漂亮的白色,来让你一眼就看到我!你中计了,你看到了我,你用了魔鬼的方法占有了我,一根一根的在床上拔掉了我的黑色羽毛!你知道这种恶行有多严重吗?我终究是一座废墟,我并不和你一样是天使,你拔掉我的黑羽,我怎么求上帝把我变回一座安分守己的废墟?
我是一只被拔掉黑羽的假天使,也是一座变不成废墟的废墟。
——小时候,妈妈时常在睡前跟我讲关于上帝的故事,我只知道,上帝总是四处流浪,传道,救助那些身处绝境的人,似乎只要虔诚祈祷,就能在作恶之后得到宽恕,你,顾双城,就是我这辈子最想得到的宽恕。于是,我开始祈祷,开始忏悔,但是最后的结果证明,我并非向上帝祈祷,而是在向魔鬼轻诵福音
。
我出卖了上帝,和魔鬼拉帮结派,就像个犹大。
——我想揭开你裹胸的那块薄纱,却又舍不得见你发颤的嘴唇吐露出狠狠的回绝!这薄纱是那样的透明,如果你的爱也是这般透明,那即便是在末日的沉黑里,也会是我最想要的。
——听听我的愤怒吧!请你停手吧!别用你沾染的旁人的手来糟蹋我!
听听我的难过吧!请你走开吧!别用你燃火的目光来淹没我!
“言战,你还记得小时候你抱着我去葡萄架上摘葡萄的情景吗?那葡萄是嫣紫的,你身上穿着浅青色的布裙子,我也穿着浅青色的布裙子,还记得我当时说了什么吗?我说,我想穿大伯的衣服,这样和你去农庄看起来才相配。那年秋天,我们是在秋千上度过的。”
“双城,我的小双城,我的小双城……呜呜……”
“我在这里,我一直在这里,小言战,我在这里,我陪着你一起玩,我们永远在一起,噢,永远在一起。”
“你真的在这儿吗?我以为你没回来,我在等你,你去哪儿了?”
“我回来了,我当然会回到你身边,即便你的妈妈离开你,你的哥哥不见了,你的大哥死了,你的侄子侄女都不听你的话,你的商业对手都在咒你死,我也会在你身边,我再也不去其他地方了,对不起……对不起……”
“小双城,我的小双城……谁也不能抢走我的小双城,她是我的!她是我的!她是我的!”
“是你的,是你的,是你的……”
“小双城想吻你?言战,小双城想吻你。”
“吻吧。”
——那扬起脸庞的言战,嘴角带着慧黠得执着,我再也吻不下这双唇,我亲爱的人儿,真想带着一群强盗,杀入你的脑子里,烧光那些被你淬心守护的曾经,抢光那些你抱在心坎里的过去,洗劫你所存放的一切,把你从火光冲天的国度里,一把拽到我的怀里,抱住你,紧紧地,紧紧地。
——我的小双城又回来了,我要像这样,扬起我的脸,撅起我的唇,让她尽情的吻我,我也要尽情的吻她粉粉嘟起得小嘴巴,我要吃掉她唇上的所有颜色,我还要去吞食她的舌头,嘿,真想带着一个马戏团,大张旗鼓的走进她的脑子里,扫干净那些没有人关爱她的曾经,整理好她心底被弄乱的过去,让她坐在我的腿上,笑呵呵的看着马戏团的表演,我一定要全然的把她拥入我怀里,紧紧地,紧紧
☆、迷迭破5 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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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顾双城。
她的名字,叫言战。
这是一堵墙。
墙内是云宅的小后花园,墙外应该是——顾双城和言战双双靠在长满苔藓的墙上,两个人的左耳都贴在墙上,彼此盯着对方,两人濡shi的睫毛一起眨动,两人都在认真的用耳朵听着墙外的动静——
顾双城追着言战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锁上了铁门,她当时只是希望锁住言战,园子不大,言战比较容易被她给逮住,但是没想到是锁住了她们两个人,钥匙也不知道追着追着被扔哪里了。
她摸了摸后脑勺,言战也摸了摸后脑勺。
“双城,墙这么高,我们能翻出去吗?”言战严肃的问。
“能。”顾双城看向她挂在胸下的晚礼服,立刻走过去,把她的衣服整理好,肩带拉正,晚礼服背后的拉链拉好,发带绑紧。
“怎么翻出去?”言战抬起头,看向高高的围墙。
“……”顾双城也抬起头,看向高高的围墙,她抿着嘴“嗯”了一声,对言战说:“在这里等我,不准乱跑。我去四周看看。”
“哦。”言战点头。
顾双城又按照她来时的路在园子里转了一圈,原来花房不在这里!顾双城惶然有一种她和言战是生活在一张铅笔画里的两个人物,无名之手绘成了一幅墨黑的速写,刚才的线条统统都被她和言战的汗水泪水给溶解了,这幅画被弄得面目全非。现在,她要拉着言战,从这幅僵硬难看的画布里走出来。要是她不拉着言战从画布里蹦到墙外,那无名之手很可能会……揉碎这张画布扔进垃圾桶,或者是翻开下一页,她和她的言战就要被翻过去的画布给压死。
时间,分秒必争。
睁大眼睛,顾双城在地上也找了一圈。
钥匙真的丢了!墙很高,不能让言战失望,必须翻过去!
顾双城两三步又跑回言战身边,言战蹲在地上,见她回来了,就高兴的问:“能找到梯子吗?”
“不能。”顾双城后退了几步,只有特种兵的集训,才能用到这么高的墙吧?“你往旁边站一点?”
“嗯。”言战揉揉眼睛,又站到一边去。
顾双城退后了五十米左右,一口气冲上去,踩着墙向上,只差一只手的距离就攀附到墙头,“嘶——”一点疼痛从身上划过,顾双城缓慢的从墙上滑了下来。
“双城,你没事吧?”
顾双城摇摇头,她又看向四周的树木,终于找到一颗适合攀爬的高树,言战也跃跃欲试的说:“我会爬树!”
说着,就把裙子随便的撩起来,顾双城先一
步爬上去,言战就后一步爬上去,到了树中央,顾双城又拉了言战一把,言战踩着树木爬上去,顾双城就在她后面跟着,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树冠处,向下眺望——墙外是树林,怪不得一点声音都没有,不过在树林的尽头,能看见路灯毛茸茸的白光。
顾双城说:“我跳到墙头,然后,你也向下跳。”
“嗯!”言战弯起嘴角,一脸冒险远游的兴奋,顾双城目光专注的盯着墙头,一、二、三!顾双城跳上了墙头,她很快在墙头坐好,喊道:“言战,跳吧,就在我的那个位置跳。”
“好!”言战刚想跳,顾双城就头疼的说:“认真一点,看准了再跳。要是摔断腿,我们就不能出去玩了。”
“……”言战皱皱眉头,重重的点头,“嗯!”
“噗——”一声,言战跳了过来,直接从墙头滑了下去,“啊!”她叫了一声,顾双城也立刻从墙头滑下去,两人都是一身苔藓的又回到了墙内。
“我叫你认真一点!”
“我很认真。”
“我叫你看准了再跳。”
“我看准了。”
顾双城盯着言战,言战也盯着顾双城。
“再来。”
“哦。”
顾双城和言战又一前一后的爬到树冠,这一次,言战先跳了。
“你确定你坐好了吗?言战。”
“嗯。”
“真的坐好了?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
“轮到你跳了。认真一点,看准了再跳!顾双城。”
“?!!!!”
一,二,三,顾双城“噗——”得一长串声音划过,顾双城顺着墙头,非常缓慢而不甘心的滑了下去,言战也立刻跟随着,从墙上滑下去。
言战头疼的看着顾双城,说:“我叫你认真一点!”
“我很认真。”
“我叫你看准了再跳。”
“我看准了。”
“你!”顾双城指着言战,言战立刻抓住她的食指,用劲儿的啃了两口,小猫一般的皱着鼻子说:“笨死了!”
“你!”顾双城连忙从她嘴里抽出食指,连连麻疼的摆动了三十几下。
言战放下被撩起的裙摆,双手捂住嘴巴,咯咯得笑着。
“快点翻过去了!”顾双城哭笑不得的走到言战背后,拍了两下她的臀,推着笑得乐不可支的她继续爬树。
爬到树中央的时候,顾双城抱住言战,问:“刚才为什么在我跳得时候,突然张|开双腿,还脱掉内裤,你要干什么?”
“哼嗯!你管我!”言战又咬了一口顾双城的鼻尖,顾双城这下也跟着咯咯得笑起来,她嘘声道:“小、荡、妇!”
“你才是呢!”
“好,好,我是,我是。来,再一次。你先……”
“为什么不一起跳?”言战回过头,
看向顾双城道。
“你别再那样了啊!”顾双城说。
“嗯。”
两个人都认真的盯着墙头的位置,一、二、三!
“跳!”言战抱住了墙头,顾双城也抱住了墙头,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慢慢爬上去,坐在墙头上。
就这么肩并肩的,静静的坐了一会儿。
“我们要去哪儿玩?”言战用高跟鞋蹭了蹭顾双城的裤腿,顾双城也用高跟鞋蹭了蹭言战的裙摆,“我们要去哪儿玩?”
“我在问你!”
“我也在问你!”
“……”
“好了,我们……”
言战捂住她的嘴巴,认真的想了想,过了良久,言战开口道:“去我家,好不好?”
“……”顾双城皱皱眉,“回家?”
“不,是以前,我和我妈妈住得地方,在贫民窟,我们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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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言战。
她的名字,叫顾双城。
这是一条街。
一路向东,计程车驶入了这片远远看上去低矮得贫民窟,言战依旧靠在顾双城的肩膀上,揉着泪眼,打着哈欠,顾双城看向车窗外的这条街道,还有远处山上一点零星的灯火。
“停在这里吗?”顾双城问。
言战点头,司机缓缓的把车停在街道入口处。
“两位小姐,这里夜店虽然挺多的,但是这么晚了,很不安全的。”司机好心的提醒道,她看了看顾双城,又多看了两眼言战,“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谢谢。”顾双城付了钱,把言战搂在怀里,她点了两根雪茄,一根送到言战嘴边,说:“提提神,你快睡着了。”
“嗯。”言战靠在顾双城肩膀上,重重的吸了一口雪茄,顾双城咬着雪茄,“进去?你肯定是这里?”
“肯定,这一带基本没有任何翻新。”
“我听见枪声了。”顾双城刚走一步,就开口道。
“我也听见了。”言战笑着,牵着顾双城的手,“没事的。”
顾双城抱住言战,“这里可不像你小时候那样了,很危险,你真的要进去?”
“是,是,我肯定。”
“手机给我。”
“什么?”
“把手机给我。”
“做什么?”
“打个电话。”
“打给谁?”言战摸着顾双城的鼻子,问。
顾双城用鼻尖蹭了蹭言战的鼻尖,学着她的口气说:“哼嗯!你管我!”
言战无趣的推开她,顾双城见她走了两步,就连忙走过去,长臂一捞,将她抱在怀里,哄道:“不准乱跑。”
手机通了——
“你在哪儿?!真是难以置信,你到底在哪儿?我找遍了整个
宴会厅!”顾双城连忙把手机拿得远远的,过了几十秒,她才靠在耳边,说:“我们在d7区。”
那头的顾依然听见这句话,就立刻停止了追问,她顿了一下,“如果你是我儿子,言战早就大肚子了。”
“当然。”顾双城认真的点头道。
“你的脑子里装了什么!立刻给我回来!明天聚实集团的开幕仪式,你最好别迟到!”
“是的。所以?”
“……我会通知d7区的人,by the way,我真希望你被乱枪打死!”话落音,手机就挂了,顾双城挑了一下眉头,又捏着言战的下巴,将她抵在古老斑驳的贫民窟涂鸦墙上,狠狠的吻了两下。
言战咬了一下顾双城的下嘴唇,顺势结束了这个吻。
“走,到我家去!”言战拉着顾双城向前,顾双城问:“有多远?”
“十几分钟就到了。”
“那好。”顾双城走到言战身前,背对着言战,缓慢的蹲下来,“来,我背你。”
“嗯……”言战有些颇为严肃的审视着顾双城的背,她看了一会儿,就乖乖的上了她的背,抱住她的脖子,又敲了两下她的屁股,喊道:“快速前进!”
两人踏入了这一片弥漫着裸|露气息的贫民窟,每向前走几步,就能看到几个玩滑板的年轻人从小巷子里滑出来,他们就跟在两人身后,开始是三个,然后是六个,再然后是九个,十二个,十五个,就如同两列整齐划一的护卫兵团一般,牢牢的跟在两人人后。
“双城,他们要干什么?”
“顺路吧。”顾双城面色冷峻的盯着前方的一家老式酒馆,从半圆形的落地玻璃窗里,能看见里头风|s_ao酥|骨得小姐们坐在客人的腿上,对着昏黄的灯光,大口大口的吐着烟圈。
“双城,我们要不要进去喝酒?”顾双城背着言战,就停在这家酒馆的落地窗前,里头已经有脸通红的男客对着言战和顾双城吹口哨了,顾双城看向身后的滑板少年,十五个人都摇了摇头,顾双城对言战说:“不,我只想去你家。”
“去我家干什么?”言战在顾双城的耳畔哈了一口气!
顾双城被痒得侧过头去,言战就吸了一口雪茄,顾双城问:“又想玩什么?”
“回答我,去我家干什么?”
顾双城,眉头一抬,在言战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言战皱着鼻子咬了一下她的耳朵,说:“快走!”
“是!”顾双城咧嘴而笑,又背着言战,加快了脚步。
两人路过了一间没有客人的理发店,光头理发师正靠在门槛上抽烟,他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对面二楼上的一个正在洗头发的女人。
两人路过了一间没上锁的幼儿园,里头黑通通的,有几个小孩在玩滑滑梯,但有一个小
孩坐在秋千上,正在和她瞎掉左眼的金发芭比娃娃说话。
两人路过了巷子里的一家小吃摊,已经快要收摊了,女老板靠在一个小男孩的肩膀上,小男孩坐在小吃摊的拐角里写作业,他笑着说:“妈妈,这题我会了!”
两人路过了阁楼上亮着灯的殡仪馆,殡仪馆的二楼阳台上,还垂着几个白色的灯笼,那几个灯笼随风漂浮。
两人路过了一家人气颇旺得麻将馆,哗啦哗啦的搓麻将声音着实震耳欲聋,一个小女孩蹲在一旁数零钱,有大人要从她身旁经过,就直接从她头上跨了过去,而她只是专心的数零钱,丝毫没有在意。
两人路过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正巧有两个穿着亮皮夹克得小年轻从超市里出来,嘴里骂骂咧咧,一个大汉从超市里出来,吼道:“滚!一帮小瘪三,也不看看是谁罩得场子!”
言战看着大汉手里的蘑菇型拖把,咯咯笑起来,她指给顾双城看,顾双城也笑了,言战就在顾双城耳边说了些什么。
“可以。”顾双城点头,她看向身后的滑板少年,立刻有三个少年消失在巷子里,她背着言战,走进了这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很快就找到了指|套和安|全|套,言战在她耳边小声说着,顾双城就依照言战说的,选了十几种。
顾双城拿完就大步朝着门口走去,那位大汉立刻追过来,拽住了两个人,“喂,两位小姐……”
顾双城盯着大汉的眼睛,言战也盯着大汉的眼睛,两人的眼睛瞬间停止了眨动,就这么静冷的盯着大汉。
大汉骂了几句之后,就有点僵住了,她看向顾双城,“我们这里是……”
“biang!”言战比了个手枪的手势,对准大汉的太阳x,ue来了一下,顾双城则一拳打在了大汉的脸上,打完就立刻背着言战向前跑去!
“wow!wow!”言战被颠簸的上下骑动,她高兴的拍打着顾双城的肩膀,喊着:“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顾双城,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一口气跑到一栋民房后,顾双城靠在墙后,言战也从她的背上滑下来。
“别动……”顾双城将言战拦在身后,听着巷子里的动静,一阵打斗声之后,巷子恢复了平静,滑板的声音渐渐远去,她们已经到了d7区相对更安全的地方。
“哈啊……哈啊……”言战喘着粗气,大口大口的吸着雪茄,顾双城也吸了好几口雪茄,她拿着那些安|全|套在言战眼前晃了晃,又把盒子拆开,拿出了里面的安|全|套,无奈的笑着塞进了言战的胸|罩里。
“哈哈~”言战拍打着顾双城的脖子,等她冒火似的塞完了,言战就向前一倾,将顾双城压在墙上,重重的吻上她的唇。
☆、迷迭破end 漓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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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顾双城。
我的名字叫言战。
长长的街道,短短的夹巷。
可以一边接吻,一边在长满爬山虎的得墙上滚来滚去。
这也许不是一堵墙,换个角度去观看,顾双城和言战就是在这张绿床上不停接吻又不停的你上我下,你下我上的一对半夜不睡觉的小情侣。
青青的石板路,红红的枫叶梢头。
可以一边说小话,一边捞痒痒、在石臼后面躲猫猫、在井边继续接吻。
又跑到刺槐树下,继续舌缠舌,直到吻得言战连连喊停。
顾双城的眸光追随着言战脸上的笑容,言战的眸光追随着顾双城上扬的嘴角,在刺槐树下追逐了一圈之后,顾双城把言战再次压在树上,顺着她的下颚一路印下腥红的吻痕。
“到家了,到家了。”言战揉捏着顾双城的两瓣臀,“到家了,嗯?”
顾双城咬了一下言战的唇,她退后一步,微微张开双臂,做出要抱她的手势,问道:“shall we”
言战像极了头一回上花轿的女孩,她努努嘴,向左边走去,不理会唇膏染到了鼻子上的顾双城,顾双城立即堵到左边,依旧微微张开双臂,问道:“shall we”
言战又努努嘴,向右边走去,不理会唇膏也染到眼睛上的顾双城,顾双城立即堵到右边,再次微微张开双臂,问道:“shall we”
言战后退了一步,顾双城就立刻一步跨过去,紧紧拥住她,吻住她倔强的唇,两分钟后,顾双城松开了言战,言战险险得站在原地,双眼微红的盯着顾双城。
顾双城也后退了一步,她万分绅士虔诚的挺直脊背,紧张的微微张开双臂,喘息着问道:“shall we”
言战眨了眨眼睛,微酸的鼻头搭在手背上,她哽咽的点了一下头,又小步的走到顾双城身边,顾双城立即一把将她抱起来。
“我抱得稳吗?”顾双城问。
“稳。”言战回答。
“我走得稳吗?”顾双城问。
“稳。”
“你能听见我的心跳吗?”顾双城问。
“能。”
顾双城一步步的踏着缓慢的步子,走到了言战的家门口。
“钥匙在那里。”
顾双城将言战抱到了一个花盆旁,言战伸出手去,搬开花盆,又搬开花盆下面的瓦片,拿出一个小盒子,她从小盒子里取出了生锈的钥匙。
“……我开门了。”言战说。
“开。”顾双城万分认真的回答,她的侧脸紧紧的贴着言战的侧脸,言战就缓慢的伸出手去,打开了这扇尘封已久
的门。
仅仅是言战白皙的手,去打开一扇门,仅仅就是这么一件简单的而已,顾双城却觉得自己望眼欲穿了千年万年。
门,被言战亲手打开了。
“院子很漂亮。”顾双城认真的环视四周,评价道。
“我又没开灯,你能看到什么?”言战打了一下顾双城的后脑勺,顾双城摸摸发酸的鼻子,她躲在言战颈窝里,一时说不出话,只能干热的呼吸着。
灯开了。
很小的庭院,很小的花坛,很小的鞋架,很规整的两方菜畦,很大的一口井,很高的一颗枣树。
“还漂亮吗?”言战抱住顾双城的头,吧唧吧唧的亲了两口顾双城的额头,顾双城又仔细看过去,庭院里堆着几捆干柴,炉子和黑煤就放在一旁,一个破鸟笼上爬满了蜘蛛网,隐约可见两只黑蜘蛛在上面爬来爬去。
地上有很多落叶,大大的扫帚也破烂不堪,不过看得出来,一周前,有人打扫过这里。
“……”顾双城腼腆的笑了笑,用鼻子蹭了蹭言战的脸,小声问:“你的房间在哪儿?”
“还抱得动吗?”言战抱臂,挑眉问道。
“抱一晚上都可以。”顾双城笑着回答。
“我们先去客厅。”两人到了门口,言战两只脚搭在一起蹭了几下,高跟鞋就掉在了地上,顾双城揭开盖住鞋架的那层白布,拿起一双拖鞋换上。
言战晃荡着两只脚丫,笑着看向顾双城,顾双城问:“你笑什么?”
“你穿得那双拖鞋,是小时候我给我将来的爱人买的。”
“那不就是给我买的吗?不合脚,好小。”顾双城的脚后跟落在了拖鞋外面,言战拿起了一个小竹竿,拿起竹竿,把盖在客厅里的白布统统掀落,顾双城环看一圈,满意的说:“很好。”
“哼嗯!又不是你家!”言战用竹竿“啪啪”的敲了两下顾双城的后背,顾双城“嘶嘶”得说:“为什么打我?”
“啪啪”言战又敲了两下一方小桌,“这是我妈妈,赶快跪下来跟她说,你会永远爱我。”
顾双城这才瞧见了言战母亲的灵位,她看着那个小小的相片,连忙跪在蒲团上,言战依旧被她抱在怀里,她弯下腰,叩了三次,说:“妈妈,我会永远爱言战。”
“发誓!”
“妈妈,我发誓,我会永远爱言战。”
“发毒誓!”
“妈妈,我发誓,我永远爱言战,要是背叛誓言,我就不得好死。”
“……嗯,没有更毒的誓言吗?”言战挑衅的看顾双城说。
顾双城想了一下,夜风从回廊深处蹿进室内,吹开了顾双城额上汗shi的刘海,她开口道:“妈妈,我发誓,我永远爱言战,要是背叛誓言,我全家死……”
“哼嗯!你全家也包括我!”言战“啪啪”得用竹
竿敲了两下顾双城的后背,顾双城又“嘶嘶”的站起来,说:“那你到底要我怎么说……”
“放我下来。”
“不放。”
“放我下来。松手。”
“不放。”
“……不放我,你怎么上香?”言战瞪大眼睛,顾双城又想起来那个去瑞典时在飞机上做得一个漫长的梦,梦里头,已经和她结婚的言战就是这么整天很不满的在她身边嘀咕唠叨。
“哦。”顾双城轻轻将她放下来,言战拉着顾双城去厨房洗了洗手,又回到灵位前,两人一齐跪下来,冲灵位跪拜了三次。
“妈妈,我就不发誓了,我想得,你都知道。她叫顾双城。”言战对着灵位,万分虔诚的说。
“……”顾双城不满的鼓了鼓嘴巴,但还是由着言战不发誓了。
“来,上香。”言战点燃了两根粗粗的檀香,“我要先上香。”
“一起上香,不是更正式一点吗?”顾双城不解的问。
“嗯?”言战再次不满的瞪大眼睛,顾双城点头,说:“好。”
言战这才恭敬的向前,当她向前走时,顾双城就在她身后盯着她的背影看,她只能看到言战的背影,却看不到她此刻泪光潋滟的双眼。
言战上完了香,退回到顾双城身边。
“你去。”
顾双城也恭敬的向前,当她向前走时,言战就在她身后盯着她的背影看,她只能看到顾双城的背影,却看不到她此刻泪光澜动的双眼。
顾双城上完香,转过身,才发现言战不在身后。
“言战?喂,言战?你在哪儿?言战?”顾双城掀开了桌布,凑到桌底下看了半天,又拉开了客厅里的所有柜子,她跪在地上,找了大半圈,“言战,言战,你又要干什么?喂!言战!”
“啪嗒”一声,客厅里的灯光灭了,黑暗接踵而至。
在黑暗中异常敏锐的顾双城侧耳一听,就听见了一个细微的脚步声漫不经心的朝这边走过来,她猛然回过头,言战手里拿着烛台,也被她吓了一跳,“你怎么了!跪在地上干什么!我去拿蜡烛的!”
顾双城立刻站起来,又是一把抱住了言战,良久的,顾双城没有说话,言战只是有些心惊的听着顾双城荒腔走板得心跳,“你……”
“我以为你不见了,我以为这又是个梦。等我梦醒了,你就不是我的了。”言战的右手放下烛台,又双手环抱着顾双城的背,缓慢地摩挲着她的背,“我要你,我要你。我是你的,我是你的。”
顾双城揉捏着言战的左手,使劲儿的亲了几下言战无名指上的戒指,“看到这枚戒指了吗,它表示你是我的。”
“我知道。”
“不是嘴上知道,心里也要知道。”
“我知道。”言战又抱住了顾双城,脸
埋在她的胸口,两人就在烛台的融光里,一次次的加深对彼此的拥抱,直到□的热|度从两人契合无缝的身体间轰然蹿上来。
+++++++++++++++++++++++++半步猜作品+++++++++++++++++++++++++++++++++
我的名字叫言战。
我的名字叫顾双城。
愈是隐忍。
愈是爆发。
言战抬起头来,按捺住顾双城被莲蓬头淋shi的头,整个浴室里都是两人的喘息声,两个人的喘息里,还夹杂着清润得水滴声。
一滴豆大的热露从言战的下颚流到她的胸|口,被欲焰烧着的顾双城就追逐着那滴热露,在言战的身体上缓慢又急速的下移。
“嗯……嗯……”言战低下头去,把顾双城按跪在瓷砖地上,“吻我,这里……”
言战的双手缓慢的下移,她拨开了刚才被顾双城用热水反复冲洗到发红的花瓣,顾双城直起腰来,笑着吻上去。
“嗯……”言战一阵阵的发抖轻颤,顾双城的粗重的呼吸就这么喷洒在她的花蕊上,她笑着躲避,又并拢上双腿,推了一下顾双城的额头,“我……也要吻你。”
顾双城向后躺倒在瓷砖地上,莲蓬头掉在地上,汩汩的流水从顾双城的耳边流过去,顾双城抚上言战的眉眼。
言战跪在她的两腿之间,顾双城就双手抱头的躺在地上,睁开眼睛说:“我在你小时候洗澡的地方,和你做……这是第一次。”
“嗯……”言战红色的舌头伸了进去,顾双城闭上眼睛,感受着言战在她的体内慢慢滑翔,“再深一点……”她按住言战的头,命令道。
“唔嗯。哦,言战,哦,言战……”言战依命行事,顾双城缓缓的吟叫起来,直到言战结束了下面的战役,把舌头伸进她嘴里,堵住了她戏谑般的叫嚷。
“你在敷衍我。”一吻结束,言战点了点她的鼻子。
“我很舒服,所以就叫了。”顾双城拍了两下言战的臀,“下来,该我了。”
“不要!”言战骑在顾双城的肚子上,揪着她胸前的两点硬提子,“不要,不要!”
“由不得你!”顾双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又是一片红森森的狼吻,言战笑道:“不要~不要~不要~”
“唔。真好吃。”顾双城吸吮着两点樱红,拽一拽,咬一咬,言战就看着她在自己身上为非作歹,过了一会儿,顾双城关掉了花洒,抱着言战出了浴室。
——弹簧床让顾双城颇为不适应,她把言战扔上去,又自己压倒在她身上,两个人一动,弹簧床就跟着动。
“我等不及了。”顾双城随便撕开了一个指套,拉开了言战的大腿,硬|生生的没入到高热的花谷里。
“……嗯。”言战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大大的耸了一下小腹,又抓着被单说:“……开始吧。”
言战的小卧室里一片shi热。
浅浅的月光照在小窗户上,就和言战小时候是一样的光景,但在那张小小的弹簧床上,被顾双城压在身下的言战,早已不是那个在被窝里看股票介绍的小言战了。
月光洒在床边那些轻轻震动着的小玩具、小闹钟、小夹子和小水杯,还有一个装玻璃球的小盒子似乎快要支撑不住了,“嗑噔”一声,离床最近的小盒子被震到了地上,五颜六色的玻璃球全都“啪嗒啪嗒”得落地,就像是从时光女神的眼睛里流出来的五彩眼泪。
一颗深红色的玻璃球直接滚出了门外,它慢答答地滚动向前,滚过走廊,滚过一幅言战小时候和她母亲一起绣得简易刺绣,滚过言战小时候的小书架,又滚过几个言战小时候自己做得高楼大厦,最后,这颗深红色的玻璃球滚落到刚刚两人下跪的蒲团旁。
从小小的玻璃球里看那个摆在高处的灵位,能看见那张言战母亲笑着的黑白小照片,也可以看到刚刚两个人点着的粗香,已经在缓慢的灼热燃烧。
香烧尽了五分之一。
香烧尽了四分之一。
香烧尽了三分之一。
香烧尽了二分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小说,就是把一瞬间的所有定格下来,
永久的用文字,把那刹那间的所有封印在那里,变相的让它最大限度的不朽, y heart
☆、女骨
+++++++++++++++++++++++++半步猜作品+++++++++++++++++++++++++++++++++
有什么声音从窗户的缝隙里渗进来。
蜷缩在顾双城怀里的言战嘟了两下嘴唇,结结实实的翻了个身,怀里一空,顾双城就不适的“嗯”两声,她皱紧的眉头里透着一股子从心谷里透出来的惬意,张开被口红涂得乱七八糟的唇,她低低的喊了一声姑姑。
有什么声音又再次从窗户的缝隙里渗进来。
顾双城不得不缓慢的睁开被结晶的泪水黏住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她坐了起来,看向一个人面朝墙壁睡着、还蜷缩成一小团的言战,嘴角立刻就漾起一抹嬉笑,她凑过去,吻了一下言战光裸的臀,又顺着侧腰吻到了她的肩膀和耳朵。
拨开那些恼人的黑发,顾双城舔了两下言战的眼眶,一圈一圈的舔着,嘴里呢喃的喊道:“起床了,言战,起床了。”
“不……”言战随手把被子拽过来,弓着腰继续酣睡。
“言战~言战~我们要洗澡,不会觉得黏黏的?”顾双城笑着把右手伸进了被子里,顺着她的大腿|内|侧摸进去,“不行,起床,洗澡。”
“……”言战转过来,轻轻摇头道:“我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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