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白书记和马天虹到底有没有暧昧关系!
如果这位清丽女军官说的都是真的,那么白书记这事做得可就不那么地道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白东信脸色沉得能阴出水来,他转头对着保安吼道:“还愣着干什么?!”
“你吓谁呢?”刘知夏啪一声把匕首拍在桌上,冷漠的双眼瞪着冲进来的保安,“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谁要是敢阴我男人,就别怪我的刀子不长眼!”
“你,你……”白东信被她气得几乎要晕过去了。
“我什么?”刘知夏拍拍腰间,那里鼓鼓囊囊的露出一个疑似枪套的东西,她冷冷地看了马天虹一眼,放出一句狠话,“敢跟我抢男人,最好先算算命有多长!”
146、息事宁人
刘知夏在凌未的办公室前坐了三天,期间没有一个女性职员敢靠近凌书记办公室三米之内。
幸好凌未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不然那些女职员都恨不得贴着墙根往楼梯挪蹭。不是她们没胆子,实在是被刘知夏同志给吓到了,马天虹那天几乎是被人扶出去的,有此人为鉴,谁敢不要命的往凌书记身边凑!没看贺市长都拿这位小夏同志没办法嘛!
别看凌书记面对小夏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可是多年的交情,也让凌书记对小夏同志怜惜有加,不是爱情,也可以是亲情嘛,那些妄图挑战小夏权威的女人,还是先掂掂自己的斤两再说吧!
刘知夏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擦着军匕。
她专注的看着匕首的模样,就像在看热恋的情人,那眼神,缱绻温柔。
廖秘书看着她眼含温柔的模样,小腿都忍不住打颤,这位女杀神不进凌书记的办公室守着,待在外间折磨他这个秘书算怎么回事啊!
感觉到他的目光,刘知夏的目光蓦地扫过来。
她也不说话,只用冷冰冰的目光瞅着他,廖秘书尴尬的笑笑,讨好道:“小夏小姐,你喝水吗?”
刘知夏看他的眼神像看白痴,在廖秘书的冷汗即将滴落之前,她又慢慢地转回头去,举起擦得雪亮的匕首,徐徐吹了口气。
廖秘书吞了口口水,觉得那口气像是吹在他的脖子上,阴冷阴冷的。
三天,廖秘书感觉度日如年。
有这种感觉的还有白东信副书记。
刘知夏那天的放话似乎还在耳边,大院里关于他和马天虹不正当关系的传闻就没有停过。
说到这个,白东信觉得自己挺冤枉,他和马天虹之间是有点小暧昧,但是那也只是满足他大男子主义的优越心态,实际上他和马天虹还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两个人暧昧这么些年却没有实质进展,说出去都没人相信,可是到了现在这一步,无论有或没有,在群众的议论声中,那也是必有无疑了!
白东信百口莫辩,在老婆的逼问声中,就差拿着祖宗八代起誓了,可是这种事,你说没有就没有?
那高度相似的履历是怎么回事?怪不得以前给女儿介绍对象就托了马天虹来办,原来那时候你们就勾搭成奸了!把自家女儿嫁给姘妇的堂弟,你姓白的安得什么心?生怕老娘头上的围巾不够绿?
刘知夏闹事的第二天,白东信没能上班。
不是他不想去,实在是脸上的抓痕不能见人。而且更为麻烦的是,他那个开朗活泼的女儿一听说了父亲的绯闻,不仅连夜从省城赶了回来,第二天还把马天虹堵在了单位门口。
还嫌不够乱是吧?白东信一边在家里猛擦药膏,一边气得要吐血!这个时候全家一致对外才是最佳对策,外人越传,他们自家人就越要不当回事。谣言止于智者,只要拖过这一段时间,相关的流言自然会淡去。
到时候,使些手段把马天虹调走,不就风平浪静了?
可惜,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对手。他这边极力安抚,老婆孩子却不买账,这俩人就不想想,老子倒了你们还有风光的日子可过?
好说歹说,老婆和女儿终于消停了,可是影响已经造成,白东信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等他能上班时,发现市委的工作人员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信号,可是白东信只能咬牙硬挺着,他越采取行动就越被动。
楚云舒和刘知夏待了三天就走了。
目送那军绿色的吉普车开走,不只凌未和贺朝阳松了口气,就是廖秘书和周俊都连呼上天保佑,女瘟神终于远去了。
“走吧。”凌未转身看了看贺朝阳,眼里带着掩藏不住的笑意。
“你还笑!”贺市长满腔怨气没处发泄,看到凌未调侃的眼神,更是郁气难平。
“天越来越热了,再坚持坚持。”
“你还说!”贺市长的眼神越来越危险,他缜着脸对一同来送行的廖秘书和周俊说道:“你们都回去吧。”
“是。”廖秘书和周俊对视一眼,告辞之后加快脚步离去,两个女主人离开,他们也要回去压压惊了。
贺朝阳跟着凌未进了家门,有了楚云舒和刘知夏的帮助,现在他进凌未家再也不会引起什么流言蜚语了,有那么彪悍的两只霸王花镇着,传言越来越同情两位命苦的领导。
怪不得这俩人谁也不敢沾花惹草呢,原来是家有母老虎不敢行动啊!两个正直壮年的领导又不敢偷嘴吃,平时又没有什么休闲活动,干脆就难兄难弟凑在一起混吧。
对于这种传言,贺朝阳还是比较满意的,不管怎么样,这一关算是过了,相信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是没人敢给凌未介绍对象了。
他进了屋,三下五除二就把身上的高领线衣给扒了下来。
凌未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再也忍不住嘴边的笑意,扑哧乐了。
贺市长气鼓鼓的瞪着他,却又无可奈何,盖因为贺市长脖子上红痕满布,一看就是一副被蹂躏过的模样。
“楚云舒那个疯女人!”刘知夏在书记办公室发威过后,楚云舒也没闲着,为了充分展示自己尤物的风范,晚上回家后,楚云舒命令刘知夏制住贺朝阳,食指和中指如蜻蜓点水,啊,不,似乎是马蜂蜇人一般,在贺朝阳的脖颈上飞速作业,还没等贺市长的抗议声落幕,男人修长的颈项就已经被楚女王掐出了满颈淤青的吻痕。
吻痕啊!绝壁以假乱真的吻痕啊!
贺市长疼的差点要捂着脖子哀嚎了,“你想要吻痕怎么不早说,让凌未给我亲几个就好了嘛!至于下手这么狠?”
楚女王揪着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趁着贺朝阳不注意,抬手又在他喉结上方掐了一把。
“你有完没完!”贺市长很愤怒!
“完了。”楚女王看到满布的淤痕,满意的点了点头。
刘知夏给她送上湿巾,女王擦了擦手,背着手一丢,湿巾分毫不差的丢进了垃圾桶。
凌未看着她的表演,眼睛里满是赞叹,这位军情界的女王果然不是盖的。
只是,凌书记显然赞叹的太早了,在他看到楚女王接下来的动作后,凌书记真是忍不住为贺朝阳鞠了一把同情泪。
太残忍了,太、太、太可怕了!
“啊!”贺家的小花园里,传来了贺朝阳难耐的低吟声。
仔细听,似乎还有肉体击打的啪啪声。
这个院子里住的人不多,但是听到这么明显的声响,还是忍不住心生绮念,想要一探究竟。
“用力!”模糊的女音传来,更让人想入非非。
“啊!不行了……”男人求饶的声音。
“这就不行了?废物!”女人不满地叫道。
“真的,不行了!”男人要脱力了。
“我还不够,用力!”
“歇会儿行吗?”
“不行!”
啪啪啪,啪啪啪。
经过的路人还想看什么,却听到刷一声的破空声,一把匕首毫不客气地插在了木制围墙上。
好可怕!路人转头就跑,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市长家的花园里有两条白花花的肉体。
难道是市长和夫人在野战?好刺激!可是那女人欲求不满的模样,好可怕!
一夜之间,市长夫人性欲极强的小道消息传遍了整个安南官场。
再然后,市长大热天穿着高领线衫,在风情万种的老婆陪伴下,黑着眼圈扶着腰来上班的形象立马就证实了这种传言。
市长,应付猛如虎狼的老婆一定很不容易吧?
夫人探一次亲,您至少要积蓄半年的力量吧?
传言甚嚣尘上,周秘书的脸皮已经抽到快面瘫的程度了。
如果不是知道市长婚姻的真相,他也要被贺夫人精湛的演技骗了,可是明明知道两人在演戏,还要偷偷摸摸和其他人讨论的市长夫妻的性事问题,周秘书觉得很苦逼。
当然了,他绝对不是最苦逼的那个,最苦逼的就是他的主子,贺朝阳市长。
“不要笑了!”贺市长扶着老腰,瞪着凌未。
“对不起。”凌未揉着肚子,脸上还有残留的笑意。
实在是贺朝阳这两天被楚云舒折磨惨了,不仅硬被掐出了一脖子的吻痕,还脱了上衣和刘知夏在小花园里过了过招。
过招时,凌未就和楚云舒坐在花园的葡萄架下喝茶吃点心。
楚女王那出神入化的功夫再度令凌未折服,这位一边指点刘知夏攻击,一边还不忘用柔媚的嗓音叫上那么两声。
让众多人误会的花园激情就是这么来的,连刘知夏都打不过的贺市长不得不放开嗓子求饶。
这一唱一和的,贺夫人压榨贺市长的传闻就出来了。
想到这两天下属们以各种理由送进贺朝阳家的补品,凌书记又忍不住笑了。
“我让你笑!”贺市长对着止不住笑的凌书记就扑了上去。
“哈哈!”凌书记左躲右闪,一不小心就碰到了贺市长淤青的老腰。
嘶――贺市长倒抽一口凉气,“疼!”
“我给你揉揉?”凌书记坐起了身,让贺市长趴在沙发上,轻柔地揉了起来。
贺市长眯着眼,舒服的像是一只被顺毛的大老虎,随着凌书记的手劲,还不时的发出暧昧的低吟。
“云舒她们走了,白东信那事也该解决一下了吧?”凌未一边给贺朝阳按摩,一边低声道。
“嗯。”贺朝阳眯着眼,道:“这个好人谁来做?”
“你?”凌未笑。
“nonono,”贺市长可爱的摇了摇手指,“还是请被小姨子欺压的可怜的凌书记来吧,我想白副书记一定会很感激你的。”
三天,交织在安南官场上空的三个传闻。
传闻一,贺市长被老婆压榨的去了半条命。
传闻二,凌书记在小姨子的逼迫下签订了丧权辱国的永不续娶条约。
传闻三,白书记要和原配离婚,娶那个传说中的小三,财政局预算科科长马天虹。
传闻虽然是传闻,但是效果却很不相同。
至少贺市长和凌书记那是家务事,贺市长和老婆恩爱不成吗?凌书记是单身,被小姨子胁迫也没碍着别人不是?这些闲话只会更拉近安南两位主要领导和普通干部的距离,看到没?英明神武的贺市长和凌书记也有难以解决的家务事,领导从高高的神坛下来,和咱们这些小官僚们接上了地气。
所以,贺朝阳和凌未的传闻并没有对他们的仕途产生影响,反而让他们在干部中多了几分亲切。
白东信可就不同了,那可是挑战世俗底线的大事。先不说他们家闹得那一出了,就说这事给白东信在官场上造成的影响就极难收拾。
你说你养小三也就算了,可是你养的方式不太对头啊!不仅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小三的堂弟,还想把小三介绍给凌书记。
凌书记是汉族,小三是清族,如果他们真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你让凌书记怎么办?随着小三入清族,还要管你白书记叫叔叔?
您这如意算盘打得也忒精了!
刘知夏当时在凌未的办公室说那些话,其实并没有抓住什么具体的证据。
但是白东信和马天虹的履历在那里摆着,这个是经过组织部备案的,谁都能查到。所以刘知夏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你要说她污蔑,她说的那些是事实。
你要说你们没那回事,请给出证据。
这种操蛋事,怎么给证据?当你指天发誓没和那女人上过床时,奸情就已经定案了。
现在白东信真是骑虎难下,左右为难。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是凌未伸出了援助之手。
在征询了马天虹的意思之后,凌未托关系将马天虹调往了省城。
一桩桃色新闻总算是堪堪落幕,但是关于凌书记太过心慈手软,对奸夫淫妇还要顾及情面的做法,众说纷纭,看法不一。
不过这件事过后,凌书记在安南官场的权威又加重了几分。
第一,白东信欠了凌未一个大大的人情。
不管他愿不愿意,这个人情他必须承下来,一个官员虽然不会因为作风问题被撸,但是闹大了,对前途的影响却是不可避免的。凌未没有借机报复,而是及时出手帮他平息了事态。
这样的人情,他欠定了。
第二,透过帮白东信摆平麻烦这件事,凌未用实际行动向宁北省委证明,安南的市委班子是团结的,可靠的。
你们看,白东信这么阴我,我都没计较,我凌未还不够团结同志吗?还不够尽心尽力地维护安南班子的和谐吗?
领导们,凌未同志很不容易啊!
147、修路啊修路
戳穿了白东信的诡计之后,贺朝阳和凌未总算能腾出心思搞建设了。
现在安南的重建工作还没有结束,但是居民的日常生活已经上了轨道,所以怎么发展安南也成了市长办公会的重点。
“从建,章古的旅游业一定要严加管理。”贺朝阳坐在首位,面容严肃,安南是灾区,重建工作的进展有时候也会上上央视新闻,这无形中为安南做了很好的广告,章古作为震中,虽然没有形成知名的旅游基地,但是最近两个月来章古旅游的游客也是有的。
当然,仅靠一个灾难旅游撑不起当地的经济,不过既然拓展了这条路线,就要好好的贯彻下去。新的假期已经结束了,全国各地关于旅游行业或景区的不良行为频频曝光,安南作为新兴的旅游地区,自然要从根子上把这股歪风刹住。
“是,我已经和旅游局的张兴同志做了沟通,目前旅游局只接到少量的游客投诉。”
“少量?”贺朝阳眼睛眯了起来。“什么原因?”
刘从建哂笑道:“说起来也不为别的,游客们投诉最多的还是路况。”
法定假日,探亲访友,旅行出游的居民很多,安南作为宁北至陕南的必经之地,交通压力还是很大的,不仅宁北的人要出去,陕南那边吸引过来的客人也要过来。因为安南市推出了很多优惠政策,又有天然的养殖条件,现在安南不论是农业,畜牧业,还是奶制品肉制品加工企业都纷纷开始筹建,这样一来,进出安南的车辆就更多了。
经过这个假期,安南公路狭窄的弊端一下子暴露出来,甚至在陕南通往安南的二级公路上还发生了长达四个小时的大堵车。
四个小时,在全国范围的堵车大赛中似乎还排不到前列,但是已经足够让安南的官员们认识到修路的必要性。
安南的经济刚刚起步公路就塞成这样,这要是以后发达了,人进不来,货运不出去,刚刚起来的大好形势马上就要扼杀在摇篮中。所以先前对贺朝阳忙活修路一事的官员们再也不敢在心里腹诽了。
贺市长就是贺市长,就是比他们有眼光。
“市长,通往陕南的高速公路不能再等了。”李永利建言道。
“李市长说的对,”节假日亲上公路疏导交通的交通局长马上附和道:“这还是假期,要是过年时也这么堵,那全体交警就只能在公路上过除夕了。”
贺朝阳瞅了他们一眼,环视众人,道:“其他人什么意见?”
一时间附和声四起,但是财政局局长却苦着脸发言了。“修路是好事,可是修路的钱从哪里来呢?”
是啊,安南虽然手握大笔捐款,但是那些钱是用来灾后重建的,而且按长远规划,这些捐款和上级拨款,其实是不够用的。远的不说,只章古和石川两县,建筑物几乎全毁,算下来,这两个城市要全部推倒重来。折合其他县市的损失,安南几乎要重建三个新城,一个完整的城市,可不是几幢住宅楼就能解决的,平地起新城,要用到天文数字的金钱。
而且捐款是专款专用,完善安南本地居民的生活都有些紧张了,哪里来的钱去修高速公路呢?
贺朝阳环视众人,忽然笑了,“政府没钱修路,你们说说,要怎么办?”
一时间众人愕住了,贺市长这话是什么意思?考校他们?
“市长,现在政府财政主要方向是支援灾区重建,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钱来修路。我找了几家银行,他们都表示愿意支持政府修路,只是贷款额度不太高。”财政局长觑了觑贺朝阳的脸色,小心道。
“我去找了省厅的同志,省里能给咱们的支持也有限。”李永利第二个发言。
贺朝阳点了点头,“依靠银行和政府,确实是杯水车薪。”
“这路可不能再等了。”交通局长急了。
“可是钱呢?”财政局长瞪他,谁都知道修路好,可是财神爷兜里没钱肿么办?
交通局长眼巴巴地看着贺市长,“市长,就真的没办法了吗?”
办法当然有,但是现在不能说。
贺朝阳沉吟了下,道:“无论如何,这条路是一定要修的。钱的事我已经找到了门路,过两天就会有消息。”
话音一落,众人都惊呆了。这,这,修高速公路可是最烧钱的,贺市长是从哪里找的门路?
“市长,您……”刘从建张了张嘴,又觉得贺朝阳不说可能会有他的顾虑。
贺朝阳冲他笑了笑,道:“散会吧。”
没人知道贺朝阳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但是现在安南的官员们都对贺朝阳有一种盲目的信任,似乎没有什么事是贺市长解决不了的。
当然了,从贺朝阳就任至今,他已经用无数事实证明了这一点。
就在众多官员的嘀咕声中,蓝顿基金管理人威尔森带着一队人马到了安南。
“欢迎你,威尔森先生。”贺朝阳亲自带队到宁北省城机场迎接。
威尔森看着这个笑容俊朗的年轻市长,嘴里苦的跟吃了黄连一样。但是面对贺朝阳他又不得不挤出一副笑脸,“贺市长,好久不见。”
随着贺朝阳来接机的众人看到蓝顿基金总裁和贺市长这么熟稔,都不由得吃了一惊。能拉来明珠市的投资团就已经够让人侧目了,没想到贺市长不仅在国内吃的开,在国际金融大鳄面前也颇有面子。
其他人又羡又妒,唯独跟着贺朝阳到过明珠市的李永利心态平和。论和贺朝阳的亲密程度,他比不上刘从建,但是因为两人分工不同,刘从建主内,他主外,所以贺朝阳每次出远门都会带着他,远的是那次明珠之行,近的是最近的京城之行。
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李永利以前也跟着领导们进过京,几次交际下来,李永利深知在京城大衙门办事的难度。虽然贺朝阳在发改委当过处长,但是李永利也不敢对京城之行掉以轻心。只是一个处长,在京城的干部中实在是不起眼之中的不起眼。纵然有家世罩着,可是也不是每个地方都买账的吧?
可是李永利错了,他实在是低估了贺市长的能耐。
贺市长不仅在发改委头面熟,在交通部财政部哪哪都能找到熟人。这些人中,不都是位高权重的官员,有的也就是处长司长等和贺朝阳级别差不多的中层官员。李永利看着贺朝阳和他们推杯换盏称兄道弟,在各人的只言片语语中猜度项目通过的可能性,能屈能伸的模样让人不敢相信那就是说一不二的安南一哥。
以往总觉得市长牛叉,通过这一次京城之行,又让李永利看到了贺朝阳的另一面。该狂傲时狂傲,该低调时低调,永远都能摆正自己的身份。
这样的人,一定能在官场上走的长久。
回到安南后,市委书记凌未率领四套班子成员为威尔森举行了盛大的欢迎晚宴。
看到安南官员的热情,威尔森脸上在笑,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心底的苦涩。
“威尔森先生,我代表安南市的全体成员敬您一杯。”儒雅俊秀的市委书记首先端起了酒杯。
威尔森急忙站了起来,从刚才的接触中,他已经看到了贺朝阳对这位顶头上司的尊敬。
“谢谢凌先生。”桌上用的是红酒,凌未也不劝饮,威尔森顿时觉得凌书记很上道。
两人对饮完毕,威尔森开始给凌未介绍他的代表团的主要成员,凌未一边听着他的介绍,一边礼貌的点头问好。
“凌先生,这位是世行的评估专员,詹森先生。”
“这位是詹森先生的助理,珍妮弗小姐。”
“这位是……”
凌未端着酒杯,一一敬酒,他长相清俊,多年的官场生涯锤炼出了端方平和的气度,再加上他谈吐斯文,没有一般华夏官员的谄媚恭维和急功近利,是以威尔森带来的几个人都很喜欢凌未。
“我对安南官员的印象很好,尤其是凌和贺。”私下里,詹森如此说道。
“哦,凌真是少见的绅士。”珍妮弗对这个优雅的东方男人也很有好感。
“既然大家对安南的官员印象很好,那么就请尽快展开工作吧。”威尔森努力压下心底的算计,笑道:“早点将工作做完,咱们就可以回去了。”
等做完了这件事,安南这地方请他他都不来了!
“我一直很奇怪,你是怎么把威尔森骗过来的?”晚上回家后,凌未奇怪地问贺朝阳。
“什么叫骗啊!”贺市长不满了,“他可是自愿来的!”
“你确定?”凌书记挑眉。
“我还能骗你?”
凌书记摇了摇头,嗤道:“是不是骗我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老头一看到你就笑得跟哭似的,你怎么他了?”
“皮粗肉厚的老头子,我还能咬他?”
“不说是吧?”凌书记很淡定,“我今天很累了,你先回吧。”
“那怎么成!”贺市长表示坚决不走,“书记喝醉了,我要留下来彻夜服侍!”
“我没醉!”
“大家都看到你醉了。”贺市长搓了搓手,哂笑道:“你就让我留下呗,你想要什么,我一定全无保留的交给你。”
凌书记侧耳听着,怎么这话这么别扭呢?
凌书记坚决抵抗,贺市长锐意进取。
在一番你来我往的较量之后,凌书记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已经被贺市长抱上了床。
“说正事!”
“这就是正事!”一边义正言辞,一边百无禁忌。
凌书记低吟着,一会儿就被贺市长扒了个干净。
“明天还要去跟威尔森谈判呢!”
“没事,那老头我一个人就对付了,放松……我要进去了!”
“啊!”凌书记脖颈后仰,修长的颈部形成一道完美的弧度,贺市长看到此景,眼睛登时就绿了,不管不顾的扑上去就啃。
“别咬,会留印!”
“我不咬,”某人趴下来含糊道:“我就舔舔。”
这一舔就舔出了两道红痕,凌未气得抬脚就踹,结果却被贺朝阳抓住了脚腕,更加狂猛的大动起来。
一时间,卧室中只能听到暧昧的低吟声还有床板咯吱咯吱的晃动声。
凌未一边随着贺朝阳的冲撞摇摆,一边模糊的想,不是说这床是意大利进口的吗?怎么噪音还这么大?
雨散云收,贺朝阳抱着凌未进浴室清洗干净,两个人总算能搂着说会儿话了。
“你说什么?”昏昏欲睡的凌未一下子就被惊着了,他瞠大双眼,瞪着贺朝阳道:“修路的钱是你赌来的?”
晚宴中,威尔森初步透露,世行会给安陕高速提供大约二十亿人民币的贷款。这也是他随同世行评估专员一起到安南来的主要原因。
凌未一直以为这钱是贺朝阳通过惜暮或是哪里的关系弄来的,结果没想到丫一开口就是猛的,竟然说这钱是赌来的!
“我就跟威老头小赌了一把。”贺朝阳在他耳朵上嬉笑着咬了一口。
“赌什么了?”
“石油期货。”
“你投钱了?”
“没有。”
“那怎么?”凌未可不知道贺朝阳还闹了这么一出,他坐起身来,急道:“你没投钱是怎么赌的?你不会拿着自己的钱修高速吧?”
“你想到哪里去了?”贺朝阳将人搂回怀里,安抚道:“你还不知道我吗?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或许有时候我也拿过私人的钱贴补,但是都是小钱,这你心里有数吧?”
凌未点了点头,他刚才也是着急了,孰公孰私,贺朝阳分得很清楚。一个市长,就是家里有金山银山,那也是自己的私财。管理好一个城市,让这个城市得到发展,人民渐渐富裕起来,不是靠散财就能解决问题的。
再说,拿自家的钱给公家买单,这绝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的表现,只能说明这个管理者无能至极。
在其位谋其政,靠自家算什么本事。
“你是怎么忽悠威尔森的?”凌未想通了这一点,裹着被子问道。
“也没怎么忽悠,我跟他赌了两把期货。”贺朝阳笑道:“第一把我赌涨,他赌跌,结果我赢了。”
“然后?”
“然后我又赌涨,他犹豫了。”贺朝阳笑道:“他也跟着赌涨,但是时机没把握好,我又赢了。”
“他赔了?”
“第二把没赔。”贺朝阳继续说道:“但是如果他按照我说的做,至少要多赚二十亿。”
“人民币?”
“不,美金。”
凌未傻了,待他反应过来,一把就抓住了贺朝阳,“你赌都赌了,怎么没投钱进去!”
妈蛋,这多少也能捞一笔啊!
“是你说不能公私不分的。”贺市长委屈了。
“谁还嫌钱多啊!”凌书记抓着他的肩膀猛烈摇晃起来。
看到凌书记要暴走,贺市长赶忙抱着人安抚道:“我这不是要显示自己高风亮节嘛,你看我这一出手,马上就把威老头给震住了!”
“你震住他有什么用!那么多钱拿来修路多好!”凌书记捶胸顿足,怒其不争。
“炒期货的钱没法修路,而且我怎么解释钱的来路?”贺朝阳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为了走正规手续,我才跟威老头打赌的。打赌之前我们签署了一个协议,一旦他的收益超过约定的数额,他就给咱们在世行担保,由世行给咱们提供修路的贷款。”
“这协议他也敢签?”
“从第一把他输了之后,就敢了。”
凌书记松了口气,“这老头又让你诳了。”
“那算什么!”贺市长洋洋得意的求表扬,“你老公我为了引威老头上钩容易嘛!我真是殚精竭虑劳心劳力,甚至都不惜出卖色相了!”
“是吗?”凌书记狐疑地瞅着他,“据我所知他已经结婚很多年了吧?那你色相牺牲给谁了?”
贺市长语塞,让你嘴欠!
“说啊。”凌书记非常淡定。
“我就是随便一吹。”
“这是随便吹吹的事吗?”凌书记眯起了眼,“你不会赌输了就以身相许吧?”
“不可能!”贺市长表示抵死不从。
凌书记淡定地坐在床上,淡定的瞅着贺市长。
贺市长的底气越来越不足,在凌书记冷淡的目光下,乖乖地跪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的说道:“我真的就是嘴欠了一次。”
“嗯?”
“我跟威尔森说如果我输了,我情愿到华尔街去跳脱衣舞!”
凌未嘴角抽动了下,看到贺市长真诚不似作伪的目光,硬憋下涌到喉咙的笑意,“敢把我的东西给别人看,你好大的胆子!”
“未未……”
衬衫,裤子,袜子一齐扔到了贺市长身上。
“穿衣服,滚蛋!”
“未未……”
贺市长光着屁股讨饶,无奈凌书记铁了心要赶他走,匆匆穿上衣服,连袜子都没穿就被赶到了窗边的大树上。
“未未,我脚疼。”
凌书记站在窗边,看着缩在大树上跟大猩猩一样的贺市长,淡定道:“疼了才能记住教训。”
“你真让我爬下去啊,好歹把梯子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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