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了一眼,“哦。是傅先生的母亲。”她这样告诉保姆,然后说:“陈姨,家里缺了挺多东西的,你替我出去买一下行吗?”
“好啊,你说要买什么?”保姆知道林淮是有事情要和傅以宁母亲说而不希望自己听到,所以答应的十分痛快。
“你自己看着办吧。”林淮从钱包里抽出钱递给保姆,然后打开了门,穿过院子,走到正门。
“阿姨,您好。”林淮客气的对傅以宁妈妈微笑。
傅以宁妈妈扯起嘴角,对林淮皮笑肉不笑。
“阿姨进屋坐吧。”林淮把傅以宁妈妈请到屋里时,保姆已经出去买东西。家中只剩下她们二人。
傅以宁妈妈先把林淮家不加掩饰的四处打量一遍,然后才看向林淮。她神情严肃,还带着几分不耐烦,劈头盖脸一句:“我没有时间和你说废话。”
林淮原本正在给傅以宁妈妈倒水,此刻听到这句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头看向她。
“我不同意你和我儿子这桩婚事。”
林淮愣了愣,她没想到傅以宁的母亲比自己的母亲还要开门见山,直接干脆。然后她体贴的想一想,认为傅以宁妈妈既然没有时间跟她废话,她也就没必要和她进行无谓的纠缠。
于是林淮点了点头:“好的。”
这回换傅以宁的母亲愣了愣。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儿子应该找一位贤妻良母,体贴温柔,一看就是标准的大家闺秀。而不是林淮这种棱角分明,让人摸不透的女人。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林淮,“那请你立刻和他解除婚约。”
林淮原本要倒给傅以宁母亲的水倒给了自己。她抬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端着水杯走到傅以宁母亲面前。
她浑身有些发软,借不到力,走路轻飘飘的,像是踩在了云上。但这样不适的感觉并不影响她开口,反驳傅以宁的母亲:“我做不到。而且我和傅以宁的婚姻不是您说了算的。”
“我说了怎么不算?”傅以宁的母亲瞋目,“在我们家,我说的话就是命令!谁敢不服从?!”
林淮有些头疼,她觉得眼前这个女人肯定和谭一晋母亲很能说上话——她们都是一个类型的。
林淮皱了皱眉,“阿姨,您现在在我家。”
“你总要嫁过来的!你嫁过来之后就得听我的!”
头痛的愈发厉害,林淮想尽快结束这场注定不愉快且毫无意义的‘战争’。于是她说:“我是和傅以宁组建家庭,不是把自己卖到你们家。阿姨,您不同意我和傅以宁的婚事应该与傅以宁说。您来找我说没有用。就算我同意与您儿子解除婚约,他不同意也还是白费功夫。”
傅以宁的母亲站在原地,瞪了林淮许久。最终她伸手,一把打在林淮手上,拍掉她手上的杯子。
林淮被杯子破碎的声音惊醒,打起精神来看眼前这个已经暴怒的女人。林淮看见傅以宁的母亲嘴巴一张一合,她依稀听到傅以宁的母亲斥她‘没家教’、‘绝对不会同意你们’,之类的话。
随后傅以宁的母亲摔门离开。
林淮缓缓跪了下来,开始捡地上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
☆、【三十五】
姜南旬怀中的林淮浑身滚烫,轻的就像是一片羽毛。姜南旬从来没发现她这么瘦,她甚至一直都没关注过她的身材问题。
林淮家附近的医院里人满为患,没有空余的病床,所以姜南旬只好抱着林淮坐在椅子上输液。
因为冷,林淮把自己整个人都慢慢的缩进姜南旬怀里。
姜南旬怀抱着林淮,心疼的直皱眉。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显然和傅以宁有关——她刚才打电话过去想通知他,但傅以宁的手机关机了。
姜南旬抱着林淮,像是抱着自己的闺女儿。林淮不舒服,昏昏沉沉睡的很不安稳,姜南旬费力的搂着她,她像个小猫儿似的往姜南旬怀里钻。
“南旬……”姜南旬听到唤,低下头去,看见林淮的眼半睁半闭,脸色惨白,眉头紧锁,好像非常痛苦。
“在。”姜南旬急忙应一句,生怕林淮有什么要吩咐的。
但下一刻林淮又往她怀里蹭了蹭,睡了过去。
吊瓶打了一瓶又一瓶,林淮只在中间模模糊糊的醒来过一次,看见姜南旬还说:“哦,南旬你来啦。”然后又昏昏睡去。
晚上的时候,姜南旬终于联系上傅以宁。
此刻她已经抱林淮抱的两臂发麻,浑身僵硬,喉咙都干涩。
“怎么了?”傅以宁问。
“市医院,林淮发高烧。”姜南旬简洁的说明情况。
“我这就来。”
半个小时之后,傅以宁满头大汗的从人群之中挤过来。
姜南旬怀中的林淮,双目紧闭,脸色仍旧是惨白的。姜南旬一见他来了,宛如见到救星,急忙要求替换。
二人小心翼翼的把林淮‘交接’之后,姜南旬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然后压低声音对傅以宁说:“这瓶水吊完之后还有一瓶,你记得看一下,到时候叫护士来。还有,你别碰她手。”
傅以宁这才看见林淮手上裹着的纱布,“这是怎么了?”
“捡玻璃杯碎片扎的。”姜南旬轻描淡写的略过那惊悚一幕。
她话音落下之后,看到傅以宁皱了皱眉。姜南旬觉得他知道什么,但想了想,还是没有问。
“我去附近买点粥,你先看着她吧,再问问护士有床位没有。”姜南旬瞟了傅以宁一眼。
“嗯,你去吧。”傅以宁看着林淮,眼皮也没有抬。
夜幕降临,霓虹灯闪耀。姜南旬打包了两份粥,白粥是给林淮的,鸡丝粥是给自己的。
她提着粥到医院时,原先的地方已经不见了傅以宁和林淮,然后她拿起手机,才看到傅以宁给她发的微信,说已经住进了病房。
她顺着傅以宁发给她的房间号找到病房,门没关严,林淮的话隐隐从门缝里透出。
“你妈妈……我怎么了?”
傅以宁的话跟着隐隐约约的传出来,“对不起……没想到……”
“处理……”
姜南旬靠近了些门,想听的更清楚些。
“会的……说过了……”
“……放心了。”
“南旬去……”姜南旬听到傅以宁说出她的名字。
“……她怎么在?”
“你醒之前……”姜南旬推开了门,打断了傅以宁的答话。
病房内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夜灯,林淮靠坐在摇起的病床上,傅以宁坐在她的床边。这时二人的目光齐齐落在她身上。
姜南旬冲着林淮笑一笑,“林淮儿,你醒了?我刚买了粥。”
“嗯。”林淮对姜南旬笑了笑。
“你坐。”傅以宁站起来,把座位让给姜南旬,然后他从隔壁床拿了一张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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