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瑗道:“吴昊一走,我就见到屏风后有人影闪动了,当时心中不知是谁,但后来有女眷进来说话,我听到屏风后的呼吸声,就知道是你了。”
萧山不觉自己的呼吸声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也不知道赵瑗是怎么分辨的,只是讷讷的笑了笑,道:“殿下很机警。”
赵瑗问道:“你有什么事情么?既然装病,又为什么忽然跑我房里来?”
萧山道:“的确有事情,这三天出去,其实是打探消息了。得到了一个大消息,但只怕殿下不信。”
赵瑗道:“是弄清楚了府中的奸细都有哪些?”
萧山点头:“别人都还好说,只是吴昊……”
一句话尚未说完,便听见门外有声音响起:“殿下,刚刚见到府中有歹人出没,好像是躲到了殿下这里来了。”
萧山听到门外的声音是吴昊的,心中一惊,正准备躲到屏风后,却被赵瑗拉住,赵瑗对萧山摆了摆手,掀开自己一旁的被子,低声道:“哪里不是藏身的地方,上来!”
46、躲藏
赵瑗对萧山摆了摆手,掀开自己一旁的被子,低声道:“那里不是藏身的地方,上来!”
萧山一愣,也没多想,将鞋子蹬掉丢到床底,未除衣衫就跳到了赵瑗的床上,钻到被窝里面。
赵瑗见萧山躺好了之后,才道:“房中没有别人,你去其他地方找一找,不要让歹人跑了!”
他话虽然这样说,但是还防备吴昊会突然进来,便一面说,一面伸手解萧山的头发,萧山不明白赵瑗到底要做什么,难道还有人敢扯赵瑗的被子不成?除了自己,不会有人有那个胆吧?就算是自己,看见赵瑗床上藏着人,也不会去扯他被子的。
萧山心中虽然觉得赵瑗此举没什么必要,但还是配合他将自己的发带扯掉塞到被子里,又将自己的头发散下来,遮盖住大半边的脸。
萧山本以为吴昊听了赵瑗的话会走掉,但却不料对方却在门外坚持己见:“恐怕殿下看得不仔细,万一出事就不好了!”
赵瑗见萧山在弄头发,自己便顺手将萧山的领子解开,给他打手势,让他将上衣脱掉,萧山赶紧把上衣脱掉塞到被子里,一面塞一面小声道:“赶他走就行了,搞这么麻烦做什么?”
赵瑗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萧山别说话,又朝着门外高声道:“既如此,你带两个人进来看看,我也怕有些看得不仔细。”
说话间,吴昊已经开了门,房中一片黑暗,吴昊手中提着灯笼,片刻之后便将寝阁里外的蜡烛全部点燃。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萧山之前藏身的屏风之后。
赵瑗在床上半坐起身,将萧山的脑袋埋在自己腰间,伸手搂住他,萧山偷偷抬眼,见到吴昊直接走到自己藏身的屏风后,心中暗想好险,这家伙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若是躲在那里,恐怕就要被发现了,到时候真是百口莫辩。
赵瑗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满:“找到人了么?是什么样的歹人?”
吴昊见到屏风后的地面上,似有着淡淡的湿印,一旁就是窗户,外面正在下雪,也不知道这印子是窗外风雪吹过来融化掉的,还是有人曾经在这里站过。
他今天第一次进到赵瑗房间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却又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不对,等到回去转了一圈,看到萧山房间依旧空无一人的时候,心中实在难安,又想到今天看萧山的样子,脸上虽然有着病容,但眼眸清亮,不像是有病的样子。正好府中有着一只野猫惊吓了一名太监,便借口王府入了歹人,想要进赵瑗房中看一看,会不会萧山跑进来了。
现在他看到屏风后隐约有藏过人的样子,心中更加怀疑,他一进门便看到赵瑗在“干活”,心中十分的惶恐,生怕打扰了赵瑗的兴致惹对方发怒。但现在已经进来了,却决没有草草一看就离开的道理。因为他十分的明白,若是萧山在房中伺机告状,或者抓住了自己的什么把柄,那后果绝对比赵瑗发怒要可怕的多。
是以吴昊听赵瑗发问,也不说自己要出去,只是道:“刚刚见到屏风后似有脚印,恐怕歹人已经走了。”
他这样说的时候,却不离开,只朝着赵瑗的床上看去。
萧山本还拿着一只眼睛偷瞄房中的情形,此刻见到吴昊那带着刀疤的脸朝着自己这边看过来,忙将头埋在赵瑗的腰间,为了做的像一些,还伸出一条□的手臂搂住赵瑗的腰。
但他的手臂才一伸出去,就被赵瑗用被子盖住了,萧山的手臂被赵瑗盖住之后,这才醒悟自己的手臂上还有着不少的毫毛,要是露在外面一看就知道这不是姑娘的手臂。
但此刻手臂已经伸了出去,也无法突然收回,只得在被中搂住赵瑗的腰,却不敢过分圈紧,只是虚放着。
赵瑗问道:“既然不在这里,去别处找找,每处都要清查一遍,莫要走漏了什么人。”
吴昊却面露难色,朝赵瑗又深深的行了个礼,道:“床底尚未看过,害怕歹人躲在下面,冒犯殿下,属下惶恐。”
赵瑗微微一笑,道:“没事,谨慎些是应该的。”他口中虽然这样说,心中却紧张无比,因为萧山的鞋子在刚刚匆忙之际藏在床底,只要一看便知那绝不是女子的鞋子。
虽说吴昊决不敢上前来掀自己的被子,倒是不担心萧山被发现的。可如果被他看见了床底下的男靴,知道了自己床上藏了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事。
说话间,吴昊已经走到床边,萧山显然也想起来自己的靴子在床底下了,他心中怦怦直跳,一时之间有不知该如何遮掩,正在紧张的时候,赵瑗忽然翻了个身,背朝着外面,面朝着萧山,将萧山的脸挡住,想要说两句行房时候的话,让吴昊自己知难而退,但赵瑗从未有过任何经验,此刻仓促之间也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听得吴昊脚步渐近,不多时便要弯腰俯身朝床下看去,憋了半晌憋出来一句:“你长得真好看。”
萧山见赵瑗的脸都憋红了也说不出来什么,此刻他脸被遮住,透过赵瑗的发丝空隙,看得见吴昊正准备弯腰,便手上使劲,将赵瑗拉到自己的身上,用力的动了两下,床板晃动的吱呀声即刻传来。
吴昊一愣,开始有些进退两难,他万万想不到赵瑗竟然在这个时候还在继续,更觉得尴尬异常,床上那个人显然是赵瑗的新宠,没可能是自己要找的人。全屋只剩下床底这一个地方,不看一下,实在是难以安心。
萧山的唇凑到赵瑗的耳朵边,他不敢说话,因为吴昊隔得很近,生怕对方听见,只能张口轻轻的咬住赵瑗的耳垂,用着极低的声音含混的说:“叫两句”
赵瑗脸上通红,瞪着萧山,似有怒意,但随即醒悟过来,萧山声音是男子,一出声必然露陷,所以才会让自己出声装作被打扰很不高兴的样子赶吴昊走。
赵瑗心中虽然明白,但从未历过那种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叫,更加不肯叫,只是带着一丝恼怒:“吴统领,看完了没有?本王还忙的很!”
吴昊见赵瑗已经发怒,不敢再上前,虽然心中不甘,却也不敢再上前去挑赵瑗床边垂下的被单挑起去看床底,只得退后两步,道:“殿下恕罪,小人惶恐,不胜惶恐。”说着忙不迭的退了出去,又把门窗又关好,但烛光却来不及灭了。
萧山见众人都已经出去,惊险已过,心中暗暗的舒了口气,一扭头,就看见赵瑗的脸近在咫尺,正十分恼恨的盯着自己。
房中烛火明亮,将赵瑗的脸照的纤毫毕现,往日白皙的脸庞此刻早已涨得通红,脸上的茸毛看得清晰,一双唇又红又艳,此刻对方趴在自己身上,青丝垂下,正好搔过脸庞,有些痒痒的。而对方吐出的气息,尽数的喷在自己的脸上,两人呼吸纠缠。
萧山一时之间有些恍惚,赵瑗也没回过神来,两人对望了一会儿,姿势没有变化,但气氛变得有些暧昧起来。萧山更是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硌在两人之间,还在慢慢的变大。
赵瑗低声道:“都走了,松开手!”
萧山忙将□移开了一些,却发现自己下面的东西猛然一跳,弹在了赵瑗的小腹上。
萧山觉得尴尬之极,又害怕赵瑗怪罪自己,忐忑间却忘记松开手了。
赵瑗脖子根都被涨红,显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他从未有过这种情况,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化解,此刻见萧山手没有松开,自己也有些进退不得,却感觉到萧山的手掌渐渐升温,变得有些灼热了。
倒是萧山醒悟过来,忙松开手,屈膝坐在床头,神色非常的不自然。
但这个动作,弄得房中的气氛更加尴尬了,赵瑗过了半晌才说了一个:“你……”却只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萧山忙道:“不是有意冒犯,别介意。”
赵瑗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我是不想你的行踪被人发现,所以才……你别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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