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旸怔怔看着,脸上神情似呆怔又似凄哀,半晌竟半字未能吐出,洛渊见她呆愣愣的不知还要细看多久,唇角微勾了勾,一手轻轻揽她入怀,另一手绕过她脖颈,将她搂在了自己身前,慢条斯理地将玉坠替她系上,末了在她耳垂上落下轻柔一吻,“你若不说话,我便当你答应了。”
温凉柔软的触感落在耳垂上,林旸身子一颤,眼中随之氤氲开了雾气,低下头强压着颤抖道:“我让你寻个法子将它修补好,你却甚么时候开始打磨它了?”
洛渊鼻尖在她耳垂上轻轻蹭着,清冷的语声中亦携了缠绵意味,“补不好了,我将一半赠与你,将我的全部也都赠与给你,你可愿要么?”
林旸默不应话,洛渊等了一阵,腰身微微抬起,冰凉的指尖轻轻拭过林旸脸颊,将那抹湿润无比温柔地晕染开,“要我。”
洛渊漆黑幽深的眸子定定注视着身前之人,“要我,林旸。”
林旸抬眼看着她,甚至在那向来平静的瞳仁深处探寻到了一丝等待不及的祈求意味,她张了张口,一声满足至极的喟叹终于随着掩不住的呜咽在两人之间轻吐出来,“我愿要你,我愿意要你,洛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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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最近有些事情,身体没问题的,大家不要担心
第199章 师姐
白霁早在林旸问话时便牵着钟林晚默默走开,在稍下游处止住了脚步,钟林晚眸中满是期待兴奋之色,在巴掌大的纸条上写了许久,白霁几番提笔,却是终究将笔放下,转眸去看钟林晚,对方正小心翼翼地折着纸条,墨迹隐隐透出,似乎写满了一整张纸,白霁眸中冰冷消退,启唇低声道:“写好了么。”
钟林晚抬头看她,满眼璀璨的希冀,重重点了点头,“嗯!都写好了!”她亦瞧见了白霁的纸条,空白的一张纸捏在手中,半字未落,钟林晚眨巴一下眼睛,“小白,你不写吗?”
白霁清冷的眸中难得见了一瞬迟疑,缓缓摇了摇头,“我没有可写的愿望。”
钟林晚神情间有些可惜,澄净的眸子认真注视着白霁,薄唇微抿,第一次,白霁在钟林晚眼中窥见到了看不透的复杂之色,有心疼,似乎还有未明的难过,那是在旁人看向她的眼神中从未见过的神色,多数人看她的目光总是带着躲避和惧意的。
那抹复杂神色只在钟林晚眼中维持了一瞬便掩了过去,下一刻钟林晚便对着白霁展颜笑起来,眸子里亮晶晶地盛敛着光,语声软糯温驯,“没关系,我都替小白写好啦,我们两个人的愿望写在一起,一定会实现的!”
白霁神情微怔,眸中的冰霜终于全然化开,蕴出一抹浅淡晦暗的笑意,“嗯。”
偏远小城不似神都般彻夜繁华,至亥时人便渐渐开始散了,四人便也随着闲散漫步的游人返回城中,各自回房,这一夜难得悠然地度过去了。
第二日清早启程,却发现宋尘昨夜已经走了,只留下一封书信,言明自己未能查明黑袍等人的真相,还需借助燃旗行事方便的势力,需得先行返回请罪,请四人不必担心云云,林旸将信纸一合,眉头已然蹙了起来,“大块头这人实是死心眼,为何对那些不明身份之人如此在意,难不成他们之间有什么私怨么?”
钟林晚心思纯净,脸上首先便露了担忧之色,“宋大哥说过自己是私自跑来这里的,回去会不会受罚呀?”
洛渊单手提了两人的包裹,神色淡淡,“他既已做好决定,我们便不必多加干涉。”
四人就此启程,入了官道一路行走便顺利许多,至第六日已能远远望见凌霄山高耸入云的主峰,林旸闲散地坐在马上,眼眸微眯,时下正午已有些热了,暖热的风不时迎面拂在脸上,吹得人昏沉沉地想要入睡,不过林旸身后有温凉的柔软倚靠着,自是不会觉得热了。
“明日便可抵达凌霄了,”林旸舒展了一下身体,偏过头来看向洛渊姣好优越的侧脸,“你还未与我说过,你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
洛渊眼眸微垂,唇角随之勾起一抹清浅弧度,“怕么?”
林旸的话在嘴边顿了顿,剜了她一眼,“谁怕了,我不需先了解一下师父的喜恶么?”
洛渊目色温然,幽深的瞳眸专注注视着她,语声低柔,“师父是极好的人,定会接纳祝福我们,你莫担心。”
林旸轻声哼了一声,目光落在洛渊颈上与自己同样的黑色细绳上,嘴角便又忍不住勾了弧度,小声呢喃一句:“她便是不允,我也决不会同你分开的。”
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温柔有余,林旸舒服地在洛渊怀中蹭了蹭,目光悠然转着,落在了十几丈外共乘一骑的两人身上,目光中带了几分好奇思索,“你既回凌霄,冰块脸岂不是亦需回映雪复命,小哭包当如何,随她一同回去么?”
洛渊双臂微收,牵动了一下缰绳,待座下黑马脚步放缓,方轻声道:“映雪宫宫规极严,除本门弟子外,任何人不得入内,是以百年来从未有外人踏进去过。”
林旸不等洛渊说完便蹙起了眉头,连身子都坐直起来,“什么意思,冰块脸不带小哭包走么?”
洛渊微微摇首,“山下要道有宫人看守,便是想进亦难以进去。”
两人放缓脚步,同白霁她们隔得远了些,钟林晚必是听不到她们说话了,然而白霁内力深厚,想听却是不难,林旸啧了一声,“你们这些名门正派,所谓的规矩实在是多,记起来便不嫌麻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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